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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第十一章

溫故到底如何勸說父母同意讓她留在國內,這件事鹿笙始終都不清楚。但結果就是溫故親手幫她填好了志願,為她準備好了大學的行囊,将她送進了那所離家最近的大學。

鹿笙去北城大學報到的這一天,天高氣爽,晴朗明媚。

一大早,溫知新就堵在了鹿笙的門前。

“鹿笙,你就非要出去住嗎?”

他的手按在了鹿笙的行李箱上,少年緊鎖的眉宇間隐約帶了些被抛棄的受傷與不滿。

鹿笙的視線越過二樓精致的雕花圍欄,隐約落在樓下那人的身上,她微微提高聲音道:“我覺得還是住學校方便一點,”

“學校宿舍那麽小,人還多,方便什麽啊,再說家裏也不是沒有司機。”溫知新顯然并不接受她的理由。

鹿笙想要提起行李箱,可行李箱卻被他死死按住,在這力量的拉鋸戰裏,她實在沒有一點競争力。

見兩個孩子之間發生分歧,溫老太太也幫腔道:“是啊笙笙,家裏離學校也不遠,你最多中午在宿舍歇一會兒也就算了,晚上還是回來住吧。”

溫老爺子微微皺眉,目光掠過沉然坐在一旁的溫故,拉住了妻子:“老婆子,人家年輕人也喜歡和同齡人一起玩兒,你這總把孩子摟在身邊,也不是個辦法。”

“胡說!笙笙這麽個軟乎性子,又這麽漂亮,沒有咱們在身邊看顧着,讓壞人拐騙了去怎麽辦?”溫老太太擔憂道。

扶着行李箱,鹿笙乖巧地聽着兩位長輩的争論,輕嘆了一口氣:“奶奶,您放心,我沒那麽嬌氣,我可以的!”

“可以什麽啊。”溫老太太瞪了丈夫一眼,拉住了鹿笙的手,招呼着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溫故:“溫故,你快來勸勸笙笙,她最聽你的話,你快說說她。”

話題驟然落在身上,溫故擡了擡眸子,回首對上了鹿笙那清亮潋滟的目光,他喉頭微動,将視線挪開,淡聲道:“她也長大了,出去接觸接觸其他人也好。”

鹿笙眸色黯了些,收回了追逐着他的目光,昳麗的小臉上仍舊是平靜乖巧的笑意,應聲道:“是啊奶奶,我也不能一輩子都要您照顧我呀,而且周末我也可以回去看您的,您就放心吧!”

“笙笙,那你答應奶奶,在學校裏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們說,追你的男孩子肯定很多,要是想要談戀愛也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給你把關。”溫老太太拗不過她,只能不放心地叮囑道。

見大人們都支持鹿笙住校,沒人幫自己說話,溫知新也只能黑着臉幫她把行李搬上車,箱子落在後備箱裏發出一聲沉重悶響,鹿笙無奈輕嘆一聲,卻不知要如何和溫知新解釋。

接受了鹿笙要去住校這個事實,擔心她受了委屈,鹿笙的行李被衆人超級加倍。

衣服、洗漱用品、化妝品零零總總地裝滿了幾個最大尺寸的行李箱,怕她吃不慣學校裏的飯,阿姨還專門給她帶了不少好吃的鹵味和點心,放在了功率不大的車載小冰箱,打算一起給她搬進寝室。

行李裝滿了後備箱,又堆了些在座位上,老爺子和老太太便沒有親自送她去學校,卻也都給她準備了東西。

老爺子給了一個很厚的大紅包,說是她一個人在外面住,不能委屈了自己。老太太也給她拿了幾套護膚品讓送給室友維護關系,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

至于父母,不能把鹿笙放在身邊照看,兩人心懷歉疚,想着她進了大學又沒有溫故時時刻刻照看着,也只能多多的給她生活費,又提早在學校不遠處給她買了一個大平層,讓她能有個獨處的空間。

這十幾年,鹿笙父母給溫故的生活費都被他存在一張卡裏交給了小姑娘,再加上她這些年收到的壓歲錢和零用錢,待到看清楚自己的賬戶餘額,鹿笙竟然也吓了一跳。

她或許可以考慮提前退休了。

送鹿笙去學校的路上,溫故開車,兩個孩子一起坐在了後排。

一路上,都是有些死寂的沉默。

鹿笙安靜的窩在溫故身後的位置上,透過懸挂在前面的後視鏡觀察着男人的神情。

他鋒利的眉眼有些淡漠,像是蒙了一層朦胧的寒霜,冷冷清清,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整個人被一層疏離籠罩着,拒人于千裏之外。

透過後視鏡,他們目光相觸。

強壓着下意識的躲閃,鹿笙鼓起勇氣将視線落在鏡中那一張溫雅帥氣的臉上,用隐晦沉默的委屈無聲地對抗着他的忽視。

他那樣聰明,她希望他能看懂她的心意。

可她更怕他懂了,便永遠失去了他。

他是郎朗君子,言行進退有度,舉動矜貴風流,似乎用盡這世上最華美的詞語都形容不盡他的風度,他美好得引人垂涎,讓人想要把他占為己有。

可十幾年國學浸染出來的不僅僅是他待人接物的如玉溫潤,也不僅僅是他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決,還有那如磐石一般不可動搖的心志。

他有他的原則底線,他不會喜歡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他親自帶大的孩子,她怕是也和其他仰慕他的女人一樣,會被毫不留情的遠遠的阻隔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知道,她其實都知道。

所有的矛盾交織着,所有的現實陷落着,她很清楚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咫尺天涯,走向他的每一步都是可以刺穿骨肉的荊棘。

可她還是喜歡溫故。

在無數個夜裏,她曾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着遙不可及的璀璨星辰,一次又一次地向沉默的夜色詢問,如何才能擁有她喜歡的人。

可回應她的只有那無邊的晦色。

後來,她問自己。

而時至今日她能想到的辦法都還是卑劣地用小輩的身份去索取他的感情,貪婪地再汲取一點微末的可能,直到東窗事發,等他來宣判結局。

鹿笙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眼,将眼眸裏的濕意深藏在潋滟的眸光裏。

被她的目光灼得有些難過,溫故沉靜擡眸,視線流轉,落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鹿笙微怔,收起了眼中那糾纏在一起的期望與忐忑。

這一瞬間,她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她住校,所有人都在挽留,而唯一希望她離開的卻是他。

沒有不舍,沒有擔憂,甚至沒有一聲叮咛。

從前他分明是那個最疼愛她的人,她的衣食住行,她的課業愛好,他總是清清楚楚,即使再忙,每周也會坐下來好好和他們吃一頓飯,和她好好說幾句話,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可那些無微不至的好,似乎在一夜之間消散了,自從那個意外的擁抱之後,每一天她好像都在一點點失去他。

他仍舊對她很好,只是那好像是隔着一層不可逾越的遮攔,以責任為名,給予她最好的物質,卻吝啬于溫情。

明亮的鏡子被日光點亮,有些炫目,溫故悄然挪開落在鏡子上的視線,薄唇微動卻是無聲,只眸色越發深沉,帶着些說不清的複雜。

終于,眼看着周圍路上拖着行李箱的男孩女孩和家長越來越多,溫知新終于忍不住打破了這磨人的沉默。

“鹿笙,你在學校裏老實一點,別太招蜂引蝶!”

鹿笙微怔,沒有說話,只本能的透過鏡子去看溫故,似乎是怕他誤會,只是男人冷峻的面容上仍舊沒有什麽波瀾,沉如靜水。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溫知新收起了那哀怨的神情,恢複了平日的明朗:““鹿笙,不許談戀愛,不許……”

“該談就談。”

溫故突然開口,聲音又沉又輕:“北城大學優秀的男孩子很多,遇到喜歡的,該談就談。”

“嗯。”鹿笙應聲,不置可否。

車緩緩駛入學校的停車場,停在了離新生接待處不遠的地方。

鹿笙拿了背包下車報到,溫知新緊跟在她身後,隔離開了有些擁擠的人群,溫故坐在車裏看着兩人逐漸走遠的背影,撥通了電話。

北城大學作為國內頂尖學府,每年開設的專業和招收的學生都不在少數,來報到的學生隊伍更是一眼望不到頭,志願者們仿佛忙碌的小蜜蜂不斷的引着來報到的學生和家長去相應的位置,而經過鹿笙和溫知新的時候,卻紛紛不自覺地慢了步子。

這兩人實在好看得有些過分了。

女孩一身白色運動裝,那極簡的風格越發映襯出她的明豔可人,唇紅齒白,明眸善睐,原本有攻擊性的豔麗被她那清淩澄澈的眉眼融化,暈染出了她獨特的氣質,仿佛一副完美的寫意畫。

至于那男孩高挑隽秀,簡單的白T恤搭配牛仔褲,少年感十足,若是再細看他的五官,劍眉英挺,星目舒朗,燦若驕陽,幾乎是将天之驕子幾個字寫在了身上。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處,實在吸睛。

“鹿笙,你把帽子戴上。”

“不戴,熱!”

“戴上,那些男生都在看你呢,你小心到時候都來糾纏你。”

“不會的。”

“怎麽不會,你看那個男生一直色眯眯地盯着你看,都挪不動步子了。”

聽着溫知新的話,鹿笙順着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陽光太過熾烈,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她只能隐約看見那棵巨大的梧桐樹下,有一道長身玉立的白色身形,氣質卓然,那冷冷清清的模樣似乎一眼就能讓人消了暑氣。

這樣的氣質,她實在無法和溫知新口中的癡漢聯系到一起,她無奈一笑:“溫知新,你別胡說了,人家只是在乘涼,哪裏是在看我。”

溫知新擡手遮住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對面人的臉,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危機感:“就是在看你,鹿笙,你等我一年。”

“等你做什麽?”

“等我考過來啊,在這之前你不許談戀愛。”

鹿笙無奈歪了歪頭:“溫知新,咱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溫知新偏頭看向她,眉頭微挑,眼中暗光浮動,咋舌道:“你想什麽呢,你是我家辛辛苦苦養成的小白菜,就算有豬想拱也總要是頭順眼的豬吧!”

鹿笙長舒一口氣,原本的緊張驟然褪去,明媚的小臉上隐約添了一抹笑意,她承諾道:“放心吧,我來這裏是來學習的,不是為了談戀愛。”

溫知新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兩人跟着隊伍繼續往前走,将剛剛的小插曲忘在了腦後,全然不知身後發生的一切。

少年目不轉睛地看向逐漸消失在人群裏的鹿笙,晦暗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豔,直到被人拍在肩膀上,方才回神。

“哲哥,看什麽呢?”後來的男孩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訝然道:“呦,溫家那兩個怎麽在這裏啊,不是說鹿小姐打算出國嗎,這是改了主意,沖淩老來了?”

“鹿小姐?”蘇哲目光一沉:“什麽鹿小姐?”

男孩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過去:“那個穿白色長裙的大美人,你看到沒?那位就是鹿小姐,文修大師鹿鳴的女兒,也是溫故的養女,這可算得上是咱們北城第一名媛了。”

“鹿笙。”蘇哲薄唇微動,微不可聞的呢喃一聲,唇角上挑,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笑意來。

九月雖然入了秋,可日頭卻還是一樣的毒,鹿笙不耐熱,小臉被蒸得紅撲撲的,額角也沁出了些細汗。

溫知新見狀,走出隊伍,拉住一旁的志願者不知問了些什麽,便逆着人群跑向了另一棟樓。

“你弟弟對你可真好!”

聽到身後的女孩發出這一聲感慨,鹿笙回頭沖着她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女孩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見鹿笙态度和善,對着她的臉咽了咽口水,繼續搭讪道:“小姐姐,你是哪個系的呀?”

“考古系。”

“考古系!”女孩眸光一亮:“我也是考古系的,那我們以後不就是同學了,我叫秦筝,秦朝的秦,古筝的筝,你叫什麽呀?”

“鹿笙。”

“鹿笙?”秦筝眨了眨眼,靈動的狐貍眼裏滿是訝異:“你就是鹿笙,今年北城文科高考狀元,你也太厲害了吧!”

鹿笙笑笑,謙虛道:“只是湊巧。”

兩人說話的功夫,便見溫故快步從遠處走來,男人英俊帥氣,一身價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裝完美的勾勒着他的身材,恰到好處的描摹着他那卓然沉靜的貴公子氣質。

秦筝又一次被美顏暴擊,也顧不得禮不禮貌的事,只盯着溫故移不開眼。

溫故察覺到一旁的目光,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道:“笙笙,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車鑰匙給你,等會兒李雲芝會過來接你們去寝室。”

“有急事嗎?”鹿笙追問道。

溫故回身的動作微頓:“有個會。”

鹿笙撫了撫車鑰匙,緊握在手心,默默注視着他的背影,心裏酸澀無比。

他對她的好,只是因為父親的囑托和監護人的責任嗎?

忽然,她提步追了上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袖子,溫故步子一頓,他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顫抖,緩了一瞬,原本緊繃的脊背隐約松弛,他慢慢回身,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笙笙,怎麽了?”

這一刻,鹿笙想說的話有很多,可對上他幽深的眸光,牽在他袖子上的手卻又緩緩滑落,她勉強一笑道:“沒事。”

溫故颔首,看着她這依賴自己的孩子氣模樣,強裝的冷淡消融,原本想要培養她獨立的心思驟然淡去,又生出了許多牽挂來,他忍不住叮咛道:“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嗯。”

“北城大學軍訓辛苦,你體質不太好,要是受不住,就告訴李雲芝,他會幫你解決。”

“我可以的。”

“果然長大了。”溫故淡笑一聲,眼中卻仍有擔憂,他的目光掠過那不斷前行的隊伍,提醒道:“要到你了,快回去吧!”

目送了溫故離開,鹿笙方才悵然若失地回到隊伍裏,見大美人情緒有些低落,秦筝忙輕勾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在學校沒有你哥哥弟弟陪着你,還有我呢。”

鹿笙垂眸一笑,微不可聞地輕聲道:“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我喜歡的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秦筝沒有聽清,追問道:“什麽?”

“鹿笙,這兩種冰淇淋,你要哪個?”

聽到溫知新的聲音,鹿笙連忙回神,從塑料袋裏拿了一個冰淇淋遞給秦筝,改口道:“我是說,以後就要靠你多多關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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