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
第 46 章
顧蘊光深深地凝望她眼中漸浮起的羞怒, 捏住她的後頸往上微擡,低頭含上她的唇瓣,咬住她的舌尖。
如同玄蟒用尾拖曳着弱小的動物, 将其一點點拖入洞中。
吻, 纏綿而又斯文, 不複往日的急促兇殘, 隐含溫存,像極了情至正濃的情人。
她被壓在欄杆上四下無路可逃, 他那另外的一只手随手扯開衣扯的帶子, 手如有意識般鑽進去, 擒住雪膩酥香把玩。
很快師知苧雪般蒼白無色的臉上漸浮起紅暈, 一面吞咽, 一面發出輕哼聲, 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 那羅绡垂薄霧衣裳下佩戴的環佩響輕風。
一吻作罷,她那雙清冷的眸已泛散失神,無力地蜷縮在他的懷中小聲地輕喘, 雙頰如染雨後秋海棠般的濃色。
顧蘊光垂着眸,手指揭過她的唇邊, 屈指抵在她的下颚微微往上擡,似是在欣賞被篆刻在她眸中的秋景美色。
“再有下次, 真拔牙了。”他眉宇染着慾氣, 苛責的話都說得有三分的漫不經心。
當真是個會咬人的貍兒,稍有不如她的意,那牙齒就跟兩把刀似的, 冷不丁的給他來一下。
師知苧輕顫眼睫,仰着頭不言, 也不知聽見沒聽見。
顧蘊光斜眼瞥她氣不通暢,現在還在小聲喘息,尤其是那紅唇被狠狠無情地蹂.躏過般,隐約透着可憐的意味。
他将她攬腰抱起。
“作何?”她抓住他的肩胛,終于沙啞着聲兒開口詢問。
“看大夫,我今日親自帶你去看大夫。”他沒有看她,抱着她朝着前方行去。
不知他又要帶自己看什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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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知苧眉蹙了一下,眼閉上由着他去折騰。
攬月樓中。
宋觀前支着下颌,頭止不住地往下栽,又一次将頭重重地撞在案上,疼得他生怒。
捂着起犄角的額頭,他在心中淬罵。
說是出去尋人,這都多久了,就算是将侯府都逛一圈都夠了,現在卻還沒有回來,他甚至懷疑顧蘊光是故意的。
就在宋觀前滿心腹诽時,終于聽見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他一臉不善地轉過頭,盯着男人懷中抱着人走進來:“我還當你不回來,正準備将你這攬月樓的寶貝,都命人兜回去呢。”
顧蘊光沒搭理他的冷嘲,見懷中因有人聒噪,而蹙眉似要醒來的師知苧。
他往前幾步,傾腰将人放在榻上才轉身。
“過來。”
“你當真将我當做仆奴,使喚起來是分毫不客氣啊。”宋觀前揉着發麻的小腿,譏諷地撐起身。
宋觀前走到榻前,随意地瞥幾眼唇色泛紅的師知苧,便知為何現在才來了。
宋觀前的表情霎時變得嫌棄。
“這就是你說的病入膏肓?”他指着人氣樂了。
面含春潮,只怕是染胭脂都染不出這樣的色.氣。
坐在一旁的青年喉結滾動,輕‘嗯’出聲。
宋觀前掀袍坐下,本着醫者心問道:“平素都是些什麽症狀?”
什麽症狀?
顧蘊光思緒放遠,認真地想着。
小室內阒寂無聲。
宋觀前見他一臉肅色地沉思,不由得開始想自己做的那解蠱的藥,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雖他不甚待見和秦照糾纏過的師知苧,但這人好歹是寡嫂的親姊妹,而且顧蘊光此人多狗多瘋人人皆知。
若是當真出了點問題,他恐怕真的哪怕是逃在天t涯海角,都會被抓出來。
雖然他也并不怕被瘋狗咬,但,到底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良久後,豐神俊朗的冷玉青年腔調如常的淡道:“不用膳,沒胃口。”
?
宋觀前一夕間沒有反應過來,錯愕地擡頭看着他:“什麽?”
顧蘊光被反問,蹙眉耐着所剩無幾的性子,複道:“她越發不愛用膳了,抱起來都硌手。”
說罷他轉過眸淡淡地凝望榻上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的師知苧,腦中浮起的第一次見她的模樣。
她雖是一身清隽骨,可也沒有瘦成如今這樣,都快皮包骨了。
顧蘊光心中浮起淡淡、無法觸碰的難忍感,說不出什麽感覺,何處都不适得難受。
一旁的宋觀前聽完仔細辨別他話中的成分,認真,正經,霎時氣樂了。
他指着師知苧道:“她不用膳你不會找原因嗎?我是個道士,是個神棍,不是大夫,也不是做飯的師傅,你将我喚來看她吃不吃飯?”
“顧蘊光,你腦子還清醒着嗎?”宋觀前由衷地懷疑。
這聲兒有些大,榻上的師知苧輕顫着眼睫,似要睜開,卻被掌心輕輕地捂住。
她一頓,沒有再睜開眼,繼續裝睡。
顧蘊光冷淡地轉眼,凝看邊氣邊笑的宋觀前,隐含不悅。
“得得得。”宋觀前冷笑着做噤聲,“手給我,給你小心肝把把脈。”
這句‘小心肝’叫得顧蘊光眉心狠擰,尤其是掌心下的眼睫顫了好幾瞬,顯然也被惡心到了。
宋觀前三指搭在師知苧的手腕上,臉上表情漸漸變得古怪。
須臾,他收了手,看着顧蘊光漫不經心地道:“小産過?”
“除此之外呢?”顧蘊光避開此話,轉問旁的。
“除此之外?都說了女人別沾,她全身都是毒。”宋觀前冷哼。
此話的意思便是無礙。
顧蘊光依舊蹙着眉,不太明白她怎的就能瘦成這樣。
見他如此神情,宋觀前緩和語氣道:“許是郁結在心,多将人放出去玩玩兒說不定就好了。”
将将說完就被冷瞥一眼。
呵。他還真難得伺候這陰晴不定的男人。
宋觀前将話說至于此,樂得見他狠栽跟頭,沒再說旁的,抖着衣袍站起身,衣擺突然被拽住。
“我長姐呢?”女子輕柔地問着。
宋觀前目光一頓,淡定的将衣袍從她手中抽出來:“好得很。”
不僅好得很,還險些将他氣死。
這兩姐妹當真是如出一轍的氣人。
宋觀前想起師知安便忍不住冷笑連連,他當真是瘋了,才會将人放在府中,折磨的盡是他自己。
師知苧不信這話,一掌扒開覆在眼上的手,望着眼前的人:“長姐不知我與寧王有舊,與她無關,煩請宋公子有仇從我身上尋便是,放過我長姐。”
“嗬。”宋觀前聞言欲要出口諷刺,但一旁男人的眼神如冷刀。
他只好撇嘴咽下,半生半硬地道:“我自是曉得與她無關,不過她是我兄長遺孀,我代為照顧着,不會對她怎麽樣。”
他說這話的語氣,并不如話中那樣溫和。
師知苧攥着他的衣擺,一眼不眨地盯着,清麗消瘦的臉上隐含倔犟。
她從不知長姐是誰的遺孀,在此之前也不識得誰是宋觀前,只當他這話是在诓騙她。
宋觀前本不想搭理她,但那男人似是喉嚨不舒服,輕咳嗽了幾聲。
得。
宋觀前恹恹地抽着衣袍道:“我用項上人頭發誓,真不會對她怎樣,這樣總可以了嗎?”
他的話音落下,緊捏着衣袍的小手就被松下。
轉頭對着顧蘊光道:“沒旁的雜亂事,我便走了。”
顧蘊光對他頗有幾分嫌棄,随他離去,正拿着嶄新的白絹帕,執着榻上女人的手仔細地擦拭着,好似她方才碰過什麽污穢之物。
再待下去,宋觀前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掏出懷中的毒藥,将這兩人挨個毒死。
兩人不知宋觀前是何時離去的,閣樓上又恢複了安靜。
師知苧垂着眼睑,看冷瘦的手指纏繞在自己的指上,将白皙的肌膚拭得隐約泛着紅痕。
她的思緒隐約飄遠。
這宋觀前雖看着詭谲,不是好人,但适才那話卻沒有作僞的虛假,而且他那樣的身份,還這樣厭惡她,也的确沒必要騙她。
長姐現在說不定當真無礙。
師知苧松口氣的同時,又想起方才宋觀前所言的‘兄長遺孀’,不由得想起長姐曾經的确有個鐘愛之人。
但那人卻将長姐抛棄了,若是宋觀前那所謂的兄長,定然早就死了。
想起臨走之前長姐這些年孑然一身,每日守着那些空物,心尖隐約泛疼。
“嘶——”她的指尖一疼,霎時回過神,眼中蒙着霧氣看着眼前的人。
他垂着眼睑,面色冷然地松開咬着她的手指,若不是食指上印着明晃晃的牙印,恍若未曾發生。
“你是瘋狗嗎?”她蹙眉,含着嗔怒。
顧蘊光斜擡着眸,把玩似地揉捏着她的手指,面無表情地看着問道:“方才在想什麽?”
“與你又有何幹系?”師知苧反譏,只覺得他現在越發奇怪,尤其是占有欲,強至她想什麽都要管。
顧蘊光驀然抓住她的皓腕往後一拉,她整個從榻上掀起半倒在他的懷中,側臉貼在他震動的胸腔上。
聽見他冷涼着嗓音:“你說與我何幹系?”
握在手腕上的手順着移至她的耳畔,夾在兩指中輕捏着,帶起若有若無的癢意。
察覺他将另一只手,肆無忌憚地伸進小衣中一掌擒住,師知苧身子敏感地輕顫一瞬,忍不住輕哼出聲。
顧蘊光聽見柔媚的哼音兒,剎那半邊身子軟了,呼吸不由得沉重起來,看向她的眼神也如餓狼。
從那日回來後,他便沒有碰過她,偶爾難忍時自我解決便過去了,過分些就是吻她。
現在這空曠許久的身子,當真被她哼出了感覺。
美人暖香在懷,他焉有再忍耐之意?
一掌扯開那層單薄的小衣,他翻過身雙手撐着她的上方,神色寡淡地盯着她被撩撥得泛紅的臉。
“你調養有些時日了,身體可有那些地方不适嗎?”他冷靜地問,然泛潮潤的眸,卻暴露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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