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現實與夢境交錯
現實與夢境交錯
“呼呼呼!”急劇的疼痛像是突然湧來,孟哲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息,安靜的屋內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呼呼,呼呼”一陣陣像是回音般,過了許久,那疼痛漸漸緩了去,孟哲疲憊的呼了口氣。這種疼痛并不是時常有,但是每次如若他在同個夢境呆久了,就會出現。這一次,也是他時間久了的關系,昨夜因人有些倦,他是八點就上床睡覺了,也就是說他在夢境中足足呆了7個小時40分。故此,在那疼痛退去時,孟哲到也沒多大在意。
“啪”他摸索把床頭的開關打亮,瞬間,淡白色的燈光把十幾平的房間照得透亮。
房內空蕩蕩的,除了孟哲此刻睡的一米八的大床,房內只零星擺了一紅木衣櫃,冰箱以及臺式電腦。孟哲擡頭望了一眼鬧鐘“03:40”很早,但興許是夢境經歷的事物太過真實,特別是想着那個病弱的孩童,那睡意卻是怎麽也不來了。
“嗒嗒”孟哲利落下床,先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飲料喝下,爾後拖着拖鞋走至電腦旁。熟練的把電腦打開,單調的系統自帶桌面上除了他經常玩的數個游戲圖标後,惟有IE浏覽器孟哲打開IE浏覽器,熟悉的在百度搜索界面上輸入“夢,古代,頭痛”數個關健字。不用一分鐘,網頁上跳出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頁面。
“今天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好怕,誰能告訴我夢境代表什麽?”“論夢與現實的竟義”“做了個恐怖的夢,頭痛了,誰能告訴樓主是不是生病了”....林林總總,孟哲一連點了數十頁依舊沒有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卻依舊不死心的想試試,孟哲懊惱的咬了咬嘴唇,卻也不知自己在氣些什麽。他不清楚別人做夢都會怎樣,但常人的話,如若不是夢境太過于深刻,一覺醒來總會忘卻,但他不然,從十三歲開始,每一次做的夢,他都像是在親身輕歷般,而且每一次做的夢他做了什麽,他看了什麽,醒來後依舊例例在目。十年了照理應該習慣了。只是..孟哲把手伸至眼前,他的手掌骨節分明,健康有力。皮膚是因為缺少陽光而略帶點蒼白色,但這依舊顯得健康的色澤。而就在不久前,這手掌曾經被一個小小的無力的手用力的握住,但就算用盡全力那種力道也似乎一碰就碎了。那是一個要消逝的生命,而他無能為力!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黑暗的天空漸漸被一陣白光籠罩,接着光線越來越明亮,爾後從東邊緩緩的紅色光線亮起,太陽正慢慢升起。這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的早晨。孟哲望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鐘“07:00”
“玲玲玲”幾乎在孟哲驚訝他一坐坐了這麽久的同時,手機以單調的玲聲響起。“喂。”一按下接聽健,孟哲的嘴角不由的就漸漸勾起,在這種時候打電話來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咦?孟哲,今日精神怎麽充沛,難道昨日又得了一把紫色的+9的武器。”話說那頭充滿磁性的聲音故作驚訝道。
“去你的□□,紫色+9有這麽好得的,那我早就成“耀武”裏第一高手了。”孟哲笑罵,知□□知他最近心心念念那“耀武”第一把紫色+9武器,故用這做調侃。
“呵呵,那為何事一大早如此精神充沛,要知道,以前不知是誰一接電話就鬼哭狼嚎不已。”
“這...”孟哲微微遲疑,他不想把夢境中的心情帶到現世來,正在這時候,手機響起另一陣竄音,那是又有電話接入的提示“□□,不于你說了,錢明來電話了。”
“嗯,好,記得吃早飯。”□□先不介意,每日例行一句後,利落挂斷。
“喂,孟哲兄,小的剛從一溫柔鄉爬起,孟哲兄可有睡醒?”略帶一絲醉意的年輕男性聲音帶着滿是調侃從手機那側傳來。
“錢明,你總有一天醉死美人鄉裏。”孟哲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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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孟哲你就承認吧,是不是羨慕哥的生活,只要你肯叫聲哥,哥明天就帶你去見美人去。”錢明一點不以為意,反而說到這明絲興致勃勃的味道。
“得,我不好這口,我只要在“耀武”裏得到那紫色+9武器得個第一就成了,你知道嗎...”孟哲避過錢明的話不談,反而說起最感興趣的話題。
“得得得,你這話跟□□說吧,我就免了,對了,哥今日打電話來是叫你不要睡死了不吃飯,知道嗎?”錢明一聽游戲連忙讨僥,打着呵欠說出重點。
“行,知道了。”
“那挂了,哥在去睡一會。”
“好。”對于錢明那有事沒事稱哥的行為,孟哲無奈,不過經這兩人一再提到吃飯,他到真餓了。不過說吃的,其實單身男人吃的東西都很簡單,随意吃了一包泡面後,孟哲開始專心致志的點開“耀武”,熟悉的操作起他的戰士,四處殺怪了起來。
他是個宅男,特別是在發現其實玩游戲也能賺錢後,越發宅了,是的,他就是俗稱的游戲職業玩家,靠代人升級以及賣高級裝備賺錢。錢不多,但養一個一星期可以只出一次門采購生活基本所需的他來說足夠了。
游戲中最是耗時間,而一入迷,孟哲越發的容易忘卻時間,故此這三餐到也是常忘,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則是,時間剛剛十二點一過,鈴聲又一次響起“玲玲玲”
孟哲把游戲那小BOSS最後一刀砍打,迅速按了回城後,無奈的走至手機旁邊把手機接起,他不接,他知道絕對會有人會沖上房門的。“孟哲,尼瑪的,我哪點像妹紙了啊,男護士怎麽了,誰規定不能有男護士了,誰規定男護士不能到泌尿科的,擦。”一接起,那邊就響起滿是怒火的聲音。
“孫文,怎麽了?”孟哲稍稍把手機拿遠一些,等手機那頭的聲音平靜了些,才開口問道。
“孟哲你知道嗎?那個老頭,年紀都四十了,卻還、色、眯眯的拉出他鳥、兒叫我幫他拎、尿、壺.....”孫文一得到回應,那委屈卻是一股腦的倒出。
“孫文,四十不是老頭。”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老頭尿、完、尿、還問我他鳥、兒是不是很大,大個妹啊,老紙的比他還大...擦,老紙當時就恨不得把、鳥、兒弄出給他比一比。”
“呃...”
“更過份的是,你知道嗎?老紙已經忍了,他竟然還來一句,美女,等出院了一起出來見個面。你才美女,老紙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呃...”
“....”
孟哲把手機拉遠,靜靜看着牆上鬧鐘走了四十分鐘,手機裏的話語終于停了停,孟哲偷偷呼口氣,立刻接過話“孫文,還有什麽事嗎?”
“孟哲,你不同情我嗎?”孫文顯得有絲委屈。
“不是不同情,我也覺得那男的,不,那老頭過份,不過因為接你的手機,我的角色已經死了,掉了一級的20%的經驗了。”如果是偶爾的事,那當然是同情,不過如果每日都有這種事情發生,除了孫文依舊不平外,他與另兩人都習慣了。但這種話自不能說出口,孟哲惟有拿那已經回到安全區的游戲人物說事。
“好吧,你就那角色最重要,其實也沒什麽事,中午了記得吃午飯。”孫文無奈
“好。”孟哲眼睛裏滿是暖意的應了聲。
“那行,我上班了,剛才趁着吃飯偷偷給你打的電話。”
“嗯,當心。”
“去,那些老頭,哪個會是我的對手,啊,真不說了,要遲了。”
“嗯。”孟哲應完聲,手機已被挂斷,惟剩下“嘟嘟聲。”既然都從電腦旁起了,而且那角色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孟哲幹脆去廚房燒了點吃的,填填肚子。吃飽後的孟哲一時到也沒玩游戲的興致,走至床邊拿着手機開始發起愣來。
他十五歲時父母離異,父親孟肖是大學教授在那年愛上他帶的大四班一個女大學生,在那女大學生一畢業就與其結婚,因為那女大學生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不結婚肚子會遮不住,母□□是建築師,常年在外,與孟哲和爸爸接觸并不算很多,所以感情至也不會很深,在知他爸外遇時,并無多大傷感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并且還平靜的祝福了他爸與那女大學生,有時候孟哲會在想,是不是媽媽一直就巴不得離了他與爸爸這個對她而言的包裹。但其實最初受傷害的只是孟哲他自己。
15歲離異後,父母雙方都允諾可照顧他,但當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的時候,他的存在只會讓彼此難過罷了,最終孟哲笑着堅持自己搬出來住。那一年他才高二,沒有怨天憂人肯定也不實際,但當他自抱自棄的瘋陷入游戲的時候,認識了□□,錢明,孫文,三人并一直從那時做為好友到現在,已經有七年,七年各自也從學生有了自己的一翻事業。□□,比他大兩歲,是一個建築工程師,錢明,23歲愛泡妞,泡吧,是一名網頁設計。孫文,22歲與他同歲,是一名護士,泌尿科惟一的男護士。但不管各自的領域怎麽樣?接觸的人怎麽樣,對他卻都七年末曾變過,當他像弟弟一樣照顧着,知他一玩游戲就容易入迷,總會準時打電話來提醒他。
“呵呵!”孟哲把手機放入口袋,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其實還是很幸福,有這三個好友就算沒有父母的關懷他也知足了。也不知是昨夜末睡醒,還是想得這些事溫暖了他,孟哲只感覺整個人又開始困倦了起來。也是,從早上三點多醒來,到現在12點多也有許久時間了,就當睡個午覺吧。心裏迷迷糊糊的這樣想着,孟哲任着夢境侵蝕着自己,只是當看着那熟悉的白霧退去,面前所呈現的無比熟悉的古色古香的房子時,孟哲愣住。
孟哲從十五歲那年父母離異開始,就開始做夢,真實的仿若是另一個世界的夢境,在夢境中經歷過無數人之生臨死別,也看過各種背叛,愛情,親情,友情,可是那些無一例外的,在夢醒後就變成一記憶,從來沒有重複經歷過同樣的夢,也從來沒有重複經歷過同樣一個環境。
但,那古色古香的房子,那熟悉的格調布局,以及那在他一愣神間又出現的臉帶神傷的悲傷女子,這一切都在告訴他,他現在所處的依舊是昨日那個夢境中,而且聽着那秀美女子的話,這夢還是昨日的後續。
孟哲低頭看着自己身上一身休閑的運動套裝,嘴角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好吧,至少今天他入夢的衣服比昨日的更正式一些。而且現在既然也進來了,還不如去看看那令人挂心的孩童好了。不過,應該往哪裏走呢?孟哲望着眼前大大小小差不多格局的房子,以及那錯宗複雜的路戲,開始陷入苦惱。
“宏天,均亮真得..真得..”艾融雪哽咽了數回,那最後兩字終究是說不下去,臉上的淚水卻在話語中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融雪,不要哭,在哭均亮看到又要難過了,行大夫說了,要讓他..痛痛快快的最後過完最後一段時日。”姬宏天輕輕抱着艾融雪,手拿起一手絹,為艾融雪擦着眼淚。
“嗯,宏天,我不能哭,我要讓均亮開開心心的走。”話是這樣說,說完走字艾融雪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姬宏天悲傷不已,卻在望向艾融雪時依舊是淡定的模樣,只是話卻是在也說不出口。
均亮?均亮似乎昨日那孩童的名字,這女子他記得了,是昨日叫姬亮孩兒的那位,應該是那均亮的母親,而這男子既然能抱着這女子,也就是說是姬亮的父親,現在他們這般模樣,應該是為自己的孩子傷心!也對,那麽小一個孩子卻要消逝了。孟哲靜靜的看着,雖然眼前的一對男女長相不差,而且互相抱着自是賞心悅目,但孟哲此刻全然沒有平日那種激動的神情,反而在聽到他們的話語後忍不住也傷感了起來。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如那均亮那般,他爸媽是否也會如現在這般模樣。
“宏天,我沒事,我們還是去看看均亮吧,昨日走時答應他會早早去看他的,如若他醒了,看不到我們又要不開心了。”艾融雪終于忍住了那悲傷,臉上擠了擠,露出一個笑意,催促着姬宏天。
“好,現在我們就去。”姬宏天憐惜的應了聲,牽着艾融雪的手推門而出。
去看均亮,咦?那不是剛好,可以順帶一起去看那小鬼,孟哲眼睛一亮,收起心頭那莫名的感傷,輕飄飄的跟着那兩人而去,這一次,兩人速度有些慢,也不知是否是在調整心情,足足在路上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那孩童的房屋。孟哲這一次睜大眼睛暗暗記路,如果每一次都要以如此慢悠悠的速度的話,他會內傷的。而且那兩人一路走着,一路壓抑的氣氛也很令孟哲難過,這次記路了,下次還是自己找那孩童好了。孟哲暗暗下着決心,那邊兩人已然與孩童聊起天來。
“均亮,今天可曾有好些?”艾融雪溫柔的望着躲在床上的孩童道。
“娘親,姬亮好多了,只要娘親每天來,均亮就會感覺舒服多了。”姬亮歡喜的笑着,從棉被裏伸出瘦弱的手掌握向艾融雪的手掌。
“均亮,你又拿話哄娘親了。”艾融雪笑了笑,不過随即想起姬均亮的病情,那笑意卻又退了去。
“對了,娘親今天難得跟阿爹一起來,給姬亮講個故事好不好。爹與娘親一起講肯定好聽極了。”大概是看到艾融雪臉上的神情,姬均亮露出個略顯調皮的笑來。
“嗯,好。”艾融雪把姬均亮的手拉進被子裏,溫柔的應了聲,爾後望向那一直末開口的姬宏天。
“均亮想聽什麽故事?”姬宏天溫和的接過話題。
“這...”姬均亮顯得有絲苦惱的皺着眉頭。
...........
那邊的話顯然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了,孟哲無聊的望望那顯得溫情的三人,爾後對着那蠟燭發着呆,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可是那三人的對話他顯然是插不上話的,而且他有自知之明,真插話了他們也聽不到,可是就這樣呆着,真得很無聊啊,府院這麽大,年輕的小童,樣子清秀的俾女,辛苦工作的長工,肯定有很多JQ,可惜他不認路啊,下次他如果還有機會來的話,一定要把路認得。孟哲就這樣望着蠟燭神游着,直到那帶着點氣喘的聲音把他喚醒:“哥哥,你在看什麽?”
“看什麽?看蠟燭。”孟哲習慣性的答完,後知後覺的發現是那孩童于他說話。孟哲輕飄飄的飄至那孩童面前,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孩童的氣色與昨日差不多,并不如他想像中那般灰敗下去,孟哲不由滿意的輕輕用手摸了摸孩童的臉頰。
“蠟燭有什麽好看的?”姬均亮小臉紅了紅,不過像是不想被孟哲發現般,依舊執着的問着上個話題。
“唔...”他能說他無聊麽?爾後屋內沒東西看,所以他只能對着蠟燭發呆,不過看着姬均亮那一臉執着的等着秘密被扒開的模樣,孟哲聰明的決定不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對了,我聽你娘親叫你均亮,均亮應該是你的名字,你全名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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