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容港薛家(含父母愛情)
第42章 容港薛家(含父母愛情)
雖然能夠猜測到之前薛千湘父母和自己父母之間的大致糾葛, 但當切切實實地聽到關于過往的細節時,江徹寒還是忍不住心一顫。
他一瞬間竟然不敢再問下去,怕回憶再将江靈均拉入那個萬劫不複的過去裏。
但江靈均很明顯已經平複了自己的心緒, 穩了穩聲線, 許久後,又看着窗外的夜色,慢慢地說了下去:
“後來,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青禾,他不再來容港大學, 連夢章也漸漸和我疏遠了。”
“我當時非常不解, 還追問夢章為什麽, 夢章卻忽然問我,如果有一天, 他搶了我特別喜歡的東西, 我會怎麽辦。”
“我當時說什麽來着?”江靈均努力回憶:
“我當時好像是說........說, 如果他喜歡什麽東西, 我再給他買一個就是了。”
“當時夢章看了我很久, 然後笑了笑,說我.......說我可真大方啊。”
“我當時不明白他那個笑是什麽意思,直到我和青禾的二十歲生日過後,我在兩家長輩的催促下, 聯系了青禾, 說要和他結婚。”
“但青禾拒絕了我。”
江靈均看向江徹寒, 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 指尖不安地劃着手背:
“我當時已經意識到不對了, 于是想要暫停這場婚禮,重新征求青禾的意見。”
“但沒有人顧及我和青禾的想法。”
“從我和青禾一開始同意訂婚的時候開始, 江危兩家集團的利益已經完全緊密聯系在了一起。所有的項目和合作都在秘密進行中,甚至還涉及彼此的商業機密,一旦我和青禾分開,就意味着大部分的合作都将暫停暫緩,到時候,兩家的利益都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所以,沒有人在乎我和青禾的想法。婚禮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甚至連婚服都按照我和青禾的身高體重設計好了,我們只要在當天出席在記者媒體面前,交換戒指,然後再去婚姻登記處登記領取結婚證,就等于完成了長輩交給我們的使命。”
Advertisement
“我喜歡青禾,但我尊重他的想法,所以嘗試聯系了他,可惜青禾不願意見我。我不明白他的想法和意思,只能照常出席了當天的婚禮。”
江徹寒坐在江靈均面前,看着那碗面一點一點地涼掉:
“那婚禮那天.........危青禾來了嗎?”
“來了。”
江靈均說:“他很晚才出現,出現的時候臉上受了傷,像是挨了打後被危家人強行綁過來的。”
江靈均回憶道:“當時化妝師想給他化妝,都被他躲過了。因為他遲到了,加上拒不配合穿上婚服,導致婚禮的節奏全部被打亂,連一開始的宣誓環節都不得不往後推遲,在場已經有很多來賓已經在詢問發生了什麽。”
“所以到後來,在危父危母的強行要求下,青禾還是起身跟着我去了原本約好的地方共同宣誓。”
“宣完誓後,我們就會去婚姻登記處登記結婚。”
“但也就是在我們即将要坐上婚車離開的時候,夢章出現了。”
江靈均說:“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我身邊帶走了青禾。”
“..........”江徹寒驚呆了,不可置信道:“........薛叔叔他.........”
“他應該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争才來的,我看他像是一晚沒睡的樣子,甚至沒刮胡子,臉上還有黑眼圈。”江靈均提到昔日的好友的狼狽模樣,竟然還能笑出來:
“他拉着青禾的手,緊緊不放,然後轉頭,很抱歉地對我說對不起。”
“我看着他,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呢。”
江靈均說:“我告訴他,如果你早點告訴我你喜歡青禾,我........”
他頓了頓,複又開了口:“我話還沒說完,夢章就打斷了我,說,如果他早點說的話,我會把青禾讓給他嗎?”
江靈均道:“我說.......我不會。”
他看向江徹寒:“我與青禾,從小一起長大,自十四歲信息素分化起,我就知道我們遲早會結婚,自成年之後,我更是一直将他當做我的妻子來關心照顧。我不接受夢章将青禾從我身邊帶走,想要去攔住他們,連危父危母都答應我會将青禾帶回來,但這個時候,青禾忽然告訴我、告訴他的父母、告訴在場的所有媒體和客人,說他懷孕了,懷了薛夢章的孩子,甚至還當場拿出了産檢的報告。”
“至此,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在他話出口的那一刻,你爺爺當場心髒病發,被送往醫院,現場亂作一團,連原本約定好的領證環節也不得不推遲。”
江靈均低着頭看不清神情,指尖插入發間,原本蓬起的頭發被他弄得更亂,
“青禾就這麽跟着夢章走了,徹底和危家決裂,抛下在嘉禾的一切親人朋友回了容港,沒有再回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江徹寒:“...........”
他驚愕地坐在椅子上,一時間無法消化這狗血又複雜的往事,只能看着江靈均,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
“但江危兩家的合作還在繼續,一旦江家和危家撕破臉皮,彼此只能兩敗俱傷。”
江靈均說:“你爺爺住院之後,奶奶她很快冷靜下來,不僅聯系媒體,花重金壓下了所有的新聞報道,還詢問危家,是否要給出相應的補償。”
“危家自知理虧,所以.......”
江靈均話到嘴邊,忽然一頓,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
江徹寒心中一跳,像是預想到了什麽,低聲道:
“我媽........”
“你媽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危家送到我身邊的。”
江靈均苦笑:“他是青禾爸爸,也就是危父的親弟弟的養子。”
“你媽的爸爸媽媽都是國際刑警,在他七歲那年,他的父親被毒\販槍擊身亡;九歲那年,母親為了保護人質,被歹徒連捅八刀,不幸當場去世。”
“你媽不到十歲就父母雙亡,後來被危家人收養了。雖然一直沒有改姓,也沒有移戶口,但基本已經被當做危家的孩子一樣養大。你媽很感激危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但他卻沒想到,最後他竟然會被在剛成年的那天晚上,被危家人送到江家,成為了我的妻子。”
江靈均說:“我一開始并不喜歡他......當然,他也不喜歡我。我們從見面開始就開始吵架,但礙于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素匹配度,難以抵擋發情期的情\熱。之後不到一個月,你母親就懷孕了。”
江靈均看着江徹寒,慢聲道:
“我後面确診了抑郁症,你媽知道後,吵架總是得讓着我。後來,我們感情好了些,就又有了你。”
江徹寒恍然,臉上忽然覺得冰涼一片,被他下意識伸手擦去:
“母親他.........”
“我因為之前的事情,生病了,加上工作忙,所以總是忽略你母親。直到這幾年,我才忽然發現,我對你母親的關心太少了......就像今天這樣,我甚至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
江靈均話說的很慢很慢:“所以我打算提前退休,在家照顧你媽.........雖然他也不指望我能為他做些什麽,但是我想,我為他做飯應該是能做到的。”
他說:“你媽這麽愛漂亮,養了一頭長發,可惜最近頭發掉的有些厲害,家裏都是他的頭發。我還想着去研究一下食譜,讓他好好補一補。”
江徹寒沉默許久,半晌“嗯”了一聲:“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希望他不要嫌棄我做的飯。”江靈均想到柳元弦,慢慢笑了,臉上也輕松了一些:
“我想好了,我要努力治病,好好吃藥,等我病好些了,我就帶你母親去環球旅游,他想去哪就去哪,去哪我都陪着他。”
“好。”江徹寒說:“那我要努力賺錢,給爸爸媽媽養老。”
“乖兒子。”江靈均笑了,伸出手揉了揉:
“我上樓了。”
“好。”江徹寒起身去鍋裏撈面:
“爸爸你把這個端上去給媽媽。”
江靈均應了一聲,結果江徹寒做好的面和芝麻糊,起身上了樓。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柳元弦正散着一頭長發坐在床邊,低着頭看着手心的紙,面色蒼白。
“還沒有睡嗎?”江靈均說:“團團給你做了面,你要不要吃?”
柳元弦聽到聲音,将掌心裏的面巾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咳嗽幾聲,
“我不餓。”
“吃一點吧,你晚上才吃了小半碗南瓜粥和青菜,其他什麽也沒吃。”
江靈均将面和芝麻糊端到柳元弦面前,“吃一點,就一點點,不然半夜餓的胃疼。”
“..........”柳元弦沒說話,擡頭看了江靈均一眼,就在江靈均以為柳元弦又會和他吵架表示拒絕的時候,柳元弦忽然站起了身,走到桌前面,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江靈均慢慢放下心來,坐在柳元弦面前,看着他吃。
柳元弦沒有吃很多,吃了兩顆蝦仁,幾口面,還有兩根青菜和一口芝麻糊,就說飽了。
江靈均沒有勉強,把柳元弦吃剩的食物解決了,拿到樓下的洗碗機裏自動清洗,随即和柳元弦上床睡覺。
半夜的時候,江靈均迷迷糊糊間能聽見柳元弦咳嗽的聲音,很快,床邊一空,柳元弦進了浴室,似乎是在捂着唇,努力壓抑着咳嗽。
沒多久,浴室裏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
江靈均微微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柳元弦打開浴室門走出來,看江靈均坐在床上,便啞着聲問:
“吵醒你了?”
“沒。”江靈均搖了搖頭,打開被子,示意柳元弦進來。
柳元弦躺進被窩裏,被江靈均從身後抱住腰。江靈均将臉埋進柳元弦的後頸,聲音悶悶的:
“明天去看醫生,我陪你去。”
柳元弦沉默片刻,應了一聲,等着江靈均睡去。
他沒有什麽睡意,直到天蒙蒙亮,就小心翼翼地推開睡着的江靈均,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他先是去廚房做了早飯,緊接着開始打掃衛生,做完一切後,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江徹寒起床下樓的時候剛好看見柳元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懵了一會兒,才道:
“媽?”
柳元弦轉過頭去,看見江徹寒,于是笑道:
“寶貝兒子。”
“媽。”江徹寒走過去,坐在柳元弦的身邊,雙手抱緊柳元弦的右臂,靠在柳元弦的肩膀上,像是在撒嬌:
“媽媽這麽早起來做什麽呀?”
“起來給我的小寶做早飯。”柳元弦摸了摸他的頭發:
“怕餓着我們團團。”
“不用那麽早起,不是有阿姨嗎?”
江徹寒說。
“阿姨有事,這兩天請假了。”柳元弦說:
“而且你爸那個病,也不喜歡有旁人在家,索性還是我自己來。”
江徹寒小貓一眼蹭了蹭柳元弦的脖頸,“媽媽.........”
“寶貝不要撒嬌。”柳元弦笑,“有事求媽媽嗎?”
江徹寒蹭柳元弦的動作一頓,随即垂下頭,眼睫輕顫,片刻後方道:
“媽媽,我和您說一件事。”
“你說。”柳元弦見他神情認真,便将電視聲音關小了一點。
“我........”江徹寒看着柳元弦,咽了咽口水,努力措辭道:
“我最近談了一個男朋友,他的生日是在情人節.......所以我想情人節那天去容港陪一陪他。”
“這樣啊。”柳元弦有些意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去吧。”
他撫摸着江徹寒的頭發:“我同意了。”
“真的?!”江徹寒聞言又驚又喜,眼睛睜的大大的,又圓又亮,撲上去抱住柳元弦:
“謝謝媽媽!”
“傻兒子。”柳元弦被撲了個滿懷,咳嗽幾聲,随即推了推江徹寒:
“去吃飯吧。”
“好。”江徹寒問:“媽媽,一起吃嗎?”
“我吃過了。”柳元弦撒謊道:“你吃吧。”
“好。”江徹寒不疑有他,起身去了餐廳。
過了一會兒,江靈均也醒了,在柳元弦的監督下吃過藥之後,起身去上班。
江徹寒吃過早飯後沒什麽事,就去了三樓健身,在跑步機上沒跑多久,薛千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江徹寒瞄了一眼來電人提示,戴着耳機接起電話,“喂?”
“早上好,江徹寒!”薛千湘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活力滿滿:
“你在做什麽呀?”
“我在健身。”江徹寒說:“你在做什麽呢,寶貝?”
“我在看着管家布置東西呢!”薛千湘興奮道:“馬上要過年了!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江徹寒被薛千湘的聲音逗笑,“嗯”了一聲,喘息道:
“等會兒就給你發紅包。”
“嘿嘿。”薛千湘又磨了江徹寒一會兒,片刻後,他試探着道:
“江徹寒,春節過後的情人節是我的生日,你不會忘記了吧?”
“沒忘。”江徹寒關掉跑步機,扶着邊緣慢慢走,直到跑步機停下:
“我已經買好機票了,待會發給你看。”
“耶!”薛千湘開心道:“太好了!”
他說:“我到時候去機場給你接機,好不好?”
“好啊。”江徹寒說:“對了,你想要什麽禮物,我給你準備。”
“..........江徹寒,你怎麽這樣啊!”薛千湘大聲抱怨道:
“生日禮物當然是要驚喜呀!你提前問我了,還怎麽準備驚喜!”
“.........”江徹寒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摸了摸鼻子:
“我怕我送的禮物,你不喜歡嘛,就提前問一下。”
“你送什麽禮物我都喜歡啦。”薛千湘害羞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江徹寒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照進來的太陽,片刻後“嗯”了一聲:“那我好好想想,送什麽禮物,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好耶!”薛千湘在那頭估計是跳起來了,把身下的椅子弄倒了,反應過來後趕緊小聲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椅子說對不起啊,”江徹寒取笑他:“你是三歲小孩嗎?”
“哼哼。”薛千湘并不反駁,磨着江徹寒說了半小時的話,約好第二天晚上視頻,這才依依不舍地挂斷電話。
江徹寒跑完步後又去舉了一會兒重,然後去沖澡。
晚上的時候岑惜語上門拜訪,和江靈均進了房間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才雙雙出來。
柳元弦一直守在門外,見岑惜語出來了,忙迎上去,問:
“岑老師,我先生他.......”
“江先生的情況還算樂觀。”岑惜語笑道:
“我和江先生聊了聊,感覺他的心态非常積極,想要恢複的願望也很強烈,一般只要他自己願意接受幫助,三年內,應該可以調整的非常好。”
“.........三年?”柳元弦怔怔地看着岑惜語:“需要這麽久嗎?”
“心理方面的問題,是需要長時間的治愈的。”岑惜語道:
“不過您放心,我會盡力和江先生的主治醫生配合的。”
“.......好吧,”柳元弦緊鎖的眉頭微微松開:“謝謝岑老師。”
“不客氣。”岑惜語說:“那我就先告辭了,下周末見。”
“再見。”柳元弦說:“這次的費用我會打到你卡上的。”
“不用了。”岑惜語笑道:
“有人已經替您将江先生這兩年的心裏咨詢費全部付清了。”
“.........”柳元弦一怔:“誰?”
“那個人不肯透露姓名,讓我向您保密。”岑惜語說:“恕我不能告訴您。”
“..........”柳元弦默了默,随即道:
“知道了。”
他說:“還是謝謝您,辛苦了。”
“沒事。”岑惜語側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柳元弦目送他離開,許久後,才緩緩關上門。
他坐在沙發上,回想着當初和薛千湘聊天的一幕幕。
他有些猶豫,不太敢确認這個一次性付清江靈均心裏咨詢費的人,究竟是不是薛千湘。
但是,他去容港找心理咨詢師的事情,他只告訴了團團,而團團應該也只告訴了他的男朋友,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幫助他們、并且足夠有分量讓岑惜語改變主意的人,只能是薛千湘。
薛千湘........容港大學........
容港.......薛家.......
他坐在沙發上恍然好久,直到江徹寒出來倒水,他才叫住了江徹寒,忐忑不安地問:
“團團。”
江徹寒下意識回過頭,問:“怎麽了,媽?”
“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是同校同學嗎?”
柳元弦試探着問道:
“他是容港本地人嗎?”
江徹寒心中一跳,糾結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是。”
“那他爸爸媽媽是做什麽的?”柳元弦:
“你了解清楚了嗎?”
江徹寒不敢回答柳元弦這個問題,只能撒謊:
“我不知道媽媽,我沒問。”
他說:“.......我和他才談了不到一個學期呢。”
“才談了不到一個學期,之前就沒聽別人說他家裏是做什麽的嗎?”柳元弦問。
“沒有媽媽,我沒聽說,你就別問了。”江徹寒端着水,走上了樓梯,
“我困了,先去睡了。”
柳元弦:“”
他見江徹寒避重就輕,心中疑心更甚。
他坐在沙發上,客廳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将指尖插入發中,微微用力,不其然牽扯出幾根白頭發。
他愣了愣,看着指尖的白發,手腕微微發顫。
半晌,他強作鎮定,将頭發收拾好,丢進垃圾桶裏,随即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進和薛千湘的聊天記錄裏,指尖緩緩在手機屏幕上打着字。
【晚上好,湘湘!我是江徹寒的媽媽,柳元弦。】
【我聽說你的生日在情人節,所以想給你寄一份生日禮物過去,能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嗎,我寄過去給你。】
薛千湘那邊很快就回了:
【不用啦叔叔,江徹寒說他會給我帶禮物的哦!】
但柳元弦顯然很堅持,
【他送他的,我送我的。】
拗不過柳元弦,薛千湘作為小輩,很快就乖乖将地址發了過來。
柳元弦打開筆記本,直接将薛千湘的地址複制粘貼,放入百度欄裏搜索。
片刻後,他阖上了筆記本。
他像是沒了力氣,一寸一寸地垂下頭,像是僵硬的木偶般向後靠在了沙發上,仰面對着慘白的天花板,半晌,緩緩閉上了眼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