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33、三十三只咩

33、三十三只咩

臨出門前, 咩咩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是自己惹了爸爸不開心,于是他變身牛皮糖,蹦跶着小短腿一定要顧星覓抱他。

顧星覓視若無睹, 兀自拿上車鑰匙就要開門出去。

咩咩見狀是真的着急了, 他眼紅紅地跟上去,“爸爸!”

“你不要我了嗎?”

小東西跟唱戲似的,眼淚說來就來, 顧星覓的動作頓住,扯了扯緊抿的唇角,低眸瞥他,“知道錯了?”

咩咩的腦子裏只有對犯錯的模糊認知,要問他具體錯在哪兒,他還真說不上來,懵懵地問,“爸爸,你說的是什麽呀?”

顧星覓都給氣笑了,真是個小傻子。

末了,他彎腰将人抱起來,冷着臉淡聲交代,“以後不準随便爬我的床。”

“為什麽呢?”

咩咩歪着腦袋沒想明白,便也不為難自己了,“咩咩現在都跟媽媽一起睡覺覺呢, 很少去找爸爸的呀!”

哈, 這小東西是在嘲諷他孤家寡人嗎?是吧?是吧?

顧星覓忍了忍, 按捺住丢開咩咩的沖動, 畢竟是從小捧在掌心的寶貝, 可馬虎不得。

一家三口進了電梯。

許單單将一頂紅色的鴨舌帽給咩咩戴上, 随後與顧星覓并排站在一起,兩人之間大概有兩掌寬的間隔。

她對此無所察覺,倒是顧星覓的眸光暗了暗,不動聲色的靠近她,輕易就将這不值一提的距離抹去。

Advertisement

就是不知道,彼此心上的隔閡又什麽時候才會消失呢?

咩咩趴在顧星覓的肩頭跟許單單說話,他的大眼睛瞅着轎廂頂部星星閃閃、宛若夜空一般的裝飾,便問:“媽媽,你見過滿天都是小星星的夜晚嗎?”

“很多的小星星,那一定也會有流星吧?”

他最近幾天看了好些天文方面的科普動畫片,也因此對浩渺無垠的宇宙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時不時地就會問,“太陽真的會死嗎?”

“彗星的尾巴那麽長,它走起路來會不會累?”

“我什麽時候能看到‘天狗吃月亮’呢?”

許單單肯定道:“當然啦,媽媽以前在草原、湖泊、森林還有高山的夜晚都見過星星漫天的景象呢。”

小學那會兒,祖父母健在,每逢假期兩老都會帶她游覽祖國山河,不管是人文歷史,還是自然景觀,許單單都走過、看過很多。

曾經她夢想着環游世界,後來或許是因為無人陪伴,所以哪怕出國獨立生活,也丢失了這份心力。

咩咩聽了既向往又苦惱,“咩咩都沒見過呢,咩咩好想好想去草原騎馬啊。”

他說完就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許單單看,想要表達的含義不言自明,許單單忍俊不禁道:“可以啊,等咩咩再長高高一點好不好?”

咩咩歡喜地點頭,伸出小手就要去捧許單單的臉啾啾她,“愛媽媽。”

顧星覓看不過眼這小東西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許單單親昵,正好這時候電梯停在了負二樓,他的大長腿往外一跨,讓咩咩撲了個空。

咩咩嘟嘴不滿,小手氣得拍了拍顧星覓的肩,“壞爸爸,咩咩不要當你的小寶貝了!”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小寶貝。”顧星覓滿不在乎地嗤他。

咩咩果然惱得不行,小臉都氣紅了,哼哼唧唧道:“那咩咩只當媽媽的小寶貝!”

他還拉許單單加入反抗爸爸的陣地,“媽媽,爸爸也不是你的寶貝了好嗎?”

許單單腳下頓時一個趔趄,哈?她說過顧星覓是她的寶貝嗎?

小肉團子不僅坑爹還坑媽啊,她算是領教到顧星覓那五味雜陳的心情了。

許單單挂上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轉眼去觀察顧星覓的表情。

那家夥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呢!

見人看過來,顧星覓眼裏閃過一絲興味,淺淺勾了勾唇角道:“你何必這麽拘謹,咩咩不過是童言無忌。”

許單單在內心瘋狂吶喊,你看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兒,你真的相信是咩咩童言無忌嗎?

興許是見自家老母親還沒有尴尬到腳趾摳出一座地下城堡來,咩咩繼續補刀,“是的呀,媽媽不是問咩咩,爸爸是媽媽的什麽嗎?在咩咩心裏爸爸也是媽媽的寶貝呀!”

哈,原來這就是咩咩的秘密啊!

麻了。

許單單無語望天,她現在遁地跑路還來得及嗎?

顧星覓卻是逮着機會半點不放過她,他意味深長得很,“小寶貝算什麽?”

他對咩咩道,“你媽媽當年對我的昵稱可是花樣百出,今天一個‘honey’,明天一個‘darling’,偶爾還會纏着我喊‘sweety’,我不讓她這樣,她還不高興。”

說完,他又看向許單單,“所以許單單,你在尴尬什麽?”

換誰誰不尴尬啊?啊?啊?

許單單頂着顧星覓不懷好意的目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頭皮都在發麻。

有那麽恍惚的一瞬間,她跟魔怔了似的覺得顧星覓就是說的自己,畢竟以原主內斂的性格不會這麽外向,而她本人卻是會時常把甜心一類的詞挂在嘴邊。

有了這個認知,許單單更是痛苦面具,當即捂住耳朵,原地暴走,“求求你閉嘴吧,顧星覓!”

“調侃別人很有趣嗎?”

顧星覓擺出咩咩同款的無辜臉,雲淡風輕道:“我沒有調侃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咩咩皺着小眉頭看一眼炸毛的媽媽,撅嘴對顧星覓道:“爸爸壞壞,你不要跟媽媽争了呀。”

他說完,為了表示自己跟許單單統一戰線,還探身張開小手讓許單單抱。

顧星覓的手才松開,許單單就帶着咩咩賭氣沖到前面去了。

總歸車鑰匙在他手上,他慢慢悠悠的,一點也不着急。

上了車以後,咩咩坐在兒童座椅裏扭身有些小緊張地問許單單,“媽媽,是咩咩說錯話,你才不理咩咩了嗎?”

許單單悶聲不搭理人,想來是讓咩咩吓到了,她趕緊抱着他親親,“媽媽怎麽會跟咩咩生氣呢?”

“是你爸爸好過分哦,讓媽媽丢臉。”

誰知咩咩羞澀地笑笑,對許單單膩歪道:“可是咩咩覺得‘honey’、‘darling’、‘sweety’很好聽,媽媽你能不能也喊咩咩‘honey’呀?”

“不行。”

顧星覓通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咩咩,很不要臉道,“這是你媽媽對我的專屬稱呼,你不能搶。”

“爸爸!”

咩咩不高興地蹬了蹬小短腿,然後歪在許單單肩上撒嬌,“媽媽,爸爸總是欺負我!”

許單單很想撕爛顧星覓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

她恨恨地瞪眼對他道:“顧星覓,你适可而止吧你!”

做個人不好嗎,非要當狗!

顧星覓沒所謂地笑笑,心頭壓抑的陰霾散了不少。

*

工作日,又非早高峰,所以路況很好,加上薊城師大附屬幼兒園就建在江對岸的歷史文化街區裏,從閱海苑跨橋過去只花了二十多分鐘。

薊師大附幼一般不開放參觀,在入學前有考察面試資格的也不過是那些財富權勢讓人心照不宣的家庭。

繞是如此,幼兒園門前的停車位上各式各樣的豪車也停了個滿滿當當。

顧星覓漫不經心地慢打方向盤從街頭到街尾都沒能找到空位,随後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直接将車子開進了幼兒園裏。

停車場的入口在幼兒園側門,正好從正門路過。

朱漆雕花的銅環大門,以及階下左右兩尊石獅子,無一不在昭示着這座王府宅院昔日的輝煌。

咩咩見顧星覓停好了車,迫不及待地扒着車窗向外張望,看到游廊環抱、假山堆疊,不禁感嘆,“媽媽,這就是咩咩上學的地方嗎?”

“真漂亮呀!”

許單單給他解開安全帶,“咩咩很喜歡?”

“喜歡!”他重重點頭應道。

這是顧星覓下了車,打開車門将咩咩抱下地,咩咩抓着他手問:“爸爸,你小時候也是在這裏上學嗎?”

“嗯。”顧星覓環視一圈,“這地方比我那會兒擴建了不少。”

許單單走過來,牽起咩咩的另一只小手,“走吧。”

咩咩被爸爸媽媽一左一右地拉在中間,他心裏暖洋洋的,蹦蹦跳跳地走路,話也更多,“媽媽,你的幼兒園呢?”

許單單穿書前讀的是私立貴族學校,從幼兒園到初中都在同一個地方,學校裏的建築無一不是古典歐式和現代化的結合,比不得眼下這座江南園林式的王府大宅的文化底蘊。

而原主,那時候許家不顯,但梁家家裏有幾分門道,所以從小到大讀的都是不錯的公立學校。

許單單說了個名字,咩咩睜圓了眼,“咩咩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诶。”

“以後就知道啦!”許單單笑道,“媽媽的學校裏有一片小湖,到了冬天湖面會結出厚厚的冰,一到自由活動的時間就有很多小朋友在上面滑冰玩鬧。”

她不過是簡單陳述一下原主的童年往事,不想引來顧星覓酸不溜秋的陰陽怪氣,“你連四五歲的事都記得,很難忘?”

“你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啞巴的哦,顧星覓。”

許單單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末了她覺得不帶勁,又怼了一句,“你瞧你整天都在冒酸氣,也不怕倒了牙?”

“我回頭就送你幾瓶檸檬味的香水,你自己可勁兒酸着吧。”

咩咩實在得很,他黏住顧星覓用力吸了吸小鼻子,然後一臉天真地對許單單道:“爸爸不酸啊,香香的。”

許單單摸摸咩咩的頭,“媽媽在說你爸爸心裏酸呢。”

顧星覓意料之外的沒有黑臉,他看到許單單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臺階,還心情愉悅地扶了她一把,“可以啊,你敢送,我就敢用。”

跟他做臉皮上的交鋒,許單單實在不是對手,要不是顧及到她的仙女形象,少不得又要就地爆炸,揪住顧星覓的頭敲開看一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

她氣鼓鼓地生悶氣,咩咩很是老成地嘆了口氣,對顧星覓道:“爸爸,你好幼稚啊。”

他說完把自己的小手從爸爸手裏拿出來,抱住許單單安慰道:“咩咩也不理爸爸了,媽媽不要生氣好不好?”

許單單對顧星覓洋洋得意地哼了哼,跟咩咩很是黏糊,“寶貝最好了,果然是媽媽的心肝肉。”

“心肝肉是什麽?”咩咩好奇,“是吃的嗎?”

“心肝肉就是甜心啊。”

咩咩暈陶陶地笑,還去顧星覓面前炫耀,“爸爸,媽媽也喊咩咩‘honey’耶!”

顧星覓語氣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拍拍咩咩的頭頂,“你去給媽媽說,她也是爸爸的甜心。”

本來就不是悄悄話,許單單聽得分明,她那面色頓時僵得跟見了鬼似的,顧星覓他在說什麽天方夜譚!

她趕緊拉過咩咩,強作鎮定地想要逃離眼前的是非之地。

顧星覓本就是故意使壞,看到她淩亂的腳步更是不給面子地失笑出聲。

許單單暗自咬牙,狗東西顧星覓!她跟他不共戴天!

穿過停車場邊的游廊可以徑直來到前院的教學區域。

薊師大附幼的園長與景舒年齡相仿,銀盤圓臉,笑眼彎彎的,看上去是個和藹可親的阿姨。

她領着三兩個老師在院子裏等着,見到顧星覓就很是熱情地招呼,“小覓來啦?”

“顧總和景老師近來可好?”

顧星覓不鹹不淡地答:“爸媽挺好的,園長呢?學生見你有些清減了。”

園長沒所謂地擺擺手,“前段時間做了個小手術,還沒來得及恢複呢。”

顧星覓點點頭,不再多說。

園長轉眼看到咩咩,很是驚喜的在他面前蹲下,“是咩咩吧?”

“我是咩咩,園長奶奶好。”

咩咩依着許單單,半點不怵生,奶聲奶氣問好。

顧星覓這時候走到許單單身邊,将她軟綿綿的手勾在掌中,緊緊握住。

許單單掙了掙,未果。

畢竟是在咩咩未來的老師面前,她不能使性子,就偏了頭在顧星覓耳邊咬牙道:“放手。”

顧星覓很喜歡這種呼吸相聞的親昵,他也微微側首,薄唇輕啓,“不放。”

許單單暗自使力,可始終掙脫不開顧星覓的手勁,他末了又語氣淡淡地道:“這所幼兒園裏的孩子可也是分了三六九等,你想咩咩被說閑話?”

許單單恨聲,“你就會用咩咩威脅我,勝之不武。”

“兵不厭詐。”

此時園長牽着咩咩的手和老師們在前領路,沿途參觀介紹幼兒園裏的區域劃分以及每個區域的功能和用途。

許單單的目光左盼右顧,唯獨不落在顧星覓身上,就在她以為他也要沉默到底的時候,只聽他悵然輕嘆,“咩咩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許單單。”

許單單的心再次被擰緊。

“媽媽。”

很快到了音樂教室,咩咩見裏面擺放着鋼琴,便跑過來拖着許單單的手,“咩咩給你彈《粉刷匠》哦。”

說完,他麻利的爬上琴凳,又胖又短的手指頭歡快地在琴鍵上飛舞。

《粉刷匠》的曲子短,咩咩彈得又流暢,沒多會兒他就收了尾,重又跑到許單單身邊問:“咩咩彈的好嗎?”

許單單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很好。”

顧星覓小時候以學小提琴為主,對鋼琴的熟練程度不比許單單,他對咩咩随口道:“你改天可以跟媽媽在家裏學着四手聯彈。”

“她鋼琴彈得很不錯。”

說者無心,許單單卻在心裏打鼓,顧星覓怎麽知道她會彈琴,并且琴技不差啊???

原主不會彈鋼琴啊!

她遇到的是什麽魔幻現實啊!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一丢丢肥。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