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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好痛——”

柳笙歌只是稍稍直起了上身就因為磕碰到膝蓋上的淤傷而痛得又坐了回去, 沈鶴銜頓時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托着她的身體緊張道:“怎麽了學姐?我弄疼你了嗎?”

柳笙歌搖着頭想要否認,但向來沒什麽忍痛能力的她此時已經眉頭緊皺, 咬牙吸氣。

沈鶴銜察覺到不對連忙向她腿上看去,只見柳笙歌原本白嫩光滑的大腿肌膚已經因她的沒有節制而顯出了微紅的指印。

“對不起學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柳笙歌急忙按住她想要遠離的手掌, 苦悶道,“你沒有弄疼我, 我疼是因為之前摔到腿了。”

“你摔倒了?”沈鶴銜此時才回想起柳笙歌進屋時有些搖晃, 手掌向下一滑,握住柳笙歌的腿窩就要檢查, “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她滿心擔憂着急, 柳笙歌也很擔憂着急,拉着她的手道:“還好,沒那麽疼, 我們先不要管這個了。”

“那怎麽行?摔傷一定要好好處理的!”

沈鶴銜一邊擡起她的小腿,一邊轉身低頭, 只見柳笙歌原本圓潤白皙的膝蓋上青紫了一塊, 甚至腫得有些微微凸起。

“啊……”

柳笙歌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腎上腺激素褪去後, 原本可以忽略的疼痛變得難熬了起來。

沈鶴銜立即放輕了力道, 聲音因心疼而有些發顫:“怎麽會摔得這麽嚴重?”

“我想快點來見你。”

柳笙歌可不是一個會隐瞞自己付出的人, 更何況這一次她是真的拼盡了全力趕來見沈鶴銜。她喜歡沈鶴銜珍重自己的樣子, 得意得連被打斷的不滿都減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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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沈鶴銜果然一臉感動心疼, “你稍等, 我幫你處理一下。”

“诶……沒那個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不好好處理的話可能會惡化的。”沈鶴銜十分堅持,稍一用力就将柳笙歌抱坐到了床上, “你等一下,我去拿冰敷袋。”

柳笙歌預感到很可能舊事重演,想要起身阻止沈鶴銜,卻牽扯到腿上的傷而疼痛難忍。

摔的那一跤傷得似乎比她預想的更嚴重,她現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一瘸一拐地跑到學校了,也不知道路上被多少人看到——仔細想想還有一些羞恥,但和挽回小鶴比起來那也稱不上什麽,反正別人很快就會忘記的。

看着沈鶴銜緊張地為自己忙碌,柳笙歌最終放棄了掙紮。

反正小鶴是她的,她不用那麽着急,不是嗎?

“學姐,可能有些冰,你忍一下。”

沈鶴銜拿着一袋冰敷袋跪到床邊,作為運動員,她這裏常備跌倒損傷相關的藥品和醫用品,也算是柳笙歌的運氣。

“啊……”

雖然沈鶴銜用了濕毛巾包裹冰敷袋,但冰涼觸感還是讓柳笙歌輕叫了一聲。

“很痛嗎?”沈鶴銜小心翼翼地将冰袋敷在淤青處,擡頭擔心地看着柳笙歌,“要不要去醫務室?”

“應該不用,就是磕了一下。”

柳笙歌扶着她的肩膀,覺得沈鶴銜這樣為自己服務的感覺也不錯。

“要冰敷10到15分鐘左右,你要是受不了了和我說,”沈鶴銜雙手包裹着她的膝窩和冰敷袋,一臉認真道,“每隔兩三個小時最好能敷一次。”

“這麽麻煩啊……”

“其實不麻煩的,敷個五六次就夠了,二十四小時後熱敷。”

柳笙歌有些郁悶和無聊,見沈鶴銜跪在自己腳邊說得頭頭是道,一臉正經嚴肅的模樣,玩心突起。

“小鶴,”她輕輕撫摸着沈鶴銜的肩膀,嬌滴滴道,“我好像不止摔到膝蓋了。”

“還摔到哪裏了嗎?”

“嗯……不知道,大腿也有點疼,”柳笙歌微微分開雙腿,只蓋了半條大腿的裙擺滑了一下,露出白皙滑嫩的腿內肌膚,“你幫我看看有沒有磕到。”

“嗯?那我看看。”

沈鶴銜沒有多想就将裙擺往上撩了一些,然而正當她想仔細檢查一下柳笙歌的大腿時,深處一抹淺紫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沈鶴銜愣了下,等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麽後,她的臉陡然漲得通紅,慌亂無措又心虛不已地撇開了視線。

就算同為女生,她剛才的行為也有耍流氓之嫌了吧?學姐知道了會不會讨厭她?

啊,可是上一次,她們好像差點就……

“怎麽了?”柳笙歌當然沒放過沈鶴銜的每一個反應,忍着笑問她,“你看清楚了嗎?”

“沒,我沒——”

“那為什麽不看了?不是說要幫我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別的傷嗎?”

沈鶴銜臉耳朵都紅透了,目光游移不敢和柳笙歌對視。

“應、應該沒有了……”

“真的嗎?”柳笙歌提着裙擺微微掀起了一角,“那好奇怪,我為什麽會覺得有點痛呢?你不用再檢查一下嗎?”

沈鶴銜明知道不能看,眼睛卻忍不住往裙擺下瞟,聲音越來越低:“真的應該沒有了……”

她的心髒怦怦直跳,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目光。

“有那麽喜歡嗎?”柳笙歌再藏不住笑意,“看得那麽仔細。”

沈鶴銜明白了,在學姐面前自己的一切掩飾都是徒勞。

“學姐……”

她既羞恥又慚愧,但柳笙歌捏着裙擺的手指依然懸在空中,沒有半點要遮擋的意思,她也就這麽厚着臉皮沒有挪開視線。

“那麽喜歡的話,下次給你買一套一樣的,好不好?”

沈鶴銜想說好,可又覺得自己絕對不适合這種樣式。

“學、學姐穿才好看……”

“沒穿過你怎麽知道呢?”柳笙歌緩緩低下頭來,聲音低柔且暧昧,“要不待會兒你先試穿我的看看?”

沈鶴銜輕輕抽了口氣,握着腿彎的手有些發抖。

“我、我……”

柳笙歌笑出了聲:“怎麽可能真的讓你試呢?小色鬼。”

沈鶴銜還從沒有被人說過是小色鬼,這個陌生的稱呼比壞孩子更刺激她的神經。

“學姐……”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兒哭腔,眼角通紅,眼眶濕潤,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躁動。

柳笙歌看得心口萌動,伸出雙手将沈鶴銜的腦袋攬到胸前,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叫我幹嗎?”

明明被“罵”了,卻還得到了柔軟的懷抱,沈鶴銜終于确定柳笙歌是在逗弄自己。

相處了那麽久,她有時候确實能感覺到柳笙歌偶爾會以逗弄自己為樂。當然,她一點兒也不讨厭這樣的逗弄,或者不如說,她時常為此心癢悸動。

就像此刻。

“不要欺負我……”

沈鶴銜幾乎沉醉在柳笙歌的懷抱中,身上的肌肉因激動和忍耐而緊繃着。

柳笙歌一邊用手指輕揉着她的頭皮,一邊輕咬她的耳尖:“我怎麽欺負你了?”

沈鶴銜的聲音越發虛弱:“你的腿……學姐,我會弄疼你的。”

柳笙歌的腿其實已經被冰敷得有些麻木了。

“你是指哪種弄疼?”她拉着沈鶴銜的手往大腿上按,“剛剛那樣的嗎?”

冰敷袋因失去支撐而跌落在地,大腿處的冰涼讓柳笙歌身體瑟縮。

老實說,她受不了了。

她真的很喜歡沈鶴銜誠實正直的品格,很喜歡她珍惜重視自己,很喜歡她對待自己小心翼翼。

但她更喜歡這麽天真純潔的孩子被自己染上色彩,更喜歡她受不了誘惑品格破裂的瞬間,更喜歡她懵懂躁動可憐巴巴的模樣。

就算時間、地點和自身的狀态都不夠适合,她也忍不住想要開始品嘗了——就算只有一點點也沒關系。

“我的腿已經不疼了,”她抱着沈鶴銜慢慢躺倒,讓她壓在自己身上,“你是先要我的補償呢還是先要我的感謝?或者……”

柳笙歌望着她,桃花眼中波光閃動,話語只剩氣音。

“是想要先弄疼我?”

沈鶴銜呼吸緊促再難忍耐,急切地吻向了柳笙歌。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思緒,她隐隐約約地感覺到繼續下去,兩人的關系将再難以朋友來界定,但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壓根就無法阻止她。

在她心底的某個角落,或許一直期待着能夠與學姐變為更親密、更特別也更牢固的關系。

她不在乎那是什麽關系,該被怎樣定義,她現在只想做自己渴望做的,學姐也希望她做的事。

她其實是知道的,親吻之上還有更深入、更私密、也更原始的行為。

雖然她不是男生,雖然她和學姐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雖然她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怎麽做,但她仍然決定一往無前。

就像每次站到賽場上一樣,她放棄了思考,只讓激情、沖動和本能支配身體。

她知道學姐也喜歡,這就足夠了。

“小鶴~”

柳笙歌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愉悅,她知道,正置身于自己之上的這具完美身軀猶如在賽場上那樣蓄勢待發。

有一些事是不需要特意教導的,因為所謂的本能會引領人類去完成某些屬于生物的自然權利。

她早就知道了,小鶴只是有些遲鈍而已,并非不解風情,否則也不會那麽欣然地接受親吻的獎勵。

當然,她最為得意的是,那麽天真單純的女孩因自己而蛻變。

“學姐……”沈鶴銜眼中含淚,深邃烏黑的瞳眸已被欲望侵染,但她似乎還殘存着最後一絲理智,聲音低啞地道,“我們……”

柳笙歌用秀氣的腳掌輕輕勾住沈鶴銜那精瘦柔軟的後腰,臉上顯現着迷幻且妖冶的笑容,在被親吻得紅腫豔麗的唇邊豎起了一根食指:“噓~”

沈鶴銜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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