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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宋春風沒有立刻慘叫。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 原來人在極端震驚的情況下,是會大腦宕機的。
足足三四秒鐘的時間,他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整個人沒有任何表情地呆滞着。
而這個時間,足夠那點新鮮的排洩物, 順着下巴緩緩滑落,電影裏的慢動作一般, “啪叽”落在了宋春風的腿上。
“啊啊啊啊啊——”
他終于放聲尖叫, 慌亂地脫掉外套, 抽出濕紙巾瘋狂地擦自己的臉。
和嘴巴。
司機明顯地倒抽一口冷氣,默默地擰開礦泉水瓶子:“少、少爺……”
可宋春風壓根就沒接,幾乎是一腳踹開半阖的車門, 瘋了似的沖向阮榛:“我殺了你!”
“咔嚓。”
白天的時候,閃光燈并不明顯。
但足以令宋春風的神智回籠那麽一丢丢。
只見阮榛站在臺階上, 舉着手機, 微笑着按下拍攝鍵。
周圍的人也如夢初醒,一邊捂住鼻子,一邊紛紛拿出手機,對着宋春風拍照。
偷拍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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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這仿佛也算不上偷拍。
因為大家都在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拍!
這種情況下還堅持素質的話,實在對不起剛才宋家大少爺的跋扈嚣張,那莫名挨了一頓揍的司機還沒緩過勁呢,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本來宋春風穿的就是身雪白的西裝,從頭到腳幹淨得連粒灰都沒有,那叫一個精致騷包, 所以被潑了一臉的穢物後,就……
太有沖擊力了。
以及, 不愧是體型超大只的金毛狗。
拉得還真多啊。
看起來,就很健康的樣子!
阮榛臉上不禁露出欣慰的表情,微微地笑了一下。
替自家的黃狗蹭蹭,希望它也能健健康康,吃好拉好。
宋春風呆滞片刻後,終于反應過來,扭頭沖回轎車內,臉頰的肌肉都抑制不住地抖:“開車!走啊!”
司機沒敢扭頭看,屏住呼吸,果斷地踩下了油門,呼嘯而去。
只留下交頭接耳的人群。
“拍到了嗎,宋家大少爺被人扔了一臉的……”
“噫,這不是活該麽!”
“聽說他父親不久前才去世,怎麽就開了豪車跑着玩啊?”
阮榛把手機收好,淡定地穿過人群。
剛剛的頹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懶散,看起來有些溫吞,但實際上熟悉的人會知道,這人的一肚子壞水正在打轉。
走了一個路口,阮榛等公交的時候,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喂?”
那邊的态度非常恭敬,完全不是之前在咖啡館時的頤氣指使。
“是的,小夫人您請講。”
“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阮榛輕描淡寫,“在外面有事,讓少爺們不必等。”
管家頓了下:“好的。”
二少爺被捅這件事鬧得大,他當然知道,只是在家的時候沒人敢公開讨論,這會兒聽聞阮榛說不必等,他心裏一顫。
少爺們今天,還會回來吃飯嗎……
二少爺和三少爺在醫院,四少爺也說自己有事,今天會回來的,可能就剩大少爺了。
“對了,琴房那邊打掃了嗎,”阮榛繼續道,“我如果回去的話,晚上可能就睡那裏了。”
管家忙不疊回答:“打掃過了,小夫人回家後,想睡哪裏都好。”
挂了電話後,阮榛揚起嘴角。
那狗比地方,配被叫做家嗎?
公交車在眼前停下,阮榛跟着人群一起上車,熟稔地走到最後一排坐下,拿起手機,點開自己的賬戶餘額。
讀大學以前,張老頭堅決不肯他做任何補貼家用的事,拍着胸脯說娃娃放心,爺爺有的是錢。
阮榛就仰着臉,說爺爺是大英雄。
成年後,他一直利用課餘時間做兼職,搖奶茶,發傳單,當家教,對于大學生友好點的兼職,那時的阮榛幾乎都做過,但也只是覆蓋了學費和生活費,能夠存下來的,并不算多。
數字出現在屏幕上。
夠用了。
阮榛關上了手機。
公交車報站聲中,他把額頭靠在車窗上,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婆娑樹影,和形形色色的人群。
真美。
是被禁锢在暗無天日的牢籠時,永遠也看不到的風景。
-
宋春風在路上,就沒忍住地吐了一次。
太惡心了,還沒法兒跟人說。
從來沒覺得,回家的路竟如此漫長,在車輛停下的剎那,還未等傭人上前打開車門,宋春風就連滾帶爬地跳下了車。
門口的管家一臉震驚,看着向來風度翩翩的大少爺,居然邊跑邊脫衣服,以一種非常狼狽詭異的姿勢,沖向了二樓。
沖進了浴室。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流下來的剎那,宋春風幾乎要流下淚來,這是他洗的時間最長的一次澡,外面天翻地覆都不管了,他幾乎生生用光了一整瓶香氛,不,宋春風仍覺得不夠,裹着浴衣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一瓶香水。
直到他感覺自己都被腌入味了,才神情恍惚地把香水瓶放下。
外面的天黑了,宋春風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太恥辱了。
從葬禮上被阮榛抽耳光,到被鞋底打,再到被砸了一臉的穢物,可謂半點便宜沒占着,卻落得這麽狼狽。
不該這樣的啊,宋春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是個無權無勢的玩意,被自己看上,那是給他臉了!
以及,還有件重要的事。
宋春風吞咽了下,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點進社交媒體——
映入眼簾的,是熱度爆表的一組圖。
上一張是他的保镖打人的嚣張,而緊接着,全是自己的特寫照片。
各種角度,極其清晰。
配文是:“少爺我啊,真是屎到淋頭了呢!”
評論區裏一片喜氣洋洋,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宋春風劃拉了幾下,冷汗就下來了。
他哆嗦着點開聯系人界面,在接通的瞬間咆哮起來,雙眼通紅。
“為什麽,為什麽讓照片流傳出去,不撤掉新聞!老子養你們是吃幹飯的嗎!啊?”
公司有公關部門,以前無論他做什麽過分的事,都有人收拾爛攤子,保證給事情處理得幹幹淨淨,半分不洩露到網上,至多也就是幾個知道內情的人,茶餘飯後聊上幾句,無關緊要。
怎麽也想不到,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現!
怪不得洗澡的時候,宋春風就有不好的預感,他繼續吼道:“查,給老子查!是誰拍的照放在網上,老子要他碎屍萬段!”
公關部經理結巴着回話:“少、少爺息怒,主要這是公共場合發生的,目擊的路人太多了,我們删不完……”
“怎麽删不完?”
宋春風差點摔了手機:“老子以前在學校裏撞了人,也有不少拍照的,不也沒事嗎?”
“這、這次不一樣……”
對面似乎鼓起勇氣:“最早的貼,是小夫人在內網發的,所以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
最後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
宋春風如夢初醒。
是阮榛!
阮榛直接在公司內網,發了他這麽狼狽的照片,而公關部的人顧忌着身份,沒敢直接删帖,而又死活聯系不上當事人宋春風——他那時把自己關浴室裏洗澡,全然不知外面已是沸反盈天。
公關部經理也委屈啊。
對于成年人來說,往往有四大箴言。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還是孩子,死者為大。
宋琴文都死了,對人家的夫人,總該禮讓三分。
這小夫人剛守寡,居然用已故總裁宋琴文的賬號,發表了大少爺的狼狽照片,若是不雅照吧,冠上個淫.穢色情的名號,也就給處理了,可偏偏是這樣的內容,太棘手,以至于令人忍不住想,難道是豪門內鬥?
畢竟據他觀察,真正的商戰,往往采用最樸素的方式。
那麽看似愛恨滔天的糾葛,可能也就是這樣的無華。
讓大少爺顏面掃地,居然如此簡單。
公關部選擇了裝死。
家事嘛!
宋春風聲音顫抖:“删,現在就給我删,最早的貼還有網站上的內容,全部給我删幹淨。”
“好,”經理立馬回答,“網站上的我們現在就聯系,只是內網上……是宋董的賬號,我們無權登陸的。”
“那就先做你們能做的事啊!”
宋春風咆哮後,直接摔了電話。
想殺人。
父親的賬號,他也沒有權限操作,不知道阮榛用了什麽樣的辦法……而唯一能有權限删帖的,只有——
宋春風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
他不敢因為這件事,去找宋書靈。
“少爺?”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伴随着管家小心翼翼的聲音:“請問,您要用晚飯嗎?”
語氣殷切,而內心來說,他一點也不想過來問!
管家不住地祈禱,別開門別開門,應付完差事後他就跑,等到明天大少爺的心情恢複得差不多,也就不會拿他們來出氣。
“砰!”
推開的門差點砸他鼻子上。
屋裏沒開燈,宋春風鬼魅似的站在門口:“把謝秋給我接過來。”
“什、什麽?”
“我上個月玩的那個小歌手,謝秋,明白了嗎?”
宋春風咆哮着:“讓他給老子滾過來!”
他忍不了了。
甚至連打開自己手機,給那小歌手打電話都做不到。
滿腔的怒火即将爆炸,宋春風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概念,不管是誰,現在立馬躺到他的床上,他要狠狠地折磨對方,才能發洩自己全部的憋屈。
謝秋無父無母,靠在酒吧唱歌維生,這麽身份卑微的人,宋春風原本是看不上的,但對方聽話,配合,打一巴掌就知道往哪兒撅。
最主要的是,長得和阮榛有那麽幾分像。
太合适了。
他今夜不給謝秋弄得死去活來,他就不姓宋!
三十分鐘不到,謝秋果然出現在了門口。
一叫就來,真聽話。
宋春風餓狼似的撲了上去,一把給謝秋扯進門,直接扔在床上。
謝秋被砸得“哎呦”一聲,還沒緩過氣呢,衣服就被粗暴地扯開,露出白皙瘦弱的身體。
宋春風喘着粗氣,摸索着枕頭下面的手铐:“東西拿了嗎?”
“嗯,都帶上來……啊!”謝秋痛得驚呼一聲:“慢點!”
宋春風一巴掌抽過去:“你他媽也配跟老子提要求?忍着!”
看到那張相似的臉上浮現指痕,他就興奮起來……不,還是不夠像,輪廓有些接近,但是眉眼還是大相徑庭,宋春風煩躁不安地給人铐在床頭,活動了兩下脖子,就伸手去拿地上的包。
也就是他交代謝秋,所帶來的東西。
“您,您等會能不能慢點?”
謝秋仰面躺在床上,雙手高高舉起,不自在地蜷縮起雙腿:“我有點怕……”
回答他的,只有包裝紙被撕開的聲音。
宋春風轉過身來,手上拿着一個玫瑰形狀的蠟燭,冷冷地笑了一下。
要的就是謝秋的怕。
最好能哭到昏厥,疼到渾身抽搐,破布娃娃一般任他擺布。
打火機齒輪轉動,淡藍色的火苗竄得很高,蠟燭被點燃——
謝秋的瞳孔瑟縮了下,畏懼地看着幽幽的火焰。
還好,是低溫蠟燭,不會真的受傷。
他其實很不喜歡這個,可是宋春風喜歡,喜歡看那黏膩的液體逐漸幹涸,在微紅的肌膚上凝固,然後舉起鞭子,抽打最隐秘、也最敏感的地方。
宋春風笑着,傾斜了胳膊。
可蠟油并沒有同想象中一般,滴落在謝秋的身體上,而是順着邊緣滑落,淌到了宋春風的手腕內側。
他瞬間就松了手。
好燙!
而那燃燒着的蠟燭,直直地摔在柔軟的被褥上——
火苗瞬間蹿了起來。
“救命啊!”
謝秋尖叫起來:“着火了,你放開我啊!”
宋春風傻傻地眨了下眼睛,像被人澆了一頭水似的,本能地往後退:“我、我叫人!”
純棉的床褥柔軟,火勢吞沒的速度很快,謝秋拼命地蜷縮起身子:“救命啊!你先把我放開啊!”
他的雙手還被铐在床頭,因為掙紮,手腕都摩擦得通紅,也無濟于事。
宋春風踉跄着下床,去書桌上摸索鑰匙,原本打算就這樣給謝秋铐一宿,随手把鑰匙扔桌上了,不,現在更重要的是用水救火嗎?為了保持老式別墅的風格,屋內天花板上沒有安裝煙霧警報器,而浴室的水——
他突然站在原地。
動靜驚醒了外院的傭人,紛亂的腳步聲中,管家沖在了最前面。
“少爺!怎麽了?”
宋春風大踏步地朝外走去,随手關上了門。
“沒事,”
他背靠着門,微微地笑了起來,語調平靜。
“煙抽多了,不小心給地毯燎了個洞。”
-
“阿嚏!”
阮榛從網吧出來,不舒服地皺了下眉頭。
他讨厭抽煙的味道。
可偏偏剛才在網吧裏,旁邊坐着幾個吞雲吐霧的男人,一邊抽煙,一邊大聲地吆喝。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宋春風的照片傳上了公司內網,就扭頭離開。
密碼并不複雜,曾經的劇情裏,就有兄弟幾個最後為了争權奪利,大打出手,以至于破譯父親賬戶,互相甩黑料的情節。
阮榛記下了那串數字。
現在遺憾的是,怎麽能加快速度,讓這幾位狗比玩意,能夠快點撕咬起來。
以及,要是宋書靈願意出手推一把,就再好不過了。
阮榛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踩着林蔭道上的落葉,邊走邊吃。
其實到現在,他還有點摸不準宋書靈的目的。
原書中的筆墨太少了。
唯一知道的是,這人對于自己的大哥,感情非常複雜,可能一方面是對于兄長的敬重,另一方面是看不慣其所作所為,再加上點別的隐情,就遠離家鄉,甚少回來。
要不是阮榛的覺醒,按照之前的故事線,宋書靈早就走了。
這幾個少爺們沒了制約,更加的胡作非為。
煎餅果子的鹹香充斥口腔,阮榛安靜地咀嚼着,心裏還在想,那個仿佛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的結局,究竟是怎麽出現的呢?
總之現在,宋書靈似乎良心發現,終于意識到侄子們的作孽,所以打算借自己的手,來整治一番。
挺好,各取所需。
一整個的煎餅果子吃完了,阮榛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滿足地擰開瓶子,喝了口冰冰涼的汽水。
今天砸宋春風太舒坦了。
下次還要。
手機響了,屏幕上亮起的是陌生號碼。
阮榛沒猶豫,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喂?”
沉穩的男聲傳來:“阮榛。”
好吧,能這樣規矩認真叫名字的,也就只有宋書靈。
他上學早,在班裏年齡差不多是最小的,同學都愛喊他小湯圓或者樹懶,在家裏,張老頭叫娃娃,而在宋家呢,他被稱呼為“小夫人”。
阮榛這會兒心情好:“什麽事?”
“收拾春風,又把照片發出去的人,是你嗎?”
“嗯。”
阮榛毫不在乎地應聲,覺得宋書靈反應還挺快,當然,他可是直接發在內網最顯眼的地方。
對面似乎笑了一聲。
阮榛敏銳地抓到了這點笑意:“三爺覺得,我幹得漂亮嗎?”
宋書靈倒是捧場:“不錯。”
哦豁。
阮榛怪會順杆兒爬,立馬跟上:“那有什麽獎勵嗎?”
無論是物質上或者精神的,都好!
他快窮死了。
被牽扯進宋家這群變态時,所有的兼職都被迫中止,人際關系也被斬斷,阮榛現在沒什麽收入,有時想使壞都沒辦法。
“你想要什麽?”
好,老狐貍又把皮球踢了回來。
阮榛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心裏琢磨了下。
宋夏雨被廢得差不多,短期內掀不了風浪,宋秋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自個兒苦惱去吧,而宋冬柏目前還挺低調,并沒有跳到他的面前。
只是不知道,宋春風經此一役,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這人自诩聰明,認為自個兒城府極深,其實一戳就破,跟繡花草包沒什麽兩樣。
還非常的“易碎”。
估計今晚要拿無辜的人洩憤了。
“要不,您給大侄子教育教育?”
阮榛琢磨了下,冤有頭債有主的,宋春風在他這裏吃了虧,轉頭欺負別人也不算事,幹脆塞宋書靈那裏得了,叔侄倆門一關,愛怎麽吵怎麽吵,說不定能讓對方老實一段時間。
他也能找機會,去學校遞資料。
錄取通知書被撕了,休學手續被辦理了。
但他人還在,活生生的阮榛站在陽光下,他就有機會絕地反擊,并永不認輸。
“好,”
宋書靈沉吟片刻,答應了:“今晚我會見他……而你,阮榛,”
有輛灑水車從旁邊緩緩經過,揮灑出一道若隐若現的彩虹。
阮榛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車輛消失在路口,才回過神來。
聽到了宋書靈的後半句話。
“也能見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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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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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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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