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打網球
打網球
白裕姝“養病”的第二天
她還是沒出門, 因為她要轉去江陵龍仁高,首爾這邊的國際私立高中早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所以即便她現在人還在首爾, 也無需去上學, 待在家裏悠閑自在。
女兒從小養尊處優, 要去江陵那麽個小地方, 高雅蘭本就不舍,現在女兒不想去, 拖着, 趁她在家, 高雅蘭極為珍惜, 親手給白裕姝房間裏的花瓶換花,花枝,葉子都是她親手修剪的。
還下廚給白裕姝烤曲奇, 做甜品。
母女倆坐在花棚下喝下午茶,花棚是木制的,大片高透玻璃,種滿了浪漫的繡球花。
空氣中有花香, 淡淡的紅茶香氣, 曲奇的黃油奶香, 都甜甜的。
高雅蘭看白裕姝的眼神從來都是喜愛的,驕傲的, 她的女兒是她傾注了許多愛澆灌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美麗優雅,端莊溫婉。
說實話, 玉榮配不上。
可那又能如何呢,新貴的身份如今就是這麽尴尬, 不攀附老牌財閥,終究無法在上流社會站穩腳跟,背地裏總是遭人非議,只有這樣才能階級躍升,長長久久地富下去。
高雅蘭端着茶杯,手保養的非常漂亮,細膩白皙光滑,無名指戴着一個切割工藝非常精致完美的的水滴形藍鑽戒,是極為珍稀的彩鑽:“裕姝,你不用擔心,去了江陵,見着你,玉榮會喜歡你的。”
白裕姝手上戴着的是粉鑽,同樣漂亮,只是小一些,正是一周目去江陵路上,玉同讓她摘下,她開車窗扔掉的那只。
她淡淡微笑:“嗯,我知道的,母親。”
目标換成玉同的事情,白裕姝和白道賢不約而同都沒向高雅蘭提起,事情未成,省着她惦念。
高雅蘭溫柔笑笑:“好好好,知道你心中有數,那我就不唠叨了。”
“不過...裕姝,你畢竟沒生病,總憋在家裏也不是什麽好事,人都悶壞了,過些天還要去江陵,江陵是小地方什麽都沒有,趁着還在首爾,應該多出去轉轉,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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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人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麽的,又不是不去江陵了,晚幾天能怎麽樣。”
白裕姝娴靜微笑,點點頭:“好。”
她手裏捧着的是斯裏蘭卡紅茶,可莫名其妙想起玉榮給她做的綠豆牛乳冰沙,後面他做的很好喝了,牛乳醇厚,綠豆口感綿軟清甜,冰沙融化的程度也剛剛好,已經吃不慣別人做的了。
江陵,白裕姝沒來的第二天
玉榮學也沒去上,戴着建築工地上的頭盔帽子,翹着二郎腿坐在邊上監工無邊泳池的改造,還開了無酒精的兒童香槟,手裏拿着香槟杯,輕輕搖晃,一副悠閑模樣。
黃油頭上也戴了一個紅色的安全帽,蹲在玉榮腳邊,威風凜凜。
這會兒已經下午了,混凝土和瓷磚這些施工材料倒是好弄,但是設計師的施工圖加班加點也上午才趕出來,又等着高級亞克力板空運過來,所以才拖到了下午,玉榮勒令三天內必須幹完,管家找了二十多個工人同時幹,別墅裏頭一次這麽熱鬧。
玉榮不去學校,龍仁高上上下下都樂開了花,盼着他永遠不來才好,以前大家天天盼着玉榮生病,不來學校,可他長得清瘦,身體素質卻跟牛一樣強壯,基本不生病,很少缺席,畢竟他的樂趣就是來學校折磨人取樂。
龍仁高聊天室就差放鞭炮慶祝了,熱鬧非凡。
“玉榮今天沒來,學校簡直是天堂。”
“是的,空氣都甜蜜了。”
“希望他明天也不來,後天也不來,畢業之前都別來了。”
“誰知道玉榮怎麽了,是不是得絕症了?”
“希望吧。”
“老師們上課語氣都開心的高了一個調。”
玉榮渾然不知,因為他和他的跟班們都不在群裏,此刻他正翹着二郎腿,拿着設計圖紙直勾勾盯着看呢,看着看着,眉心擰起來,怎麽看不懂呢。
管家左手臂上搭着白色方巾,手拖香槟,立在玉榮身邊,幽幽提醒:“少爺,你拿反了。”
玉榮動作一僵,抿抿唇,回頭瞪了管家一眼,嘴硬道:“我知道,用你說。”
他默默把圖紙倒過來,拿正,臉色難看,拿正了也看不懂,上面标注的密密麻麻都是數字。
算了,直接看成品圖吧,他點開平板看成品效果3D圖,眉眼舒展幾分,這多好,清晰,一目了然。
他一看,啧一聲,無邊泳池是好啊,看着像平靜的海面一樣,水面無邊無際,開闊漂亮。
玉榮輕勾了一下唇角,還真是首爾的嬌小姐,怪會享受的。
他胡思亂想,莫名其妙偷笑,等無邊泳池建好了,白裕姝來了,他們倆是不是可以一邊游泳,一邊看星星?
管家看玉榮突然嘿嘿傻笑,不知他怎麽了,也不敢出聲,怕又被他說。
黃油戴着個紅色的安全帽,像狗狗監理,直勾勾盯着傻笑的玉榮看。
玉榮眉眼含笑,放下平板,剛拿起香槟杯準備心滿意足地喝一口,迎面一陣風,建築材沙子,土,灰塵一吹,糊了他一臉。
他頓時臉色鐵青,呸呸兩聲,把刮進嘴裏的沙子吐出來,管家趕緊把方巾遞給玉榮,小心翼翼勸道:“少爺,要不您先回去吧,這會風大,我在這兒看着就行。”
玉榮拿着方巾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沒應聲,管家剛要再勸,玉榮突然朝着工人的方向大喝一聲:“哎!你!給我小心點,我這亞克力板可是空運過來的,弄壞了耽誤工期你能負得起責嗎?”
玉榮臉色難看,吩咐管家:“把他趕走,笨手笨腳的,換人,不許給他工資。”
管家為難:“少爺這不好吧.......上午畢竟幫着運混凝土了。”
玉榮冷笑:“錢是那麽容易掙的嗎?我這是在幫他啊,不給點教訓,他怎麽改掉這笨手笨腳的毛病。”
“跟其他人說,都給我仔細着點,敢弄壞材料,耽誤時間,我就不像現在這麽好說話了。”
管家心驚,他算是發現了,遺傳基因這東西太玄了,即便玉榮沒在會長身邊長大,可還天生是黑心資本家的料。
他面上恭恭敬敬答應下來,把工人帶走,轉頭背後還是給工人塞了錢:“辛苦你,工費補償金都在裏面了。”
這錢是管家自己貼補的,他看着實在是不忍心。
工人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不講理,挑剔的主家,他根本沒弄壞施工材料,只是擡的時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就被趕走,還真是冤枉,不過玉榮不聽他解釋,他也沒辦法,有錢人家他得罪不起,只能自認倒黴。
管家送走工人,回來時還有些忐忑,怕玉榮問他那工人的事,結果回來發現他正忙忙叨叨監工呢,怕工人弄壞他材料,這回也不坐着了,直接戴着個安全帽,在工人旁邊走來走去,密不透風地監視,時不時呵斥兩聲。
黃油跟在他身後,威風凜凜,沖工人們龇牙,露出森冷尖利的牙齒,兇神惡煞的。
工人們沒想到現代社會幹活還有這種被奴役的感覺,一遍害怕一邊幹活,總感覺幹不好,狗一口就要咬上來。
要不是工資是平常幹活的十倍,早跑了。
主要是精神壓力太大。
玉榮回頭看見管家閑着,眉毛一皺:“你也別在這兒幹站着了,去确認一下按摩浴缸什麽時候到,還有那套餐具明天拍賣的時間。”
管家立刻答應:“好的,少爺。”
就這,嘴上還說裕姝小姐愛來不來呢,誰信啊。眼巴巴盼着呢,恨不得人家飛來呢,沒看嘴上念叨着都是怕耽誤工期嘛,誰要是幹不好活,耽誤裕姝小姐過來,他都能把人家生吞活剝了。
首爾,玉同和黃敘相約一起打網球。
玉家有網球場地,很寬敞,是平鋪的草地球場,草皮隔一段時間有損耗就會有專人更換,玉同習慣了這種球場,別的都打不慣,這種球場網球跟地面的摩擦比較小,回彈快,打起來爽快又過瘾。
玉同穿了一套淺色的網球速幹運動服,清冷倨傲,運動時倒是多了幾分活泛氣。
黃敘穿的深色,翻領polo,短褲,額頭上戴了個運動發帶,清爽,意氣風發。
黃敘心裏有氣,故意折騰玉同,發的球都很刁鑽,誰讓他那天耍他,讓他在路上枯等那麽久。
玉同手腕繃緊,一個輕松的彈跳,緊握球拍,狠狠把球擊打回去。
黃敘不甘示弱,攔截,兇狠回擊。
玉同沒接住,揮了個空拍,那邊黃敘拿着球拍,吊兒郎當地走過來,手臂搭在球網上,玩味地沖他笑:“承讓承讓啊,,勉強贏你。”
玉同輕飄飄看他一眼,淡淡道:“陰陽怪氣。”
黃敘只是笑,黑發被汗水濡濕,襯得皮膚更白,他饒有興致地問:“人怎麽沒去江陵?”
玉同随口道:“生病了,養好病再去。”
黃敘黑眸深了深,唇角輕勾:“生病了?生病了好啊,趁着沒去江陵,讓我表弟先跟她培養培養感情。”
“我表弟哪裏不比玉榮強。”
他和玉同對視,散漫地揚起眉,輕笑:“看樣子你的準弟媳要沒了,馬上變成我的了。”
說完,黃敘怔了一瞬,這話好像有些歧義,是馬上要變成他的弟媳了,不是他的。
玉同臉色倏然冷下來,警告:“最好別做多餘的事。”
黃敘低聲笑了:“你對玉榮的魅力就這麽沒信心啊。”
“怎麽,怕白裕姝真反悔,不嫁玉榮,嫁我弟弟了?”
玉同扔他一瓶水,眼底略顯譏諷,懶得理他,黃敘對手都搞錯了,還在這裏對比玉榮和他表弟黃世界誰更有魅力。
現在白裕姝想嫁的是他,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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