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鳳馳電掣

鳳馳電掣

看着掌心唯一一塊牌子,張舍一拳砸向樹幹怒斥:“祁沉!”

耳畔傳來簌簌的聲音,他跳到樹幹上,屏息凝神,用木元素掩蓋氣息,完美地和樹枝容為一體。

片刻後,一名青年駐足在樹下,望着前方,查探是否有人。

張舍一手緊貼樹幹,讓散靈樹的藤蔓能不被察覺,游到青年頭上。

在青年收回神識的瞬間,張舍探出腦袋,陰恻恻地說了句:“師弟~”

李矛擡頭就是一掌,全然沒有注意到正欲襲向他的散靈騰。

張舍輕而易舉地避開,看着李矛的脖子嘿嘿一笑:“師弟,這可不能怪師兄我啊。”

李矛剛想開口,就感受到脖頸處異乎尋常的觸感,以及體內急速流失的靈氣。

從樹上跳下來,張舍上下打量着不敢輕舉妄動的師弟,說道:“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一半,我就放你走。”

“師兄說話算話?”李矛十分懷疑,哪怕張舍平時在宗門內為人正直。

張舍點頭,他掃視了一圈李矛的身體,也沒有發現對方把令牌藏在哪裏。這種情況,應當是李矛有收納令牌的靈器或者有什麽秘法隐藏了令牌。

“師兄我對天道發誓,若欺騙師弟,就讓雷劫把我劈死,”張舍咧嘴一笑,湊到對方面前,“如何?”

李矛愣住了,沉默半天才緩緩地說:“張師兄,你牙上······”

張舍立馬閉上嘴巴,用舌頭一感受,果真有!

是剛才為了解毒服用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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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丢大了!

舔掉殘渣,張舍不再露齒,若無其事地抿唇笑道:“多謝師弟提醒,交出一半牌子,我馬上放了你。”

李矛用眼神示意張舍:你的東西還纏着我呢。

“它不會傷你。”張舍解釋。

“好。”

李矛說完,腳下用力,一串令牌從土裏飛了出來。

張舍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師弟着實機靈。

“我只找到了十枚。”

張舍拿走一半,把剩下一半還給他:“辛苦師弟了。”

李矛面無表情:“哦。”

“再過一刻鐘,你身上的毒素會自然消失。”

話音剛落,張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矛等了一刻鐘,身體的确恢複了,将令牌放入衣襟裏,繼續向前搜尋,直到被大名鼎鼎地祁師叔攔住。

他才意識到,為什麽方才張師兄是往另外一個方向跑的。

“祁師叔。”

祁沉:“嗯。”

李矛苦着臉:“我只有五枚了。”

祁沉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只是倚着樹靜靜地看着他。

不遠處的何灼啾了兩聲,踩踩腳邊的牌子,示意李矛趕快來進貢。

李矛忽然明白了,張舍應該也是被搶了,所以才去搶他的,還“好心”的只搶了一半。

最毒師兄心啊。

李矛觀戰過祁沉,心知肚明若是動手,自己一分勝算也沒有。

他長嘆一口氣,乖乖地走到何灼身邊,為師叔奪得魁首的事業添磚加瓦。

見他把全部的牌子都拿出來了,何灼挑出一塊邊角磨損的令牌,推到李矛面前:“啾。”

李矛沒敢拿,轉過頭看着祁師叔,見他點頭,才如獲至寶地接過,趕緊藏進懷裏,往回跑。

“1、2、3······28。”

“只有28,還剩多少時間啊。”

“兩個時辰。”祁沉看着躺在金光的小鳳凰,眼裏盡是溫柔。

兩個時辰,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

何灼懶懶地翻了個身:“希望下一只是肥羊。”

一個時辰過去了,別說肥羊了,連瘦弱的羊都沒有出現。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何灼開始急了。

“時間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啊?”何灼飛到祁沉面前,一圈一圈地打轉。

祁沉擡起眼:“你要的肥羊來了。”

何灼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被一株發着金光的東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看清楚樹枝上挂着的都是牌子後,才激動地看向它的主人,穿着鵝黃色長裙的女修——林雪。

見到是祁沉,林雪表情未變,但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她雖從未與祁師叔交手,但對方與賀崇師兄的那一場比試,她看了,也看出了祁師叔沒有用盡全力。

是個妹子,何灼也不是很想為難她,算了算只要再23枚,他們就一共有51枚,妥妥的第一了。

想着,他用爪子,對着林雪比了個23,順便數了數林雪手中有多少。

1、2、······40。

竟然有這麽多!何灼驚了。

這樣不行,他們修仙之人,不能有性別歧視,必須全部進貢。

時間所剩不多,祁沉也不想拖,給了阿啄一個眼神,便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林雪的背後,想要奪過令牌。

察覺到危險,看似是擺設的植株忽然暴起,一部分襲向祁沉,另外一部分瘋漲,緊緊地裹住搖晃的牌子。

靈植的反應為林雪争取到了時間,讓她能沖向終點。

在半路上卻被一只紅色靈鳥擋住。

何灼扇動翅膀,嘴巴大張,噴射出一道隐隐泛白的火焰。

林雪不以為然,揮手之間一面綠色枝葉聚集而成的牆便出現在了身前。

在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綠牆被燒成灰燼,火焰直直地攻向林雪面部。

何灼也沒想毀人家容,只是沒料到對方的牆這麽不經燒。

火焰迎面而來,林雪一瞬間滞住了,沒能反應過來。

在被要被燒到的前一秒,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全部火焰。

林雪覺得臉頰發燙,磕磕巴巴地說:“祁、祁師叔,多······”

她手中的植株也因為感受到了灼熱的溫度,開始退縮,金色的令牌重見光芒。

祁沉直接奪過全部的令牌,飛到阿啄邊上,幫他止住火焰。

才短短幾秒的時間,何灼就發現體內的靈氣消耗了大半,嘴巴也特別酸。

整只鳥癱在祁沉懷裏,虛弱地說:“不行了,我好累。”

祁沉輕輕地按摩阿啄的腦袋,右手一擡,不遠處的令牌瞬間出現在手上。

“祁——”

林雪連“師叔”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完,祁沉就已經帶着靈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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