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晚春

晚春

這幾個字的沖擊力太大, 沈月灼怔愣在原地,連眼淚都戛然而止。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顫着哭腔不确定地問:“……結婚?”

“對, 和我結婚。”褚新霁重複。

“現在是下午2點,我們從游輪甲板上直升機, 海上航線雖然會有些繞,但到了陸地就能直飛, 如果抓緊時間即刻就走,應該來得及趕在民政局下班前辦理。”

眼前的人神情鎮定, 一字一句敲擊着沈月灼的理智,游輪破開海面緩慢地行駛着, 窗外無邊無際的海岸線延綿至天際, 仿佛将她帶到了一個不真實的幻境。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沈月灼再度對上那雙黑漆漆的眸子, 試探性地問:“霁哥, 你瘋啦?”

她那小心翼翼又帶着點不可置信的表情,讓褚新霁面色轉冷,擔心自己的瘋狂吓到她,放穩語調平聲說:“沈月灼, 我現在很清醒。”

他看了眼腕表, 再度确認完時間後,才踱步回退到合适的位置,拉開了同她的距離, 避免一時貪歡讓氣氛再次升溫失控。

“你有10分鐘的時間考慮, 要不要和我結婚。”褚新霁陳述。

沈月灼并不知道, 這幾分鐘的時間于褚新霁而言,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他甚至不止一次想過, 如果她不願意和他結婚,而是嫁給了褚清澤,又或者是更懂得如何關懷和寵愛她的賀成屹,他會怎麽辦。

做她的情人?還是把她搶回來?

那天他撐着眼皮坐了一整夜,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的應對方案,只要不會傷害到她,他一定會力争到底,哪怕生出兄弟嫌隙、友情破裂,二十幾年來鑄就的高牆倒塌,他都可以接受。

進行推論過後,他推翻了這種可能。

從那之後,每一步都踩在鋼絲上,懸于一線,為的就是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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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9分36秒。”

沈月灼腦子裏閃過巨大的嗡鳴,還沒消化他剛才說的話,他就已經開始看着腕表讀秒。

沉磁的嗓音在耳畔幽幽響起,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讓她根本無法思考,來不及消化他所提議的東西。

褚新霁轉過身看向窗外,撥了個電話號碼,不多時,就有直升機懸槳的轉動聲響傳來,響應速度快得讓沈月灼幾乎要懷疑,這架直升機一直盤旋候在周圍的海域上空。

“還有8分47秒。”他皺眉提醒。

她像處在懵圈狀态,一雙大眼睛撲閃,長睫沾着濕意而顯得根根分明,臉頰殘留着兩道淚痕,唇瓣上擦着的橘色系口紅顏色淡得幾乎快要看不見,唯餘唇峰邊緣沾着一點。

褚新霁盯着她看了一會,眸色黯下。

剛才的吻很激烈,卻讓他意猶未盡。忍不住想,或許剛開始不應該太溫柔,既然要攻城掠地,必須不留一絲罅隙,她的唇瓣才會呈現出他用力吻過後的一片色澤。

沈月灼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覺得那雙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深,而他欺身靠近,呼出的滾燙熱氣鋪灑在她頸側,近在咫尺的距離下,才降下來的旖旎氛圍隐有複蘇之意。

“考慮好了嗎?”

他啞聲問她,指腹仔細地撫摸着她的唇瓣,力道極輕,被羽毛撓過似的,掀起酥酥麻麻的微癢感。

和他吻她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兩種奇妙的反差感不停地在沈月灼的感官上烙印,像是在一遍遍加深她對他的新印象,留給她的适應期短到讓她應接不暇。

褚新霁眼神裏透露出的侵略性太強,沈月灼以為他又要吻上來,下意識阖上雙眸,沾着濕的睫毛輕輕顫動,柔軟的豐腴貼上他緊實有力的胸膛。

意料之中的吻并沒有到來,她聽見他的呼吸紊亂粗重。

剮蹭過耳畔,沈月灼心跳在這一刻也跟着繃緊。

然而他克制而君子,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

強烈而明顯的反應讓沈月灼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守在她面前的是一尊強大的雄獅,蓄勢待發,盡管此刻選擇按兵不動,仍舊源源不斷地朝她釋放着無形的威壓。

她清晰地感知到,睜開眼,雙頰紅成一片,“……可是我和我爸在一個戶口本上,被他鎖起來了,我拿不到。”

褚新霁指尖的動作一頓,瞳孔一點點緊縮,但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的神色,讓沈月灼恍惚間以為剛才的失态只是她的錯覺。

“這點你不用擔心。”褚新霁聲線略繃,“只要你答應和我結婚,剩下的我來安排。”

從始至終,他都已經考慮好了所有的退路。

唯獨僅缺她的首肯。沈月灼想到什麽,在上直升機前突然呀了一聲,“訂婚宴請帖不知道送出去沒,現在還能收回嗎……”

“訂婚宴上只有褚沈賀三家。”

沈月灼疑惑:“宋阿姨不是說要張羅得熱鬧點,怎麽就我們三家啊?”

褚新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你喜歡熱鬧?”

“也不是。”沈月灼心裏想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那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假結婚怎麽可以相提并論,“我的意見不重要,長輩們覺得有面子就行。”

“你的婚禮,你的意見怎麽會不重要?”褚新霁看向她。

沈月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婚姻是穩固階級的手段之一,也是利益和資源的置換共享,她的意見要是有用,也就不會想出假結婚這招。

直升機艙內空間有限,後座只能容下他們兩人。

褚新霁生得身高腿長,又因為反應還沒消下去,一雙長腿微微岔開,擠占了很大一部分座位,以至于并排而坐的沈月灼和他貼得很緊,她這會反倒不敢亂看,眼神規規矩矩地落在他挺拔的鼻梁。

這張刀鑿斧刻般的俊顏依舊冷肅,渾身透着濃欲并未纾解的荷爾蒙張力,讓身處于同一空間的沈月灼耳根微燙。

她努力往角落挪,想和他避開一點。海面波光粼粼,和天際連成蔚藍色的一片,直升機懸槳葉片轉動的響聲很大,直到現在她都沒能靜下來捋一捋。

褚新霁似是察覺到她的舉動,眉峰微挑,“往角落裏鑽什麽,不覺得難受?”

“我怕你不夠坐。”

“這次條件有限,只能調動AK1-3型號的,今後我會調整更換的。”相比于先前的緊繃,他明顯松弛了不少,睨過來的視線也多了些許懶散,“主要是,當初并沒有考慮到另一個人的位置。”

他很少動用私人飛機,大部分情況都是選擇航空公司,一來不會給旁人帶來排場太大的印象,二來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上面,即便有緊急情況,也是就近選擇。

褚新霁的目光落向幾乎快要縮成一團的小姑娘,認真思考起這件事來,女孩子到底是要嬌氣些,即便飛行時間不長,也要讓她有更好的鵝體驗,決定等落地忙完,就将購入舒适性更強的飛機納入規劃。

沈月灼被他毫不避諱的視線看得雙頰發燙,內心在隐隐動蕩,“不用那麽麻煩,我又不會經常坐。”

“我認為很有必要。”褚新霁伸出手臂,扣住她胯骨下方的位置,将她摟着帶了過來,“而且,未必不是經常。”

彼此的身體相貼,沈月灼才發覺他渾身都燙,嗓音帶着低沉喑啞的缱绻,卷着清淡的茶香渡過來。

她伸出手抵在兩人中間,被他撩得有些心猿意馬,從鼻息裏哼出一聲:“不要……”

褚新霁不做聲色地頂着她稠濃豔麗的臉,“不要什麽?”

他以為會是“不要吻她”之類的回答,因為在先前的很多個瞬間,他的确很想補足沒能餍足的吻,想撬開她的牙關,将她的嗚咽和軟吟都吞入腹中。

但她低垂着眸子,耳根紅得快要滴血,嗓音也軟,驕橫道:“我不要坐你腿上。”

褚新霁聞言,喉結滾了滾,眸色深湧。他喜歡很喜歡把她抱在腿上接吻,這樣不但能看清她的表情變化,還能聞到她頭發絲傳來的馥郁香氣,有時是玫瑰香,有時是茉莉,也有一次是奶香。

她的各種洗發水、護膚品、化妝品種類繁多,記得高中時在褚宅住的那一段時間,光是瓶瓶罐罐就震驚了褚清澤好一陣,兩個小孩打打鬧鬧,褚清澤還搶她的洗發水用,最後讓褚新霁來做判官。

同時換着好幾個品牌的洗發水也是常事,用她的話說,可以減少矽油堆積,哪怕早幾年市面上已經開始流行無矽油洗發水,她依舊沒有改掉舊習慣。

她喜歡,也就由着她去,只要她願意,把湖心館的浴室全都侵占擺滿她的東西也可以。

褚新霁想到這裏,有些意動,宛如高山一般的影子罩住她,“月灼,系着安全帶,我沒辦法抱你。”

他說話的語氣分明很正經,氣息裏卻帶着微弱的遺憾味道,聽得沈月灼呼吸一緊。

她急忙糾正,深吸幾口氣,扭捏地說:“我才沒有想要被你抱,你不要亂想。”

褚新霁從喉間溢出一聲悶笑,“你不覺得這個解釋,有些多餘?”

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得可不就是她。

沈月灼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他目不轉睛地睨着她,她的慌亂和局促都無所遁形。

“以後會有機會的。”褚新霁說。

至于以後是多久,他看了眼駕駛艙的航線,可以精确到兩個小時以後。

-

到了京市以後,沈月灼換了一套日常的衣服,一整列豪車浩浩蕩蕩地跟在她們的車尾,總共12輛,取的是雙數的成對寓意,抵達沈宅。

車前蓋上統一擺滿紅玫瑰,窗邊貼着喜字,看上去頗為壯觀,引得不少路人拍照錄視頻。

沈月灼遠遠地望見父母在大門前迎接,更加摸不準褚新霁的意圖,“霁哥,我們不是要偷戶口本嗎?”

這麽高調,還怎麽偷。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

“你負責吸引注意力,我去偷?”沈月灼越想越覺得離譜,她還只在電視劇裏看過這種荒唐劇情,而且她還不太清楚家裏的保險櫃鑰匙放在哪呢。

褚新霁掀眸看向她,“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地拿過來。”

在她換衣服的間隙,他也換了一套西裝,比在游輪上那套更加正式,标準的英倫風,連袖口都是鑽石的,腕表也換成了表櫃裏價值最高的那枚,整個人看上去風度翩翩,卻也高不可攀。

沈月灼甚至不敢太靠近他,生怕碰壞了他身上的物件,到時候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啊?”沈月灼的好奇心剛浮出來,就被沈歧的聲音壓了下去,三人笑着寒暄,她則默不作聲地跟在褚新霁身後。

回到大廳談正事,褚新霁和兩位長輩落座,每一句話都得體穩重,沈月灼看到沉曼鈴朝她招手,乖乖地挪了過去,剛好撞上褚新霁分過來的一隅視線。

他們正談到聘禮的事,褚新霁拍了拍手掌,一行西裝革履的人帶着讓人眼花缭亂的金飾、珠寶、香煙、名貴茶葉依次前來,光是聘禮單都長得拖了地。

沈歧的眼神從最開始的面帶微笑,到瞳孔微張,也被這陣仗吓到了。

他做了幾十年的寶石生意,即便後來專做海藍寶,卻也認得出各種鑽石的品質,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有一個億。

以褚耀的産業是支撐不起這麽大的流水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身為兄長的褚新霁資助,以表誠意。

但這誠意太過厚重,以至于沈歧雙腿都有些發軟,幸好他是坐在主位上的,才不至于讓小輩看出來。

“沈伯父,聘禮單還請您派人一一核對,所有的玉器、飾品都為雙數,包括贈予月灼的兩套房産,這是我們褚家的心意,以後月灼嫁到褚家,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委屈,您盡管放心。”

褚新霁說的話讓還在斟酌詞句的沈歧如沐春風。

沉曼鈴也跟着高興,朝褚新霁身後張望,溫聲問:“新霁,你父母和阿澤沒來嗎?”

聽到這句話,沈月灼心口陡然一跳,緊張得手心都攥緊,求助地看向褚新霁,祈禱千萬別露餡。

褚新霁并未回應她的目光,從容地說:“聘禮是以我的名義準備的,另外一份則在訂婚宴上展示。”

他這話說得極為委婉,沉曼鈴和沈歧只當這是褚家重視。畢竟褚新霁這些年來,也算半個大家長,既要管教着褚清澤,也要順帶操心沈月灼的事,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就在沈月灼在想話題要怎麽過渡到戶口本上時,褚新霁順勢提道:“這兩套房産過戶,需要月灼帶上戶口本,不知道今天是否方便?”

沈歧招呼管家去拿,沉曼玲則和褚新霁簡單商量了兩句訂婚宴的事,一切水到渠成,直到沈月灼拿好戶口本跟褚新霁離開深宅,終于憋不住,“霁哥,你好聰明,這樣就拿到了,我爸媽一點都沒有懷疑。”

何時是沒有懷疑,簡直巴不得早點把她送走。

要是他們知道,拿了這戶口本,是跟褚新霁結婚,會不會揍她一頓?

“不害怕嗎?”

沈月灼一臉莫名地看着他。

褚新霁:“跟着我一起犯錯,你會害怕嗎?”

這會已接近傍晚,陽光透過車窗灑落,浮光躍金般映在他的面龐上,周身纖塵不染,眼神淡漠又溫柔,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也會帶着她做這麽瘋狂的事。

沈月灼感覺心髒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脈搏跳動的速度加快,她捏緊了手中的戶口本,搖搖頭說:“不會。”

“反正有什麽事,你都會替我擋着。”

她說的是實話,有褚新霁在,她什麽也不用擔心。

褚新霁幽邃的眸子望着她,薄唇微微勾起淡弧,“嗯,哪怕天塌下來,也落不到你頭上。”

驅車前往民政局,從農歷來講,還算是個好日子,因此前來辦理婚姻登記的人并不少,大多穿得合襯,有些年輕的女性頭上還披着簡易的頭紗,幸福地手牽着手,看起來分外登對。

褚新霁周身的氣質太過冷冽,她站在他旁邊垂着手,兩個顏值鶴立雞群般的人,反倒顯得疏離冷淡,和周遭的氣氛格格不入。

沈月灼隐隐有些羨慕。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掌心攤開,牽住了她的手。她掌心的潮意同他幹燥的掌心摩挲着,有些澀,沈月灼不知為何冒出些自慚形穢的心思,他卻強勢地握住,同她嚴絲合縫地扣緊。

他垂過來的視線讓沈月灼耳根微紅,竟有種真的是在和他恩愛兩不疑的錯覺,小聲問他:“結婚證是不是要9塊錢呀?”

“嗯。”褚新霁淡聲應。

“可以掃碼支付嗎?”沈月灼問。

褚新霁:“不清楚。”

沈月灼默了幾秒,懊惱自己受他影響,兩人都是第一次領結婚證,她哪裏能從他那要到答案。

“我沒有現金,要不你先排隊,我去那邊的超市換一點。”沈月灼瞄了一眼後排的長隊,她才不想到了窗口以後發現,不能掃碼支付,還得返回去重新排。

她說完,作勢真要去換,被褚新霁勾着腰攬回來,窈窕的身軀同他堅硬的胸膛相撞,他垂眸,清淡又攝人心魄的視線籠住她。

“我有現金。”

沈月灼從未試過在公共場合如此親密,從脖頸紅到臉頰,左顧右盼,不過在這處處洋溢着喜慶的地方,倒也沒有人注意她們。

褚新霁打開錢夾,修長骨瘦的手指從裏抽出9張壹元的嶄新紙幣,沈月灼接過來數了一圈,有了新奇的發現:“霁哥,這幾張紙幣還是連號的耶!好巧!”

更有意思的是,最後一張的編號剛好是QW00009999。

沈月灼沒有收藏紙幣的愛好,卻也知道像“888”和“999”之類的數字分外珍貴,價格被炒得很高。

而她們用來辦結婚證的紙幣,會有這麽巧嗎?

“還有別的嗎?要不換一張好了。”她突然覺得這張送出去有點虧,莫名有些舍不得。

褚新霁把錢包夾翻開,展示給她看,“只有九張。”

一張不多,也一張不少。

何止是連號,其中兩張還是背金沙,分別出自不同印刷廠,霧狀成片,呈現出金色砂礫感的防僞色澤,這九張紙幣,收集起來并不容易。

不過也沒必要告訴她,他隐晦的愛意,她總有一天會知曉。

拍完紅底照出來,拿到還蘊着熱意的紅本,沈月灼有種踩在雲端的不真實感,坐在車裏反複看了好幾眼照片。

他們緊挨着彼此,眼裏都含着笑意。沈月灼這才發現,她上衣別着的星月胸針,竟和他袖扣上的鑽石交相輝映,仔細看才發現,那枚袖扣中央刻出了一個月牙形的斷面。

就……挺像新婚夫妻的。

楊叔正在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分喜糖,這會車裏就她們兩人,沈月灼還沒習慣這樣的單獨相處,越看越覺得心跳發緊,飛快地阖上紅得發燙的結婚證。

“完蛋!霁哥,我們忘了簽婚前協議。”她一拍手掌,想起來。

沈月灼的法律常識不多,不過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褚新霁這麽大的家業,就算陪她演戲,也得留有底。“不過找律師團隊的話,現在簽也作數。”

更別說那一大堆聘禮了,沈月灼在想,她得做多少個游戲才能還得起。

自拍完照片後一言不發的褚新霁抽走她手裏的結婚證,置于座椅旁。俯身而近,按住她的臀部,在她混沌又迷茫的驚呼聲中,穩穩地抱在他的長腿上坐好。

“月灼,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你假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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