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監視
監視
玉同想, 他該聽父親的話,派人監視白裕姝的。
怪他太過自傲,竟信了白裕姝的鬼話, 白家恐怕确實反悔, 起了別的心思, 想讓白裕姝另攀高枝。
白裕姝說的那句“你已經是最頂級的了, 我還能換誰啊”也是真的,但她心思細膩, 對他也有幾分了解, 知道他冷心冷情, 不确定是否能在他這裏拿到好的結果, 所以她還在向別人抛出橄榄枝,黃世界就是另外一枝兒,而且看樣子進展還不錯。
玉同臉色凜冽, 薄唇緊抿,機器人移動機械臂卻未抓到棋子,發出冰冷的機械音:“棋子放置錯誤。”
他冷着臉離開。
薛雲協在白家別墅附近又停留了一會兒,才默默離開, 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白裕姝竟然對他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還記得自己說長大了要嫁給她,伺候她, 她說好,還說讓自己去首爾找她,現在他來了, 可她卻不記得他了。
薛雲協還記得答應薛雲俊的炸雞,打起精神, 去咚咚咚炸雞門店,達到之後才知道有多火爆,排隊的人特別多,他站在隊伍裏,神态沉默,腦海裏不停閃過白裕姝回頭看他的陌生眼神,他情緒很低落。
買完炸雞,薛雲協沒再逛,直接坐客車回家,坐在返程的客車上,他只覺得孤獨,巨大的孤獨感,首爾很大很好,比他想象中還要好百倍千倍,但是他好像融入不進去。
江陵,管家站在玉榮身旁,腳都站麻了,小心翼翼開口詢問:“少爺,這電話您還打嗎?”
玉榮皺眉,噓一聲:“別催,我這不打着呢嘛。”
他糾結地咬着手指,,滿臉神經質,眉心擰出一個川字。
管家抿唇不語,沉默,還別催?你拿着手機要打不打的都磨叽半個小時了!心裏沒點數!
時間倒回半個小時之前,玉榮放學回來,像是習慣了,下意識問了句:“白裕姝明天來嗎?”
管家搖頭:“還沒消息,少爺。”
玉榮叉腰,啧一聲,臉色陰下來,終于下定決心,吩咐:“白裕姝電話給我,我今天非問個明白,她到底是來還是不來了,給我個準話,別這麽折磨人行不行,好像誰求着她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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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老老實實把白裕姝手機號碼給了玉榮,心想,早就讓他打不打,裝深沉,今天果然還是沉不住氣,發瘋了,他已經開始期待起裕姝小姐來了之後少爺變老實乖巧的窩囊樣子。
于是,時間到了現在,是的,玉榮拿到白裕姝手機號之後,坐在沙發上糾結了半個小時,還沒撥出去呢。
管家無語了,要不他來打吧?
玉榮盯着白裕姝的手機號,心裏糾結,想得多,他打了這個電話,白裕姝會不會覺得他上趕着,特別盼着她來江陵,會不會輕視他。
最後,他一咬牙,撥通了,電話等待音響起,他一顆心提起來,莫名緊張,想她接,又不想她接通,他走神時,電話那邊傳來柔婉聲音:“喂。”
玉榮心髒一哆嗦,趕緊挂了,神态焦灼,側眸看管家,神經質地說:“她接了,說話了。”
管家撓撓頭:“少爺,打電話就是要說話啊,你怎麽還給挂了?”
玉榮咬着手指,眉頭緊鎖,頗有些六神無主的慌亂模樣:“我也不知道,聽見她聲音,下意識就給挂了,心髒跳得厲害。”
管家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玉榮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他一看是白裕姝打回來,像被燙到了似的,猛地把手機扔給管家,吓得站到沙發上,眉眼焦躁:“她!她打回來了!”
管家錯愕地接住手機,問:“接不接啊,少爺?”
玉榮立馬回答:“別接。”
電話震動一會兒,停了,玉榮松口氣,坐下,還是別打了,慢慢等吧。
管家不禁懷疑,電話那頭真的是裕姝小姐沒錯嗎,确定不是什麽洪水猛獸嗎,怎麽能把人吓成這樣?緊張地都返祖了,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少爺這麽靈活,噌一下蹦沙發上去了,跟靈活的猴子一樣。
一周目,在醫院時兩人就交換了所有聯系方式,白裕姝怎麽可能不認識玉榮的號碼,而且後面兩人又相處那麽久,他還是她老公,他的號碼,她倒着背都能背下來,只是故意裝不認識。
白裕姝給玉榮打回去,他沒接,她也沒在意,沒過多久,她接到了玉同的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傳來熟悉的清冷傲慢聲音:“病養的如何了?”
白裕姝柔笑:“你怎麽知道我電話號碼的?”
玉同淡淡道,似乎意有所指:“我想要什麽都弄得到。”
白裕姝只是清淺的笑,聲音柔和輕盈,往人耳朵裏鑽。
玉同:“這幾天在做什麽?”
白裕姝細數,語氣平靜溫婉,又含了兩分戲谑挑逗:“長胖,豐胸。”
玉同沉默兩息,清冷的眸子染上一絲幽不可察的晦暗,這兩樣事都是和黃世界一起做的嗎?
白裕姝問:“怎麽不說話了?”
玉同再張口,聲音透出幾分強勢淩厲:“三天後出發去江陵,再有三天應該足夠你養好病了。”
不能再放縱黃世界和白裕姝繼續相處下去,不過這三天他要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白裕姝語氣更軟,小抱怨:“你上趕着把我往你弟弟那裏送,你沒心。”
玉同神态冷傲,再不送她去江陵,放任她和黃世界繼續相處下去,那才是真的沒長心!
他冷淡強勢的聲音到底還是放軟些:“聽話。”
白裕姝:“好吧,聽你的,那到時你送我,我要跟你坐一輛車,再幫我拿一個墊子,要很軟的那種,我要靠着,墊着腰,去江陵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腰疼。”
玉同:“本就是要送你去的。”
本也沒打算跟她分開坐兩輛車。
他問:“開始學沖浪了嗎?”
白裕姝嬌滴滴,理直氣壯回:“還沒。”
玉同嗓音清冷:“為什麽?”
白裕姝撒嬌:“想學沖浪總要會游泳吧,我最近在游泳呢。”
玉同聽着,眼眸愈發漆黑,哦,是跟黃世界一起,他看見了,那張合照,大概可以想象到黃世界該有多殷勤。
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輕嗯一聲,一聲低低的嗯倒是透出幾分寒意。
去江陵的時間敲定在三天後,遠在江陵的管家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玉榮,玉榮聽見,明明興奮地嘴角輕顫,瞳孔微微擴大,眼睛都比平時亮了好幾倍,卻還是故作平靜,輕咳一聲,壓下嘴角弧度,淡淡道:“知道了,她來就來呗,有什麽好激動的,多餘跟我說這事,我又不關心。”
管家偷偷撇嘴,裝!還在那兒裝呢,嘴都快咧耳根後去了。
玉榮啧一聲,輕挑挑眉,興奮得意地問:“你說,她是不是剛養好病就趕緊打算過來了?”
管家附和,拍馬屁:“裕姝小姐肯定也惦記着少爺您呢,想早點跟您見面,培養感情,而且我覺得裕姝小姐和您心有靈犀,要不然怎麽會您昨天剛想打電話問問她什麽時候來,結果今天首爾就來信兒了。”
玉榮眉眼間略顯得意神氣,輕輕翹起唇角,輕哼:“誰跟她有默契。”
首爾,玉同派了人監視白裕姝。
白裕姝不知,知道也無所謂,該怎麽和黃世界相處還是怎麽相處。
白裕姝去練瑜伽,黃世界也跟着。
他一看見白裕姝就流鼻血,最近流鼻血次數太多太頻繁,他怕自己貧血,開車的時候也叼着一條紅參喝,補氣血,還笑呵呵問白裕姝要不要喝,白裕姝淡聲拒絕:“不用,你自己喝吧。”
黃世界小聲推薦:“挺好喝的。”
見她不搭理自己,就不敢說話了。
黃世界健身撸鐵,還真沒練過瑜伽,白裕姝是會員,有安靜獨立的私密教室,她換完瑜伽服,他怔住,又流鼻血了。
身段姣好,修身的淺色瑜伽服緊緊貼在她身上,像是低飽和的奶油色,溫柔幹淨,白裕姝把頭發盤起來了,雪白脖頸線條美麗,像優雅的白天鵝。
黃世界捂着鼻子,跑走了:“抱歉裕姝,我去處理一下。”
完蛋,剛喝的紅參又白喝了。
等他回來,白裕姝已經開始練習了,她練習的是空中瑜伽,細白的足踩在吊床上,像跳舞一樣,姿态優美。
黃世界坐在瑜伽球上,看得眼睛都直了,驚豔不已,感嘆地鼓掌:“裕姝,你太厲害了。”
他氣血翻湧,眼皮臉頰都燙得驚人,只想說,裕姝,別踩吊床了,踩我吧,他眼巴巴望着她 ,臉上寫滿了渴求,好想被裕姝踩啊。
與此同時,隔壁大廈有人正站在窗戶前拿着相機拍對面的白裕姝和黃世界,相機跟八倍鏡沒什麽區別,主打一個狙擊手視角,一邊拍一邊谄媚地笑,和身旁西裝革履的精英男誇誇其談:“我最擅長捉.奸了,以前是幹站哥出身的,追一個男愛豆塌房一個,掙不着錢就不幹了,拜托您跟上面主顧少爺說一聲,下次有這種活兒還可以找我。”
男秘書淡淡瞥他一眼,催促:“先把今天的拍好。”
這人笑呵呵:“好的,沒問題。”
他眼睛盯着相機,氣憤地嘀咕:“這奸.夫太猖狂,跟個哈巴狗似的,怪不得能把少夫人勾引走,少爺平時是不是對少夫人太冷淡啊。”
男秘書聽了,捏把汗,幽幽警告:“閉嘴,老實幹你的活兒!”
他垂眸看了眼領口別着的對講機,燈還亮着呢,同少爺在那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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