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宋書靈的第一反應,是刀子。

的确會有人把利器貼身佩戴,以備不時之需。

這種暗藏的殺機,往往隐藏在大腿外側,用束帶或者細繩來固定,突起若隐若現——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起碼不會是在這麽隐秘的地方。

黑色喪服過于寬大,所以一點小小的閃光,恍如一尾細長的銀色游魚,倏忽間就消失不見。

“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求您了。”

阮榛仰起臉,一滴眼淚順着臉頰留下,挂在腮邊,要落不落的樣子。

靈堂內好安靜。

阮榛的眼都要擠酸了,也沒見宋書靈有什麽反應。

靠。

書中對這人的着墨太少,只說他刻薄寡恩。

但阮榛覺得,再怎麽冷硬的男人,也該有一腔柔軟心腸,尤其在親人死別之際,更容易觸景生情,比往日裏好說話一些。

宋書靈終于有了動作。

他嫌惡地松開了阮榛的肩,同時後退半步,似乎生怕被眼淚沾在身上。

阮榛:“……”

Advertisement

“有話就說,別哭。”

宋書靈臉上還帶着笑,但旁邊的侄子們已經後背冒汗,因為他們能看出來,對方現在已經快失去耐心。

畢竟,除了一開始被那張美麗的臉驚豔片刻之外,宋書靈對這位“嫂嫂”沒有任何興趣。

皮囊而已。

虛幻,易逝,脆弱不堪。

宋書靈不喜歡這種。

他喜歡清晰的,能握在手裏的東西,薄薄的書頁,鋒利的匕首,砸下去的時候迸濺的血,溫熱,黏膩,又十分的肮髒。

就像現在的宋家。

宋書靈不打算牽扯進腌臜事中,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送大哥最後一程,畢竟對方留在這世上的真正血親,也就僅僅剩下自己,和那七個兒子了。

……算了,似乎人數也不算少。

“好,”阮榛擡起胳膊,重重地擦了下自己的臉:“能不能,再讓我去見一見他?”

這下,哪怕宋書靈在場,四個少爺都同時發出驚訝的噓聲。

見誰,死去的父親嗎?

正在後面的焚化爐裏呢!

“我、我想親手為他斂骨,”

阮榛抽噎道:“這輩子緣分淺薄,我也為他做不了什麽,所以……能不能請三爺,全了我的心願?”

死一般的寂靜裏,宋春風震驚得目瞪口呆。

斂骨!

是要親手裝殓骨灰嗎?

他還以為阮榛是被父親強娶來……不,一開始的确是這樣,父親親口承認的,而相遇到今天,不過短短兩周多的時間,怎麽就這麽深的感情?

不信,一定有詐。

宋書靈眸光幽深:“可你剛才說,讓我救你。”

阮榛又擦了擦眼睛:“我怕少爺們不願意,要是圓不了這個心願的話,我就一頭撞死。”

偌大的靈堂裏,只有簇簇的燭火閃動。

太假了。

但有時候假到一定地步,反而會有種神奇的效果。

就像醜的東西不稀罕,但醜到牛逼的一定要多看兩眼一樣。

要的就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詭異。

“好。”

低啞的聲線中,帶了點說不出的笑意:“等會,我帶你去。”

但這點的笑,不是唏噓或是感慨,而是一種,饒有興趣地踩住獵物尾巴的——

惡作劇感。

阮榛終于放下胳膊,攏了攏自己有些散落的衣襟。

還是冷。

管家匆匆過來,踮起腳在宋書靈身後耳語,宋書靈點頭:“知道,去準備吧。”

“好的先生。”

管家答應後,畏懼地瞥了阮榛一眼,就悄無聲息地後退着離開。

與此同時,側面的門打開。

宋書靈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吧,”

他語氣淡淡:“去為我大哥斂骨。”

-

靈堂距離焚化的地方,隔着個空蕩蕩的院子,之前說了,按照宋家的規矩,火葬以及去往墓園的時候,一定要是半夜時分,所以這裏安靜極了,除了幾名工作人員之外,連個順着牆角溜達的野貓都沒有。

只有偶爾的蛩鳴。

阮榛的牙齒都在打顫。

太冷了。

他悄咪咪地側眸,看向旁邊的宋書靈。

男人頭發全部向後梳,露出英挺的眉眼,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甚至還刻意落後自己半個身位,似乎是以示尊重。

但問題是,這個角度,正好讓席卷而來的風,完完全全地刮在阮榛身上。

要是并排走,還能幫忙擋那麽一下。

可惡。

阮榛在心裏破口大罵。

對方穿得那麽暖和,他卻被寒冷的夜風吹得直抖,短短一百米的距離,已經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而宋書靈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好容易到了地方,工作人員拉開門的瞬間,阮榛就以閃電般的速度沖了進去。

冷死了,趕緊進去暖和暖和!

只是身後的宋書靈,終于有了點詫異的神色。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打量阮榛的背影。

這麽急切嗎?

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大哥一面?

“請問,是哪位先生的要求?”

不愧是宋家的排場,室內擺滿了鮮花,旁邊站了兩列穿着整齊的工作人員,都一身肅穆的黑色西裝,恭敬地垂手而待。

就燒一個人而已,不至于。

“是我,”

阮榛抿着嘴唇,扭頭看向宋書靈:“不過,能不能讓大家先回避下,我想和他說說話。”

宋書靈淡淡地開口:“都成一把灰了,沒什麽可說的。”

阮榛頓了頓:“但是,這是您兄長的遺願。”

他快撐不住了。

殡儀館最前方的院子裏停着車隊,馬上就要去往墓園下葬,再不抓緊時間,阮榛就真的要破罐子破摔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宋書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飛快地過了一遍。

“好。”

宋書靈擡了下手,旁邊的工作人員和管家立馬後退,悄然從外面關上了門。

連一聲咳嗽都聽不到。

而宋書靈紋絲不動,仍是這樣挺拔地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阮榛。

“三爺有這樣的愛好嗎?”

阮榛背對着他,已經走向旁邊的工作臺:“喜歡聽哥嫂說小話?”

“是,”

宋書靈淡淡地回答:“學會了,以後也好講給我的夫人聽。”

手掌按在鋪着黑絲絨布料的臺子上,下面墊的大理石滲着陰涼,阮榛手指微微用力,關節顯得好是蒼白。

沒時間搭理後面那個混賬了。

他戴上手套,先用絲帕給白玉骨灰盒認真地擦拭一遍,然後轉向身後的焚燒爐。

最中間的格子已經打開。

背對着宋書靈,阮榛不必再做什麽表情。

又見面了啊,宋琴文。

當初再怎麽權勢滔天的男人,現在也不過栖身于小小的盒子裏。

該做何種感想呢?

是否知道,自己死後的洪水滔天?

斂骨沒什麽複雜的程序,只需要小心地把骨灰轉移到骨灰盒內,有手就能做。

所以剛才,宋書靈沒有拒絕阮榛。

不管有多少花花腸子,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他只是靜靜地看着那人的動作,恭敬、認真、而又小心翼翼。

像對待一枚輕飄飄的羽毛。

阮榛的确是這樣做的。

不過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哀悼。

為什麽……

燒得這麽幹淨嗎,居然什麽也找不到!

他背對着宋書靈,有些慌亂地用工具扒拉着骨灰……連塊石子大小的骨頭都沒有,哪兒有鑰匙的影子!

阮榛臉色蒼白。

耳畔仿佛響起宋琴文的笑聲。

人年齡大了,笑得厲害就容易咳嗽,喉嚨像壞了的老風箱,呼哧呼哧地漏着風。

三天前,他被迫前往宋家,在那富麗堂皇的卧室內,見到了躺在錦繡堆裏的宋琴文。

“好孩子……”

宋琴文拍了拍床褥:“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阮榛一動不動。

“怎麽,怕了嗎?”

他一邊咳嗽一邊笑:“別害怕,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錢,地位,名譽……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給你。”

他貪婪地看着阮榛的臉。

太年輕了。

宋琴文這輩子什麽都有,所有的欲望都能得以滿足,他情人衆多,子嗣頗豐,在商場如魚得水,于政界左右逢源,時常參與慈善事業,捐贈無數的教學樓——

轟轟烈烈地過了大半輩子,突然怕死。

在此之前,宋琴文對待床伴,體貼又正常。

但身體變差的時候,他卻開始恐慌,同時口味也發生了變化。

喜歡鮮活的,小生靈一般的男孩。

第一次見到阮榛的時候,是宋琴文确診癌症的那天,他為了封鎖消息,不走漏風聲,拖着病體去參加了場酒宴,恰巧,看到了個風一樣掠過的身影。

眼睛很亮。

那麽快樂的,花一樣的年紀。

宋琴文隔着一扇車窗,看了很久。

他要把人弄到手。

似乎能摸一摸那充滿彈性的皮膚,看一看紅潤的嘴唇,自己也能沾染上生命力,忘記垂垂老矣的歲月。

他朝阮榛伸出手,像拿糖哄一個不懂事的稚子:“來啊,坐到我身邊來。”

“不,”阮榛搖頭:“我不去。”

“為什麽?”

宋琴文還在笑,癡迷地看着對方的眼睛。

真美啊,這灰藍色的瞳孔,像是清晨時霧氣蒙蒙的天。

好想挖出來,一輩子只給自己看……

“因為,”

阮榛燦然一笑:“您已經老了。”

他一步步上前,直視對方因為震驚而抽搐的嘴角:“快要死了,給自己積點德吧?”

曾經的劇情裏,他不知所措地求饒,說對不起,能不能放過我。

他說您的年齡,都能當我父親了。

他說我還想讀書,我不想結婚,不想呆在這裏,我們明明素不相識——

當時的阮榛不懂,有些人,是會因為喜歡漂亮的羽毛,而把鳥雀做成标本。

而他的畏懼,反而會變成對方興奮的催化。

宋琴文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以為,自己走得了嗎?”

宋琴文撐着床褥,表情陰森:“過來,到我床上。”

阮榛仍在笑:“您還硬的起來啊?”

漫長的死寂裏,宋琴文向下的嘴角在臉上扯出皺紋,蔓延,攀爬,終于把整間屋子都彌漫起垂死的氣息,再怎麽精心打理的發型,昂貴的首飾,無休止的療養和藥物,都無濟于事。

他的确快要死了。

所以。

宋琴文笑了起來:“好孩子,那我送你一個禮物。”

他顫巍巍地打開櫃子,手指發抖——在外人面前撐得太久,要鎮定,要體面,不允許脊背有一絲的彎曲,這會兒才卸下面具,佝偻着翻出一個粉紅色的禮物盒。

“穿上。”

宋琴文的眼眸溫和:“這樣,我今晚就不逼迫你。”

阮榛接過:“只是今晚?”

“或者說,直到我死的那天吧。”

宋琴文重新躺在床上,開始咳嗽:“起碼我能保證,我的東西不會被他人染指。”

阮榛低頭,抽出蝴蝶結的綁帶——

“喜歡嗎?”

宋琴文的眼睛都在發光:“你穿上這個,一定會漂亮到……啊,不,先不要急着拒絕我,知道嗎,那個倔脾氣的老頭正在看電影,我想想……沒錯,應該在最驚險刺激的部分,一定不樂意被我請來,甚至都不知道,那條臭烘烘的狗已經被裝進籠子裏了。”

他大聲地咳嗽着,緩了好一會兒:“本來這是用來交換……讓你今晚能乖乖地躺在我的被窩裏,不願意就算了,穿上這個吧,我答應在電影結束前,老頭會發現,狗還在他腳下睡大覺。”

阮榛低頭,輕輕地笑了一下。

真冷啊。

他沉默地抱着那個禮物盒,走進了衣帽間。

穿上這玩意,可費了不少的功夫。

一定是特意打造的,銀色的金屬外圈上纏繞着皮質套環,從腰胯一直往下,都被精美地裝點。

貞.操鎖。

大腿根被腿環禁锢,勒出微微的肉感,金屬太涼了,激得從尾椎泛起冷意。

阮榛重新穿好衣服,走了幾下,還好,摩擦感和不适感都很輕微,能堅持幾天。

希望宋琴文争點氣,早日嘎掉。

“穿好了嗎,給我看看。”

床上的宋琴文直勾勾地看着他,表情中帶着欣賞,仿佛迎來的,會是稀世罕見的藝術品。

“黃狗呢?”

阮榛靠在門框上,平靜地抱着自己的肩。

他不說話,或者沉默的時候,就很容易被人誤以為在發呆。

沒辦法,天生就是這種懶散的氣質。

讓人以為,他什麽都不在乎,全然游刃有餘——

“已經回去了。”

宋琴文展示了下手機頁面,上面是張監控截圖。

張老頭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撫摸着黃狗的頭。

沒有半絲異樣。

阮榛收回目光:“想看嗎?”

宋琴文笑了起來:“想。”

“不給你看。”

阮榛松開手,空了的禮物盒應聲而落,摔在厚重的奢華地毯上。

宋琴文不說話了。

阮榛又重複了一遍,很輕松的語調:“不給你看哦。”

他忘記宋琴文生的是什麽病了,心髒病或者高血壓最好。

直接給他氣死,一了百了。

可是宋琴文重新微笑起來,伸出手,指頭上挂着個很小的鑰匙。

“只有這一把鑰匙能打開,別的無論你怎麽做,切割還是火燒,都沒有用,你一輩子都要穿着這個,脫不下來。”

鑰匙在搖晃。

“鑰匙和鎖是特制的材質,很貴的,毀不了的。”

宋琴文笑着把鑰匙放進了嘴裏。

喉結滾動。

他張開脫落了牙齒的嘴,咳嗽的聲音很大。

“哈、哈哈……我也不給你哦。”

三天時間,包括宋琴文死後,阮榛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去掉這個鎖鏈。

似乎真的如他所說,只有這一把鑰匙能打開。

而那把鑰匙,被其貪婪地吞入腹中,帶離人間。

阮榛臉色蒼白,靜靜地看那一小格骨灰。

沒有。

他最後的一點希望是,那把鑰匙會不會随着焚燒,而出現在宋琴文的骨灰中。

不是說火燒不了嗎,為什麽?

摩擦和不适感越來越明顯,時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被迫佩戴上了如此恥辱的東西。

宋琴文死得幹脆,卻留下這麽個玩意,用來惡心自己。

怪不得最後幾天,沒有逼迫他。

因為他認為,阮榛已經被禁锢。

夜裏的殡儀館,太冷了。

裝殓完畢,阮榛轉過身,平靜地抱着那個白玉骨灰盒,并高高舉起——

宋書靈的瞳孔收縮了下。

“砰!”

巨大的碎裂聲中,宋琴文的骨灰紛紛揚揚地飄落。

阮榛驚訝似的捂住嘴,後退一步:“呀,抱歉,”

“手滑了哦。”

四散的骨灰混雜着碎裂的白玉,灑得遍地都是。

那叫一個漂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