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

面對陸嘉骥灼灼的眼神,薛寶釵一時錯過眼眸,半分不自在。只見她拱了拱手,誠懇道:“還請陸公子高擡貴手。”

這話說得如此生分,叫陸嘉骥冷了心腸。他幹脆欺身一步,将薛寶釵堵在廊柱上,眼裏有一份哀傷:“你我,就這般的......不得親近?”

“公子慎言!”

薛寶釵立時推開陸嘉骥,一時心中大駭。男子之間,本不是這般的親近。怕是......

“薛寶釵!我要你看着我!”

陸嘉骥突然發怒,大手鉗住薛寶釵的手臂,目中一絲瘋狂。這般變故讓薛寶釵心中一震,原來他知道,從始至終,都是他在為自己而設下的圈套。

從那莫名的揚州瘦馬,到納林黛玉為妾,都是他一步步的在逼迫自己。薛寶釵感到一絲的窒息,慌亂之中,口不擇言:“所以......所以你知道?”

“當然!”陸嘉骥眼中含有痛色,從一開始的試探,到終于确定,他當然知道。

“那你納林黛玉為妾,也是為了逼迫我恢複女身,委身于你?”

這一句帶着哭腔和半分不确定,陸嘉骥被刺了一下,氣焰瞬時退去。他只顧着搖頭:“這事我并不知情,是我父親的意思。”

面對陸嘉骥哄慰的話語,薛寶釵不自控地抽拉起來。她向來示人以堅毅,但在陸嘉骥這裏,她抽拉了半晌。

陸嘉骥滿是手足無措,看着薛寶釵越哭越兇,終于毫無辦法,無奈地對她幹瞪眼。

還有不易查覺的寵溺。

終于哭夠了後,薛寶釵啞着嗓子,問他道:“那如今怎麽辦?你當真要納林黛玉為妾?”

“那你願意恢複女兒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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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薛寶釵沒有半分遲疑,即使她心疼黛玉,也不願是立在犧牲自己的局面上。她......沒有一顆愚善的心。或者說,她薛寶釵從來不是個好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那就只能讓林黛玉過府。”

薛寶釵幾番掙紮,希望再能争取一二,但在陸嘉骥沉沉的目光下,她暴露無遺。

前世的恩恩怨怨,她心裏不是沒有恨過林黛玉,但她有愧于她。所以今生,她不去搶寶玉,但也......僅此而已。就如陸嘉骥知道,她薛寶釵,是個自私自利的壞人。

就如幼時的相救,也是如此的斟酌利弊,為利......而施以援手。

思起從前,薛寶釵眼神一閃,她又該拿什麽去要求陸嘉骥呢?原不過利來利往,難不成讓她裹挾着大善,幾分義正言辭?

陸嘉骥他不是傻子。

之所以還願意去順從她薛寶釵,只能說時機合适,在那時種下了不明不白的些微愛意。

或者,可以說是......見色起意?

思及如此,薛寶釵心中百轉玲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如就此拿下陸嘉骥,也為着日後留條退路?

正人君子做多了,都有點自欺欺人,險些自己誤騙了自己。

“疼。”

這一聲帶着點撒嬌的意味,陸嘉骥猛地回神,極盡慌亂地手腳無措。他霎時松開薛寶釵的手臂,滿是無措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薛寶釵卻順勢撈起衣袖,只見雪白的手臂上,有着一圈淺薄的紅痕。

“你弄疼我了。”

“那,那怎麽辦?”

對上陸嘉骥慌亂的眼神,薛寶釵掩嘴一笑:“騙你的,傻瓜。”

“騙我什麽?”

“騙你說......我不疼啊。”

兜兜轉轉,陸嘉骥也查覺出薛寶釵的故意捉弄。這是女子的手段,但不得不說,男子就吃這一套。

“頑皮。”

“我又不需要做個聖人,幹嘛端着架子,規規矩矩的?”

這般的辯駁,讓陸嘉骥的眉眼染上笑意。

天寒地凍。

檐下大雪落,幾分寒氣吹入了薛寶釵的衣袖。

還沒等她嘟囔出一句“冷”,肩上就搭上了一件雪獒。她眼裏一瞬湧上幾分紅意,滿腔變扭道:“切,稀罕。”

這二人的往來,被廊下的一青年男子瞧見,只見此人半分玩味道:“陸公子他......”

莫不是斷袖之癖?

果然,陸謙幾分不自在,顧左右而言他:“王爺,還請移步正廳。”

北靜辭聞言移開了眼,微颔首,步入正廳。

只見廳上挂着一副《青松圖》,傲雪之際,仍昂頭挺迎。北靜辭紙扇一點,面帶笑意道:“陸大人乃是當朝右相,怎得挂出如此寒酸的字畫?”

話是笑着說的,陸謙卻是脊背生出冷汗。

他趕忙拱了拱手,複又擡手讓下人撤了畫像,帶着絲微讨好的笑意道:“是臣無狀了。”

索性,北靜辭沒有抓住不放,倒是談起林黛玉之事:“本王奉皇命而來,畢竟讓大理寺卿的嫡女做妾,未免......太過?”

“是臣一時昏了頭,沖撞了聖恩。”

陸謙又慌亂起來,幾分害怕之意。北靜辭看在眼裏,幾分放心。君主不需要一個盡善盡美的寵臣,卻需要一個能拿捏、有短處的能臣。

會做事,有短板,反而是君主心中最完美的臣子。

“這事也是林大人求到聖上面前,他家就這麽一個獨女,未免重視了些。”

“是,全是臣思慮不周,倒是煩累了聖上。”

這份低頭笑臉,讓北靜辭十分滿意。臨出府的時候,陸謙一臉的谄笑:“今日之事,還望王爺......”

話未說盡,北靜辭卻也明白。右相之子乃是斷袖之癖,傳出去不只是笑料,還動搖了一衆陸黨的軍心。

一拜別北靜辭,陸謙就差人喚來陸嘉骥和薛寶釵。

祠堂裏,燈火搖曳。

幾分陰森。

“跪下!”

面對陸謙的呵斥,陸嘉骥跪拜在母親的牌位前。薛寶釵在一旁立着,幾分不自在。按理說,這是陸府家事,她在這裏算什麽?

“還有你,也跪下!”

“我?”

薛寶釵指了指自己,滿臉錯愕。

“身為陸家的兒媳,叫你跪拜我夫人,難不成還委屈了你?”

這話倒是突然,薛寶釵仗着陸嘉骥在,倒是有幾分膽子:“您不是中意林姑娘嗎?”

“誰叫我夫人相中你了?”

不等薛寶釵再問,陸嘉骥扯了扯她的衣袖。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薛寶釵順勢跪下,磕了三個頭。

祠堂裏,向來是陸謙教子的地方。說起今日之事,陸謙幾分鄭重。

“我在聖上面前,一直是好色膽怯之輩,頗使聖上安心。倒是你,作為我的兒子,聲望品性甚至蓋過皇子。這讓聖上怎的安枕?今日之事雖說是誤打誤撞,卻也正好順水推舟。”

又說了幾句,談及北靜辭今日的來意,陸謙問兒子道:“你是怎麽個看法?”

只見陸嘉骥幾分斟酌,眉頭緊鎖:“怕是......得入賈府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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