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古代鄉野的崽崽
古代鄉野的崽崽
世子夫人扶着自己的貼身丫鬟緩步慢行,心中思索,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啊!算了!婆婆沒叫我,就不是我該知道的事。
顯國公府正院,小橋流水,風光正好。只是氣氛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丫鬟婆子,婢女管家,走路輕手輕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國公夫人打量着三十多歲,依舊未見風霜,容貌如故的霜華,“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
霜華謹慎的低頭,“我們姑娘給我留了庇護。”
兩個人打着太極。國公夫人逐漸耐心盡失,“霜華,我要聽真話!”笑意盎然,卻帶着煩躁的殺意,“你知道我在問什麽!”
多年身居高位,國公夫人的氣勢如刃,像是要割開霜華的外皮,得到真相。
霜華額頭上細小的汗珠滲出,卻不敢伸手去擦。“這是二姑娘對珍姑娘的補償啊!希望夫人能看顧一下惜姑娘!還能有什麽原因?”
霜華咬死不說。
任嬷嬷冷哼一聲:“補償?對自己親生女兒不聞不問,對自己的親姐姐痛下殺手,對自己母家的名譽視而不見的人!
在自己将死之時依然毫無悔改之心的人,會有愧疚這種感情?”
任嬷嬷言語不忿,帶着濃濃的不信。
國公夫人拔掉發髻上一只尖利的金釵,劃過霜華的臉頰,嗤笑一聲。“沒一句真話,帶走!”
高大的粗使婆子将霜華粗魯的拖走。
照顧?妹妹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我去信給她,問要不要我将趙惜接來顯國公府,和阿珍一起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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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道歉,趙惜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可是她的怎麽做的?來信詛咒,毫無愧疚之意。害怕趙惜心術不正,我就沒有接她來。
只是讓人送些金銀,順便敲打一下趙惜身邊的人,讓她的日子好過一些。
我那個雙胞胎妹妹,真的在意趙惜嗎?
如果在意,霜華為什麽沒有跟在趙惜身邊?
如果在意,為什麽不為自己女兒的未來打算?
轉換處境,如果是我,就是姐姐讓我自殺謝罪,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只為了讓自己唯一的,群狼環視的孩子的未來能好些!
國公夫人端茶聞香,平心靜氣道:
“讓人去霜華家裏一趟,說是我留她敘舊!把她丢到柴房,衣食不要虧待,讓人去查,我和她難産時發生的事!”
任嬷嬷挺直胸膛,像是要上戰場,聲音洪亮,“交給嬷嬷!”說罷,轉身離開。
顯國公夫人皺着柳眉,貼身丫鬟揉着夫人的太陽穴,柔聲勸慰。
國公夫人問道:“珍珍呢!”
丫鬟道:“姑娘去和七皇子騎馬春游去了!現在估摸着在珍院和世子夫人說話呢!”
“知道了。”國公夫人有些惶恐,如果自己的猜測為真,要怎麽辦?要告訴丈夫和長子嗎?
算了等我查清楚再說。
她有些冷漠的想道:
說出來,家宅不寧,自己的生活會天翻地覆;不去管,就是個定時炸彈,畢竟,七皇子的訂婚對象是顯國公的親生女兒啊!
怡郡王府,幾只彩蝶翩翩,數枝鮮花豔豔,半池流水綠,一園狼藉。
一大群仆從追着哈士奇在花園裏狂奔,
“白白公子,你慢點!”
“不可以再拆家了!”
“王爺會生氣的!”
“........”
白團滿身泥土的沖到正院,雪白的皮毛髒亂不堪,氣喘籲籲,“崽!你在幹嘛?”
打扮利落秀雅的趙惜指揮着婆子丫鬟,整理庫房,整個院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趙惜回眸,步搖微動,“白白!”
趙惜看着一身你泥土的狼犬,“你又去拆花園了?”
白團瞪着自己湛藍色的大眼睛,顯得有些睿智,死不悔改,“正好,蕭邬可以拆了花園當藥園啊!”
趙惜嫌棄的伸出一根蔥尖般的手指,抵住想要撲上前的白團的額頭,“太髒了!”
招人來給白團洗澡。
“你可真是不長記性!前幾天才被蕭邬扣了雞腿,結果,蕭邬今天有事出門,你又拆家!”
提到蕭邬,白團口不擇言的反駁,“汪汪汪汪汪!”
趙惜看着被請走的白團,笑出聲來,“可真是的!一對冤家!”
白團瞪了一眼想要強制自己洗澡的婢女,像狼的白團,那一眼極具威懾力,婢女只好好聲好氣的勸着,給白團公子搓澡。
白團洗完澡,将自己的毛發甩幹,跑到正院廊下,趴在趙惜身邊,看着趙惜指揮衆人。
趙惜整理着王府公庫的賬本,盤查帳目,敲打管家,樹立威信。告訴衆人自己不好糊弄,給他們緊了皮。
又忙着準備宗室的迎來送往,這家滿月,那家葬禮,這家新婚,那家另娶,還有自己皇帝公公的大壽,妃子婆婆的小宴.......
白團眼看着太陽升起,爬到中央,接着西沉。
趙惜拉着白團吃飯的時候,疲憊不堪,草草吃了幾口,就去睡了,連招呼白團的精力都沒了。
只剩想要和趙惜一起玩的白團,形單影只,凄凄慘慘的回自己的狗舍,啊!不!是白閣休息去了。
忙完一天的蕭邬???
怎麽都睡了?沒人來迎接我嗎?
媳婦?白團?
呼嚕!呼嚕!
翌日,翠鳥清啼,清風微拂,暖陽醉人,桃花散落綠地,琉璃瓦彰顯富貴。
正院房屋闊朗通透,趙惜清點嫁妝收入,白團蕭邬大鬧天宮般,四處亂竄。趙惜不動如山,丫鬟小心,仆役躊躇。
白團撞開想要纏着妻子的蕭邬,蕭邬暗中擋住白團的去路,
白團咬住蕭邬的衣角,兩個人開始拔河,僵持不下,最後以蕭邬回房換衣結束。
哈士奇白團驕傲的蹲在趙惜的椅子邊,“汪汪汪汪!”
崽,你在幹嘛?
趙惜拿着嫁妝單子,“清點我的嫁妝啊!前幾天太忙了,今天才有時間!”
白團的眼神追随着被打開的紅木箱子,“崽!你的嫁妝有多少啊!”
趙惜翻閱着賬本,“有三部分,師父給的、我母親的嫁妝、還有皇家的聘禮。”
白團的下巴放在爪子上,“那還挺多的!”
照顧白團的丫鬟有些疑惑郡王妃為什麽要和一條犬交流,郡王妃真的聽的懂嗎?
頭戴絹花的丫鬟解惑道:“白白公子是王妃的親人,從小就陪着王妃的。也陪過穆神醫呢,”
神色崇拜,“是一條神犬!只有醫術高明且善良的人才能聽懂!而且,”絹花丫鬟神神秘秘的湊近同事耳邊,
道:“聽說,白白公子,白色的狗毛可以讓病人痊愈!黑色的狗毛可以辟邪的!”又絮絮叨叨了許多案例來證實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驕傲的展示了自己荷包裏,紅繩系着的一撮黑白色狗毛,“你看,有了這個,我這幾個月是不是沒有生病?”
丫鬟的神色懷疑,難以相信。
但是,在頭戴絹丫鬟孜孜不倦的洗腦下,世界上多了一個白白狗毛的的崇拜者。心中打算什麽時候去撿白團掉下來的毛毛。
她不挑的!想到自己以前錯過的損失,丫鬟心中滴血。
但是,真相是,趙惜在給人治病的時候,白團都會陪着,但是,大型犬會掉毛的,無論春、夏、秋、冬!
白團離開之後,地上總會有狗毛留下,被普通人當作了護身符。流傳到現在,有了一種說法,白團的狗毛會保護成年人的平安。
脆弱的小孩子要拜狗神!可以保平安!
然後白團多了幾個,字跡難看的寫着狗神之位的木牌,還有寫着狼神之位的呢!被信徒小心的放上了貢品。
嗯!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的神色都很難評!
白團更是差點遭遇了禿毛危機,如果不是趙惜和蕭邬是皇室中人,現在的哈士奇可能是一條禿毛狗了!
在丫鬟讨論狗毛的一百種用法的時候。
白團打了個寒戰,往太陽底下挪了挪,怎麽好像有點冷啊!
蕭邬換好衣衫,玉冠束發,環佩叮當,形貌绮麗,
遠觀自己柔靜體娴的妻子,對總是阻止他們夫妻親近的讨厭狗白團,怒目而視!
哈士奇白團嗅到熟悉的味道,轉頭,眼神犀利的瞪向蕭邬,“汪汪汪汪汪!”讨厭鬼!
蕭邬氣笑了,伸手捏住白團的吻部,鉗制住哈士奇的掙紮。白團怒而奮起,一個空中360擰身讓蕭邬放手,接着将蕭邬撲倒在地。
一人一狗進行“友好”切磋。忽視了趙惜憤怒的眼神,打的狗毛亂飛,撕得衣衫不整。
蕭邬的侍衛随從站在一邊,像是司空見慣。
正院的仆役丫鬟各忙各的,沒有絲毫停頓。
趙惜叉着腰,“放手”的憤怒的聲音直插雲霄。最後,白團和整理好衣衫的蕭邬被罰站。
一人一狗搶了守門丫鬟的活,一左一右,乖乖站崗。
正院就此和平。
陽光伸長觸角,漸撫蕭邬衣衫。
一人一狗的懲罰結束,回到書房,又開始一左一右的争奪趙惜的注意力。
看賬本的趙惜煩不勝煩,拽住哈士奇的脖頸毛,擰着蕭邬的右耳朵,将他們甩了出去。
感情冷漠,“你們什麽時候改善關系,什麽時候進來!”說罷,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走,裙擺的弧度是那麽冷酷。
只剩石階下的白團和蕭邬,一人一狗,面面相觑。縱觀全局的丫鬟侍衛肩膀微顫,忍笑艱難。
最終,在趙惜的威脅下,一人一狗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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