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一晃眼,穆園碧綠的湖泊,便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蕭邬有時要求一起出去義診。
于是,蕭邬與趙惜漸漸熟悉,白團有時也跟着蕭邬和趙惜一起,上山采藥。
正午的陽光正烈,蟬鳴鳥叫聲嚣嚷,蕭邬換上粗布外衣,背了個背簍,身後跟着白團,前邊是一樣打扮的趙惜。
除了盛于常人的美貌,看不出來他們出身富貴。
蕭邬走了一陣,撐着竹杖,氣喘籲籲,“師姐,我們休息一會吧!”
趙惜轉頭,看到張開嘴吐氣的哈士奇,和臉色潮紅的蕭邬,“行,就在這兒吧!”
趙惜挑了一顆巨大的桃樹,在樹蔭下,坐着休息。
蕭邬轉了一圈,做到比自己還小的師姐身邊。
白團身上毛多厚實,高興的奔向小溪,在裏面打滾玩耍。
趙惜面容帶笑的看着白團,激動的身影。一晃眼,發現蕭邬身上好多紅點,趙惜捉住蕭邬雪白的胳膊,
“你這是怎麽回事?”
蕭邬不在意的看了一下,“我的體質愛招蚊蟲,我的香包丢了。”
趙惜随手摘下自己的,抛給蕭邬,“戴上,”
蕭邬:“那師姐怎麽辦?我們還要在山上呆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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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毫不在意,“你身體弱,我把袖口紮緊就行。”
蕭邬摩梭着香包上桃花的紋路,一股驅蟲藥草的香味“謝謝師姐。”
蕭邬将香包系在身上,“對了,師姐,師父還沒有出關嗎?”
趙惜無奈,“他現在一股腦的研究你所說的天花的克星,牛痘,跟瘋魔了一樣,正在閉關呢!”
蕭邬目光轉向戲水的白團,拿出水囊,喝了口水,吐槽,“聽說,市面上牛都漲價了!”
趙惜撥弄着背簍裏帶泥土的藥材,“師父要弄,簡便的人人都接種的起的,那什麽苗?”
蕭邬解釋:“疫苗!”
趙惜打散烏黑發亮的頭發,重新編成麻花辮,“看起來,很難完成,總不能牽着牛一家一戶的去感染吧!”
蕭邬摸着下巴,“也是,現在的技術很難做到低溫保存和.....”聲音漸漸低沉,
趙惜習慣了蕭邬奇怪的詞彙,“就算可以做到,成本很高!”
蕭邬撐着下巴陷入沉思,我提出這個,只是為了預防那個滅世魔女的生物戰啊!
因為不知道那個魔女師從何人,無從找起,只能從源頭上解決天花了。
穆神醫在醫學史上很有名,但是天花疫苗是西方在十幾世紀的時候才發明出來的。現在連無菌環境都制作不出來的古代,怎麽可能!
難道自己要研究怎麽做玻璃?可是自己的現代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除了自己給人正骨快了些,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啊!
蕭邬眼裏精光閃爍,我不想當皇帝,但是怎麽樣也要來個王爺當當吧!不然以後自己可就成落魄宗室了!
“師姐,實在不行,就一家一戶用牛吧!畢竟天花一旦出現,可不是一家一戶的事了!那可是整村整鎮的生死之戰啊!”
蕭邬建議。
趙惜沉思着,随手拔了幾根狗尾巴草,編織兔子,“這個,還得等師父出來之後才行!畢竟,就算研究出來了,成本也不低啊!”
蕭邬點頭,将自己的袖口解開,又重新系上,“也是,這件事,要想全面推廣,還得看朝廷,一旦執行人選不好,歪嘴和尚念錯了經。”
蕭邬想起自己那幾個讨人厭的弟兄,冷笑:“我們無論什麽功夫都要白費。”
趙惜杏眼微垂,“也是。”
白團玩完水,将自己的毛發甩幹,跑向趙惜,“汪汪汪汪汪!”惜崽!我好了!
趙惜抱着白團碩大的狗頭,揉了揉。
站起來,拍拍褲子,“走吧!”
蕭邬拿起竹杖,向着他們熟悉的深山走去。
天将暮,兩人一犬徐步歸來。
聚在師父的院子裏,婢女點上油燈,蕭邬和趙惜仔細的打理在山上剛摘下的藥材。
說起油燈,是內府研制出來的石油燈,蕭邬想,還好,現在已經有石油的記載了。不然自己宿慧的名聲就更大了。
蕭邬感嘆,石油燈就是比蠟燭明亮啊!一邊走神,手上動作不停。
不過,那個魔女好像是我哪個弟弟的妻子來着?真是的!戰争損毀了太多資料,導致魔女的出生地不詳!
趙惜坐在蕭邬弄出來的小馬紮上,将草藥分類。
蕭邬看到小馬紮,我的生意不錯啊!這一季不知道利潤有沒有上季的利潤高。
現在流行的是溫潤的和田玉,不知道翡翠的市場怎麽樣?對了,翡翠礦在哪裏來着?算了,過一陣子,讓手下去找。
突然,藥室的門開了,穆神醫白發亂糟糟的,一身異味,像是剛從深山裏出來的野人。
激動的大叫,“我知道降低牛痘死亡率的方法了!哈哈哈哈哈哈!簡直是不世之功啊!”
趙惜和蕭邬一愣,趕緊去扶穆神醫,安撫,“切忌大喜大悲!”
穆神醫泡完溫泉,一身清爽,拉着自己的一內一外兩個弟子,手舞足蹈的分享自己的喜悅:
“先這樣......再這樣.......就可以降低了牛痘的危險性.........”
趙惜聽的一臉認真,不時的在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上記着什麽,有時提出問題,和穆神醫有來有往。
蕭邬一臉震驚,聽着穆神醫的方法,只能驚嘆,果然是名人輩出的時代啊!
最後,穆神醫總結,“它最大的缺點,就是成本高,不是一般人種的起的,根據我在死囚身上的實驗,存活率已經上升到九成九了!”
蕭邬看向疑惑的哈士奇白團,解釋道:“沒人敢保證,十成,我爹是當今,是會要人命的,白白也不想用九族去賭吧!”
穆神醫贊許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是這個道理!”
趙惜提問:“師父,普通的、簡單的法子的致死率是多少?”
穆神醫:“七成。”
趙惜皺眉:“這樣啊!”
蕭邬安慰自己的師姐:“別急,我有錢,加上我們劫富濟貧來的金銀,可以幫助一大批危險的幼童接種安全的疫苗!”
蠟燭暈出暖黃色的燈光,趙惜對着蕭邬甜甜的笑。蕭邬有些羞澀的低頭。
白團蹲坐在一邊,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但說不上那裏不對勁。鋼鐵直狗白團,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穆神醫激動自己的發現,忽視了這個讓自己氣的爆炸的場景。
當晚,一封有關牛痘的密信八百裏加急,從穆園送往這個國家最至高無上的地方。
清晨,乾安殿,書房,當今一身金絲織就常服,打開書信,看到內容驚喜不已,在大殿中走來走去。
天花啊!這個病雖然不常出現,但是感染率極高,治愈率極低,只能靠人的身體來抵抗。還會留下後遺症,一臉麻子。
對于一個科舉要求相貌端正的時代,是何等的不友好。
當今飛快的轉着自己手上的血玉珠串,“來人!”
身邊的太監總管彎腰,
“召見太醫院、六部大臣,丞相也來。”
“是。”
乾安殿正殿,當今高坐龍椅,将自己收到的消息讓大臣傳看。
太醫院院首:不愧是我師父!幹的漂亮!聽說師父又收了了個師妹,不知如今醫術如何?
戶部尚書:啊!接種疫苗,得花多少錢啊!不行,我的算算!
吏部尚書:穆神醫,要被授官嗎?我算算官員的職位,還有陛下可能給的獎勵。
兵部尚書:啊!接種這個.....疫苗,真的安全嗎!別鬧出什麽亂子,我得先準備一下。
禮部尚書:陛下要身先士卒,去試試的話,我就要撞柱子了!
其他尚書:.........
當今端了杯茶:“各位愛卿覺得何?”
跟隐形人一樣的丞相出列:“陛下,不如傳穆神醫回京。”
衆大臣沉吟片刻,看了看當今的臉色,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出列,異口同聲,“臣附議!”
出了乾安宮大門,衆大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彎腰給得到消息的衆皇子行禮。
重臣心裏撥弄着算盤,忽然想起,五皇子是不是跟在穆神醫身邊?要是真的有功,安享晚年是絕對的。
對了!一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安全王爺?不錯的聯姻對象!
又想起躍躍欲試且龍章鳳姿的幾位龍子,陛下可是沒立太子呢!有一位算一位,啧!頭疼!
各家有女初長成啊!要不,先訂婚?不行她們要是鬧着上吊怎麽辦?還是回去多教育一下。
顯國公府好像嫡系一脈,似乎已經和七皇子訂婚了?
八百裏加急,穆神醫、趙惜和蕭邬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禁軍随護,宦官開路,驷馬拉車,車廂寬大,穆神醫坐在主位,閉目養神;趙惜蕭邬随侍兩側,掀簾看景。
哈士奇白團甩着尾巴,坐在駕車的太監身邊,對天狗叫、啊不,是狼嚎。
蕭邬感受着颠簸的馬車,“這是有多急啊!”
起床氣的趙惜,精致的五官是滿臉怨氣,“我們手上可是有天花病毒的,當今會讓我們進宮嗎?”
他敢嗎?
穆神醫不動如山似泰山,蕭邬解釋:“我們是去皇宮別院,至于東西,還在院子裏,被重兵把守。”
趙惜冷漠:“噢!”
枯燥緊急的行程,讓人煩躁不堪,蕭邬尋找話題,“師姐,你知道嗎?我七弟是指腹為婚的!”
趙惜一聽來了精神,穆神醫眼皮微撩,蕭邬手邊的大狗子白團也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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