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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原本想好的宅家二人世界變成了出門逛街買禮物, 還好購物中心不像學校周邊的餐館，基本都還處于營業中，就是人流量少了很多。

作為一個擁有衆多外來務工人員的城市, H市的春節要比平日更冷清一些。

第二次和柳笙歌出來逛街，沈鶴銜明顯放松自在了很多，兩人出衆的外表依然引得一些路人回頭, 不過她的反應已不再那麽拘謹。

“你是不是還沒買新衣服？”

“嗯？”

“你也買套新衣服吧？”真要說特地出來給宋盈纖買禮物，柳笙歌怎麽想都有點氣不順, “我幫你挑。

“欸？不用啦, 我的衣服還夠……”

“不是夠不夠的問題，”柳笙歌停下腳步摸向沈鶴銜的衣領, “你全是運動服, 不覺得太樸素了嗎？”

“啊……”沈鶴銜看看柳笙歌，又看看自己，很有些自慚形穢, “因為我平時都要訓練，所以……”

“但今後也會有這樣要和朋友一塊兒出來玩兒的場景吧？”

沒有錯, 她已經有了可以一起逛街的朋友。

沈鶴銜看着眼前衣着講究, 妝容精致的柳笙歌, 對這個提議有一絲心動。

學姐後天還要帶她去見朋友, 她不想給學姐丢臉。

“可是……我除了運動服以外挑不到其他衣服, 就算能挑到一般也是男裝。”

過高的身高給沈鶴銜帶去的不只有競技上的優勢, 還有許多生活上的煩惱, 其中最顯著的兩點分別是買不到合适的衣服以及他人的矚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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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銜倒也不排斥男裝, 不如說有時候穿男裝還輕松自在些, 因為被誤會是男孩子的話，反倒沒太多人會因為身高而對她好奇。

但現在她是想能穿得和柳笙歌更配一些, 穿男裝和穿運動服又有什麽差別呢？

“這你就不要擔心了，跟學姐走。”

其實自看到沈鶴銜的第一眼起，柳笙歌就想過要怎麽給她打扮打扮了。雖然穿運動服也很英姿飒爽，但這張臉、這個身高絕對還有更多的可能性。

她想要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這不能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這件、這件、還有這條褲子你都拿去試試。”

沈鶴銜被拉着逛了好幾家店，也試了不少衣服，現在已經如同一個換衣人偶那樣聽話。

“等等，我讓導購再幫你找件內搭，”柳笙歌說着朝導購小姐招了招手，像是在自己家一般，“這件羊絨衫還有米白色的嗎？XXL和XXXL可以試一下嗎？”

“可以的，您稍等。”

沈鶴銜趁着導購去找衣服的時候偷偷瞧了眼價格，确定小數點前沒有超過四位數時，心下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她的衣服褲子，尤其是鞋也都不算便宜，但那是競技需求決定的，而且有時候還有廠商贊助，她自己在衣着上的花銷其實相當少。

按原本的消費習慣，像這種名字聽也沒聽過，看也看不懂，但無疑會很貴的店，她絕對不會踏入半步，但之前被柳笙歌領着試幾家價格甚至上了五位數的服裝店，她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按學姐的說法，不買也可以試試嘛。

雖然她試的時候提心吊膽，生怕弄壞了人家的衣服，但能看到學姐贊賞開心的模樣，她又覺得一切都很值。

“啊這件這件！小鶴你快來！”柳笙歌拉着沈鶴銜來到了中島的展示模特前，“這件怎麽樣？”

模特身上展示的是一套長款的灰色大衣，修身簡約極具高級感，唯一的問題是它顯然不是為一般女士設計的，其衣長除了比例完美的模特以外恐怕沒什麽人可以穿。

柳笙歌之前在時尚周看過差不多的款式，原本還想着買一件，結果發現自己完全駕馭不了。

要知道168的身高在女生裏不算矮了，她有時候真想不明白這些衣服設計出來是給誰穿的！

以為全天下的愛美女孩都有模特兒那樣的身材嗎？

“這件？”

沈鶴銜既不懂時尚也沒進修過審美，只覺得這件衣服平平無奇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哦，價格很出彩。

“對，你先試這件！”

柳笙歌在腦海中勾勒出沈鶴銜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心跳有些加速。

“導購、導購，麻煩你幫我拿一件這個，要她能穿的。”

穿在模特身上的那件還是小了點兒，畢竟像沈鶴銜這樣身高的女孩子在日常生活裏并不多見，店裏應該是選擇了小尺碼進行展示。

雖然那美麗的價格讓沈鶴銜心裏有點發虛，但當導購拿着衣服過來時，她還是乖乖接到了手裏。

“你一套都換了，”柳笙歌見她遲疑躊躇，幹脆推着她一起進了更衣室，“先別考慮價格，換上給我看看。”

學姐發話，小學妹哪裏有不聽的道理？

反正買不起就不買呗，總不會把她賣在這裏。

沈鶴銜當即拉開了羽絨服外套。

她衣服穿得不多，秋衣外只套了一件毛衣。

“毛衣也脫了，換那件羊絨衫。”

柳笙歌邊說邊動手幫忙，沈鶴銜乖巧地矮下身，讓柳笙歌可以幫她把下擺撩過頭頂。

黑色秋衣的下擺被帶起了一截，沈鶴銜精瘦的腰肢登時暴露在了空氣中。

柳笙歌咽了口唾液，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摸。

沈鶴銜還在和蓋了半個腦袋的秋衣做鬥争，冷不丁被摸了最怕癢的地方，短促又虛弱地“啊”了一聲。

“噓~”柳笙歌另一只手立即捂住了她的嘴，低聲道，“不要這樣叫，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幹壞事的。”

沈鶴銜睜大了雙眼，一臉茫然。

“啊，感覺應該先給你換一套內衣的，”柳笙歌看着她秋衣下同色系的運動內衣，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我記得你下面也是黑色的運動內褲？”

兩人一起睡的時候她瞥到過，與其說性感不如說可愛。

她雖然能理解運動員不追求時尚，以舒适為主，但像沈鶴銜這樣從裏到外一身黑的也太離譜了吧？

沈鶴銜不敢說話，只無辜地看着柳笙歌點頭。

柳笙歌滿意地放開手，幫她整理起秋衣。

“今天就先算了，之後有時間我帶你去買內衣。”

待會兒還有其他安排，實在是擠不出時間了，否則她一定會再多調戲一下沈鶴銜。

沈鶴銜臉有些紅——學姐這樣由裏到外地幫她挑衣服讓她很不好意思，畢竟就連媽媽都沒為她這樣操心過。

“嗯……”

“還有褲子，”柳笙歌一天內第二次解小學妹的腰帶，頗有些駕輕就熟，“你不穿秋褲不冷嗎？”

“還好，我的褲子比較厚。”

因為柳笙歌做得實在太過自然，沈鶴銜甚至沒反應過來要害羞，等褲子都褪到一半了才覺得讓學姐幫自己脫褲子實在有些不太好。

“學姐等下，我、我自己來。”

柳笙歌的動作頓了頓，歪着頭一臉促狹地看着她：“在我面前還害羞？”

沈鶴銜的臉紅得能滴出血：“因、因為一直麻煩學姐……”

真可愛。

羞恥的是麻煩到了她而不是暴露了身體這點，真不知道該說是純情呢還是奔放。

真是對不起呢，她并不是真的想幫忙，只是想看看學妹健美的身軀，順便揩點油。

但是，小鶴一定不會在意的對不對？

畢竟……

“小鶴。”

“嗯？”

“頭……”

柳笙歌微微揚起臉來，輕薄的眼睑半垂着，眼中似有霧氣。

沈鶴銜像是一只訓練有素，已經産生了條件反射的大狗狗般心領神會地低下腦袋，乖巧而讨好地親吻柳笙歌。

她似乎已經發現了那個奧秘：學姐也喜歡親吻，這并不只是學姐給她的獎勵，也是學姐喜歡的回禮。

說什麽“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幹壞事”的柳笙歌心安理得地幹起了壞事，不顧沈鶴銜已經脫了一半的衣服，挂着她的脖子投入到這個吻中。

沈鶴銜仍有些生澀，但也開始習慣使用唇舌品嘗柔軟。

柳笙歌對她來說就像是一道醇厚濃郁，甜而不膩的高級甜點，她每次只要嘗上一口就情不自禁地想要狼吞虎咽。但看着那華麗的裝飾，精美的裱花，理智又提醒她必須克制，必須輕柔舔舐，細致品嘗，讓輕盈的奶油緩慢融化。

啊，但是……在外面的時候是不是需要抓緊時間呢？

在更衣室待太久一定不太好吧？

“嗯……等、等等小鶴……”

柳笙歌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本能向後仰頭時，沈鶴銜還锲而不舍地追着親，最後沒辦法只能用手摁住了她的臉。

“嗯？”沈鶴銜迷蒙地望着她，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學姐，怎麽了？”

柳笙歌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說話還有些氣息不穩。

“你、你肺活量多少？”

真是要了她老命，明明只是想簡單地吃個零嘴而已，怎麽大狗狗突然超常發揮了？

“啊？”

沈鶴銜再一次沒能get到她學姐的腦筋急轉彎，柳笙歌拍拍她的手讓她放開自己。

“你先把衣服換上。”

這就是已經吃完了的意思，沈鶴銜略有些失望：“哦……”

柳笙歌抱着雙手站在一旁看她換衣服，直覺沈鶴銜的表現有些不同尋常。

就在她思考着是不是大狗狗外出會比較興奮時，沈鶴銜已經把長褲徹底脫下。

柳笙歌非常後悔今早只顧着親親。

毫不誇張地說，作為國內最優秀的女子跳高運動員，沈鶴銜腿長與身高的比例，小腿與大腿的比例，與那些名模相比也毫不遜色。

她一邊期待着沈鶴銜換上新衣，一邊又有些後悔今天出門，要是在家她就不用忍得那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