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

第 83 章

溫寧聽到這話, 震驚地看向陸城。

大将軍過去就是個嚴肅謹慎，又處處透着些古板的人，男女大防是底線, 見着誰都沒什麽興趣的樣子。

就是自己和他在大梁朝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這人也沒有什麽逾矩行為, 處處都恭謹有禮, 絕不占什麽便宜，比外頭那些色膽包天的登徒浪子好太多了。

可現在，這人居然讓自己監督他洗澡！

洗澡間本就狹小，溫寧臉上溫度越來越高，一張白皙的面孔霎時飛雲染霞，幸得夜色掩映才不至于丢臉。

她強撐起面子, 梗着脖子道：“是嗎？你要是願意, 我當然可以啊。”

她還了解大将軍是什麽人嗎？

這人怎麽可能讓自己站在洗澡間看着他洗澡！

誰怕誰啊！

“行。”

可偏偏，今天陸城像是鐵了心一般, 竟然真就要開始脫衣裳了。

以往被他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一顆顆被解開, 溫寧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一顆心卻砰砰砰跳得快極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口幹舌燥。

再次驗證了一件事，白天的陸城和晚上的陸城，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怎麽, 怕了？”陸城解到還剩三顆扣子時，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喑啞着嗓音再次問她。

溫寧可不願意被看扁，他都不怕, 自己怕什麽？

“我才沒有。”

“那行，你幫我解剩下幾顆扣子吧。”

兩人本就貼得極近, 溫寧冷不丁被男人捏着手攀上他腰腹位置，滾燙的手的溫度與冷冰冰的紐扣溫度相融，撩得人心裏亂糟糟的，像是被反複煎熬。

剛剛才放過狠話的溫寧只能垂着頭，硬着頭皮去解扣子。

可這狹窄地方溫度攀升，木桶裏的熱水冒着滾滾熱氣，像是将溫寧的手也帶得不太靈活，一顆扣子怎麽也解不出來...

男人悶聲一笑，在洗澡隔間裏尤為明顯，溫寧臉紅心跳，壓根沒敢擡頭看他，就在她手上用勁時，卻突然被陸城的手掌貼了上來，被人帶着安安穩穩的解扣子。

兩人的手都是滾燙的，似乎有些灼人，緊緊貼在一處，将溫寧原先怎麽也解不出的紐扣撥弄出來。

最底下的三顆紐扣一解，陸城身上的襯衣便瞬間往兩邊散開些，露出內裏一節精壯的肌肉。

溫寧悄悄深吸一口氣，饒是與他親密過數次，也沒有此刻緊張。

擡眸用那濕漉漉的眼看去，低聲道：“我...我先出去了，你還是自己慢慢洗ba...”

溫寧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俯下身的男人擡起下巴，親了上來，将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吞進了肚子裏。

“唔~”溫寧條件反射般攀上陸城的手臂，口中是熱的，手也是熱的，哪兒哪兒都是熱的。

夜色朦胧，一輪圓月高挂，326部隊家屬院陸家院子裏的狹小隔間中，隐有動靜。女人貓叫似的呻吟聲自門板縫裏飄了出來，須臾又被咬着唇吞咽回去，強忍着不敢漏出分毫。

——

次日，溫寧沒能起得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日頭已經高高挂起，刺眼的陽光自窗戶透了進來，木門吱呀一聲響了。

溫寧含着春水的眸子瞪去，作勢憤怒不滿，可偏偏沒什麽威懾力。

腰腿酸軟，身體像不是自己的，她虛扶着腰坐起來，嗔怪道：“陸城，你...”

陸城一到白日又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可到底心虛，忙尋來溫寧的衣裳：“穿了起來吃飯，今兒給你煮你最喜歡吃的面條。”

“哼。”溫寧氣哼一聲，聽在陸團長耳朵裏倒像是撒嬌一般，忙哄着她出去吃早午飯。

一大早起床，神清氣爽的陸城用富強粉和面擀面，給做了面條。

陸家三口人都喜歡吃寬面條，唯獨溫寧喜歡吃細面條。是以，陸城t單獨給她切的細苗條，一直備在旁邊，根根分明，帶着濃郁的麥香，就等人醒來。

昨夜胡鬧一場，他倒是精神奕奕，溫寧吃着香噴噴的臊子面條，仍是嗔他一眼。

假正經！哼！

早飯吃得晚，溫寧午飯便沒吃多少，陸康磊和陸康雲迅速吃了飯又溜出去玩兒了。

暑假還剩最後半個多月，他們分外珍惜，這些天是天天往外跑。

溫寧嘗了幾口炒菜，肚子裏确實不餓，便放下筷子，向陸城提起未來會發生的事。

“到時候會亂成什麽樣我也不确定，就是看書裏寫得挺吓人的，反正最好是給小磊和小雲安排個妥當的工作。後面十來年，軍人、農民、工人是最穩定安全的。”

陸城不知道後面會發生的事，聽溫寧一提，當即嚴肅起來：“我想想看，現在距離那時候還有些時間，能早點安排做打算。”

他對于這個時代的認知多來自于記憶，那些存在于轉世的陸城的記憶，可現在聽溫寧提起兩年後即将爆發的巨大改變，陸城感知不強，卻也不得不提前防備。

只幸好，部隊裏算是安全的，加上陸城和溫寧都是根正苗紅的貧農出身，成分沒問題，想來不會受到什麽牽連。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規則，他們只能謀劃打算好。

溫寧回屋又睡了一覺，下午起來便有些餓了，陸城給她熱了飯菜，好歹是吃了小半碗。

“你這飯量怎麽一點兒長進沒有？”陸城在大梁朝時就覺得溫寧吃得太少。

那時候是鎮國公府的規矩多，大梁朝對于大家閨秀的規矩約束着女人，得食不言，得小口慢慢吃，還不能吃太多。

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哪有什麽規矩，陸城時刻就惦記着讓溫寧多吃點。

“我這不是以前養成習慣了嘛。”溫寧也沒法，那可是過去十八年的習慣，現在來到這裏已經進步了些，總不能一口氣撐成胖子吧。

陸城又哄着她多吃了兩口，這才收拾着碗筷去院子裏洗了。

溫寧吃飽後起身站着，倚着門框看向在院子裏忙碌的陸城。

要是擱在以前，自己哪裏能想到兩人會有這樣住在山野間，安安穩穩過小日子的一天。

只除了自己身子酸軟，其他都挺好的。

......

陸城參與了搜山抓土匪的工作後，部隊給放了一天假，只是假期匆匆，轉眼就到了傍晚。

夕陽斜斜墜着，灑下昏黃微光。

陸家院子裏熱鬧，黃政委和羅嫂帶着閨女過來玩兒，黃政委今兒也有一天假，同陸城一塊兒被趕到角落抽煙。

起因是溫寧譴責兩人抽煙影響她們，和院裏的三個孩子一道把他們聲讨着趕走了。

“咱們現在可是沒什麽立足之地了啊。”黃政委何時站在這麽角落，拘謹地抽煙過。

陸城将煙頭在牆上按滅，低聲笑道：“這也沒法，在家裏做不了主啊。”

“你小子，怎麽跟我一樣了，本來還以為你能重振雄風，在家裏說一不二嘞！”

畢竟自己媳婦兒是風風火火的雷厲性子，黃政委年輕時候就說不贏對象，結婚後更是做不了主。

可陸城不同，這人過去都是一門心思當兵打仗的，看起來甚至壓根不想女人，不想結婚，現在居然也怕媳婦兒了？

再者說，那小溫同志看着柔柔弱弱，嬌滴滴的，居然真不怕陸城，還能把陸城管得服服帖帖的，也是奇了怪了。

陸城擺擺手，唇角噙着笑意：“沒法，家庭地位不行。”

“嫂子，嫂子，你再教教我們。”陸康雲纏着嫂子教自己和月霞畫畫。

黃月霞跟着蹲在地上，聽小雲的嫂子，也是自己的老師教畫畫，認真的學。

溫寧就握着一節粉筆在地上畫畫，随心所欲，畫的是所見即景，周遭郁郁蔥蔥的山林，山裏掩映中的青磚瓦房。

一邊畫一邊講解技巧，再讓小雲和月霞試試，兩個小姑娘都低着頭，認真地描摹，專心極了。

只有一旁出去玩累了回來喝水的陸康磊大大咧咧看着，非要瞎提意見，被妹子和鄰居妹子給嫌棄地推開了。

“對了，羅嫂。”溫寧看着月霞，突然想起她和小雲同歲，到時候也面臨社會大變革，“月霞以後高中畢業，你想過怎麽安排嗎？”

羅嫂還真惦記過這事兒，大兒子在當兵，小女兒做點什麽呢？她第一反應就是軍區小學或者初中的老師。

以前看閨女性子有點悶，怯生生的，興許也當不了去給人上課的老師，羅嫂有些打退堂鼓，琢磨找個穩定工作也不錯。

誰成想，現在她和小雲一塊兒給家屬院裏其他孩子上課教畫畫也有模有樣的。

“當老師咋樣？我覺着當老師很體面，月霞現在還真有點小老師的樣兒。”羅嫂看着閨女也能畫出些像模像樣的畫，一臉驕傲，“說起來，也是多虧了你。”

羅嫂這麽一問，溫寧心頭一驚，當老師自然是下下選擇。

“當老師其實挺累的，要是遇到不聽話的學生能氣個半死，不是所有學生都像小雲和月霞那麽聽話的。其實去當個軍醫啊，或者說工人也不錯。”

羅嫂繼續納着鞋底，倒也認同：“說得也是，不過還有兩年呢，到時候再看。”

溫寧只記下這事兒，到了時間多在羅嫂身邊吹吹風，給黃月霞也謀個穩妥的出路就是了。

——

陸城的一天假期結束，第二日就回到了部隊。

這回抓捕土匪的任務圓滿完成，尤其是，馮志豪還是在陸城手裏落網的。

周旅好好表揚了陸城一番：“你帶隊任務完成得不錯，馮志豪這個土匪頭子害了多少人，現在終于要接受審判了！”

“報告旅長，這都是我們的職責。”陸城對于任務完成不敢居高自傲，保家衛國，保衛人民都是軍人的使命和職責，分內之事。

兩人交談幾句，陸城想到團裏還有事要忙，打了報告就要離開。

“旅長，那我先出去了。”

“嗯。”周旅滿意地點點頭，讓他回去忙。

不過等陸城走到門口又叫住他，這回倒是換了副神情，一臉的八卦樣子：“聽說，昨兒你和你媳婦兒在軍區醫院抱上啦？你小子，沒想到啊，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哈哈哈哈！”

陸城轉身離開，面色僵硬，嘴角一抽，昨天在軍區醫院的事兒都傳到旅長耳朵裏了？

這群大老爺們怎麽這麽八卦！！！

=

八月下旬，溫寧收到了紅星出版社的回信。信裏，主編同意了溫寧要求自己随心所欲畫連環畫的要求。

可也提了一個要求，必須思想端正，不然過不了審。

這個道理溫寧自然懂。

想到這是自己出版的第一本個人連環畫，溫寧認真許多，光是構思就用了好一陣時間。

最後決定畫的是部隊孩子們的日常生活。

孩子們總是最好的主角，擁有着尚未面對複雜社會的天真，保留着最原始的喜怒哀樂，甚至不太懂得隐藏。

溫寧帶着陸康磊和陸康雲一塊兒出門，就看着他們玩兒，甚至有時候手癢難耐，也加入其中去打了幾回彈珠，扔了幾回玉米串。

時間長了，家屬院裏的孩子們都喜歡跟溫寧姐姐玩兒，是的，大夥兒現在都愛叫她姐姐，因為溫寧喜歡聽，叫姐姐比阿姨年輕多了，還好聽。可這群孩子轉頭見到陸城，卻是大着嗓門叫的陸叔。

陸城臉差點沒黑了。

他疑心溫寧是故意的，又找不到證據，只能默默承受着這突如其來的輩分差距。

軍區開學前一個星期，溫寧帶着陸康磊和陸康雲進了一回城，主要是将個人連環畫的畫稿寄出去。

一共三十二頁的分量，溫寧畫得很用心，畫稿裏滿是輕松風趣的故事，将家屬院的環境和人物都稍加改良，看不出來是什麽具體地方，為以後省些麻煩。

趁着最後的狂歡時間，來到城裏的陸康磊盼着在國營飯店大快朵頤，陸康雲則期待着嫂子給買漂亮的頭繩。

溫寧好一陣沒來買東西，估摸着這次的畫稿一旦被采納、印刷、出版，自己能得到幾百元的稿酬，便提前在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起喜歡的小玩意兒來。

各式顏色的塑料發夾、漂亮的頭繩，還另外選了幾條絲巾。

陸康磊特意選了些吃的，咀嚼着冬瓜糖回家了。

陸城從部隊回家時，正好碰上三人從外頭回來，個個手裏都是滿滿當當的。

陸康磊扯着嗓子喊：“大哥，快來看，我們買了好多東西！”

弟弟熱情t地要喂大哥吃冬瓜糖，陸城搖頭拒絕，他其實并不好那口甜食：“你們吃吧。”

目光掃過三人手裏的東西，當真是什麽都有，這就看向溫寧：“買到喜歡的了？”

“嗯，你看我買的絲巾。”溫寧選了三條絲巾，一條一塊五，屬于是貴價商品。

絲巾薄如蟬翼，繡着各色花樣，一條是粉色格子樣式的，一條藍色絲巾繡着碎花，一條黃色絲巾綴着星星點點的波點。

系在脖子上，或者說系在頭上都合适。

她一一演示給陸城看，像是能千變萬化一般折騰出不同的美來，笑意爬上眼眸，又慢慢鋪散開，看得陸城也勾了勾唇。

“确實挺好看的。”

溫寧心滿意足地将絲巾收好，又在一個袋子裏尋摸出一樣東西遞給陸城：“雖然你沒去，可是我們沒有忘了你哦，喏，給你買的。”

陸城垂眸一看，溫寧掌心是一支閃着微光的黑色鋼筆。

現在的軍人不僅要求實戰能力，也在追求軍事理論素養，過去天天拿槍杆子，現在經常握筆杆子。

陸城常用的鋼筆還是六年前買的，買的最便宜的雜牌，他做什麽都不挑，也沒關注這些。就是這兩年那鋼筆蘸墨水不對勁也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倒是被溫寧看見了。

“上回你在家裏寫報告，甩了那支鋼筆好多下。我看過了，那鋼筆用太久了，上頭都掉漆了，筆鋒也有些岔開，給你換支新的。”溫寧買了什麽是一定要說清楚求表揚的，當即就揚起驕傲的小臉，道，“我用上次的稿費給你買的，買的可是百貨大樓裏最貴的鋼筆，整整二十塊呢！”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仿佛寫着，怎麽樣，我對你好吧，都舍得給你買這麽貴的鋼筆！

“等我的個人連環畫定稿了，還能有好多稿費，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我還能給你買~”

陸城活了兩世，從大梁朝的大将軍到現在的陸團長，一向要尊嚴守規矩的他，從來沒想過被女人養，被女人承諾着買東西。

在他的認知裏，這都是男人的事兒，自古以來都是男人養自己的媳婦兒，天經地義。

可現在溫寧這麽一說，他心頭倒是湧起一股暖流。

“你倒是能耐。”他唇角朝上揚起弧度。

“那是~”溫寧擰開墨水盒蓋子，催他試試鋼筆，“你寫寫看，這麽貴的鋼筆寫起來怎麽樣？”

陸城握着鋼筆，蘸了蘸黑色墨水，在白紙上書寫。

不多時，溫寧兩個字躍然紙上，看着頗有股潇灑勁兒。

“很好用。”陸城點點頭，随手蓋上筆帽，将鋼筆別在自己襯衫胸口口袋上。

溫寧也滿意，送出去的禮物被人喜歡令她開心。

提起剛剛寄出去的畫稿，溫寧坐在炕邊同他商量：“我這回選的紅星出版社，不過另外還有幾家出版社也在聯系我。我準備都看看，先考察考察紅星出版社的質量如何。”

陸城發覺溫寧在這個時代也如魚得水，自己的畫畫事業操持得風生水起，自然是全力支持：“這樣不錯，反正不是必須在紅星出版社出版連環畫，以後要是遇到其他哪家不錯，也能再換。”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溫寧連着畫了兩次以孩子趣事為主題的連環畫，說實話有些膩了，這會兒便構思着下次的主題，“我下回想畫愛情故事。”

以前她在大梁朝還出過愛情連環畫呢，頗受歡迎，賣得可好了。

陸城不妨她還能畫這種，劍眉微揚，問道：“畫什麽愛情故事？不過得注意思想作風問題啊。”

“知道！”溫寧睨他一眼，“我思想可端正了。”

“你覺得古時候的愛情故事怎麽樣？像是大小姐和小厮，或者大少爺與小丫鬟。”

陸城對這些不太懂，畢竟過去的時間幾乎都貢獻給了帶兵打仗。

“應該可以吧。”

溫寧也沒太管陸城的意見，只一個勁兒說着自己的想法：“要是大少爺和小丫鬟呢，就得是悄悄相愛，被大少爺家裏人發現了...”

陸城随口接道：“然後大少爺家裏同意他們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當然不是！”溫寧覺得這人可太笨了，“大少爺家裏棒打鴛鴦，把他們給拆散了，後來小丫鬟只能被逼離開。”

陸城努力跟上媳婦兒的想法，又接口道：“然後大少爺把人找了回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溫寧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哪有那麽容易，大少爺去找人的時候，被爹娘軟禁在家裏，錯過了小丫鬟出城的時間，就這麽錯過了。小丫鬟心灰意冷，投奔了一家農戶，隐姓埋名生活。三年後，大少爺終于得到線索找來了。”

陸城心想現在總該到時候了吧，試探着接上：“大少爺見到小丫鬟，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幸福的...”

說着說着，他有些心虛，看着溫寧的臉上表情不對，停了話頭，“還不能幸福生活在一起？”

溫寧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當然不能。”

“那得折騰到什麽時候？怎麽就不能一開始就幸福生活在一起？”

溫寧笑笑：“要是一開始就幸福生活了，那後面誰還看呢？第十頁連環畫之後就沒人在意了。”

陸城不懂，但是不敢反駁。

她繼續說着後續劇情：“大少爺見到小丫鬟第一面，居然發現她帶着一個小孩兒，大少爺震驚地問小丫鬟孩子是誰。小丫鬟說，這是她和別人生的孩子。”

這下，陸城這個常年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的男人有一瞬間的驚訝，微微愣住後追問道：“小丫鬟和別人生孩子了？真的假的？”

溫寧翻身上炕，躺下睡覺：“想知道答案啊？等以後去買我的連環畫看吧。”

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