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修)

029(修)

沈辭宴顫聲叫傅則之名字，傅則之臉埋在他肩窩應他。

沈辭宴身體隐隐有了反應，雙手緊緊抓住傅則之胳膊，骨節都泛了白。

傅則之低聲哄他，抽出手指後，解開腰帶鎖扣，毫無防備地進入他的身體。

雖然之前有過幾次，但沈辭宴依舊沒能完全接受這麽大的東西，雙腿跟着一抖。

他被這種疼痛弄紅了眼眶，眸子漫起的水霧，将眼前景象虛化。

他咬緊牙，每一聲嗚咽碎在喉嚨裏，只有一些水聲和細小的悶哼響在空氣中。

為了進的更深，傅則之重新落腳，将沈辭宴轉了面，下巴磕在沙發扶手上。随着背後撞擊頻率，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前推移，下巴那塊皮膚磨的發紅。

“其實這七年我也很想你。”沈辭宴哭着說，卻感覺東西又漲大，撐得他肚子疼。

傅則之俯身吻在他耳垂，啞着嗓子低聲道:“我也是。”

沈辭宴意識已經模糊，對方說什麽像雲煙，飄不進他耳朵。

“傅則之……傅則之……”

“怎麽”

沈辭宴掌心貼上掐着腰的手臂。

他哭的更厲害，但聲音比之前更小，猶如一條瀕死的魚，泣不成聲:“我想你。”

傅則之猛的一撞，将他剩下的話堵回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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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溫度太低，沈辭宴生病，傅則之抱起人面對面擁抱的姿勢，把人抱上了樓。

上樓時，傅則之*了進去，上臺階的動作将那東西抽離。沈辭宴極為敏感，全身又是一抖，流的眼淚打濕了傅則之肩頭的衣服。

傅則之走完最後的臺階，反手鎖了門。

沈辭宴眼睛已經有些腫，傅則之似乎有些不忍心繼續下去。把人放在床面上，準備起身時被沈辭宴用最後一絲力氣擡腿勾住了腰。

沈辭宴面色潮紅，喘着氣将每一個字說的清清楚楚:“別走。”

傅則之輕吻他的鎖骨，低聲道:“你狀态不對。”

“別走…”沈辭宴摟住傅則之的脖子，壓緊緊貼了上去:“……別走。”

傅則之小幅度動了幾下。

接着又是猛的一撞，沈辭宴牙齒快要把嘴唇咬破，發出一聲悶哼。

沈辭宴不想哭，但本能地流淚好似能緩解什麽，他抑制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

沈辭宴滿頭是汗，眼淚模糊了視線，耳邊轟鳴，什麽都聽不真切。

最後他沒了意識，再睜眼時，他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禁锢着，動彈不了。

不用想，身後一定是傅則之。

可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

傅則之今晚失控了。

當再次聽到別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理智敗下陣。

他找了整整七年，沈辭宴消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備受煎熬。這種失而複得的意識支配着，直到完全占據他的大腦。

他真想把沈辭宴鎖在家裏，永遠，永遠待在他身邊。

沈辭宴透不過氣，伸手沒有推動，這雙手牢牢粘在他身上。

他疲累地閉了閉眼，而後睜開打量房間陳設。

一切都很熟悉，直到借着一點昏黃燈光瞥見角落的衣櫃，他意識到這是睡過的客房。

艱難抽出胳膊，骨頭傳出的痛感不禁讓他蹙起眉，像要散架一樣。

他嘶了一聲，摸到不知是誰的手機，摁下開屏鍵。

原本想看時間，見到屏保，沈辭宴愣住了。

他錯拿傅則之的手機，屏保是一張證件照，上面的男生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對着鏡頭微笑，笑容極具感染力，透着稚嫩和純真。

不是別人，是高中的沈辭宴。

當初證件照是他死皮賴臉和對方交換的。

沈辭宴心猛的一縮，有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過往和眼前交織，刺激他的神經。

回想點點滴滴。

沈辭宴想，如果再有重來的機會，他寧願被自責淹沒，也不想再次見到傅則之。

是他的錯。

如果十七歲的時候沒有撩撥對方，傅則之是不是永遠優秀，永遠意氣風發。

有好的工作和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不是和他糾纏，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

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或許沒有傅則之的生活狀态，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沈辭宴開始緩慢思考，腦子冒出一個念頭:

或許離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打開手機時是淩晨兩點，後半段時間沈辭宴沒有閉眼。

早上七點，傅則之醒來，他先是将眼睛埋在沈辭宴後背，感受了一下懷裏人的溫度，才發出一聲滿足地嘆息，起床洗漱。

沈辭宴保持背對傅則之的姿勢沒有動，直到傅則之穿好衣服，準備出房間。

傅則之一邊系領帶一邊走到床邊，俯身在沈辭宴側臉落下一個吻，低聲道:“今天好好休息，不用上班。”

沈辭宴閉着眼睛，嗯了一聲。

大約十點，沈辭宴從床面上撐起來，下半身像截肢了，輕輕動一下便襲來鋪天蓋地的疼痛。

身上遍布紅痕，眼皮也腫的不像樣子，視線被遮擋大半。

沈辭宴躺回去，不知名情緒在胸口翻騰。

他忍着不适和疼痛，拿到手機，在通訊錄裏翻翻找找，停在一串數字前。

是陳然的號碼。

想了想，沈辭宴關掉手機，沒有撥通。

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他不能再将已經安全的陳然拖下水。

沈辭宴蹙眉掂量好幾分鐘，不論出于哪一方面，他都認為待在家裏只會讓目前的情況更糟。

沈辭宴疲憊地想，這座偌大的城市，已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