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憑什麽給你洗
我憑什麽給你洗
薛雲俊一進家門就急匆匆往廁所跑, 說的首爾話:“媽媽,我回來啦。”
薛母聽見,擇着菜從廚房出來, 奇怪道:“怎麽突然說上首爾話了?”
她看向薛雲協, 無奈笑笑:“多半是聽見你說, 跟你學的。”
薛雲協笑而不語, 還真不是跟他學的,是剛才在車上和白裕姝學的, 他小嘴甜, 誇白裕姝說話好聽, 白裕姝耐心教了他幾句, 不成想他還真牢牢記住了。
江陵大學醫院
天色越來越暗,玉榮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不發話跟班們也不敢走, 就這樣如坐針氈。
不知又過了多久,響起門被輕輕擰動的聲音,玉榮沉着一張臉看過去,輕嗤一聲, 終于知道回來了, 也就只有她敢進他病房不敲門。
門緩緩被推開, 進來的果然是白裕姝,穿着夏季制服, 背着雙肩包,雪膚烏發,溫柔明麗。
玉榮不自在地移開眼,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穿校服的樣子,知道她美, 但穿上校服又添了幾分氧氣清純,泛起靈動自然的生命力。
白裕姝進來,看見跟班們一個個雕塑似的僵硬坐在沙發上,還有綁了一堆藍色皮筋,趴在角落裏的黃油,眉眼不由得染上幾分驚訝,柔聲問:“你們都來了啊。”
跟班們扯了扯唇角,應聲:“嗯,我們來看榮少爺。”
黃油壓抑了一天,終于等到救星回來了,噌一下爬起來,朝着白裕姝跑過去,圍着她腿邊打轉撒嬌。
白裕姝彎腰摸了摸它頭,輕笑:“黃油,誰給你編的辮子呀?”
黃油哪裏會說話,只是嘤嘤嘤的撒嬌。
玉榮臉色不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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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們對視一眼,試探着告別:“既然裕姝小姐回來了,榮少爺,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玉榮眉眼冷漠陰鸷,沉默着沒說話,但跟班們熟悉了解他,沒出聲留人,就是讓他們趕緊滾的意思。
跟班們匆匆離開:“裕姝小姐,那我們先走了。”
白裕姝面容溫婉柔和:“好,再見。”
跟班們離開後,白裕姝蹲下身子,摸了摸黃油的小辮,輕笑,擡眸看玉榮,問:“你給編的?編的還挺好,哪裏來這麽多彩色小皮筋?”
玉榮眉眼陰鸷,耷拉着臉不理她,心中輕嗤,還算有眼光,他可是練了大半天。
白裕姝奇怪道:“怎麽不理人?”
“玉榮,你該不會是在和我冷戰吧?”
她抿抿唇,幽幽道:“冷戰,冷暴力能解決什麽問題呢,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更不會讀心術,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呢。”
“冷戰很傷害夫妻感情的,我們感情還沒培養幾天,你就要傷害嗎?”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玉榮心底戾氣煩躁被撫平些,有耐心聽她說話,把她說過的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怪異地覺得有幾分道理,終于冷着臉開口,別扭問:“你做什麽去了,龍仁高五點放學,現在已經七點二十四了。”
還說什麽一家人,明明把他這個還在住院的未婚夫忘得一幹二淨。
白裕姝聽見七點二十四這個數字,眼眸微亮,笑吟吟看他:“你盼着我回來呢,是不是一直在看時間?”
她走到玉榮床邊坐下,柔笑着看他:“像這樣多好,有什麽就說出來,別總是讓人猜,我回來晚是因為你的朋友說放學要來醫院探望你,我想給你們留出足夠的空間。正好我來了江陵之後還沒怎麽好好看看這裏,就順道在街上逛了逛,這裏的海很漂亮。”
玉榮看她,确認:“就這樣?”
白裕姝:“對啊,不然呢。”
玉榮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還以為她害怕他了,不會來醫院了。
白裕姝又問:“那現在還生氣嗎?”
玉榮掀起眼皮掃她一眼,冷哼:“誰說我生氣?”
白裕姝笑:“沒生氣?那你嘴角怎麽往下耷拉着,笑笑,我看看。”
“我來了之後好像都沒看見你笑過。”
玉榮眼神無語,涼嗖嗖道:“沒什麽高興的,為什麽要笑,笑也是假笑,不是真的。”
白裕姝耐心聽完,慢吞吞湊近,唇瓣在他臉頰上輕貼了一下,一觸即分,随後頂着一雙水盈盈的清透眸子望着他,問:“現在高興嗎?”
玉榮像被定住似的,身子過電,從臉頰一下子酥麻到了尾椎,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眉眼間的陰鸷煩躁還沒褪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白裕姝,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耳朵先紅透了。
她做了什麽?
他腦子裏空白一片,直到白裕姝又溫聲細語地問了一遍:“高興嗎?”
玉榮才猛地背過身去,臉也紅透了,臉上表情十分矛盾,眉心擰得緊緊的,唇角卻抑制不住地翹起。
她親了他?她竟然親他!
白裕姝坐在他身後看他,他脖子都是紅的,像煮熟的蝦。
她笑盈盈湊過去,想看他:“讓我看看,玉榮,你是不是在笑?”
玉榮背對着她,繃着身子,不讓她看,惡狠狠否認:“沒笑。”
“別鬧我。”
白裕姝聲音含着笑意:“好吧,那我不看了。”
她問:“黃油的辮子是你編的嗎?”
“你手很巧诶,以後我們要是生女兒就不用愁了,你可以每天換着花樣給她編頭發。”
玉榮背對着她,默默聽着,心中難免得意。
白裕姝笑笑,瞥見隔壁床上她脫下來的睡衣還擺在那裏,溫聲問:“管家沒來把衣服拿走嗎?”
玉榮冷笑:“他來了,不過我把他開除了,讓他滾了,不聽話留着有什麽用。”
白裕姝微微皺眉,聲音比水還軟,卻透出幾分不滿:“管家沒拿,那衣服就一直擺在這裏?你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眼裏一點活兒都沒有嗎,老婆脫下來的衣服順手洗了是什麽很困難的事嗎?”
“你白天在醫院待着,大把空閑時間,有閑情逸致給黃油編小辮,沒空幫我洗衣服嗎?”
玉榮惱怒,什麽人啊,怎麽變得這樣快,剛才還誇他手巧編的好,現在又諷刺他是閑情逸致。
他冷着臉回身,輕嗤:“我自己的衣服我都沒親自洗過,為什麽要給你洗?”
白裕姝淡聲問:“那将來孩子的衣服你洗嗎?”
玉榮不屑冷笑,理直氣壯:“你知道別墅裏有多少傭人,多少臺洗衣機和烘幹機嗎,為什麽要我洗?”
白裕姝:“可手洗能讓你聽起來更像一個好父親。”
玉榮:“........”
他抿抿唇,眉頭皺得更緊,臉色難看,沉默糾結半天,說:“好吧,那我勉強洗。”
聽他這麽說,白裕姝似乎有些傷心郁悶,蹙眉,幽幽嘆氣:“你願意給孩子洗衣服,卻不願意給我洗,還沒出生的孩子在你心裏比我還重要嗎?沒有老婆,你哪裏來的孩子?”
“難不成你能跳過我擁有一個孩子?”
玉榮被問住了,神态怔怔,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看見白裕姝眉眼透出的委屈,下意識擰起眉,焦慮煩躁地想要咬手指,強忍住。
心下思索,要不然給她洗?
兩人都沉默半晌,白裕姝率先開口,臉色平靜,柔聲道:“先把我的衣服洗幹淨,我高興了,你才有機會洗孩子的衣服。”
“去吧,把我睡衣洗了。”
玉榮黑着臉哦一聲:“知道了。”
下床,默默拿起白裕姝的湖綠色睡衣去了洗手間。
白裕姝看着他背影,眼底掠過戲谑笑意。
洗手間裏,玉榮把睡衣放進洗手池,焦躁地咬着手指,來回踱步,他沒洗過衣服,這衣服看着也不髒,怎麽洗?
主要是除了睡衣,還有白裕姝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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