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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在一夜過去，症狀有所緩解。腺體幾乎恢複了正常。

沈漾起床時，郁南還在睡覺，她悄聲起身下床。

冰箱裏有速食的核桃包、奶黃包，還有幾只蝦餃。

沈漾想起昨天晚上摸到的伶仃細瘦的手感，幹脆全都蒸了。

小蒸籠噗噗冒着熱氣，像是一列迎接清晨的小火車。

趁着這個機會，她調制了蛋撻液，準備烤幾只蛋撻。

廚房半開放式的，不會像開放式廚房那樣油煙重，難打理，同時也不會有空間阻隔感，讓廚房與其他房間格格不入。

當時這棟房子的整體設計是由郁南來弄的，包括陽臺的小花房、卧室、客房……

沈漾很相信她的審美，所以一概不插手。只有郁南需要建議的時候才會幫忙。

但廚房是她自己提出意見和要求之後，和郁南一起設計的。

沈漾十幾歲時父母就意外離世，雖然過得并不辛苦。但一個人孑然一身生活多年。還是需要有一些讓人感到安心的家的氣息。

郁南走出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沈漾穿着柔軟的居家服，領口微松，露出纖瘦的長頸和漂亮的鎖骨。

腰上系着帶小花邊的圍裙，勒出緊致細瘦的腰肢。

看到她起床，沈漾回頭，含笑道：“刷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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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着一點沙啞的低醇，清隽又溫柔。

郁南腦袋懵懵地點點頭，神色帶着一些剛起床的茫然。

見到沈漾向她招手，她就挨挨蹭蹭，黏黏糊糊地圍在她身邊，伸手抱住她的腰，将臉貼在她溫熱的背上。

“來嘗嘗。”

沈漾喂了一只蝦餃到她唇邊，示意她嘗嘗。

郁南叼住，蝦餃咬到嘴裏還不夠。又用牙齒輕輕磨磨她的指尖，擡起頭時，眼睛無辜又茫然。

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一低頭，發現她拖鞋也沒穿。兩只腳孤零零地踩在地板上。

沈漾：……

沈漾心裏嘆了好大一口氣，敞開懷抱：“來，我抱你。”

郁南呆呆地嗯了一聲，點點頭，聽話地環着她的脖頸。

沈漾扣住她的膝窩，将她抱起來。

因為這個姿勢，郁南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氣息似有若無地灑向腺體，不經意地激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沈漾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手一抖，差點把她扔下去。

……

将人放下後，郁南明顯清醒了很多。

沈漾的手指握住她的腳腕，查看傷口情況，好在沒有惡化。

幫她給膝蓋重新上了藥。

“能自己穿襪子嗎？”沈漾問。

郁南睜着眼睛看她，不說話。

沈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而後修長手指撫過她的脊背，輕輕捏了她的後頸的皮肉。

不帶任何色情的意味，但讓整個脊柱都泛起酥麻的癢。

郁南身體可憐地顫抖了一下，迅速擡頭，圓眼露出氣憤控訴的神色：“姐姐！你幹嘛！”

“好兇哦。”

沈漾裝作被她吓了一跳。

“哪裏有！我不兇！”郁南仰頭反駁。

“好的，你不兇。快穿襪子吧。”

沈漾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笑意低醇。

她這明顯哄小朋友的語氣，讓郁南唰一下害羞地紅了臉，徹底清醒了。

……

受到了滋養，郁南的心情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早餐還沒做好，她無事可做，就先去了陽臺的玻璃小花房，挨個澆了澆花。然後又給幾只小金魚喂食。

這幾只小金魚很特別，被養在一個寬口的玻璃花瓶裏。

之所以會這麽養，是因為這幾只金魚是沈漾意外買的。

前一段時間，郁南買了幾只水培鳳尾竹，插在漂亮的玻璃瓶裏，養了一段時間，給沈漾送去，放在她的辦公室。

沈漾挺喜歡的，就放在辦公室的窗臺上。每次有員工進來，就能看到這一瓶翠綠招展的鳳尾竹。

但問題是，沈漾似乎沒有什麽養植物的天賦。沒幾天，鳳尾竹相繼發黃枯萎。

等郁南再看見的時候，這只玻璃瓶裏面就變成了幾尾小金魚。

為了避免這幾尾小金魚也被沈漾養死，郁南就把它們搬回家了。

幾尾金魚拖着半透明的金色尾鳍在水中緩慢游曳，依偎着明亮的晨光，像是一只只水中精靈。

廚房裏的早餐快要做好了，食物的香味一陣陣鑽進鼻腔。

郁南突然穿着拖鞋，噠噠噠地跑過去飛快地抱住沈漾，臉上露出依戀的神色，喃喃道：“姐姐，我還以為又是在做夢呢。”

她皮膚很白，是久居室內的那種蒼白。琥珀色的瞳仁，下巴尖尖。半長的頭發，蓬松微卷，是漫畫裏那種美少女形象。

沈漾的動作停下，有些心疼。釋放出屬于omega的信息素，輕輕包裹着她。

這時烤箱發出叮地一聲，蛋撻烤好了。

沈漾取出來，遞給郁南一枚蛋撻。烤得時間剛剛好，金黃的酥皮卷邊嘭起，散發出甜蜜誘人的香味。

中間的蛋撻芯軟嫩爽滑，口味微甜，吃起來并不膩。

郁南小口小口捧着吃。

很快，核桃包、奶黃包也蒸好了，圓圓滾滾地盛在碟子裏。買的半成品，時間不夠。口味偏甜，沒有沈漾自己做的好吃。

但郁南很給面子，哇了一聲，在餐桌邊坐下，等待着沈漾一起吃。

沈漾卻還在廚房裏，不急不緩，回頭問她：“要配奶茶還是咖啡？”

“奶茶！”

沈漾做的奶茶是鹹奶茶，起源于邊疆地區。

只用牛奶和茶葉熬煮，加少許鹽。味道微鹹醇厚卻不膩口。

熱騰騰的奶茶在奶鍋裏翻滾，升起白色霧氣，連帶着沈漾的發絲上也好像沾了水霧，在初春的早上顯得有些溫暖。

每到初春和深秋季節，沈漾就會做。一年有很多天，只有郁南想喝，就能喝到。

但郁南喝了兩年也沒喝膩。

除此之外，沈漾還另外煎了兩片邊角金黃酥脆的白吐司放在盤子裏。

吐司的一面撒了砂糖，經過煎烤，融化成了焦糖色，變得微甜焦脆。

輕輕撕開，可以蘸着奶茶一起吃。

這搭配算是中西結合。

“好吃嗎？”沈漾站在餐桌旁邊看她。

郁南點頭，将自己咬了一口的蛋撻遞在她嘴邊。

沈漾卻沒吃，輕輕笑了一下，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

漫不經心地評價道：“你的也好吃。”

郁南：〃A〃

沈漾捏了捏她的臉，示意她快吃。

別看她昨晚急哄哄地要吞了沈漾似的，現在一個吻都讓她大腦宕機。

看着她的反應，沈漾眼眸裏透出點零星的笑意，直起身，坐在了餐桌對面，開始吃飯。

而郁南跟個小呆瓜一樣，端坐在桌前，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

空氣中櫻桃甜酒的味道轟地一下散開。

片刻後，郁小呆瓜臉蛋紅紅，小口小口啃着剩下的蛋撻。

“吃完我們去動物園？”

郁南胡亂點了點頭。

現在這種情況，別說去動物園，刀山火海她也願意。

郁南還臉冒熱氣，鼻尖紅紅，看着呆呆的，有點可憐。

又招來沈漾的一聲輕笑。

兩人吃完飯，整理完畢，沈漾突然轉頭問她：“南南，你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郁南腦子懵了：“啊？”

不是剛吃過早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