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關于茅廁藏錢

關于茅廁藏錢

這個夢中的世界,如果說最初孟哲還不确定的話,那麽現在随着時間相處的越長,他越發确定對他來說還帶有點虛假,對于別人來說卻是無比真實的世界。

最近因為姬均亮的身體漸漸開始好了,孟哲夢中一半世界是陪着姬均亮外,另一半世界也開始有計劃的四處探索找出更多關于這個世界的認識來。可惜終歸他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來客,他現在所能呆的地方,似乎是以姬均亮為起點的一個範圍,當姬均亮在屋子裏時,他最遠所能到的範圍是姬府大宅的門口。不過姬府照他最近探查人口來看,粗略算來也有百餘口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就有八卦,而對于孟哲這種隐形體來說,對着事非,八卦的地方而去,數日下來,加上翻閱書本,還真讓他大致了解了這夢中的世界的大致構架。

這個世界國號為赫邊,皇上為宇文信弘因是馬背上打下江山,重武輕文,但也不失為一明君,惟一缺點大概是喜好美色,就孟哲所知的來看,這對于那種古代時的戰亂,到也算是平和的一個世界,除了有塞外蠻人的侵擾外,國內到也沒什麽大亂,當然這不排除他接觸不到核心的關系。赫邊朝制度就類似于中國古代,以君王為主,下分為各種職責,職業同樣為分三教九流,不過那種鮮明的歧視到也還好。至少姬均亮的父親就是一商賈,但聽宅內那些仆人的口吻,絲毫不以在些府當差為恥,反而字裏行間隐有能在姬府當仆人為榮的感覺。在這一點,也正是讓孟哲确定這朝代對商賈的岐視不重的關系。

而這邊的計時時間就以赫邊朝某年某月這樣記着,孟哲最初到達這夢境中,時間是赫邊朝147年六月,而現在是赫邊朝147年七月二十日,轉眼他已在這夢境中過了一月,孟哲以妨自己忘記一些事情,從确切知道夢中的記事年代後,每次醒來都會拿出本子記下他入夢中的時間。就這樣,轉眼又是一月而過,姬均亮說得能下地行走的日子。

赫邊朝147年八月十日,姬均亮可以行走之日,孟哲在本子上重重記下合攏小心的放至抽屜裏,手裏握着一顆棒棒糖,安靜的在床上睡去。雖然他已知入夢的時候可以帶些小東西,可是如果可以他不審會盡量少帶,必須不屬于同一個世界的東西帶到另一個世界會不會起不良的影響,孟哲總是擔心着,雖然他現在還并沒有感受到因為他而起的不良影響,但小心點總是好的。今天之所心帶着棒棒糖也是想安慰那終于可以行走的姬均亮。

也不知是否今日因為過于迫切的想知道姬均亮的情況而去的早了,當孟哲急匆匆的走至姬均亮屋內的時候,屋內一片透亮,并且有嘈雜的聲音傳來。

“均亮,你真的會走了,娘親很高興。”帶着歡喜的卻隐隐有些哭泣的聲音,應該是姬均亮的母親。

“均亮,好好休養,為父很高興。”內斂的卻同樣帶着歡喜的應該是姬宏天的聲音。

“公子,小心。”帶着驚慌還有一點小心翼翼應該是仆人的聲音。

各式各樣的聲音無一例外歡喜着,透着紙糊的窗戶能看到屋內人影晃動。不知為何,孟哲原本想要進去的腳步突然一轉。這種歡樂的時候,他還是不摻和了,他不急。心時如是安慰着,握着手中的棒棒糖卻格着他手疼。姬府也不知是否都入睡了還是全為着姬均亮而歡喜着,離開姬均亮的屋子遠了些,宅內卻顯得很是安靜,而或者正因為安靜,那喃喃自語的聲音卻是很清晰的傳了過來。“一個銅板,兩個銅板,三個銅板...一百個銅板,啊,娘,桂平娶媳婦的錢又多了,嘿嘿嘿!”顯得格外陶醉的男子聲音讓孟哲腳步一定,爾後飛速的往那聲音傳來處飄去。在孟哲飄動的情況下,速度很是驚人,不過數息,那發聲的源頭就已被孟哲找到。

那是一個面目憨厚年約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上身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下身是同樣粗糙的麻布長褲,腳上套着一雙已經洗得發白的草鞋,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是粗糙的黑色,看這般模樣,這應該是一個以力氣工作的長工,孟哲心內肯定着,不過看着這長工寶貝的抱着手上那兩吊錢,孟哲不由來了興味。那自稱桂平的長工明明數了一次,卻像是不放心般,又開始一個一個細細數了數。“一個銅板,兩個銅板,三個銅板...一百個銅板”

”一吊一百個銅板還要如此細細數嗎?”孟哲在強撐着看着那桂平又數了數遍後,忍不住打着呵欠說了句。不過當話語一出口,孟哲的身子忍不住一僵,那話确實是他說的,但是..那種憨厚的的粗重男音不可能是他的聲音,但那話卻在他說出的同時響起。難道..孟哲不可置信低頭望了望自己,上身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下身是同樣粗糙的麻布長褲,腳上套着一雙已經洗得發白的草鞋,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是粗糙的黑色。這..這不是,孟哲欲哭無淚,這般裝扮明明是那長工的裝扮,他穿了?不不,附身了?附身成長工,可是他入夢至這府裏也有數月,隐身着看着別人的小秘密也有數月,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

孟哲呆呆的在地上做了良久,直到手上因為保持着一個姿勢而顯得有些酸痛才醒來,是了,長工手上還拿着兩吊錢正數到一半,爾後他說了一句話的同時就變成了長工,這怎麽都感覺不可思議,孟哲頭痛的用手撫了撫額頭,而後被那手掌粗糙的感覺弄得額頭又是一陣不适。

“呼!”孟哲重重的呼了口氣,爾後拎着他的“前任”視若珍寶的兩吊銅錢往前走去,雖然他的“前任”莫名其妙就被他占了身子,不過這錢可是他“前任”辛苦賺來的,就算他以後要頂着這個身子也不私吞了去,但..孟哲走了沒兩步就犯了難,話說這裏面他到底該把錢藏啊裏?

“茅廁真是一天比一天臭了。”恰在這裏,剛有一人連系着褲頭,邊抱怨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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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孟哲眼前一亮,雖然他不清楚他的“前任”為何喜歡在離茅廁如此近的地方數錢,可是他到記得,似乎很多人喜歡在茅廁的附近埋錢,因為臭,所以別人不會想到這個地方有錢。

想到就做,因為沒有工具,孟哲直接找了一土較松軟的地方挖了起來。幸好不是他的手,這長工長期吃的就是力氣活,徒手竟然速度也不慢,當看到眼前有寸把深的坑後,孟哲一邊捂着鼻子,一邊把那銅錢丢了進去。爾後用土埋好。看着埋好後與別處幾乎一樣平坦的坑,孟哲滿足的笑了笑,不過随即卻又緊皺起了眉頭,剛才專注挖坑了,現在一空下來真發現這地方真臭,難道這毛廁都沒人清洗的嗎?

不行,他還是找個地方洗洗手好。孟哲心理念頭一起,剛想往前走,卻奇異的發現他竟然又離了那長工的身體。

“咦?我的錢呢?哦,對了我把錢埋在這裏了,嘿嘿嘿,娘,你老說桂平笨,桂平其實很聰明的,嘿嘿嘿”桂平先是略帶驚謊的看着手上空空的,随即像是想到什麽般一拍腦袋,用腳尖指了指孟哲之前埋下銅錢的地方,很是憨厚得意的笑着。全然沒有覺得這地方臭,反而像是陶醉極了自己能想到這個地方。

他怎麽會附身到這人身上,又怎麽會突然變回來?他附身的時候,明明沒有感覺到長工的意志,可是他當脫離的時候,這長工為什麽卻像知道他之前做的事情?孟哲只感覺這事情似乎越發詭異了起來。

但在呆着也看不出什麽,雖然他對于別人來說是隐形的,可是這毛廁的臭味卻依舊讓他無比敏、感。“啊欠!”孟哲被刺激的打了個噴涕。聲音雖微弱但也不致于聽不見。那長工沒什麽反應,孟哲卻是一驚,爾後飛速的往姬均亮的屋內飄去。

一不留神間,原本剛剛升起的月亮卻是已然升至半空,這一耽擱也不知耽擱了多久,估計姬均亮都睡着了,該死,姬均亮第一次能下地行走他盡然沒參與,這時候孟哲有些說不出的懊惱。而至于那附身長工的那一段,既然想不通還是先不想了。

飄至姬均亮的屋側時,那原本嘈雜的屋內已然安靜了下來,原本透亮的燈光也變成一只蠟燭微弱的燭光在搖曳。不知為何,孟哲停住了腳步,爾後深深的呼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呼吸後才輕輕的飄進屋子裏。原以為睡着的人影卻意外的清醒着,此刻姬均亮正張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帶着委屈怒氣瞪着飄過來的孟哲。

“均亮,還不睡啊。”孟哲末入屋內還在懊惱他一時不注意而錯過姬均亮病後的第一次行走,真正看到姬均亮還末睡去,孟哲卻是無不擔憂的道。雖說這夢裏并沒有鬧鐘之類,不過處的久了,孟哲也大致知道時間的劃分,像月亮到了天空的正中,差不多也等于晚上的十點至十一點之間,這種對于古人早睡早起的習慣來說,已然算是夢鄉的最好時機了。

“我要等哥哥,看哥哥什麽時候才會想起均亮。”怒氣依舊充沛的眼眸瞪了孟哲良久,直至孟哲露出笑容後,才帶着絲不甘不願道。

“啊,抱歉,原本是很早來了,不過看到你娘親與你爹在屋內,所以就出去稍微逛了一會。”孟哲耐心解釋。

姬均亮的神情略微松動了些,不過随即像是想到什麽般,小臉又繃得緊緊的。“娘親跟爹戌時就走了,可是現在都亥時了哥哥才出現,哥哥騙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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