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找前夫理論,又遇冷先生
14,找前夫理論,又遇冷先生
天亮,蘇禾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喬菲非在房間裏刷着手機,不覺怔了一下:“菲非,你怎麽來了?”
“醒了?蘇蘇,感覺還好嗎?頭暈不暈?”
喬菲非忙跑過來,扶她坐起來。
“還好。”
她四下張望了一下,不見那個冰冰冷的男人。
“你這是在找冷先生?早走了,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
喬菲非連忙解釋道:“說來也奇怪,那家夥居然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接到這個人的電話時驚怪極了,哎,你和他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要好奇死了。
“昨晚上,唉,說來,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蘇禾就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包括自己是冷陌的設計師這件事,以及昨晚上險些被欺負這事,不作任何隐瞞。
喬菲非聽着瞪大了眼:“所以,那家夥老早就盯上你了?那個時候你可還是有夫之婦啊。他對你果然是居心叵測……”
蘇禾聽得心裏很是別扭:“你別瞎說,我結婚又離婚的,他圖我什麽?他說過的,不碰有夫之婦。”
真是天真。
喬菲非當即捧住蘇禾這張秀色可餐的小臉,反問道:“姑娘,你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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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了。
“所以,他又想碰了,不可以嗎?”
蘇禾聽得頭皮發麻,想到之前他說過一句:要是我不嫌棄呢?
“像他那個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要我一個離過婚的?菲非,我覺得,你想多了。”
她把她推開。
喬菲非卻語氣異常堅定:“不多,不多。如果他不是想搞你,請問為什麽你一出事,他就第一時間出現,及時就把你救了下來?你也說了,他昨天應該在京城。一個白天在京城的男人,晚上出現在千裏之外的二線城市,請問,他怎麽做到的?”
蘇禾悶悶道:“我怎麽知道,他又沒說。”
“哼,他當然沒臉說。”
喬菲非低低直笑,點點這個漂亮女孩的小臉:“他呀,想你了,知道你佛珠做好了,就連夜飛回來了。”
“那他怎麽知道我回了婚房?”蘇禾覺得說不通。
“或者他回來的早,一早盯了你梢?看到你回了婚房,以為你舊情難忘,生氣了?所以,在救你的時候,态度才那麽差?”
喬菲非如此猜測着。
蘇禾皺眉,覺得那家夥沒那麽無聊。
“反正,不管怎樣,昨天虧得有他,要不然你這一次真的是……”
喬菲非沒有往下說,末了只憤憤罵了一句:“楚流商真是個混蛋啊,長得像君子,肚子裏全是壞水。虧得離婚了。這種男人,真是太惡心人了。”
蘇禾捏了捏眉心,一想到楚流商,她肚子裏就有說不出來的郁火,不想再提他,立刻轉了話題:
“菲非,我肚子餓了,要不,我們出去買點早餐吃吧!”
她想下地。
喬菲非忙阻止:“你別動,我去買,好好躺着休息。”
蘇禾覺得頭有點暈,還是乖乖躺了回去。
喬菲非去了。
蘇禾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只看到蘇喜在追問:【蘇禾,你跑哪裏去了,媽媽還有二哥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了?】
她的心沉甸甸的。
如何不管了?
她一直有在管啊!
否則昨晚上她也不至于差點就被人給毀了。
可現在呢,她連楚流商的面都見不着,何談其他。
蘇禾翻了一下朋友圈,赫然發現昨晚上楚流商發了一張照片,和簡宛摟在一起,簡宛還公開獻吻,笑得可燦爛了。
之前,楚流商是隐婚,雖然沒舉行婚禮,但是圈內還是有人知道他有老婆的,現在終于離婚了,公開戀情,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一看那個時間點,她真的是心痛如絞。
在她差點被強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在和小三親親我我。
楚流商現在變得真是越來越沒人性,手段更是越來越殘忍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真是她眼瞎,錯把魚目當珍珠了嗎?
如今,即便他只是魚目,她也得跑去求上一求,姥姥的命得保,弟弟的學業、前途,更不能因為她而毀于一旦。
辦了出院手續,蘇禾住回到和喬菲非合租的小區。
喬菲非上班去了。
她和蘇禾一樣,都是普通女孩子,畢了業,就得努力賺錢,作為新潮的小網紅,她在拍一些小短劇,在這個領域,混得還算不錯。
蘇禾窩在自己床上,腦子裏亂哄哄的,冷陌救了自己,還給繳清了費用,她總得表示一下謝謝的。
思來想去,她把醫藥費轉了過去,附上一句:
【冷先生,昨天的事,謝謝您,住院費請收下。為了表示謝意,今晚我請您吃飯,順道把佛珠給您送過去。】
冷陌沒回複。
蘇禾睡了一覺醒來,冷陌已收下錢,并已回複:【今晚有事。明日再約。】
行吧,那就明日吧!
她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堵楚流商。
找了楚氏內部的熟人打聽這人的行蹤,蘇禾得知:今天晚上他會在碧海潮生和一個很重要的資本大佬吃飯。
費了不少時間,她才把具體的包廂查明白。
*
傍晚六點,蘇禾稍稍打扮了一番,叫了出租車去碧海潮生。
這家會所,在本市與皇家一號并列,都屬于高端娛樂會所。
托幹媽的福,這兩家的會員,她都有,幹媽給她繳了十年的會員費。
會所內,花木扶疏,曲徑通幽處。
蘇禾來到麒麟閣,只看到女侍應生,一個個穿着漂亮的工作服,以最優雅的姿态,托着豐盛的美味佳肴,魚貫而入。
她在外頭站了一會兒,等侍應生出來時,拉住其中一個,低聲問:
“楚總到了嗎?”
“到了。客人們也都到了。”
這人認得蘇禾,之前她随幹媽還有楚流商來過幾次,每次他們夫妻都坐在一起,所以她沒懷疑,回答得很直接。
蘇禾道了謝,深吸一口氣,在侍應生上完菜之後,走上去,雙手一推,把那道雙門重重推開,并快步走了進去。
……
麒麟閣很大。
閣中放着輕幽的古典樂。
觥籌交錯間,盡是款款笑聲。
蘇禾突然出現,令所有人都回望過來。
蘇禾望了一眼,C位上空着,但有擺着已倒了紅酒的高腳杯。
C位左邊是楚流商,右邊是簡母,簡宛居然也在,坐在輪椅上,很規矩,沒和楚流商依偎在一起,而是坐在簡母身邊。
其他人,蘇禾瞄了一眼:
有些人,她認得,是楚氏的高層。
有些人,她不認得,但曾在財經新聞上見過。都是一些資本人士。
“楚流商,我有事找你。”
蘇禾高聲叫了一聲。
做賊心虛的簡宛一看到蘇禾竟跑來了這裏,立刻緊張起來。
她連忙拉了拉母親的裙角,示意她快點把她給打發了。
要是她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吵出來,楚流商就知道了,到時就會給楚流商留下不好的印象。
簡母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立刻先發制人,在楚流商站起來要發話時,厲叫了一聲:
“蘇禾,你已經和流商離婚,今天是楚氏重要的商業宴會,請你馬上離開。你都已經把我家宛宛害得坐了輪椅,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來人,把這個人列入黑名單,從此再也不許她進我簡氏名下的任何産業……”
沒錯,碧海潮生會所,是簡家的産業。
所有人看向蘇禾的眼神都是鄙夷的,這些人,有些人知道蘇禾和楚流商是夫妻。
其中一個曹董,是楚氏的一個股東,以前是幹媽的狗腿子,現在被楚流商收買了,跳出來直叫:
“蘇禾,今天這種場合,可不是你該來的。把人家簡小姐害成這樣,你還有臉跑上門來糾纏不清。臉是好東西,你就算再沒文化,也得要一下……快走快走……”
“對啊,快走,快走。丢人現眼的事少做,還是給你幹媽留點顏面吧……”
另有人附和。
楚流商終于也發話了,面色極度不善:“蘇禾,請你出去,今天我請的是重量級貴客,容不得你來攪局。”
蘇禾卻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不顧那曹董的阻撓,來到前夫面前,啪,直接就打一個耳光。
幹脆又響亮。
楚流商一怔,繼而勃然大怒:“蘇禾,你瘋了嗎?”
“如果我瘋了,那全都是被你逼瘋的……”
蘇禾冷靜地叫着,眼底全是憤怒:
“你要離婚,我如你所願;你要股權,我也如你所願;我要的是什麽,是我家人平安。可你呢,言而無信,又來為難我家人不說,還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本來是想求他的,可身在當下這一刻,她的情緒不知怎麽就失控了。
楚流商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何曾在這種場合失過顏面?
他對她本來就厭惡,如今越發厭惡了,随手就打了出去。
沒卻有打中。
手在半路被人扣住。
緊跟着,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楚總,男人打女人,合适嗎?”
聲音是如此之熟悉。
蘇禾赫然轉頭,美目瞪得大大的。
身後,護住她的人,竟是:
冷陌?
對,是冷陌!
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呢?
“小舅舅,是蘇禾她先動的手。”
簡宛突然開口,替楚流商憤憤不平起來。
蘇禾的腦子,嗡地一下,當場炸裂:
小舅舅?
簡宛在叫誰?
她在叫誰?
冷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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