32 章
第 32 章
明明房間內溫度并不高, 但時蜇覺得很熱,耳根發燙。
尤其是托在她後背的大手游離不定,掌心和她相貼毫無距離的親密感, 炙熱而又滾燙。
時蜇感覺大魔頭好像真的很喜歡抱坐的姿勢,她甚至能明顯感覺到他肌肉的繃緊和用力。
男人将頭埋在她頸窩, 看似是她主導, 卻又讓她使不上力。
說好不抓他背那就真不抓, 時蜇很守信用地将兩手搭在他肩頭, 怕自己忍不住, 她特意将手握成拳, 将指尖死死抓在自己掌心。
她歪着頭趴在大魔頭肩膀, 紅透的臉盡量不讓他發現。
想到之前葉輕輕的救贖劇本對男主稱呼不一樣,時蜇想起她的責任。
感覺他現在好像有點好說話, 往他耳邊湊了湊,輕喃出聲:“驚禦哥哥……”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剎那, 瞬間感覺到大魔頭動作一頓。
時蜇一驚。
壞了,生氣了。
強到這種地步應該幾乎沒有人敢直呼他名字吧,之前史家兄弟就是例子,叫他淵主大人。
是自己太忘形了, 這可是大魔頭!而且這個時候的大魔頭是沒有理性的。
時蜇能感覺到在她後背的手上移, 從後面扣住了她後脖頸, 帶着些力氣。
是要掐死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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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輕顫着縮了縮,又不敢動, 身體一下子緊張起來。
“嗯哼……”
時蜇聽到大魔頭一聲悶哼。
真的生氣了!
随後自己被輕扣着後腦勺從他肩膀給拉了起來, 男人的力道令她與他直視。
時蜇眼神閃躲, 緊張的吞咽了一聲,她心口處砰砰砰的快跳。
“看着我。”楚驚禦聲音喑啞低沉。
時蜇害怕地對上他目光, 她不敢躲了。
她能看出對方眼中冷漠又帶着濃t濃的欲。
楚驚禦将手撫在她耳邊,聲音沙啞開口:“叫我什麽?”
“對不起……”時蟄抿緊了唇,聲音細不可聞。
壞了壞了壞了。
“再叫一聲。”
時蜇愣了一下後,疑問臉:“啊?”
“剛才的,再叫一聲。”
時蜇:“……”
這救贖規則也沒說叫兩聲啊。
她猶豫了下,眼神不解,伸食指在嘴邊做了個保證的手勢:“我可以這麽叫你?先說好不能生氣。”
“嗯。”
“驚禦哥哥。”
時蟄看到他喉結深深滑動了兩下。
“抱緊我。”男人不是命令,更像是提醒。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時蜇被動身體前傾,大魔頭長臂攬着她的腰将人更緊貼向自己。
更兇的力道讓時蜇再次握拳,将修剪整齊幹淨的指甲深深掐陷在自己手心。
“……”
有點後悔自己說那句随他折騰了。
第二天。
時蜇醒來時已經是午後,比前兩次還要晚。
至于原因,她不想回想,怪自己嘴欠。
既然答應會幫大魔頭,時蜇是守信用的,還有兩天她不打算回去了,即使是通道來回跑也很麻煩。
她發現除了第一次自己來死亡深淵被他拽下來那次,三天不停歇的,之後的月圓夜除了後半夜,白天的大魔頭還是帶着理性的。
雖然看樣子也不好受就是了。
按照葉輕輕的救贖劇本,接下來就是送禮物。
時蜇覺得她買的禮物大魔頭或許會喜歡,就是那個詞兒怎麽說來着,嗯……反差萌,小機說過她記得。
時蜇把自己包袱裏的那個粉色帶貓耳朵的枕頭拿了出來。
她開開心心說送給大魔頭,但人家不要。
時蜇歪嘴一笑,目的達成,她自己用。
她把枕頭和大魔頭那個并排放一塊兒,和房間內的單一冷色調一比較,有種不顧人死活的搭配。
楚驚禦:“……”
想給她扔出去。
聽到大魔頭問她為什麽會要這種顏色,時蜇元氣滿滿告訴他:“我喜歡啊,但是在宗門沒辦法用,我只有在你這裏可以。”
時蜇會演戲的,她想着委屈巴巴茶裏茶氣地說來着。
說這種好看的東西在宗門用師姐會給她剪壞,好東西從來輪不到她,師兄師姐會欺負她,讓大魔頭覺得她可憐就不會把枕頭給扔出去了。
但到說出口時,并沒有那樣。
或者說,她從沒和他提及過自己在天榮宗的處境。
時蜇每次見大魔頭都是以最樂觀的一面,她不想給他任何負面情緒。
兩人情況差不多,生活已經夠苦了,總要有人來給顆糖。
自己已經習慣倒沒什麽了,但她想給大魔頭做那個遞糖的人。
看出大魔頭對她枕頭的凝視,時蜇食指撓了撓太陽穴,默默拿的離他那只遠一些。
但死活不收起來。
“你要是覺得不太搭,要不……”
是要說要不她帶走麽。
楚驚禦覺得一個枕頭而已,無關緊要。
還沒等他把‘随意’說出口,聽到将他床弄成這個死樣子的罪魁禍首說:“要不你那個也換成和我一樣的?這樣就搭了。”
楚驚禦:“?”
誰教給你這樣委曲求全的?
——
月圓三日後,時蜇從死亡深淵出來。
這次她沒有直接用通道回宗門,而是又去了一趟太平市。
來時就想好的,她要去找李春河再鑄造一把劍,送給那天禦劍載她的那位師姐。
怕師姐會招人眼紅,時蜇覺得這次的劍要從外觀看不出與平常劍不同,好用就行。
時蜇這種菜雞之所以能大搖大擺的進入太平市,和大長老想象的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并非是用解靈草,而是她是從死亡深淵過去的。
太平市這邊根本不會有人把守,或者換句話說也無需把守,死亡深淵無人敢近。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太平市的人看她都像看金主一樣。
時蜇不理會其他,直奔李春河的攤子。
其實也是沒法理會,這次她又沒有拿草,和別人也換不起。
按說她從死亡深淵拔棵草輕而易舉的事,但時蜇覺得物以稀為貴,那種草之所以被看作仙品就是因為外面沒有,要是她把市面上給弄的滿大街都是了,那就不算好東西了。
時蜇已經把死亡深淵當成了半個家,裏面的任何她都想給大魔頭留着。
李春河見這小姑娘一來找他,和藹帶笑。
時蜇和他說了自己的要求,這對李春河來說小事一樁,根本不叫個事兒。
因為這次時蜇說要求沒那麽高,更甚至李春河在太平市當場就給鑄造起來。
等待着閑來無事,時蜇想起大魔頭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楚驚禦。
現在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也可以打聽一下他入魔之前的過往?
時蜇想到這激動了下,和李春河打探道:“老者,你知道…關于楚驚禦的事嗎?”
李春河一向平和心态,在聽到眼前少女提及的三個字,鑄劍的手停住,臉上震驚之餘表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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