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Part5

Part5

“嘿，顏嵩，一會你不去聚餐嗎”同班另一位華裔同學拍拍顏嵩的肩膀問。

顏嵩搖搖頭: “下課之後還要去打工，沒辦法啦，下次吧!”

同學看着顏嵩的背影忍不住嘟哝: “在大學裏怎麽會有這麽努力的人!除了上課就是打工……”

顏嵩目前在唐人街的一家中式餐廳打工，清潔工兼服務員，基本上剛夠開銷。學費什麽的倒是不着急，畢竟獎學金在他高強度的學習下還是能輕松到手的，畢竟念的是心愛的計算機專業，對他來講多難的題都不過是新的研究對象。

路上，顏嵩從書包裏掏出早晨吃了一半的面包，抽出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原文大部頭書籍仔細地在公交車上閱讀。

無息和龍叔，甚至連思穎都提出要給他些錢先撐着，都被顏嵩委婉拒絕。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逼到了絕境，才能體會小澈當初的那種絕望心情吧

在飯店裏遇到無理取鬧的顧客，在學校裏遭遇本土學生的歧視，甚至被同是華裔的學生瞧不起自己的窮酸，顏嵩多少次想過爆發，想過辯解，卻一一忍了下來。

一如當初的小澈。

每天學習超過八小時，而打工也盡量安排到了學習的空閑時期，能休息的時候越來越少。顏嵩不僅自己身上背着很大壓力，身體的健康程度也每況愈下，畢竟長期缺乏睡眠，飲食也不規律，來了美國兩個月就急速地掉了三十幾斤。

顏嵩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摸着已經變尖的帶着胡渣的下巴安慰着自己:比起小澈，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家裏父母都安穩，學校裏雖然嘲笑他窮酸，但也有人樂意幫助他，打工地方的老板是從中國移民過來的，也很照顧他。

“顏嵩，後廚師傅那裏還剩下不少菜，今天就別啃面包了。”老板娘拍了拍在打掃的顏嵩。

顏嵩感激地報以微笑: “那謝謝您，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菜色，顏嵩也吃的津津有味。飯有點冷了，米粒也硬了，想起以前在家裏當二世祖的日子，再想想到這裏的幾個月，好久沒有吃到媽媽做的飯了。

大廚也看着顏嵩蹲在一邊吃飯的樣子心疼，特意給顏嵩炒了個西紅柿炒蛋送過來: “小嵩，這裏還有不少米飯，你用飯盒裝點帶到學校明天當午餐吧，總是将就可不好。你家庭條件不好，也不要太苛待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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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叔了!”顏嵩接過冒着熱氣的碟子，金黃色和紅色在眼裏已經模糊了界限。

收拾完了店面已經半夜，顏嵩沒有住在學校的宿舍而是在學校周圍的民居中和另一個人合租了一間簡陋的平民房，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在不甚幹淨的小路上，四周垃圾遍布，還時不時在路邊發現幾個失去意識的醉漢。

脫去繁華的外衣直視這個在別人眼裏發達的國家，很多地方也不過如此，該腐朽的地方不會比別的國家少任何一點。而那些肮髒的街道，貧困的居民房，破爛的衣衫下都可能藏着一個在沸騰的靈魂。

閉上眼睛倒在床上，顏嵩累的精疲力竭，全身肌肉都在叫嚣。一天又過去了，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起床時候隔壁的夫妻已經吵了半個小時，顏嵩由于太累實在懶得動彈，只能用枕頭裹住自己的頭來減低傳到自己耳裏的噪音，硬撐着多躺了三十分鐘。

刷牙時候發現牙膏也快用光了，剃須刀也要買一個新的，唉，顏嵩也終于知道了小澈為什麽沒事就愛嘆氣，這種遭遇讓誰經歷一下，誰都會學會嘆氣。

上午的課程依舊是計算機理論，幾個班的學生湊在一起看着大屏幕上的程序調試，時間一長也不免都開始走神。

“喂你們聽說了沒，昨天TFZ又出現了!”

“當然!我的神之子TFZ大人，一出手就入侵了美國空軍基地的監控系統，直到現在依舊是癱瘓狀态!”

顏嵩聽到TFZ也免不了好奇心湊了過去。

“唉你不是對這些沒什麽興趣嗎”一個美國學生一臉鄙夷地看着顏嵩， “死讀書的呆子還開始學會對八卦感興趣了”

另外一個華裔聽不下去，出聲勸阻到: “都是計算機系的研究生，想了解TFZ的事也不奇怪吧畢竟那是咱們圈子裏的神話，算不得八卦。”

旁邊的美國辣妹更是過分，直接扭頭看看顏嵩和那個中國同學，冷嘲熱諷到: “不知道是不是中國學生只會死讀書，智商都堪憂。TFZ大人是我們美國的本土黑客，是我們的驕傲，他的技術境界是你們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顏嵩不怒反笑: “那請問你們的TFZ大人真的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嗎應該有人知道點信息吧”

不出意外，那個大家眼裏的真神，口口相傳最強的黑客就是中國人呀。只是不知道這些美國學生發現自己崇拜的人是個他們很看不起的民族的天才少年會是什麽表情。無論如何，小澈的技術已經超越了同時代的任何一個出名黑客，成為了一個傳奇。

旁邊一個小個子回答: “不……據說是一個年紀很小的亞裔。”

“只是亞裔!誰能證明他到底是不是亞洲人美國的技術發展要比全世界的其他國家更發達，幾位世界聞名的黑客無一不是美國本土人，連電子計算機的開發鼻祖都在美國，難道你們這些中國人不是為了來我們這裏學習技術嗎這就已經證明了你們技不如人不是麽”美國學生針鋒相對。

本來還在聽課的幾個中國學生也忍不住加入戰局，七嘴八舌地争論着。

“誰說美國就一定強開發在美國，發展在世界，這個班的排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一直是顏嵩第一吧就算教授都偏心美國本土的學生，我也沒看到你們能超過顏嵩啊!”

“就是!誰說中國黑客技術不好你知道紅盟嗎知道紅盟的版主曾經和你們的TFZ公開下過戰書嗎你們美國的黑客還不是那次慘敗!”

美國學生仗着人高馬大已經站了起來，試圖給別人壓迫感: “胡說。那次是你們使用了詭計，黑客技術起源和發展永遠在美國是頂尖的，你們那裏有真的在世界出名的黑客嗎怎麽我們都沒聽過!”

一個學生激動地說: “別的不說，我相信無息老大和暮色老大都有和你們本土黑客一較高下的實力!”

顏嵩汗顏，自己居然被扣了這麽高的帽子，實在受之有愧，只得馬上轉移話題: “争論這些沒意義的，還是好好看教授演示的代碼調試吧!”

站在講臺的教授看到教室一角起了很大的騷動，也終于停下了手邊的程序調試: “喂，孩子們，你們幾個在幹嘛我在講很重要的課程。”

“哦教授，對不起，我們幾個就學術方面起了一點争執，他們認為……中國的黑客比美國的厲害!”美國本土的學生指着顏嵩和另外幾個中國學生一臉嘲笑。

果不出顏嵩所料，周圍一陣哄笑，幾個中國學生都低着頭，拳緊緊攥着，忍着心中強烈的怒意。

大夥都知道美國大學裏的教授一般都會比較偏向自己本地的學生，對外籍學生多少都會有些歧視和偏見。亞裔還稍微好些，那些非洲同學更是日常連提問都很少得到教授的注意。

“哦，誰說出這種可怕的論斷那這幾位中國的同學，你們究竟為什麽遠赴重洋來到美國學習我們的計算機理論呢”教授顯然也不打算就此放過幾個人，提出了問題刁難他們。

一個男生站了起來回答到: “我們只是希望學習更高端的技術，但我們并不承認國內沒有人才!”

教授歪着頭打量着幾個中國學生，輕笑一聲: “那……你們幾個有興趣參加一個比賽麽一個，小游戲，來證明你的說法。”

“比試什麽計算機技術麽還是成績”一個中國學生問。

美國學生又一次哄笑: “不拿獎學金是不是你們就要去刷盤子才能支付得起昂貴的學費所以你們不拼命學習只能被送回你們的老家!這個所謂的第一，不過是在餐館當服務員的低等人吧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在一邊刷盤子一邊背書呢!”

旁邊的學生也有看不過想出言勸阻的，但沒想到顏嵩突然站了起來，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強者的氣場，讓他盡管身高矮人一頭但氣勢卻牢牢壓倒了對方，連教授也只是呆望着這個名不見經傳穿着一身廉價衣服拿着學校全額獎學金的窮學生，被他的氣場震懾，也為他的自信所震驚。

顏嵩微笑着走到那個挑事的美國同學身邊，轉頭對着教授說: “我應戰，請您公平公正地為我們做一次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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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生日嘿嘿嘿給自己個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