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要我懲罰他嗎
要我懲罰他嗎
玉榮不會洗衣服, 也從未洗過衣服。
再高級的VIP病房洗手間裏也沒有洗衣液和柔順劑,只有用來消毒的酒精和洗手液。
玉榮拿起酒精和洗手液,皺着眉對比半天, 最後決定用洗手液, 既然能洗手, 那肯定就能洗衣服。他往洗手池裏泡着的睡衣上擠了好幾泵洗手液。
睡衣和內衣一起洗的, 眉頭緊鎖,認真地手搓。
粘着泡沫的真絲睡衣滑溜溜, 這手感讓玉榮覺得很不舒服, 頭皮發麻, 但想到白裕姝說的, 還是忍耐着,默默搓洗,只是臉色十分難看。
外面, 白裕姝也沒閑着,在解救黃油,這種一次性的彩色小皮筋不好解開,用剪刀剪開最方便, 她正溫柔耐心地弄着, 突然有人敲了敲病房門。
白裕姝柔聲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副院長, 看見白裕姝,頓時露出激動的笑容:“裕姝小姐, 您在可太好了,我正找您呢,白會長捐贈的款項已經到醫院賬上了, 醫療無人機也到了,正在卸貨。”
“醫院上上下下都很激動, 尤其是院長,他讓我邀請您過去看看。”
白裕姝笑着婉拒了:“請您替我多謝院長好意,我就不去了,來江陵之前父親囑咐我行事低調些。”
聽她這麽說,副院長點點頭,表示理解:“好,那我知道了,裕姝小姐。”
他剛才是太激動了,現在冷靜些才注意到黃油,恐懼襲上心頭,控制不住地後退一步。
副院長看見黃油在白裕姝面前這樣溫順,心中唾棄,冷血兇狠的畜生還怪會演戲的,只在裕姝小姐面前乖,明明白天還跟着玉榮在醫院裏大搖大擺,狗仗人勢地龇牙亂叫,兇狠猙獰的模樣惹來不少患者投訴。
副院長視線在病房裏掃視一圈,沒看見玉榮的身影,他試探着詢問:“榮少爺他怎麽不在?”
白裕姝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淡笑:“他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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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榮少爺在洗手間啊。”副院長還以為玉榮不在,想要提醒白裕姝黃油很危險,會咬人。“裕姝小姐,您.......”
白裕姝見副院長吞吞吐吐,以為自己的婉拒讓他為難了,善解人意地提出:“要不然我還是同您一起去看看吧,聽父親說新升級的醫療無人機可以在走廊定點運輸醫療用品。”
副院長露出笑容,松口氣:“裕姝小姐您願意賞臉當然好。”
白裕姝将剪開斷掉的藍色小皮筋清理好,扔進垃圾桶裏,跟着副院長出了病房。
走廊裏,副院長停住腳步,謹慎地看了一眼玉榮病房門,壓低聲音說:“裕姝小姐,您是個好人,我.....唉....”
白裕姝問:“您是有什麽為難的事嗎,從剛才開始您臉色就不大好。”
副院長嘆氣:“您別嫌我話多,其實.....榮少爺養的那條狗黃油,并不像您看到的那樣溫順乖巧,您和它相處時還是要多多留心注意,小心它發狂咬人,別傷着您。“
白裕姝心中波瀾不驚,面上卻略顯驚訝,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啊?真的嗎,可是.....黃油這兩天在我身邊一直都很乖。”
副院長知道她一時無法相信,畢竟黃油這條狗真的很會裝相,要不是自己看過它發狂咬人的樣子,恐怕也無法相信。
他小聲說:“裕姝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如果不信可以在醫院裏随便找個資歷長的醫生或者護士問問,很多人都見過它咬人,我提醒您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您剛來江陵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怕您一個不注意會受到傷害。”
白裕姝蹙眉,神情複雜:“好,謝謝你副院長,我知道了,會多注意的。”
兩人低聲交談着,連後面病房門開了一條縫都不知道。
玉榮身子倚着牆壁,垂在身側的手還在滴水,眼底冰冷戾氣翻湧,低睨了一眼趴在腳下的黃油,輕嗤:“怎麽辦啊我們黃油,有人在說你壞話。”
“要我幫你懲罰他嗎?”
“我記得你最愛吃牛舌了,知道牛舌為什麽好吃嗎?因為牛很少說話,多嘴的人舌頭肯定不好吃吧。”
他視線再次從門縫投過去,陰沉的眼神死死盯着白裕姝,眼睜睜看着她的表情從溫柔變得猶豫複雜,她為什麽要露出這副表情,為什麽!她不是很喜歡黃油嗎,為什麽要從別人嘴裏了解黃油,黃油咬人又怎麽了,它從頭到尾沒有傷害過她,從她第一天來江陵就沖她搖尾巴,讨好她,難道還不夠溫順!還不夠乖巧嗎!
為什麽要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露出那種表情,那是一種害怕,排斥,想要遠離的神态。
說的到底是黃油,還是他,只有玉榮自己清楚。
他臉色陰沉難看,極為憤怒,她在學校聽到他的事之後露出來的表情一定和現在一模一樣。害怕,排斥,厭惡,想要遠離,說什麽留給他和朋友足夠的空間,借口!統統都是借口!
她只是還沒想好怎麽面對他,所以躲出去冷靜了。
玉榮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門口,回到洗手間把洗好的睡衣內衣都晾起來,他黑眸垂下遮去眼底陰鸷,裝不知道就好了,她既然冷靜後還是決定回到醫院,甚至還親了他,那就證明她願意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惡劣。
他只需要裝不知道就好,維持住表面的平靜。
白裕姝看完醫療無人機試行回來,玉榮掀起眼皮看她,涼涼道:“洗完了。”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也晾好了。”
白裕姝沒誇他,只是敷衍地點點頭,視線停在黃油身上,眸色驚疑複雜。
玉榮看在眼裏,臉色沉沉,眉眼陰郁。
良久,白裕姝終于舍得把視線從黃油身上移開,看向玉榮,抿唇笑笑,這個笑容和往常沒什麽區別,可看在玉榮眼裏,偏偏覺得不自然,很勉強。
她說:“睡衣洗了,這裏也沒有新的睡衣,不太方便,我今天回家住去。”
聞言,玉榮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為了躲他和黃油,連撒謊都顧頭不顧尾,她自己恐怕都忘了她說過她習慣裸.睡。
他視線陰恻恻盯着白裕姝,冷若冰霜開口:“走吧,再別來。”
說這話時,玉榮內心想到的是白裕姝說過不要說反話,不要口是心非,可他控制不住,總是豎起尖銳的刺。
他還是期待的,期待白裕姝像之前一樣溫溫柔柔地和他講道理。
可她沒有,只扔下句:“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玉榮眼眸寒意滲人,眼尾都變得猩紅,什麽都沒說,眼睜睜看着白裕姝背上雙肩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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