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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阿賈克斯擡起頭。
達達利亞擡起頭。
身着淺灰色戰鬥服的阿賈克斯,和身着深黑色戰鬥服的達達利亞。性格直爽的青年并沒什麽雙重人格,二人的靈魂本是一體,此刻卻因過于龐大的魔神詛咒,被強行一分為二。
在空白無垠的意識世界之中,他們注視彼此,似乎要順從奧賽爾的意圖,進行一場吞噬彼此的争鬥。
但…
“——開什麽玩笑。”邪眼裝束的達達利亞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雙臂環胸,顯然極其不耐煩:“我正在海上打得開心,你突然拉我下來幹什麽?八虬的破綻可是很難找的。”
大概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執行官裝束的阿賈克斯忍不住笑出來。他攤開手,深感遺憾道:“是啊,但我有什麽辦法?是奧賽爾那家夥非要把你拉下來,它說你一直憎惡我對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想一舉除掉我呢。所以不是?”
“哈,你就是我,你怎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吞噬你,這有什麽意義?将自己的人性舍棄,變成一個毫無理性的瘋子,難道就會變強?它在說什麽胡話,”達達利亞連連搖頭:“失去理性的戰士,只會在瘋狂中燃盡自己,那不是我們想要的。你既不想抛棄自己瘋狂的一面,我也不想抛棄自己人性的部分。況且,”
“連這種深海八爪魚都打不死,又怎能擊敗天空。”達達利亞擡擡下巴,“現在它已經卸去警備了,別猶豫,殺了它。”
“哈哈,正有此意。”阿賈克斯愉快地颔首,“所以,誰也改變不了我們——誰也改變不了我自己,對嗎?”
達達利亞擺擺手,急着回去打八虬了。
但在臨走之前,他又停頓了一下,看向站在原地的另一個自己。
“其實,我一直覺得戰鬥是非常快樂的事,你一定也這麽認為。”
達達利亞看着阿賈克斯,良久,淺淺地彎了下嘴角:
“就算會不可避免地經歷痛苦和失去,但,記住他們,也是讓自己變強的途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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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賈克斯點點頭。
他目送着邪眼裝束的自己迫不及待地離去,轉身看向那個撞碎屏障,立在自己身後的金色小石塊。
青年伸出手,讓小石塊跳到自己的掌心。
“這麽擔心我?”他看向被那只石塊撞碎的屏障,“…這個屏障,到底是什麽?”
“是魔神詛咒。它在你體內不斷積累的同時,也在不斷阻礙着我們的交流。不過,”小石塊的身體一閃一閃,“若你堅持舍棄人性,我即是你最後的底線。在擊敗天空的契約達成之前,我絕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我很感動,但你現在這幅樣子…”青年撚動那只小石珀的一角,看着這位連人形都無法維持的鐘離先生,“你…”
未等小石珀開口,他将那位小小的鐘離托在手心,貼上自己的臉頰。他感到小石塊因拼命撞擊而碎掉的一角,那傷口輕輕地觸在自己的皮膚上。有溫度的疼痛。
青年閉上眼,輕輕開口:“——謝謝你,鐘離先生。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成為你自己’…對嗎?”
沒有回應。
魔神的詛咒再一次将隔絕了兩人的溝通,但達達利亞知道鐘離一定聽見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未來的鐘離也好,過去的摩拉克斯也罷,每一個人都在與自己既定的宿命争鬥着。沒有時間留戀意識中的剎那溫存,達達利亞試着睜眼,然後發現自己正被什麽東西銜着绶帶吊在半空,四肢向下耷拉着。
他離開深海了。
而奧賽爾的身下——摩拉克斯,若陀,還有歸終,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被漩渦之魔神束縛住的自己。
陸地之上。
“深海的孽畜,你除了會些腌臜手段污人心智,攪得雲來海屍臭熏天,還會做些什麽?”若陀一揮岩槍,沖着奧賽爾破口大罵:“要戰,便堂堂正正!将那名人類放下來!”
“人類?不,不,不…岩之龍王啊,他早已不是人類了。現在的它,是漩渦中的泡沫,死與新生的信徒,是吾之最愛的眷屬。”奧賽爾的聲音藏着壓抑不住的狂喜,甚至還拎着達達利亞的绶帶晃了晃:“為了滿足眷屬的欲望,我正任由它的分身,與我那位被同胞污了心智的寵物争鬥。想必,如此瘋狂卻暢快的争鬥,摩拉克斯,你給不了。”
說罷,奧賽爾的雙眼一掃摩拉克斯的右臂:“而且…你正在忍受深淵的痛苦,對嗎?畢竟是陸地上的俗物,遠不如深海足夠包容萬物啊……”
看着被拎在半空之中,毫無反抗的達達利亞,哈艮圖斯擔憂地看向摩拉克斯。
但摩拉克斯的神色毫無變化,或許是岩制面具将他的表情藏得太好,也或許是…
摩拉克斯只是一直注視着達達利亞。
他毫無動搖。
歸終的表情變了。
少女明白了什麽。她低下頭,猛地揉搓眼睛,搓到眼眶通紅一片,像是要哭出來似的,立刻站了出來:“…達達利亞先生是絕不會成為你的眷屬的!奧賽爾,你不要在那裏自說自話了,我,我們不相信…!”
摩拉克斯看向哈艮圖斯。
他明白少女在做什麽。
“呵呵,一直躲在岩之龍王和岩之魔神的身後,我都要忘記你這位無能又無力的小魔神了。你才是那顆應該埋葬在海底的砂礫啊,自诩為塵王的小小蝼蟻,就讓你親自試試吧,”說着,奧賽爾松開了達達利亞的绶帶,又将纏繞于他身上的束縛都卸了下去,“想必,我的眷屬一定早就對魔神的鮮血,迫不急……”
“哈…”
“——是啊。”
在奧賽爾松開達達利亞的一瞬間,魔王武裝立刻包裹住達達利亞的身軀。深紫色的披風在半空中揚起,如群星迸發光芒,遮去漩渦之魔神的視線。
随後,巨大的星空巨刃破空而出,在青年的揮砍下,再一次削去了奧賽爾的頭顱。
“注意防護!”摩拉克斯立刻下令,還能行動的夜叉紛紛躍至奧賽爾的周圍,将即将散溢的詛咒封印其中,分毫未差。
“想象力倒是不錯。但你可比那只八虬要好削多了,軟得像只章魚。”達達利亞稍稍退後,為前來封印的夜叉騰出空間,将星空巨刃扛至肩上。
然而,他的右臂被奧賽爾折斷了,并沒有恢複。青年并沒有真正成為奧賽爾的眷屬,自然也沒有得到主人的治療。
“……”
奧賽爾看着完全擺脫束縛,沒有絲毫迷茫的達達利亞,不由得漸次睜開全身的複眼,惡狠狠地盯着對方:“你掙脫了。什麽時候?”
“抱歉,我不喜歡和弱者解釋太多。想知道答案,就用武力贏過我。”達達利亞将長刃揮下,重新握緊:“——廢話少說,開打吧,打完了還要去幫海上的我呢。”
玉璋的力量再次覆蓋了達達利亞的全身。青年意識到什麽,看向站在地面上的摩拉克斯,而摩拉克斯也在看着自己。
神明的神情毫無動搖,就像是知道自己絕不可能被奧賽爾的意志侵蝕那般。烙于達達利亞脖頸上的岩印與摩拉克斯的心髒相通,沒有人比祂更清楚青年的狀态。
但同樣,也沒有人比達達利亞更清楚摩拉克斯的狀态。
青年忽然皺眉。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玉璋的力量并不穩定,摩拉克斯的狀态不對。盡管岩之魔神依然穩穩地立于大地之上,而他的身後,是被千岩軍和夜叉圍攻,不斷嘗試擊穿防禦障壁的龍形魔神…那東西是什麽?
達達利亞正感到疑惑,但奧賽爾立刻攻了過來。
“好吧……那,這邊交給他?”見達達利亞沒什麽問題,正與奧賽爾纏鬥在一起,若陀龍王松了口氣。他看向摩拉克斯,臉色卻瞬間變了:“喂,你…”
“…這裏,距歸離集依舊太近了。接下來,我們要将螭擊退至石門附近。”摩拉克斯打斷了若陀的話語。
祂轉過身,棕金色的長辮随之一甩。神明用元素力壓下右臂的劇痛,再将口中的鮮血盡數吞去:
“歸終,若陀,不可怠慢。千岩諸軍,繼續進攻!”
……據史書記載,天空欲擢執政者共七,故令群神厮殺,衆從善如流。
至此,方舟各方勢力,或聯合,或對立,縱橫捭阖,鏖戰千年,無所不用其極。縱使是被後世冠以武神之名的摩拉克斯,也無法在朝夕間結束這場争鬥。
岩之魔神強大,螭之魔神同樣強大。二人麾下戰士亦為骁勇之士,雙方拼殺這久,千岩軍只勉強将戰線北推至無妄坡以南,便再也僵持不動。
魔神可以無休止地争鬥下去,但人類戰士總歸需要休息。是夜,螭魔匿去身形,為麾下的戰士降下壁壘;而千岩軍們也紛紛紮營,篝火一個接一個燃起,蛇形甩開,遠遠地消失在山麓盡頭。
軍營之中,歸終放下簾子,輕嘆一聲:“要是我更有力量…”
“話不能這麽說。要是沒有你為大家做出的機巧連弩,我們也破不了螭的防禦罩。”若陀揮揮手,“眼下雖然膠着,但對方也沒有得手,反倒是被我們逼退許多。大敵當前,斷不可妄自菲薄啊。”
“若陀所言極是。若非你為歸離百姓争取時間,馬科修斯也無法将城中人護送轉移得這般周全。”摩拉克斯颔首,“事已至此,憂思無益,還是抓緊時間調息吧。”
歸終點點頭,放下了簾子。
“但,海上的戰鬥,總不能全交給達達利亞先生…我們三個,總得有個人過去才行。”
歸終說着,看向若陀。
若陀立刻看向摩拉克斯:“你去吧?那小子跟你有默契。”
“不。”摩拉克斯搖搖頭,伸出自己的右臂:“我現在需要遠離深海。”
二人看向摩拉克斯的手臂,原本明晰的金色紋路在此刻變得晦暗閃爍,顯然是被深淵侵蝕過久。
歸終面色凝重:“沒有解決辦法嗎?歌塵真君的琴聲或許……”
“我只以掌心接觸過人魚魔神的喉嚨,所以侵蝕并不算深。況且這些時日,我與達達利亞相處這久,大略習得如何應對這種力量,只需休息幾日便可完全恢複,也就不必勞煩歌塵真君了。她今日力量使用過度,又以仙血續琴弦,實在需要休息。”
“怪不得早些看你面色不對,竟不想,這世間還有能侵蝕得你的東西…”
若陀皺起眉,想要碰觸摩拉克斯的手臂卻被對方躲開:“不,暫且不要碰我。深淵的力量會污損提瓦特之上的一切,或許也包括你,若陀。”
若陀收回手:“這未免太過瘋狂了。魔神之間的戰争,怎麽會用上這樣——”
——怎麽會用上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盡管深淵之力對所有生命來說都是劇毒,但現在,很多魔神正在不計後果,不顧一切地調查,接觸,使用這股力量。
這股扭曲到底因何而起?是誰為此間帶來了劇毒的種子,以勝利的欲念作為養料,将其播種在每位魔神的心中?若陀龍王沒把話說完,但哈艮圖斯和摩拉克斯都明白。
三人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歸終喃喃地開口:“但…這并不能怪達達利亞先生。這并不是他的錯…”
“我當然沒有怪他的意思,那小子又沒到處嚷嚷,說自己的力量不同尋常,用來殺魔神更是方便極了什麽的…”
說着,若陀搖搖頭:“但很顯然,海洋中的家夥正在貪求那小子的力量。深海本就比陸地具有更強的包容性,假以時日,深淵的劇毒對他們來說,也并非不可利用之物。或許現在,他們已經非常得心應手了…”
摩拉克斯沒有回答。
帳內的火光映着岩之魔神的面具,黑色的陰影蓋住了神明全部的表情。
這是一個無法繼續的話題。要怪罪達達利亞?還是怪罪未來的鐘離?亦或是怪罪将達達利亞推下天空的巴納巴斯,又或者……事已至此的一切都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那,到底誰去呢?”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歸終将問題扯了回來,“竈神正在護衛歸離集的民衆,衆仙也在歸離三山待命,不能擅離。”
“我們總不能…真讓達達利亞先生一個人對付奧賽爾和八虬吧?”
若陀剛要舉手,卻被摩拉克斯打斷了。
“不。眼下,二位還是以擊退螭魔,将戰線向北推至輕策為重。”
無視若陀和歸終的眼神,摩拉克斯繼續說道:“歸終,你需駐守此地,以沙塵作障,使敵不得進;若陀,螭魔此行與海中諸神聯手,動用深淵之力,對衆生有害無益。你需時時調整地脈,避免魔物泛濫,保證土地不被污穢腐蝕。”
“……至于我,”摩拉克斯握緊右手,“我會盡快調息,恢複狀态。與使用未知力量的螭魔戰鬥,絕不可輕敵,所以在這之前,我不會近深海半步。”
良久,歸終将茶盞端起:“…我知道了。畢竟你的心中,總是以歸離集的百姓為重的…”
“那,要是你老婆真被人打死了怎麽辦啊?”若陀反問。
被若陀過于直白的反問驚到,歸終一口茶嗆進嗓子裏,咳得臉都紅了;反倒是摩拉克斯依舊淡定,并沒被問得動搖半分。
“我說真的呢,可沒跟你開玩笑啊,”不顧歸終嗆得滿臉通紅,若陀向後一仰,雙手撐住地面:“那小子是有點能耐不假,但同時和奧賽爾與八虬戰鬥,又被折去一只手…摩拉克斯,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給了對方岩印保護,也不能這麽心大吧?”
“若我信任他呢?”
摩拉克斯反問道。
若陀一挑眉。
“我信任達達利亞,信他定會戰至最後一刻,凱旋而歸。在實現願望之前,他絕不會死去…”
摩拉克斯的語氣平靜又從容,像是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況且,如果與群魔争鬥便是他的願望,我又有什麽理由去阻擋呢。他真正要實現的目标……可比這個狂妄多了。”
若陀和歸終對視了一眼。
歸終一甩袖子,表示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見到歸終的表情,若陀也忍不住笑出來,他一拍地面:“算了,咱們也沒有家室,不太懂你們的默契之類的…”
“呵呵…也沒有想什麽。我并無十足的把握,确保達達利亞能贏下這場戰鬥。只是,岩印告訴我,他的狀态很好…甚至是,非常好,”摩拉克斯說着,摸向自己的胸口:“他在享受這場戰鬥,且不需要任何人幫忙。而我,不過是尊重他的想法,順勢而為罷了。”
“況且,現在的戰況,也不容我過多分神。無論如何,”摩拉克斯擡起頭,重新看向歸終和若陀:“歸離百姓,仍是我先得守護的對象。”
“嗯…聽你這麽說,我反倒放心多了。”歸終說着,将茶盞放回原位,松了口氣:“若你都這麽信任達達利亞先生,我們又有什麽不去相信的理由?這樣,我們只要同千岩戰士們齊心協力,戰勝螭魔,歸離集就又能安穩許久啦。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至此,一直緊張的氣氛總算輕松些許。若陀也給自己斟一杯茶,用茶盞攪去琉璃百合的葉片:“好吧。等喝完這杯,我就出去鎮壓地脈了。你們也抓緊休息,螭魔可能還會再襲,畢竟夜晚對深海之物來說,是最好的行動時機。”
“嗯。我也去看看傷員,馬上到了換藥的時候了,我怕大家忙不過來,”歸終說着,站起身,對摩拉克斯說道:“你也要抓緊調息啊,我們三人裏,就數你傷得最重了。我讓人給你熬一碗解毒湯,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你先喝着。”
摩拉克斯颔首:“好。”
待二人走出營帳,摩拉克斯才緩松一口氣。他喚出自己的茶具,給自己斟一杯茶,右臂卻顫顫地抖個不停。
深淵侵蝕的劇痛從掌心處傳來,比白日更烈,簡直像是一柄毒刃貫穿掌心,且不斷向前突進,挖掘,直至肩膀——摩拉克斯知道,以這樣的狀态前往深海,只會被毒素加速侵蝕,絕無生還的可能。
失去一個人魚魔神,換來摩拉克斯的一條右臂被劇毒侵蝕。深海為摩拉克斯設計了精妙的陷阱。畢竟岩之魔神總是将眷侶帶在身邊,從不分離——諸神皆知摩拉克斯對達達利亞深情一片,固知祂不會留下青年一人,面對必死的戰局……
所以,要麽是摩拉克斯靠近深海,最終被深淵劇毒吞噬;要麽是達達利亞被魔神擊敗,作為深淵之力的源泉,被祂們利用至死。
無論怎麽看,都是必輸的結局啊……
夜深,雲來海上,漩渦之魔神的痛號響徹雲霄。
達達利亞的一只手垂在體側,嘴中叼着以血凝成的巨刃,足下踩着的是躍至半空的純水巨鯨,利落地削去了奧賽爾的第二柱。
此刻滿月當空,青年的半張臉早已被鮮血覆蓋,眼中卻并無半分懼色。
戰鬥,厮殺。将世間強敵悉數碾碎,将無盡的狂喜烙入靈魂。
你要利用我?你要吞噬我?
——現在,奧賽爾,你還這麽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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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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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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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