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威鳳凜凜
威鳳凜凜
五日後
“這是令牌,後山共有一百枚,不少藏在你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葉止提醒完,收回令牌,把幾人帶到入口處,最後叮囑了一遍:“你們只有6個時辰的時間,練武場可以看到每個人做了什麽,是怎麽得到令牌的,所以······”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何灼補充道:“所以不要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祁沉繼續說:“譬如不準唱歌,不準跳舞。”
何灼不知道祁沉早就下了結界,其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只是想着祁沉這番話,會大家認為他是一只随時唱歌跳舞的怪鳥。
現在說不定也在直播呢!
何灼炸毛了一瞬間就收住了,清清嗓子說道:“我會看好你的,你不要做出這種讓我丢臉的事。”
他簡直不要太機智!
何灼猜的不錯,現在的确是在直播,練武場上密密麻麻的人,各位峰主坐在上座,看着他們神色各異的樣子,時不時讨論一番。
“祁沉的靈獸,倒是罕見。”田星這次注意到了祁沉肩上的紅鳥。
仇久看了一眼問道:“不就是只普通的二階靈鳥麽?只不過毛色罕見了些。”
植峰峰主呂卓緩緩地說;“我瞧着也有些特別。”
傅以匪坐在中間,聽到他們談論起小師叔的阿啄,周身的冷氣開得更大了。
仇久看看穿梭在林間的九位弟子,又看看傅以匪不耐煩的樣子,湊過去問:“可是他們有什麽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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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匪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田星見仇久摸不着頭腦的樣子,笑意加深。
一進後山,何灼十分激動,看什麽都覺得有令牌。
“這顆樹裏會不會有啊?”
“我覺得這湖裏有。”
“那裏有個山洞!”
“這裏這裏。”
······
祁沉一言未發,直接禦劍到終點處。
“你是打算,那啥嗎?”何灼壓低聲音問道,警惕地打量着周圍。
祁沉點頭:“嗯。”
“萬一他們在結束的最後一秒出現怎麽辦?”何灼想了想,很有可能啊,這個和到點交卷一個道理。
“不止我一個會做這件事。”祁沉靠在樹上,看着前方的叢林。
何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意思,不止他一個人打算搶別人的,剩下的人估計都有這個想法。
“祁師叔是要放棄了麽?”
“不應該啊。”
“為何不去找尋令牌?”
這行為雖然十分明顯,但不少弟子仍然猜不出來祁沉想要做什麽。
葉止聽着他們的議論紛紛,越發心疼小師叔。應當與年幼時在外受苦,有很大的聯系吧。
九個人,各自都有專屬的靈鏡映出他們的行為。
葉止見小師叔和阿啄歲月靜好的樣子,轉而看向了其他幾人,畢竟只有他們找到的多,小師叔才可能得到的多。
張舍倒黴至極,沒走幾步路就莫名其妙地被散靈樹給綁了起來,越掙紮綁得越緊,而且散靈樹在察覺獵物想逃跑的時候,會自動分消散靈氣的汁液,讓其無法反抗。
沒過多久,張舍的衣物就被汁液損壞,綠色的藤蔓在不着衣物的人身上緩慢爬行,場面不忍直視。
不止女修,甚至連一些男修都看不下去,紛紛別過臉。
葉止正想看別的人,忽然發現張舍的表情變得十分興奮。
雖然猜到了是他發現藏在散靈樹中的令牌,但這種場景加上這種表情,哪怕再正直的人都會想歪。
葉止嫌棄地挪開目光,看向此次有望奪得魁首的熱門之一——林雪。
令牌是特地讓器峰的弟子研制的,不能被放入儲物袋,僅過了一個時辰,林雪身上便挂着數十枚令牌。
“林師姐的确占了極大優勢。”
“其他人都是金丹巅峰的修為,林師姐可是唯一一個金丹中期的。”
“林師姐真厲害。”
葉止一直盯着林雪,發現她找到一枚令牌後,便會坐在樹枝上休息片刻,接着直接前往下一處。
“師兄,她能與植物交流麽?”
傅以匪點頭:“不錯。”
呂卓笑道:“小葉子眼睛倒是挺尖的,我這徒兒僅用五年時間,便從煉氣期到了金丹期,若非珠玉在前······”
幾人心知肚明,“珠玉”指的是祁沉。
葉止得意地說:“小師叔的天賦,的确無人可及。”
說完突然咳嗽一聲,轉頭說:“當然大師兄在我心裏是無人可比的,小師叔也不行。”
傅以匪無奈地說:“莫要說笑。”
*
何灼幹巴巴地等了好久,什麽都沒等到。
他懶懶地挂在祁沉身上,問道:“這都過了多久?怎麽還沒人啊?”
“來了。”
何灼猛地驚起,站在肩頭看着前方。
樹的枝丫微微顫動,一片樹葉慢悠悠地蕩到了地面,黑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面前,胸前挂着丁零當啷二十多枚令牌。
看清楚擋路的人是誰後,來人雙手抱胸,宛如一個遇到流氓的姑娘:“你不要過來!”
何灼覺得雙眼一陣火辣刺痛,踩踩祁沉的肩:“快去快回。”
說完飛到了身旁的樹上,拿出靈果,邊吃邊看。
“祁師叔!我這真的沒多少。”張舍欲哭無淚,辛辛苦苦找了這麽久,想着差不多也能夠到第三名了,後山不宜久留,沒想到在終點處遇到了這只黃雀。
“嗯。”祁沉看了一眼,的确挺少的。
張舍尬笑:“哈哈,那我再去找找,夠多了再來。”
他看似害怕緊張,實則一直在找機會溜走。
張舍算過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若往回跑,估計也只有被抓到的份,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跑出去。
注意到他偶爾看向出口,何灼展開雙翅,飛到了出口前,昂首挺胸地看着張舍。
張舍看到連祁沉的靈獸都這麽精明,頓時覺得心髒一痛,這些牌子,怕是保不住了。
祁沉:“嗯?”
拼了!張舍咬牙,突然持劍刺向祁沉。
祁沉擡手,輕而易舉的用兩指手指夾住長劍,不悅地說:“我說過你——”
腳下的土地細微顫動,兩根藤蔓升起,想要纏住被主人攻擊的少年。
祁沉一用力,把劍折斷的同時身體後傾,藤蔓恰好撞上了他手中的斷劍,綠色的汁液噴射而出。
散靈樹?
汁液快要滴到的剎那,祁沉瞬間從張舍身前,出現在他身後,并且一腳踹在張舍背上,讓他的臉親吻大地,和滴落在地上的散靈液。
一系列動作快得出奇,張舍壓根兒沒反應過來,直到嘴裏多了那熟悉的味道。
“呸呸呸——”
張舍連忙拿出散靈樹的樹葉開始嚼,中毒容易解毒也容易,只需要服用一片葉子,便不再消散靈氣。
祁沉無意傷他,在發現對方真的聽了自己話,修習植峰的術法後,對他滿意了幾分。
從搶來的二十五枚牌子中,解下一枚扔了過去。
“給你。”
張舍趕緊撿起來,苦笑道:“多謝祁師叔。”
一口白牙被樹葉染的發綠,牙縫中還有一小片葉子沾在上面。
何灼憐憫地看着張舍,現在可是無數人看着呢。
練武場中的葉止默默地扭頭,看看師兄洗眼睛。
他明明都已經提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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