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一地雞毛
一地雞毛
林聽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 四人小群裏久違地彈出新消息。
她沒點進去之前,還以為是範晚天終于耐不住寂寞,想在假期的最後兩天把他們勸出來玩。
意外的是, 先按捺不住的人竟是溫卻微。
【微微:嘿嘿我出去旅游回來了】
【微微:大後天就要返校閉關了,明天一起出來玩嘛朋友們?】
【口斤:明天可以】
【微微:好耶, 另外兩個大忙人咋說啊?】
林聽忙了快一個月,最後兩天稍微跟朋友聚一聚放松一下也挺好的。
只不過快十分鐘過去了, 另外兩個人遲遲沒有冒泡。
付聞語今天比賽抽不出空閑時間看手機可以理解, 範晚天這個重度網民超過十分鐘沒吭聲, 顯然很不合理。
林聽幫着溫卻微艾特了一下, 五分鐘過後, 付聞語出來了。
【聞語:剛才在忙沒看手機】
【聞語:我明天也可以】
【微微:@陽光拖孩,二傻子人呢?】
【微微:@陽光拖孩, 三缺一啊二傻子, 幹嘛去了】
林聽瞥了眼時間, 十點不到。
她沒猶豫, 直接給範晚天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五秒不到,電話就嘀噔一聲被挂斷。
林聽表情疑惑地放下手機, 點開溫卻微的個人聊天框。
【微微:聽聽, 範晚天挂我電話,你打一個給他試試】
【口斤:打了,也挂了】
【微微:我讓聞語試試】
一分鐘後。
【微微:他也挂了】
【微微:我又讓小夏打過去試試,這回他接了】
【微微:但是認出了小夏之後, 他同樣直接挂了】
【微微:這二傻在鬧什麽別扭啊】
【微微:總不能是因為咱這段時間不跟他出去玩吧】
【口斤:應該不是】
範晚天雖然偏向以自我為中心,但絕非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這二傻一般有什麽心事要麽寫臉上, 要麽吧嗒吧嗒第二天就自己講出來。
初次碰到他這種拒絕交流的情況還挺特殊,但既然懂得故意挂電話引起別人的注意, 說明人還沒困進死胡同裏出不來,問題不大。
多打幾通電話給他就行,遲早會接起來的。
【微微:要不咱明天直接去他家找他吧?】
【微微:他爹媽的家我全都知道在哪裏(叼煙)】
【口斤:他萬一不在家】
【微微:讓他待在家裏不就好了】
林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溫卻微這句話,直到群裏又彈出新消息。
【微微:@陽光拖孩,明天去你家找你,乖乖待着哈】
【微微:要是找不到你人,回學校就把你腿打斷】
林聽默默扶額。
可以,這很溫卻微。
被這通破事攪亂了心神後,林聽一直到第二天跟付聞語見面之前,都想不起來要問問他比賽結果如何。
人閑錢多的溫卻微直接坐着私家車過來接他們,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講着自己旅游中遇見的奇葩事情。
期間付聞語若有似無地看了林聽好幾次,想說的話一直都沒機會說出來。
“到了到了,這就是範晚天媽媽住的小區,我想想嗷,他上次說是在六棟二單元1203來着。”溫卻微送範晚天回家過幾次,枯燥的路途中能聊的話題不多,傻小子的個人信息早就被她套幹淨了。
範媽媽住的小區已經有一些年歲,門口安保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大爺,随随便便就把他們一行人放進去。
不過由于沒有門禁卡,他們只能從地下停車場繞路進居住樓,好不容易來到1203門前,溫卻微連敲帶摁門鈴折騰了兩分鐘,裏頭都沒動靜。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旁邊的住戶大抵是午休剛醒,聽見走廊外哐哐哐的聲音後,揉着眼睛開門出來。
“你們幹嘛?這家人一老早就出國旅游去了,現在沒人在家。”
正準備給範晚天打電話的溫卻微一頓,老老實實跟好心鄰居道歉後,迅速領着林聽他們走人。
“出國旅游?那範晚天怎麽可能還會在家裏啊?”付聞語不知道範晚天的家庭情況,人有點懵。
“他是離異家庭。”林聽沒多說,只用一句話簡單解釋。
“我之前送他來這裏的次數比較多,還以為他會待在媽媽家.....”做事太過随性的溫卻微,終于知道了沒有提前規劃好一切有多麻煩,“這麽一頓折騰,一會兒到他爸家估計得四點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耍他玩。”
她剛想去群裏解釋一下,卻發現早上還好好待着的範晚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靜悄悄退群了。
她又想着那就私聊吧,結果好友被拉黑了。
林聽和付聞語默契地掏出手機,相繼流露出看見了紅色感嘆號的無奈表情。
“現在可以很确定他在哪裏了,快走吧。”林聽收起手機,率先上了車。
反正事情發生都發生了,回過頭去後悔就是純屬浪費感情,不如盡快想別的辦法來解決。
即便司機一路火花帶閃電,到範晚天爸爸的居所也臨近四點了。
等站在貼着大紅福字的門前,溫卻微莫名生出了點小緊張,敲門摁鈴的時候較之先前低調了些。
半晌後,門被打開。
一股子難聞的煙味先迎面飄來,再然後,便是渺渺煙霧後範晚天那張頹廢煩躁的面龐。
不知道他這一個月經歷了什麽,以往活力滿滿的他,一頭小卷毛跟脊背一起無力地耷拉着,無神的雙眼遍布血絲,臉色蒼白難看。
“誰啊——”範晚天嘴角熟練地叼着煙,在眯着眼睛認清來人身份後,吓得反手就要把門給關上。
溫卻微冷笑一聲,配合着林聽一個人踹門,一個人踹人。
付聞語則是面無表情地跟着進屋,轉身将門重新反鎖上。
屋內的衛生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似乎曾經有一群人在這裏狂歡過一般。
滿地吃剩的外賣盒,彈得到處都是的煙灰,東歪西倒的酒瓶子。
“沒看出來啊範晚天,臉長得嫩嫩的,做事挺狂野啊。”溫卻微的視線落在他叼着的煙頭上,毫不留情地嘲諷。
被壓制習慣的範晚天下意識就要丢掉煙頭,但不知為何身體忽然一僵,重新擡起頭後表情變得很拽:“要你管,你是我誰啊?看不慣你就別看啊,又不是我求着你過來找我的,有病。”
溫卻微聽到這些話愣住了。
付聞語同樣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感覺在範晚天身上看見了幾分自己過去的影子。
但是這貨顯然更過分一些,他攻擊的對象可是關心他的朋友啊。
氣氛一時跌至冰點,西伯利亞大雪原的寒風疑似刮到了這裏。
這一刻裏四個人默契無言,大夏天裏如同被冰凍住了一般。
本不想摻和太多的林聽在心底嘆了口氣,說時遲那時快,在另外三個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直接伸手一巴掌蓋在了範晚天碩大的腦殼上。
快燃盡的香煙被打飛了出去,溫卻微眼疾手快地用腳把火星子踩滅掉。
“林聽,你——嗷!”震驚的範晚天妄圖再度開腔,林聽直接又一個巴掌下來,打得他縮起脖子嗷嗷叫。
“誰教你來客人的時候抽着煙跟人說話的?”
“誰又教你不回消息挂人電話拉黑好友還口出狂言的?”
“卻微因為擔心你,先去你媽媽家裏找你,沒看見你人又聯系不到你,轉頭就又不嫌麻煩跑到這裏來,你就是這麽對人家的?”
“你有種就把剛才的話給我重複一遍?你敢再說一遍,我直接帶着他們兩個馬上走,這朋友我們也別當了!”
林聽一邊摁着範晚天打,一邊細數他的過錯。
可憐他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動,忍了一會兒之後幹脆抱頭蹲着大哭起來。
那一嗓子嚎得特別嘹亮,積壓了一個月的情緒直接全爆發了出來。
範晚天稀裏嘩啦掉着大珍珠,抽抽噎噎地說着對不起。
溫卻微看他這樣再多的氣也消了,好脾氣地蹲下去問他發生了什麽。
見範晚天閉上嘴不肯說,忍無可忍的她也蓋了一巴掌過去。
“說話!”
暴躁的一聲吼,吓得範晚天一抖。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沒人要了,我沒人要了.....”
“我爸跟他的一家人去國外,我媽也跟她的一家人去國外。”
“我想找你們,你們全部都沒有空。”
“就我一個人自己待着,就我沒人搭理.....”
他委屈巴巴地哭訴着,好似真的被抛棄了一般。
話少的付聞語不知道該幹嘛,順手丢了包紙巾過去。
林聽耐着性子聽他語序颠倒地絮叨,拼拼湊湊之後大概總結了一下。
“也就是說,暑假剛開始不久,你爸媽就接連丢下你去國外。”
“你想找我們玩,但因為我們剛好都沒空,而且基本不會主動聯系你,所以你覺得我們跟你爸媽一樣,也不關心你。”
“只有你那些普通朋友還拿你當好兄弟,教你抽煙,來你家通宵開黑,花你的錢點外賣,然後留下一地垃圾拍拍屁股走人。”
“是這樣嗎?”
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表情漸漸變呆滞的範晚天。
他哭嚎的聲音小了點,心虛地點頭。
溫卻微在旁邊給氣笑了。
“敢情我們是被連坐了啊?你三歲小孩啊,這麽幼稚。”她也站了起來,無語地翻白眼,“你不爽你爸媽的行為,你就找你爸媽撒氣啊!”
範晚天扁了扁嘴,目光暗淡。
他啞着聲音難過道:“沒用的,我早就是外人了。”
“我也知道我這樣很讨厭,可他們雙雙為了新家庭丢下我,那我這個舊家庭的孩子算什麽呢?算拖油瓶嗎?”
“我總覺得等我上大學了,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了,我就沒有家可以去了。”
“如果我是可回收垃圾就好了,回爐重造也好過被人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身材高大的範晚天縮成小小一團,第一次當衆吐露了心聲。
感同身受的付聞語心髒緊縮了一下,抿了抿唇輕聲道:“可你一直逃避也總歸不是個辦法,你連跟父母敞開心扉聊一下都不敢,就直接給自己和他們判了死刑,這又算什麽呢?”
“無論結果是好是壞,至少也能讓你心裏有個底,不會再為了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敏感過度,還幼稚地靠傷害自己來吸引別人注意力。”
“你的世界裏不是只有父母兩個人,你明明還可以遇見更多更好的人。”
林聽沒預料到付聞語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還以為近來付父付母态度緩和,他會重新将親情放在心上第一位。
看來他确實變了很多。
“把你手機解鎖了給我。”林聽忽然提出強硬的要求,範晚天照做之後,她拿着兩部手機去了客廳的沙發坐下。
确定範晚天父母都在英國後,她直接用兩部手機同步撥通兩個越洋電話。
匆匆跟上來的範晚天看着這操作,吓得小臉哇白哇白。
無奈還沒等他問清楚,已經有一個人率先接通了電話。
林聽一開口就是英語,先将人安撫住之後,等另一個人接通了電話才開始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
兩個英語水平只夠應付考試的人和一個對英語一竅不通的人,全都坐在旁邊聽得一臉雲裏霧裏。
林聽仗着範晚天聽不懂,将他這段時間做的好事全都說了一遍,等遠在國外的兩位長輩情緒被挑起後,才進入了正題。
“我這麽說可能會很逾越,但我作為晚天的好朋友,不忍心再看着他為了你們的事情而患得患失,甚至是自甘堕落。”
“我無意對二位重組家庭的舉動表示不滿,我只是心疼他作為二位曾經愛的結晶,如今因為害怕被你們抛棄,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心情,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活得小心翼翼。”
“他游離在兩個空蕩蕩的家,成天提心吊膽,既不願學習英語去聽懂你們新家庭之間專屬的愛語,也不願提出他的可憐訴求,生怕傷害到你們的新家庭,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找時間跟他好好聊一聊心裏話。”
林聽以一個完美朋友的視角出發,字字懇切,說得對面生出了滿滿的愧疚之情,恨不得馬上訂機票飛回來。
但她同時也感受到了對面父母的無助與心酸,他們并非刻意雙雙抛下範晚天,之所以會造成兩個空房的意外,是因為範晚天作為他們之間的傳話筒,并未告知對方也有前往國外的意願。
再者,雖然新的另一半非華人,但因長期在華生活,日常交流也是會一些中文的,他們都很願意跟範晚天好好相處,可惜的是範晚天從始至終态度都不冷不熱的。
理解了個大概的林聽将電話挂斷,明白這事其實不複雜,範晚天根本就不是沒人要的流浪狗,他的父母只是沒找到幾人相處的平衡點罷了。
“你完了,你爸媽要買機票飛回來打你了。”她注意到範晚天緊張又期待的眼神,故意這麽說。
對方腦袋上的狗耳朵耷拉下來,好不可憐。
“行了我是開玩笑的,剛才我把你不敢說的話都替你說了,他們決定過兩天單獨飛回來好好和你聊一聊。”林聽淡淡一笑,“你這兩天最好把屋子收拾幹淨,把想說的話準備準備,或許.....你會得到你喜歡的答案的。”
她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模樣帥得晃眼,用英文與範晚天父母流利交流的樣子,像極了為玩過家家酒時被欺負的小孩子出氣的可靠家長。
範晚天用手指扣着沙發皮,咬着顫抖的唇瓣,用水光盈盈的濕潤狗眼直勾勾地盯着林聽看。
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撲過去一把将她緊緊抱住。
他真的愛慘讓人安全感爆棚的林聽了。
“聽啊,謝謝你。”範晚天把臉埋進林聽的肩膀,眼淚跟擰到最大的水龍頭一般嘩嘩流,很快就濡濕了一小片衣服。
林聽很嫌棄他這黏糊糊的作态,伸手推了兩下沒推開,幹脆擺爛。
思維莫名其妙有點發散的溫卻微,偷偷看了看林聽,又偷偷看了看突然很安靜的付聞語,很突兀地清咳了兩聲。
“咳咳,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走吧,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今天就讓我請你們晚上好好吃一頓吧!”
“不!為了感謝親愛的朋友們對我不離不棄,晚上我請客!!!”哭爽了的範晚天擡起頭來,手還扒在生無可戀的林聽身上,大聲喊道。
“好好好,你請你請,你先把林聽放開啊你!”溫卻微一把揪住他的後衣領往後一扯,“她淺藍色的上衣都快被你哭成深藍色了!!”
喜得自由的林聽一秒不停地離開沙發,走到付聞語身邊站定。
“還看呢,快走吧。”
“哦。”付聞語被她熟稔地摸了摸腦袋,奇怪的心情忽然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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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最後一天,計劃基本完成的林聽,下午悶在廚房裏吃蛋糕。
突然的,一聲憤怒到極致的怒喝從門口傳來。
“林聽,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
“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個狗娘養的!!”
林聽戳蛋糕的手被吓得一抖,随即不太在意地想到,她去找曾經跳樓農民工家屬了解情況的事情,大概是被發現了。
雖然她一早就做好了用來解釋這一切的僞證,但處在嚴重懷疑中的林父肯定沒有理智去聽她說話,怎麽着也得先暴揍她一頓。
因此林聽沒有猶豫,三兩口把蛋糕吃完後,趁着拿鐵棍的林父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廳去,她直接從廚房沖出來往大門口竄出去。
“草,林聽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戾氣橫生的林父一轉身就看見了開溜的林聽,拎着鐵棍就追上去。
有瘋狗在追,自己家現在肯定是不安全的,但別人家就不一定了。
打定主意要溜去付家的林聽,在跑出庭院的時候往付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跟坐在窗戶上準備跳樓的付聞語對上視線。
兩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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