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 情趣

53   情趣

◎夫妻間的情趣。◎

林溪眼睛被蒙上, 什麽都看不見，感覺如同放大了一萬倍。

她能感受到床抖了一下，是霍斯冬上了床。

霍斯冬來到了她的身側, 從額頭開始吻林溪。

柔軟的嘴唇落在林溪的額頭、眉心、鼻梁、嘴角、下巴……

林溪能夠感知到這一切, 但是什麽都看不到。

林溪以前最不喜歡身體不受控的感覺，但因為對象是霍斯冬，她閉着眼，舒服地感受這一切。

霍斯冬親吻林溪的, 幾乎是撕咬的, 林溪大口地呼着氣，手擡起，尋找霍斯冬的手。

霍斯冬回應，他伸出手, 握住林溪的，十指相交，扣于枕邊。

林溪的手出了汗, 染濕了霍斯冬的手, 兩只手濕漉漉地糾纏着。

林溪從來沒有覺得霍斯冬的嘴唇如此靈活過, 幾乎把林溪揉成了一個躺在案板上的魚。

……

折騰到了淩晨，林溪躺在床上，連只手指都動不了。

她不知道霍斯冬到底行不行，但是她知道霍斯冬嘴巴和手——很行, 已經“行”到讓她沒有招架之力了！

林溪已經躺着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霍斯冬卻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只是額頭若隐若現的青筋, 同平時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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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冬喝了一口水, 喂到林溪嘴邊。

林溪昏昏沉沉的, 張嘴就要喝。猛地想起霍斯冬的嘴唇剛剛吻過什麽地方，臉連同耳朵，都紅了。

霍斯冬見林溪可愛，沒忍住，又低頭親吻林溪耳垂上的小痣。

好一會兒，才放開林溪。

霍斯冬看着躺在床上，軟弱無骨的林溪，問道：“抱你去洗澡？”

林溪确實想洗澡，但是又怕霍斯冬借着洗澡的名義，做一些其他事情。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想，還是不想？”霍斯冬的脾氣出奇地好。

林溪最後還是說：“就只是洗澡，不許做別的！”

霍斯冬一面笑一面抱起林溪：“當然只是洗澡，太太還想要我做什麽？”

林溪本來就不擅長言辭，此時越來越覺得，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聽起來可真是和平時不同，她怕自己說話又引出霍斯冬的許多話來，因此閉嘴。

洗澡的時候，霍斯冬倒是規規矩矩，沒有在用他的嘴和手，讓林溪欲生欲死。

洗澡出來後已經是淩晨，天光熹微，林溪索性不想睡覺，想等到八點半電影院起片，去看第一場電影。

她已經和阮未雪約好了，第一場電影，要一起看。

林溪穿着雪白的，及腳髁的睡袍，擡手撥弄門前的藍色風鈴。

“你知道嗎？自從你教給我疊千紙鶴之後，我把心願寫到千紙鶴上，好像都會實現。”

“是嗎？”霍斯冬穿着黑色的的睡袍，站在林溪身後。

“嗯。”林溪點點頭，“我的上一個願望是《桃花》大爆，沒想到真就爆了，收視率還不錯。”

“那我猜猜猜，你最新的願望，應該就是電影票房？”霍斯冬問。

林溪點點頭，她沒有回頭，但是就是知道，霍斯冬的目光一定落到她的身上，她不需要回頭去找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會自動落在她的身上。

“是。”林溪說。

身後的霍斯冬輕聲一笑：“你的願望裏，有沒有和我有關的？”

林溪搖了一下風鈴，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沒有。”林溪笑道。

霍斯冬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在林溪身後不說話了。

林溪怕霍斯冬真傷心，回頭說：“有的，從很小就有了，我想要找到你。”

卻見霍斯冬眼中帶笑，哪裏是傷心的模樣？

林溪知道自己中計了，霍斯冬慣會裝弱小可憐，引林溪同情。林溪想到這層之後，轉過身去，決定不再理霍斯冬了！

霍斯冬走上前，和林溪并肩看風鈴，他輕聲說：“這風鈴是我下山的時候買的，賣風鈴的大爺說，這風鈴能讓我和思念的人相遇。”

林溪知道，寺廟周圍買小飾品的攤販極多，為了讓人花錢，往往編出許多名目，說些好聽的話。

林溪總覺得霍斯冬是永遠不會上當受騙的，就是到老了，也只有他坑騙別人，沒有被騙的可能。

“這種假話，你也信？”林溪問。

“我不信，但是有個念想，總比沒有來得強。”霍斯冬幽幽說道。

林溪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我想看你的心願罐。”霍斯冬說。

林溪知道，霍斯冬這麽說是為了讓自己心軟，好給他看自己的心願裏面，到底有沒有找他這一項，但是林溪看着霍斯冬那熾熱如水的眼神，她發現她沒辦法拒絕霍斯冬。

不管霍斯冬說不說那些話，博不博她同情，她都無法拒絕他。

林溪點點頭。

霍斯冬拉着林溪，要去林溪房間。

林溪說：“急什麽，馬上天亮了，先去看電影，回來再和你一起看。”

霍斯冬垂眼片刻，點點頭笑道：“電影我是早就給你訂好了的，自家的影院包場，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啊？我已經和阮導約好一起去看了。”林溪說。

“第一部電影上映，你不想和我一起看嗎？”霍斯冬又好像無比失落，幽幽嘆道，“還是說，我為你解壓，解得不夠？”

林溪現在聽到“解壓”兩個字，想到霍斯冬在床上的種種，腳都會不自覺的發軟。

“不能帶我一個嗎？”霍斯冬擡起一只手，環住林溪的肩膀，靠近林溪耳邊說道。

林溪下意識想要躲，她知道霍斯冬對她耳下小痣帶有某種偏執的鐘情，一旦見到那小痣，總恨不得咬上兩口。

但是霍斯冬絲毫不給林溪躲避的空間，他牢牢地把林溪抱在懷裏，嘆道：“帶我一個吧，行不行？”

林溪如果是一個人去，自然可以帶上霍斯冬，可是她和阮未雪同去。阮未雪導演的性格，一向是說一不二，她帶着自家先生去，不知道會不會個阮未雪留下不好的印象。

林溪小聲說：“等天亮我先問下阮導。”

回答她的，是霍斯冬落在耳垂的一吻，林溪腳下發軟，瞬間變成了軟腳蝦，靠在霍斯冬懷裏。

“霍斯冬，我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嘴巴功夫這樣厲害。”林溪靠在霍斯冬胸膛上，由衷地說。

“哦？別的功力也很厲害，只是不知道太太願不願意試試？”霍斯冬接着說。

林溪輕輕拍了一下霍斯冬，并沒有接話。

.

林溪在天明之後聯系阮未雪，沒想到阮未雪很爽快的答應了。

阮未雪說：“正好，我這邊也要帶一個家屬，到時候我們幾個一起看吧。”

林溪以為阮未雪口中的家屬，是阮未雪真正的家人，還想着導演竟然讓自己和家人一起看。

待到了電影院，林溪找到一身黑衣黑裙，貓在候場椅子裏的阮未雪，正要走過去，用餘光看了一眼阮未雪旁邊。

不看還好，這一看，讓林溪驚呆了。

阮未雪旁邊，站着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連裏面的襯衫都是純黑色的，他本人的膚色也偏黑。

他站在阮未雪一側，正低着頭和阮未雪說什麽，他自己神情嚴肅，卻逗得阮未雪頻頻發笑。

林溪邁步向前的腳，不知道該繼續，還是該收回來。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溪的大老板，梁渡舟。

林溪的心中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段子：論看電影遇到領導怎麽辦。

買了爆米花和可樂的霍斯冬跟上林溪，看林溪在站着發呆，問：“怎麽了？”

林溪擡擡頭，指着阮未雪他們，霍斯冬順着林溪的目光看過去，笑道：“好麽，梁先生也來陪女朋友。”

“我還以為阮導的家屬是真家人，沒想到指的是梁先生。”林溪是知道阮未雪和梁渡舟的關系的，只是沒想到今天來的是梁渡舟。

“好久不見，梁先生風采依舊。”林溪沒想到，霍斯冬會主動和梁渡舟說話。

梁渡舟尋聲看去，只見霍斯冬和林溪并肩而立，霍斯冬的手中有爆米花和可樂，當真是一對璧人。

“霍先生如今春風得意，神采更勝往日。”梁渡舟面無表情地說道。

無論是誰，現在見到霍斯冬，都會想到“春風得意”這幾個字，沒有別的原因，只是霍斯冬眼角眉梢都帶着“好夢成真”的得意之感。

林溪知道，梁渡舟是個笑面虎，面無表情地說話，才是他的常态。

真不知道阮未雪是怎麽忍耐下來，和這樣一個每天都冷着臉的人在一起的。一旦梁渡舟不冷着臉，笑起來，就可能有人要倒黴了。

霍斯冬看了看梁渡舟手中的零食，低頭和阮未雪說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阮未雪睜開眼睛，問：“你幼稚不幼稚！”

林溪想，也許他問的是阮未雪要不要吃爆米花。

在劇組三個多月，又加上宣傳期在一起宣傳，林溪已經習慣了阮未雪的說話方式和語氣。

阮未雪自己二十大幾歲，沒有比林溪大多少，但是莫名地對所有“幼稚”的東西排斥，好像他已經活過許多年頭了似的。

單憑對話，林溪甚至覺得阮未雪其實是爺爺那輩的人。

阮未雪看到了林溪，拍了拍旁邊的座位：“電影還有一會兒，先來坐。”

林溪對待阮未雪的命令，向來都是聽話的，她走過去，坐在阮未雪旁邊。

阮未雪總好像覺不夠睡似的，看林溪過來了，就要再閉上眼睛。

誰知她看到了跟在林溪身後，拿着爆米花和可樂的霍斯冬。

阮未雪不敢置信地搖頭說道：“看看，霍先生一個大佬，現在在林溪身邊，好像一個跟班。我說你怎麽問我吃不吃爆米花呢！”

阮未雪這話是對梁渡舟說的，說完也不在乎梁渡舟給不給回應，又閉上了眼睛。

電影馬上開場，梁渡舟才叫醒阮未雪，四人一起入場。

這是IMAX視覺最好的廳，因為阮未雪和林溪提前包下，今天做了清場處理，整個放映廳只有他們四個人。

阮未雪擡起一只胳膊，搭在林溪的肩膀上——阮未雪鐘愛這種方式。

霍斯冬和梁渡舟跟在他們兩旁，四人一行走進放映廳。

找到中間的位置坐好，阮未雪挨着林溪坐，兩側是她們帶來的兩個男人。

林溪總覺得好像忽略了霍斯冬，但是阮未雪一直拉着她，而且這樣坐看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林溪向霍斯冬看過去，随後嘴巴被投喂了爆米花。

燈光暗下，電影上映，林溪嘴巴是甜的，心裏是忐忑的。

黑色的熒幕中，“芭蕾舞鞋”幾個鮮紅的大字出現在屏幕正中央。

這是阮未雪一貫的風格，黑底配上鮮紅得如同滴血的字跡，再講述高中生的故事。

林溪的心緊張到了極點，座位下面，霍斯冬的手，撫摸上了林溪的手，将林溪的手輕輕攥在手掌心。

霍斯冬的手似乎有着某種魔力，冰冰涼涼的，讓林溪心口的煩躁和緊張一掃而空。

電影全場一個半小時，時長不算長。看到中間，林溪就已經感知到，這将會是一個口碑兩極分化極其嚴重的電影。

電影的鏡頭畫面，每一幀都美得可以直接截出來，做壁紙的程度，阮未雪不愧是學院派出身的專業導演。

在這方面，林溪預感會收獲到一波好評。

但是在劇情方面，确實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最初開創作研讨會，林溪就全程跟着了的，林溪也自己出演了電影女主角。

但是看到由祁朝鶴飾演的男主角，在雨夜把林溪飾演的女主角腿弄斷，林溪自己的膝蓋都會冷飕飕的，就別說觀衆了。

看完之後，阮未雪表示非常滿意，還誇林溪演技好。

林溪問導演，這個劇情會不會引起争議。

阮未雪說：“會啊。不過電影不怕争議，怕的是沒有讨論。有争議就會有讨論，心放肚子裏好啦。”

阮未雪和梁渡舟先行離開，林溪還在想讨論和争議的問題。

霍斯冬拿起一顆爆米花放到林溪嘴裏，問：“要不要一起再看一場。”

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再看一場。

林溪點點頭。

看完第二遍，林溪非常确定，劇情會引起極大争議。但是争議的點不會是三個主角的行為動機，而是編劇，也就是導演阮未雪，為什麽要讓劇情這樣發展。

第二場結束，網絡上關于《芭蕾舞鞋》的第一批評論已經出了。

【怎麽說，畫面很美，但是導演在講什麽我不知道】

【林溪太漂亮了，祁朝鶴意外不錯，看過之後就是心疼林溪那個角色】

【衆所周知阮未雪導演的男女主角都是一個代號，沒有有名字，看完了，只覺得林溪可憐】

【你們能想像嗎？畫風是高中生談戀愛的畫風，劇情是懸疑片的劇情，看完我一度懷疑人生】

林溪非常有想和她們交流的欲望！

林溪和霍斯冬看完影片，霍斯冬帶林溪去上次去過的私房菜簡單吃下午飯，下午，林溪又投入到各種直播宣傳活動中去，路演也安排起來了。

林溪和阮未雪被問到最多的問題，就是為什麽要把劇中林溪的腿弄斷。

現在電影已經上映，終于可以讨論起劇情了，主持人問完之後，林溪，以及祁朝鶴，都把目光投向阮未雪。

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麽！

阮未雪貓一樣靠在椅子裏，看着林溪投來疑惑的目光，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長得像林溪一樣漂亮，當然要多經歷一些磨難了。”

林溪覺得阮未雪回答了，但是好像什麽都沒有回答。

電影上映口碑兩極分化，劇情争議也很大，但是阮未雪一直都很淡定，事實上林溪就沒有看到過阮未雪不淡定的時候。

林溪想，這難道就死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導演嗎？

阮未雪的淡定，多多少少安撫了林溪的內心。林溪從前總覺得這次的電影，是她從業以來最為關鍵的一次“轉型”。

但是随着第一天觀影評價不斷釋出，林溪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電影确實如同阮未雪所說，拍出來就是給觀衆讨論的，有人喜歡，有人就會不稀罕，電影不是人民幣，做不到每個人都喜歡。

她想要憑借電影“轉型”，可是轉型之路，又豈是那麽容易，多少前輩一生之中，都沒有把握住轉型的機會？

林溪看了一天的輿論反饋，終于釋然了。

多方面的聲音表明，這部電影是有争議的，但是比較好的一點是，阮未雪的學院派品質，讓這部電影，無論如何都不是圈錢爛片。

林溪的第一次次大熒幕之旅，開了一個好頭。

林溪晚上特意讓助理小秋去精品店給她買了一條黑白斜紋領帶。

領帶的款式是林溪在網上看好的，網上售罄了，林溪讓助理去線下看看，意外買到。

晚間，林溪拿着裝領帶的精致小盒，回到溪園。

霍斯冬正坐在雪白的秋千架上等林溪。

林溪看到霍斯冬，“家”的實感越來越濃烈。林溪始終認為，是因為有了霍斯冬，她才有了家的感覺，而不是有了家，才有了他們。

林溪逆着光走向霍斯冬。

“怎麽樣？電影還滿意嗎？”霍斯冬見林溪回來了，坐在秋千上，沒有動，只是仰頭望林溪。

林溪笑說：“還行。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林溪說着，把墨綠色的禮物盒子送給霍斯冬。

霍斯冬很驚訝，他打開盒蓋，看到的是一條黑白金相間的斜紋的領帶。

霍斯冬笑得別有深意：“想不到，你原來喜歡這麽玩兒。”

霍斯冬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撫摸着禮物盒中的領帶。

林溪覺得霍斯冬明明沒有摸她自己，甚至連眼睛都是一直看着領帶的，看起來怎麽會那麽欲呢？

好像霍斯冬的手指，撫摸過的，不是領帶，而是林溪。

林溪搖搖頭，想把這不合時宜的想法清楚掉。她只是覺得昨晚那條領帶弄濕了，而且昨晚霍斯冬還那樣賣力的“伺候”她，林溪便想送給霍斯冬一條領帶。

她可完全沒想到什麽花樣！

真不知道在一起後，霍斯冬的腦子是不是經過什麽改良，怎麽總會想到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呢？

但是林溪并不反感，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很有情趣。

難道這就是夫妻間的情趣？

林溪問：“你喜歡嗎？”

她本以為霍斯冬一定會說喜歡，畢竟林溪送給霍斯冬的東西，霍斯冬一直都是非常喜歡的，上回那只墨綠色的鋼筆，一直被放在西裝口袋裏，幾乎從不離身。

可是林溪沒想到，霍斯冬竟然說：“哦？難道不是我該問你，喜不喜歡？看起來太太很喜歡蒙眼？”

“霍斯冬！”林溪輕聲說，“你不要再說啦！”

“怕什麽，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太太難道還怕別人聽到？”霍斯冬只是笑。

林溪，倒是不怕別人聽到。只是她有一種非常老派的想法，覺得這種事情，合該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蓋着被子，悄悄地說。

林溪走過去，坐在霍斯冬旁邊，把頭搭在霍斯冬的肩膀之上。

晚風送來陣陣花香，春風柔軟得好像母親的手，輕輕撫摸林溪的臉，吹起鬓角的碎發。

霍斯冬輕聲說：“晚些回去，太太親自為我系上？”

林溪靠着霍斯冬的肩膀，點點頭。

“不是說電影上映之後，要給我看你的心願罐，怎麽沒精打采的？”霍斯冬斜看着靠在他肩上的林溪。

林溪搖搖頭，她不是沒精打采，實在是這部電影承載了太多林溪的願望，如今電影播出，林溪的心中好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但是落地之後，林溪又有一點點失落，好像一個長時間堅持的事情有了結果，她高興之餘，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林溪自然知道接下來還是看劇本，選一個和她調性相适應的本子，最好還是電影。

可是她在上映的這一天，莫名地什麽都不想做，只想靠在霍斯冬的肩頭，就這樣一直靠着。

“林溪。”霍斯冬輕聲說，“不要睡覺，外面有風，睡醒了當心頭痛。”

林溪依舊只是在霍斯冬肩頭點點頭。

她沒想睡覺，只是想靠在霍斯冬的肩頭。

霍斯冬單手抱着林溪的肩膀，他起身，輕輕抱起林溪，是公主抱的姿勢。

一只手抱着林溪的脖頸，一只手托着林溪的腿彎，把林溪的胳膊放在自己脖子上，霍斯冬看着林溪說：“我抱你回去睡。”

林溪好像一只被抱在霍斯冬身上的樹袋熊，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閉着眼點點頭。

霍斯冬很少看到林溪全然依賴的模樣，如今見了，只覺得懶懶的林溪，也別有一番滋味，他沒忍住，低下頭，吻上林溪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後天就全完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