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一年的時光飛逝。
這一年趙惜十五歲,穆府紅綢遍天,像是一片火海。趙惜被宗室王妃郡主圍着,趙家族人相攏,
繡鳳嫁衣,點翠珠冠,黛眉紅唇,已是國色。
衆人誇贊,“新娘子真是美麗。”
“五皇子好福氣啊!”
“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吉祥話不要錢一般往出扔。
周珍站在大嫂身邊,羨慕的看着,我也想和七哥成婚!代替顯國公府夫人來穆府的任嬷嬷看到趙惜的打扮,心中一沉。
五王妃趙惜,羽扇遮面,紅衣豔妝,這樣的打扮,有些眼熟!和夫人出嫁時的樣子好像啊!
大狼狗白團胸帶大紅花,陪着趙惜出嫁。
蕭邬騎着白馬,過五關斬六将,接到新娘子。
怡郡王府,拜天地,拜高堂,當今攜賢妃的出現,讓婚禮達到高潮。
揭蓋頭,交杯酒,新人含羞垂首。
蕭邬緊張道:“我要出去敬酒,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進宮呢!”趙惜點頭。
蕭邬出門拼酒,趙惜房裏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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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上坐,喝酒冷眼旁觀,賢妃帶人巡游,怡郡王府,官員低頭,喝酒吃菜,只當自己眼瞎耳聾。
桀骜的大皇子拉着蕭邬喝酒,清貴的二皇子擋酒,文氣十足的三皇子拱火,四皇子拉架........婚宴的酒席瞬間成了戰場。
剩下年紀還小的皇子,鹌鹑一樣看着哥哥們的狼虎之争。
被當成裁判的蕭邬心中無奈,不想參與,但是被逼到戰場上。只能撸袖子上了。
荷包藏着解酒藥,仆人換了果酒,蕭邬拉着兄弟灌酒,喝倒皇子一片。
酒宴之後,皇帝妃子回宮,官員皇子回府,只剩桌上一片狼藉。
坐在馬車裏的大皇子,醉醺醺的睜開眼,眼神清醒明亮,“我這個五弟啊!真是滑不溜手。”
二皇子倚在繡花軟枕上,抿着苦澀的醒酒湯,吩咐自己的王妃,“和老五的妻子打好關系,不要得罪。”
二王妃打趣,“誰會得罪一個醫者呢!”
三皇子,四皇子琢磨着當今參加婚禮的目的。畢竟,他們結婚的時候,當今可沒到場啊!
剩下的小孩子呼呼大睡。
白團被帶到花園裏的閣樓裏休息,寫作白閣,讀作狗舍。哈士奇罵罵咧咧的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蕭邬,你為了獨占惜崽,居然将我趕出來了!雖然,惜惜結婚之後,我會搬出來,可是自己提出來,和被人逼着能一樣嗎?
白團繼續記仇中!
彩衣清理着床上的蓮子桂圓,榻上斜倚熏爐座的趙惜問道:“白白呢?”
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華嬷嬷回道:“白團公子被安排在花園的白閣了。”
趙惜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的怡郡王府的設計圖,“是花園湖邊的兩層閣樓?離主院有些遠啊!”
華嬷嬷垂首,“是王爺安排的。”
趙惜拔下簪子,青絲散落,“知道了。”
蕭邬醉醺醺的進屋,仆從魚貫而出。兩人和衣而卧,一覺天明。
半夜,門外守夜的丫鬟:“你說,為什麽王爺王妃今晚沒圓房?是因為王爺不喜歡王妃嗎?”
另一個白了她一眼,“你可真無知!是因為王爺發現女子太早生子對身體不好,這是王爺對王妃的關心啊!”
丫鬟疑惑道:“你怎麽知道的?那什麽時候生子最好?”
另一個思考了一下:“王爺專門和太醫院論證來着,陛下也知道的。可能是十八歲吧!”
丫鬟:“那也太晚了!王爺為什麽要這麽早将王妃娶回來?”
另一個鄙視的看着同事:“你懂啥!這是愛啊!”星星眼.jpg
最後兩個丫鬟的總結是:如果我未來的丈夫像王爺一樣體貼就好了!
次日,白團醒來發現趙惜蕭邬不在,自由的禍禍着怡郡王府的花園,怡郡王府的仆役想攔但是不敢攔。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哈士奇白團狗爪摧花。
趙惜早起盤發換衣,蕭邬晨練戴冠着裳。兩人一身華麗炫目的郡王夫婦的服飾。沉重的衣冠讓兩人艱難的行走。
進宮先給當今請安,當今幾句家常話,給了幾件賞賜;
接着去賢清宮給賢妃請安,賢妃幾句勉勵,拉着趙惜閑聊幾句,帶着新鮮出爐的兒媳去見後妃。
蕭邬去見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弟蕭壹,聯絡感情。
賢清宮吃完午飯,趙惜和蕭邬去見哥嫂,妯娌叔伯。互相問好,相互熟悉,放下禮物,帶上見面禮,寒暄幾句。趕場子似的換下一家。
接着去皇子所見還未長成的小皇子。放下見面禮,關心幾句。
夕陽西下,趙惜蕭邬回家。
兩個人回到房間,讓侍女卸下首飾,換上常服,打仗似的吃完飯。倒頭就睡。
蕭邬毫無精力顧及白團拆家的問題。
趙惜感覺自己剛閉眼,天就亮了。被侍女叫醒,洗漱,換上大妝,蕭邬和趙惜一起去見德高望重的宗室長輩。
又是一天的忙碌,兩個人累的像是死狗。
晚上,蕭邬依然沒有管拆家的白團。
新婚第三天,趙惜坐在梳妝臺前,看着侍女給自己上妝,卑微的高興,今天終于不用穿的那麽沉重了。
趙惜盤上婦人發髻,戴上金步搖,穿上錦繡衣,柔美秀雅,攜着蕭邬,兩個人回門。
回門之地在穆府。穆府的花廳裏,
趙惜的生父趙大人,帶着自己表妹所生的三個兒子和老大老二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最小的兒子趙單沉不住氣,“爹!妹妹也太過分了,明明是趙家女兒,回門之地卻在穆府!這是看不起誰呢?”
二兒子趙簡安慰弟弟:“她從小長在穆神醫身邊,感情深厚是必然!”
長子趙珂氣宇軒昂,劃拉着茶碗,與父親對視,一言不發。
趙珂的夫人,娴靜坐在丈夫身邊。
趙惜因為姨娘的算計,被送到鄉下,然後在穆神醫身邊長大。如今,她協助蕭邬治理天花,改進藥方,降低成本,救人無數。
還是怡郡王妃,如今,只能慶幸,我們有仇,但是結的不是死仇!
趙惜走進花廳,蕭邬一身貴氣,兩人象征性的向趙大人行禮。
“見過父親!”
趙大人起身,忙道:“不敢!不敢!”
不熟的親人寒暄了一陣。趙惜與蕭邬坐在太師椅上。
已經成家立業的趙家老大,趙珂,笑着跟妹妹拉家常,說自己的女兒很可愛,有空的話,回家見見!
趙惜表示,知道了,有空會去。
趙家老二趙簡的夫人,問趙惜生活如何,過的怎麽樣。
老三趙單小孩子脾氣,賭氣不理人。
趙惜留他們吃完飯,将他們送走了。
正午,貍花貓懶洋洋的窩在假山上曬太陽,早春的桃花,害羞的探出頭。陽光透過窗棂,帶來春日的生機。
蕭邬将趙家人送出門,回到書房,趙惜打理醫書,“送走了!”
俊逸蕭邬摸了塊點心,舉止優雅,“不想見他們,以後就不見了。”
趙惜笑道:“怎麽可能啊!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關系不好。但是在那些人眼裏,趙家和怡郡王就是密不可分的!”
趙惜仔細的撫平書卷的褶皺,一邊計劃着摘抄內容,一邊問:“你見到他們了,和他們的談話感覺如何?”
蕭邬有些放松,“趙大人中庸,沒什麽進取之心,但是安全。你大哥趙珂,”蕭邬斟酌道,“是個人才!”
趙惜驚奇的回頭看了蕭邬一眼,“評價這麽高!”
蕭邬皺眉道:“趙珂腦子清醒,有了他接下來的風雨,趙家的九族就安全了。他們還算能屈能伸,沒帶那個姨娘來給你添堵。”
趙惜:“......你這評價可真是。”
蕭邬接話:“形,像?”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趙惜卸下釵環,午休時,趙惜躺在床上,閉眼難眠。
趙大人,我的親生父親,我不了解他。
他重情嗎?
如果重,我被塞在鄉下的幾年,也沒見他關心;可是,如果不重情,那麽,那個姨娘會被病逝,而不是被塞進佛堂。
趙惜總結,或許,只是因為他對我沒有感情吧!
算了,反正,趙家只要沒有被滅九族,就與我無關了。
還有,白團的身體,衰老了!最近,白白的食量不如從前,而且還愛生病。不知道他還能陪我多久?
我還要斟酌藥方給白白補身體呢。趙惜悄然進入夢鄉。
顯國公府正院,嬷嬷掀簾進了正房,雍容華貴的國公夫人對鏡描眉。
侍候的人屏息,國公夫人問道:“奶嬷,出什麽事了?”
嬷嬷皺眉道:“夫人,剛剛有人來找姑娘,說是二姑娘交給姑娘的嫁妝!”
國公夫人畫眉的手一頓,“二姑娘?我的妹妹?”
嬷嬷點頭:“是啊!是二姑娘的貼身侍婢,霜華。我盤問了一下。”嬷嬷的神情飄忽,像是看見了什麽奇葩,
“她說----是二姑娘臨終前的吩咐。在惜姑娘成婚後,将嫁妝單子交給我們姑娘,說是,姨母的一片心意!”
國公夫人将眉筆扔在桌上,只聽見“啪”的一聲,“姨母的心意!”國公夫人冷笑,“霜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嬷嬷:“不是,鬼鬼祟祟的。”
國公夫人走到榻邊,坐下,衣擺甩出淩厲的弧線。“将霜華帶進來。”
婢女應下,後退幾步出了房門。
嬷嬷:“夫人,你也覺得有那裏不對是嗎?”
國公夫人轉着腕上的玉镯,“嫁妝單子給我。”
一看,心中一沉,“你也看過了?”
任嬷嬷:“是啊!這幾乎是二姑娘嫁妝裏最好的那部分了!”
日光透過窗棂,讓國公夫人的神情晦暗不明,想到一種可能,她心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這裏面的那對粉玉镯,是她最喜歡的。”國公夫人垂眸道:“不給自己的親生女兒,給了侄女?難不成是愧疚?”
國公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嬷嬷,怡郡王夫婦的婚禮之後,你跟我說,趙惜上妝後的樣子,和我很像?”
任嬷嬷認真的點頭,“很像!像是母女一樣。”回答完之後,心中一驚!不會吧!二姑娘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顯國公府世子夫人在自己的院子裏賞花,“你是說,母親将來找珍妹妹的丫鬟帶走了?讓我去打掩護!”
婢女面不改色:“是的。”
世子夫人讓婢女退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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