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當真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13,你當真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冷陌的面色頓時一沉,雙手插袋,逼近病床,語氣是極度危險的:
“怎麽,你在懷疑我?”
蘇禾的面色微微發緊,忙道:“不是。我……我就是覺得你出現得太及時了……”
以至于讓人覺得這一切就好像是事先設計好的。
“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是你運氣好。
“如果我今晚上沒連夜來荊城,蘇禾,你想過後果嗎?
“說吧,為什麽會在那裏?
“我記得,你是淨身出的戶。那套房,已經不是你的房産,為什麽深更半夜還在那裏……”
冷陌的眼神是無比嚴厲的,語氣更是冷得能讓人瑟瑟發抖。
還帶着一種怪味。
“我……”
她想着,她與他,又不很熟,關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好像也沒必要和他說吧:
“我去拿屬于我的東西。”
“拿了不走,在等楚流商嗎?哪怕被他欺負成這樣,你還是念念不忘?蘇禾,你就這麽缺男人嗎?”
說着說着,他又開始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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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很想罵回去,可是面對他又兇又冷又利的眼神,她失了剛剛和他掐架的勇氣,把被子一拉,蓋住了自己的頭,權當做縮頭烏龜了,悶悶道:
“你還是沒回答,你怎麽正好救了我?”
冷陌見狀,眉一擰,也就沒了追根究底的想法,随便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既然不肯說,那就閉嘴,好好睡你的覺。”
好奇怪,他就是不願意回答。
蘇禾頭很暈,這會兒也沒精力去追問,人家又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只要他不想說,她也問不出所以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另一家醫院,另一處病房。
簡母接了一個電話,本來帶笑的臉孔,一點一點沉了下來,最後罵了一句:“真是廢物。”
簡宛本來都快睡着了,聽到罵,立刻醒了:“媽,怎麽了?”
挂了電話,簡母陰着姣好的臉蛋,說道:“就是你讓我辦的事。我叫了人,讓他們去了楚流商的婚房,那些人都要得手了,結果呢,跑出一個鄰居,竟把人給救了。”
簡宛頓時瞪大了眼,吃驚道:“楚流商的對門不是空房嗎?怎麽平空冒出一個鄰居來?”
“不知道,那個小劉是這麽說的,他們被那個男人打了一頓,逃出來時,只看到對門門開着,估計是鄰居……”
簡母氣得直拍大腿:“這小賤人,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也能逃過一劫。”
簡宛想想就郁悶,把貝齒咬得那是咯咯作響:“媽,您還是趕緊讓那幾個人先出去躲躲風頭吧,萬一蘇禾報警,那就麻煩大了。”
“你放心,那些的攝像頭,我已經事先讓人弄壞了。拍不到他們的長相。他們進去時都帶着口罩。不過,的确是得讓他們離開一陣子。”
這是為了确保萬無一失。
“氣死了我,真是氣死我了,想要懲治她,怎麽就這麽難吧……”
簡宛撫着自己的傷腿,憤憤叫着。
因為生氣,一張小臉都扭曲了。
“宛宛放心,來日方長,回頭等你爸你哥回來,我們再好好治她……”
她哄着寶貝女兒。
她,秦芳,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
這時,門被推開,楚流商走了進來,溫溫地和簡母打了一個招呼,說道:“秦阿姨,今晚我來陪宛宛,您回去吧。”
“好好好,那我回去。”
簡母立刻調整好表情,微笑着沖簡宛眨眨眼,走了。
簡宛也展開了笑容,招了招手,嬌嬌軟軟道:“流商哥哥,你過來,坐在這裏。”
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
楚流商遲疑了一下,和她并排坐着,溫聲問道:“幹什麽?”
“以前你是別人的丈夫,我不好親近你,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以後,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了。流商哥哥,我想和你拍個照片,發個朋友圈,我想向所有人都宣告,我們是情侶了……你說好不好……”
她一臉期待着請求着。
楚流商微微擰眉,卻還是點下了頭:“嗯。你愛怎樣就怎樣,都依你。”
簡宛頓時喜笑顏開,讓他靠着床頭,而自己則靠到他肩膀上,拿着手機歡歡喜喜地拍了幾張照片,最後一張是她突然親了他一下。
楚流商一驚,繼而無奈一笑,“淘氣。”
她笑眯眯把最後一張發上了朋友圈,還把楚流商的手機要過來,也發了這一張。
楚流商沉默了一下,勉為難其,還是發了。
*
這一頭。
冷陌一直在用手機處理着一些重要的工作,直到柴文打電話過來,他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蘇禾,走了出來。
“查得如何?”
“你家住宅樓電梯內的攝像頭壞了,但你家門口的沒壞。我查了查,已經鎖定了。人也已經抓了,你要過來親自問一問嗎?”
“在哪?”
“我把地址給你。”
挂了電話,冷陌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随即就離開了。
三十分鐘後。
西郊一幢農舍附近,一片漆黑的夜色當中,亮着一盞燈。
冷陌停好車,雙手插袋,走了進去。
柴文正在門口抽煙,看到他過來,直接就把煙給滅了。
“來了。人在裏面。”
柴文把他領了進去。
冷陌辨認了一下:
沒錯,就是那三個人。
邊上有幾個人看着他們。
那是柴文帶來的人。
雖然之前他們都戴着口罩,但是,那衣着,那體形,他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
這會兒,這三個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且每個人都被蒙上了眼,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看到柴文長什麽樣的。
“招了嗎?”
“招了。”
“怎麽說。”
“一個叫大油頭的人讓他們辦的這趟差。”
“大油頭是誰?”
“本地一個無業游民,專幹偷雞摸狗的事。姓劉。”
“抓了嗎?”
冷陌面色幽幽。
就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剎車聲。
柴文一指門外,叫道:“來了。”
沒一會兒,兩個壯漢押着一個套着黑袋的人進來了。
那人被封了嘴,只能發出一陣吱吱唔唔的聲音。
“讓他說話。”
冷陌冰冷吩咐道。
柴文忙揮了揮,便有人把那黑袋上的繩給扯了,一個人頭從裏頭鑽了出來,有人撕了其嘴上的透明膠,很用力,直撕得他嚎嚎叫。
“我問你話,你老實說,敢有半個字謊話,我把你手和腳全給打斷。”
冷陌的聲音森冷森冷的,透着濃濃的威脅,讓人聽着背上起出一陣陣寒栗子。
吃了虧的大油頭,一臉害怕:“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誰指使你對蘇禾下手的?”
小油頭面色一僵,整個人瑟瑟發抖:“是簡家夫人,人家給我十萬塊錢,讓我把那個女的腿打斷。”
這話一出,柴文臉上浮現驚愕之色。
“有讓他們輪女幹蘇禾嗎?”
冷陌再問,聲線越發冰寒,就像是從地獄裏冒出來的。
“沒有,這絕對沒有。那三個家夥竟做這種下三濫的事,真的是太混蛋了,這位爺,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指使的,我可以對天起誓。”
小油頭吓壞了。
事情到此差不多已經清楚了。
冷陌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那兩個欺負蘇禾的人渣:“老柴,送他們去化學閹割,荊城地界上,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柴文暗暗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這位爺是真生氣了。
沉默了一下,他故意問了一句:“那簡家的人呢?你也想一并給個教訓,好好給你那位蘇小姐出口氣?”
冷陌目光暗暗閃爍,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這光景,讓柴文覺得很不妙,連忙追出去,提醒他道:“老陌,你當真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嗎?你這樣做,就是和家裏人作對……喂……別玩得這麽認真嘛……”
夜色很深。
冷陌坐上車,飛馳而去。
柴文一拍額頭,一攤手,暗叫:
完了,這下,他怕是要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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