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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乖乖?”
玄野慌忙坐起身将他額頭上的碎發撸去腦後, 小聲輕喚:“小乖?醒醒,告訴哥哥哪裏難受?嗯?”
“……唔。”
江雀子被吵着了,皺着眉頭直想往旁邊躲, 可他燒得渾身骨頭疼, 使不上一點勁兒。
玄野心髒一揪, 連忙下床打了冷水上樓,将濕毛巾擰個半幹,把他身上的衣裳都脫下,只留了小衣小褲, 擦了個遍。
可體溫還是降不下來。
江雀子就像是被夢魇住了一般, 無意識的嗚咽, 眼簾發顫, 細密的眼睫毛上滿是淚水。
“不,不要……”
玄野聽見他細不可聞的哽咽氣音:“……打…我……別, 打我……娘……”
“不打,乖, 不打你, 沒人敢打我們家乖乖。”
玄烨心裏慌得厲害,連忙取了早早跟老大夫根據江雀子身子情況特殊定制的退燒藥丸, 喂他吃下,又取了些白酒, 将他身上裏裏外外擦了個遍,玄野才敢靠坐在床頭,将他抱在懷裏, 不斷輕拍他的後背哄:“乖啊, 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在……”
“嗚,嗚嗚嗚……”
江雀子意識朦胧,但嗅到玄野身上的氣味,哭着在他胸膛處蹭了蹭,眼淚糊了滿臉。
迷糊間,他揪着玄野的衣擺,低低哭着叫喚:“哥哥……”
便不肯再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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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野心肝脾肺腎都快疼炸了,又氣又急。
可三更半夜,再急也沒辦法,他抱着吃了退燒藥昏睡的江雀子在床頭整整坐了一晚。
天色逐漸變得蒙蒙亮了,江雀子退了燒,才慢慢睡安穩。
玄野後槽牙緊繃,小心翼翼把江雀子柔軟的身子放回床上,給他蓋上了稍微厚些的軟棉毯子,才起身,下樓。
村子裏,勤勞的農戶早早起床了。
站在院子門口往遠處眺望而去,前方平坦的莊稼地水田裏,許多穿着短打的漢子躬身勞作。河岸邊,不少婦人夫郎在浣洗衣裳。
晨霧還沒散去,綠茵茵的樹木和逐漸升起的朝陽,一切都顯得安樂且美好。
如果這些美好能讓他家小乖看見的話!
玄野站在院子門口,舌尖舔過尖銳的獠牙,兇獸的氣勢恐怖而駭人。
他家小孩兒還在床上躺着難受,這些人憑什麽……
玄野心裏的黑暗不斷滋生,意識到這一點,他猛地閉上雙眸,強制自己緩下情緒,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李工頭帶了一幫漢子過來幹活,正好遇見他在院門口,連忙上前笑問:“主家漢子,今個兒怎的這般早了?”
玄野緩緩睜開雙眸,眼底的陰郁狠戾一掠而過。
不知情的一幫漢子只覺得脊背發涼,莫名其妙,四下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茫然的撓撓頭。
“無事……”
玄野讓開門口讓他們進屋,面無表情道:“你們遲些幹活,我家小孩兒身子不舒服,剛睡下不久。”
“不舒服?”
李工頭蹙眉:“昨個兒見他還好好的……可是貪涼感染了風寒?”
玄野腳步微頓,冷聲道:“是江福有那一家子……”
“江福有?是你們村裏那個死小氣的江福有吧?”
李工頭身後的糙漢子還沒聽他說完,便不滿的搶話道:“那漢子我知道,人品不行,他大女兒二女兒嫁的漢子我都認識,也不是什麽好人品的玩意兒,昨個兒傍晚還來我家找我喝茶,說看看能不能讓我也帶帶他幹活,他們也想跟着過來主家漢子你這兒幹,我特娘的想也沒想就給他拒了!”
玄野擡眸看向他。
那糙漢子撓撓後腦勺,不屑道:“說真的,那種人尋常說說話就行了,可真不能深交。”
玄野颔首,轉身走進廚房。
李工頭看着玄野的背影走遠,拉着一衆漢子蹲到院子角落,問:“怎麽回事,你們誰知道昨個兒傍晚我們回去之後,主家漢子這兒發生什麽了?”
“我怎麽感覺他今日特別兇狠?那氣勢可太吓人了。”
“玄野說江哥兒身子不舒服,又提到江福有,這該不會是……”
“嘶,不可能,不可能吧?以玄野那性子,還有他那一看就強悍的實力,他能眼睜睜看着江福有一大家子欺負了江哥兒去?”
“怎麽就不可能是江福有那一家子趁玄野不在時欺負的?!”
“這……”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江福有一家……”
李工頭一把将手裏的狗尾巴草甩地上,低低罵道:“真他娘的該死啊!”
“要不我們找他去?”
“就是!這樣好的主家漢子,這是能深交的人,我們在這兒幹活,這麽多人,還能讓江福有那一家仗着身份欺負了玄野和江哥兒去?”
“他媽的,老子自己就養了哥兒,最看不慣的就是不拿哥兒當人看的爹娘!”
“出來混的講的就是那點子義氣,玄野這漢子他做人行,我們找江福有去!”
“找他去!”
“對!找他去!”
……
漢子們蹲在角落,壓低了聲音義憤填膺。
李工頭咬牙切齒想了想,猛地站起身,道:“走,他娘的!”
一衆漢子嘩啦啦一擁而出。
院子一下空了個幹淨。
玄野端着甜滋滋的紅糖南瓜小米粥路過客廳,看見李工頭帶着一幫漢子氣勢洶洶出門的背影,眉頭微皺,端着粥轉身上了二樓。
房間裏,江雀子虛軟無力的嘤咛聲細細小小,緩緩睜開眸子。
他又燒起來了,低燒,燒得渾身骨頭疼,疼得他想哭。
“乖乖,睡醒了?來,哥哥抱你起來。”
玄野連忙将粥碗放到旁邊的桌上,擦幹淨手,坐到床邊把他抱到大腿上,摸着他額頭問:“難不難受?乖啊,我們起來吃點東西了,好不好?”
“唔嗯……哥哥……”
江雀子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唇角一扁,眼淚就控制不住自己掉下來了,埋頭往他脖頸處蹭,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小聲嗚咽:“疼……我疼……哥哥……”
玄野張了張口,心都快疼碎了,托着他屁屁抱着他起身哄:“乖,乖啊,我們起床吃點甜甜的南瓜粥,然後再吃個退燒藥丸就不疼了,好不好?乖啊,待會兒哥哥帶你去看大夫,啊,不怕,不怕……”
“不,不要……”
江雀子委屈的哭了一通,埋在他肩頭上,有氣無力的嗚咽:“不要去,不去看大夫……”
“好,好好,不去,我們不去……”
玄野怕他繼續哭下去,無論他說什麽都先答應,抱着他哄了好一會兒,才哄着他吃了半碗紅糖南瓜小米粥,吃了退燒藥丸。
吃了藥後,小孩兒死活不願意去看大夫,也不想再回房間睡覺。
可是他燒得全身骨頭疼,尤其後腰和尾椎骨特別疼,疼得他站不住,坐不下,躺不好,還使不上一點氣力。
玄野給他換了身中袖棉質衣裳,把他抱在懷裏,粗壯結實的一只手掌就托住了他的屁屁,讓他趴在肩頭上,抱着他四下走走。
生病了一直待在家裏,反而容易加重病情。
玄野趁着早上空氣好,太陽剛出來不炙熱,邊哄邊帶着他沿着河岸邊逛。
“這邊長了好多野花,乖乖看看?”
玄野輕聲哄他:“哥哥給你摘一朵怎麽樣?”
江雀子靠在他寬厚的肩膀處,歪着腦袋看他的喉結,越過喉結,蔫蔫的瞅向玄野摘起來的粉紫色小花,小聲萎靡道:“好看的……”
“可惜了我們家小乖今天沒簪頭發,不然可以把小花插在發簪旁邊,一定很好看。”
玄野把小花別到他耳邊,用臉頰輕蹭蹭他的額頭。
小孩兒的體溫降了些許了。
玄野在心裏小小的松了一口氣,就聽見身後遠處吵吵嚷嚷,聲音巨大。
江雀子都被吵着了,恹恹的擡起頭。
玄野見他好奇,轉身走向熱鬧的人群道:“我們過去看看。”
吵嚷聲是從村尾那邊傳過來的。
他們走近,才發現是江福有家在吵。
一大家子坐在自家被燒毀的雜物房前的地上,撒潑打滾,哭得呼天搶地,仿佛死了全家般凄慘。
玄野抱着小孩兒到了一處圍觀人少的後方站定,看去,江福有抱着被燒成木炭的房梁嚎啕大哭:“這是我家啊,我的家啊,天殺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放的火燒了我們家啊啊啊……”
“沒了,全沒了,全都沒了,嗚嗚嗚……”
“燒什麽不好,燒我們家專門儲放糧食和雜物的房子,天殺的,要讓我知道是哪個雜種,我一定殺了他!”
……
江福有一大家子又哭又罵,滿地撒潑。
玄野冷冷掃了一眼,垂眸看看懷裏的小孩兒。
江雀子小臉泛白,嘴巴微張,愣愣的望着那一片狼藉。
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昨晚,江福有家獨立存放糧食雜物的茅草房和廚房燒了大半夜,火勢迅猛,沒人敢冒着危險去救火,被燒得一幹二淨,原地只剩下倒塌的漆黑泥土牆,其餘全被燒成了炭灰。
幾乎大半個江家村的村民都在看熱鬧,嘈雜喧鬧
圍觀的村民們指指點點:“太慘了,這把火怕不是他的仇家放的,江福有這次難咯。”
“他們家平時這麽摳搜,肯定省下不少銀錢,輪的着你們替他擔心?”
“依我看啊,肯定是他仇人故意放的火,我特地繞到後面去看過了,那邊溝溝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的,這把火燒得再大,都不會連累鄰居的房子或是後山,就是沖他們家來的。”
“嘶……江福有一家這是得罪誰了啊?”
……
玄野聽着村民議論,神色淡漠。
要不是因為江福有是江雀子的親生爹,他怕自家善良的小崽子還顧念親情,昨個兒可不只燒了房子那麽簡單。
“不是,江福有,你他娘的還是趁現在有時間,收拾收拾狼藉吧。”
“就是,哭哭哭,全家人的福氣都給你們哭沒咯。”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心狠手辣的人,你可別把人引來,連累了江家村的村民!”
李工頭帶的一群漢子嗤笑着,冷嘲熱諷:“怕就怕你招惹來了悍匪,那些都是不要命的主兒。”
“嚯,要真是招來了匪徒,你們江家村可就危險咯!”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硬是把圍觀的江家村村民們吓了個半死。
有人慌慌張張去請族老,老村長和年輕村長來了,指着江福有一大家子就罵道:“族老,江福有一家品行實在不端,你們且看看他家,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燒了他房子,他們還無憑無據怨是別人燒的,現在還扯上了悍匪,我是真怕他連累村裏人!”
“族老,是啊族老,什麽人報複能幹得出放火這種兇惡的事?這除了老天就只能是悍匪了啊,這實在是,實在是……”
族老四下環顧一圈,渾濁的眼球轉動,視線在抱生病小孩兒似的抱着江雀子的玄野身上停滞,半晌,所有人的視線都跟着朝身後玄野的方向看去。
“哥哥……”江雀子轉頭埋進他脖頸處,揪緊了他的衣襟。
玄野往上托了托他的身子,低頭小聲安慰道:“不怕,乖乖不怕,哥哥在呢,沒事,啊。”
衆人沉寂一瞬,四周一片死寂,而後瞬間炸鍋:“玄野?他怎麽這樣抱着自個兒夫郎就出來了?!”
“光天白日,這抱着像什麽樣子?”
“怎麽回事,不是,我看江哥兒好像病了?”
……
人群吵得很大聲。
族老杵杵拐棍,沉聲威嚴道:“安靜。”
四周立馬寂靜下來。
族老盯着玄野,沉聲問:“你怎麽回事?”
玄野語氣淡漠:“不好意思,我家小孩兒發着燒,渾身骨頭疼得厲害,我得哄哄,你們繼續。”
“發燒?”
李小花穿過人群,幾步走到玄野面前,蹙眉問:“可是貪涼了?昨個兒我遠遠瞅見他,他還活蹦亂跳的,怎地好好的就發燒了?”
說着,他上手想摸江雀子的額頭。
“唔……”
江雀子抗拒埋頭,兩條胳膊緊緊環抱住玄野的脖頸。
他紅腫的臉蛋和脖頸一掠而過,觸目驚心。
李小花驚愕:“他,他臉上身上這是怎地了?!”
李小花震驚大聲的話一出,人群忍不住朝他們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驚吓着了。”
玄野面無表情伸手護住江雀子,大手蓋住他後腦勺,走動幾步,道:“江趙氏和江莺子打他,昨個傍晚在河邊洗衣裳的人恐怕都看見了。”
玄野這話一出,村民們因大火兒暫時抛到了腦後的記憶回籠,紛紛大聲道:“就是我跟你說的,江趙氏和那江莺子,昨個兒傍晚揪着江雀子打的,哎喲,厲害的喲!”
“江莺子那哥兒還沒出嫁呢,就這般狠毒,還敢打自家嫁出去的哥兒弟,嘶啧啧啧,我看這往後誰還敢娶他?”
“可不是,那場面,後來要不是玄野趕回去了,江哥兒那不知道還手的小哥兒,不定被他們撕巴成什麽樣呢。”
……
人群喧嘩聲越來越大。
族老猛地一杵拐棍,冷聲道:“都閉嘴!”
衆人又瞬間安靜下來。
族老威嚴的盯着玄野,問:“這把火,可是你放的?”
玄野面無表情擡眸,冷漠道:“人是我打的,往後誰若是敢欺負我家小乖,我照樣打。”
但火是自燃,不是他放的。
他這話一出,人群又小小嘩然了一陣。
族老活到這把年紀,自認能看出玄野是個什麽樣的漢子,冷冷蹙眉了一會兒,警告道:“殺人越貨,放火打劫,此等乃強盜行為!”
玄野輕輕晃動着懷裏的小孩兒安撫,胸腔震動,說出的,全是霸氣護短的話:“我本身是獵戶,野物殺得,欺負我家小孩兒的人也沒什麽殺不得。”
頓了頓,他淡淡道:“諸位不是好奇我這房子是怎麽起的麽,我這便告訴你們,這是我在深山裏,用一把小鐵刀,徒手割了一頭老虎的喉管換來的,若是有不怕死的,就算是我家小乖的親爹娘,就算是我親爹娘,你們往後誰膽敢再湊上來扇我家小乖一巴掌,我就敢剁了你們的頭。”
他語氣平靜又淡漠,期間彌漫着的血腥氣,帶着駭人的瘋感,在場的衆人被唬得後背發寒,噤若寒蟬。
良久,老村長搖搖頭轉過身,渾濁卻透露着精光的眼球轉向江福有,道:“你們這一家子,唉,真是作孽。”
江福有的名聲在江家村裏本身就不好。
如今族老也不肯再多說,就更沒人湊上去幫他了。
江福有一大家子吃了悶虧,呼天搶地的哭嚎。
玄野抱着江雀子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吵,便慢慢悠悠走向家門口,邊哄邊輕揉着小孩兒的後腰問:“還疼不疼乖乖?”
藥效發揮作用,燒是退了,可骨頭還是疼,只緩解了些許,還是疼。
江雀子虛弱的趴在玄野肩頭,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哼唧着。
李工頭和一幫漢子跟在他倆身後,個個眼底都滿是震驚。
玄野寵愛江雀子的程度,比他們疼愛自己家小孩兒的程度都有過之,甚至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沒有一個漢子會這般愛護自己的夫郎,但是玄野做到了,他們甚至有些羨慕江哥兒……
回到家門口,玄野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李工頭,你和趙木匠安排幾個工人兄弟一起去幹引水的活計,手腳輕的漢子留下來修理院子,別鬧出太大動靜。”
李工頭連忙點頭:“你且放心,兄弟們心裏都有數。”
玄野颔首,抱着江雀子進了屋。
可是一想把他放下,江雀子的瞌睡立馬就醒了,哼哼唧唧抱緊了玄野的脖頸不肯松開。
小孩兒生病磨人,玄野心疼,只得繼續抱着他,拍哄着他的後背,在屋裏走動,輕晃。
半個多時辰後,吃下去的藥效徹底發揮出來,江雀子的骨頭也不那麽疼了,在玄野懷裏沉沉的睡着。
玄野想把他放下來,讓他睡得更舒服些,但又害怕他一醒來看不見自己會害怕,想了想,抱着他出門道:“你們來幫我個忙。”
原本在賣力氣扛石板的幾個漢子連忙放下石板,拍幹淨手,走近小聲問:“主家漢子,怎地了?”
玄野低聲道:“幫我把雜物房裏的小木床擡出來,拼裝上,放到客廳去。”
幾個漢子一聽是這麽簡單的事兒,“害”了一聲,用氣音小聲道:“放心交給我們幾個,只是拼裝可能大聲些,你們且出去等會兒,馬上就好。”
玄野颔首,抱着睡着的江雀子在院子大樹陰涼下來回走動了幾圈,直到那幾個漢子出來小聲叫他:“已經整好了主家漢子,擦幹淨了。”
玄野道了聲謝,抱着江雀子進了屋。
小木床是單人雕花木床,正好夏天在客廳乘涼睡午覺用的。
玄野上樓把一床厚棉被提下來當做墊子,在最上面鋪上了竹席,才小心翼翼把睡着的小孩兒放到他的枕頭上,給他蓋上小薄毯子。
剛一粘床鋪,失了安全溫暖的懷抱,江雀子無意識的嘤咛一聲,揪緊了玄野的衣襟不肯松開。
玄野撐着手跪俯在他身上,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小孩兒自己松了手,埋在枕頭裏睡得香甜。
玄野松了一口氣,給他蓋好薄毯子,站直身捶捶繃直了一上午的後腰,進廚房喝了好大一壺水。
一早上雞飛狗跳,慌慌張張,只顧着他家小乖了。
玄野撿了塊餅子就着涼白開,一邊吃一邊出了院子。
幹活的漢子瞅見他終于松快了些許,紛紛打趣他:“身上的挂件兒可算是摘下來了?”
“我家兒子生病的時候就這樣鬧覺,難受得怎麽也睡不着,非得要大人抱着,哈哈哈。”
“你家夫郎都快被你寵成小孩兒了吧?”
……
工人漢子們善意打趣。
玄野無奈的揚起唇角,啃着餅子道:“沒辦法,小孩兒生病了是磨人些……誰家的夫郎誰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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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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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