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巧娘一看路景和別人吵起來了, 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
茶客的同伴拍案而起,“原來你就是路景,你知不知道, 你今日這些話不光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咱們鎮上的其他哥兒。”
路景:“……”
“要是這話傳出去,人家以為咱們雙集鎮上的哥兒個個嚷嚷着要和離, 誰還敢要他們?更糟的是,要是哪個不懂事的哥兒真信了你的話和男人和離, 那他的家族乃至整個宗族都會因他而蒙羞!你擔得起這個責嗎?”
路景:“……”
茶館裏好些人都被調動了情緒,拿不滿的眼神看着他。
秦川方才還溫和的臉色這會兒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路景倒是沒什麽,他甚至還笑了一聲, “這位激動的大哥,若我猜的沒錯的話, 你娶的應該就是哥兒吧?”
同伴:“……”
路景嗤笑了一聲,“慷慨陳詞這麽久,其實不過就是擔心自家哥兒嫌棄自己,要和自己和離,你這麽害怕,平日裏應該對他很不好吧?”
同伴怒目圓睜, “胡說八道!”
路景挑挑眉,“你與其在這兒教訓我,不如回去給你家哥兒磕個頭認個錯,對他好點兒,這樣你也不用日日擔驚受怕了嘛。”
“你!”茶客趕緊扶住自己的同伴, 他感覺對方快要被路景氣死了。
兩個人加一塊兒都說不過路景, 沒辦法,只能去拉外援。
茶客眼神一移, 停在了旁邊悠哉喝茶的秦川身上,“顏夫子,我記得路景是你手底下的人吧,他今日說出如此狂悖逆世之言,你竟不管管嗎?”
Advertisement
路景倏地朝身邊看過去。
秦川也恰好偏頭看過來,這一看就讓他捕捉到了路景眼底深藏的那一絲委屈。
想來他雖然占着上風,但心裏多少還是會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責之言煩擾到吧。
“顏夫子,你為何不說話,當着滿堂茶客的面,你莫不是要包庇路景吧?”
“當然不是。”
秦川這話說的果斷。
茶客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顏夫子盛名在外,必然不可能是不明事理之人。”
路景依舊定定地看着秦川,像是知道他還有未竟之言,在認真地等着。
秦川輕嗤一聲,“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覺得你用詞不當而已。”
“在我這裏,路景之言并無一字有錯,又何來包庇一說呢?”
茶客一臉震驚:“!”
茶客同伴氣的眼睛一翻,險些沒厥過去。
路景笑出了聲,他就知道,秦川肯定會向着他。
秦川看向那位快要氣厥過去的同伴,微微一笑,淡然道:“方才路景給你的忠告,希望你牢記于心,若是等到你的哥兒真同你和離,那便來不及了。”
同伴腦袋一歪,真的被氣暈了過去。
一旁悄悄偷聽的巧娘簡直目瞪口呆。
方才茶客和他同伴怒罵路景的時候她還高興得很,差點都要給他倆鼓掌了,結果才一眨眼的功夫,這倆人就一個氣暈一個喘着粗氣說不出話,情勢急轉直下,快的她都反應不過來。
巧娘悄悄伸長脖子看了眼路景身邊的秦川,眼神很是複雜。
*
好好的約會都被攪黃了,路景一臉遺憾地走出了茶館。
秦川試圖安慰他,“我們換一家茶館可好,去聽些別的故事?”
路景搖頭,“不要了,我現在都在鎮上出了名了,萬一再碰上幾個看不慣要教訓我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秦川提議,“我們可以把茶館包下來,這事很簡單。”
路景搖頭,“還是別浪費銀子了。”
“包個茶館而已,用不了多少銀子。”
路景還是搖頭,“沒興致了。”
秦川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登上了馬車。
看路景還是一臉的怏怏,秦川幹脆提議道:“這樣吧,我讓小六去把那兩人綁起來狠狠懲治一番。”
路景噗嗤一笑,“顏夫子向來風度絕佳,也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嗎?”
秦川擡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把,笑道:“現在好些了嗎?”
路景眼睛一亮,“好些了。”
秦川笑了一聲。
“顏夫子,”路景突然正色道:“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
“說你無一字有錯?”
路景點頭,“嗯。”
秦川笑的溫柔,“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秦川擡起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自然是真心的。”
路景笑的眉眼彎彎,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秦川好笑道:“怎麽會問這麽傻的問題?”
路景摸了摸被他敲到的地方,嘟囔了一句,“還有更傻的問題呢。”
“什麽?”
“沒什麽。”
秦川把他的手拉下來,關切道:“方才敲疼了嗎?”
“沒有。”
“我瞧一眼。”
路景乖乖坐着不動,任由他看。
*
當天晚上,姜寶五回到家中,巧娘立刻便湊上去神秘兮兮道:“你猜我今日瞧見誰了?”
姜寶五随手把身上的麻布小坎肩扯下來,無語道:“你今日又上街去了?”
巧娘讪讪道:“我上街咋了,虎子鬧着要去茶館裏聽說書,我能有啥辦法?”
“聽說書?”姜寶五翻了個白眼,“隔壁鐵蛋都去私塾讀書了,你還有心思帶虎子去聽說書?”
巧娘拽了拽他的手臂,“咱今兒先不說這個,我今日在茶館裏碰上路景了。”
“路景?”姜寶五皺眉,“我四姐生的那個哥兒?”
“就是他。”
“他咋跑這麽遠來?”
“不曉得,但他今日和茶館裏頭的客人吵起來了,把客人都氣昏過去了。”
“啥?”姜寶五一臉的不可思議,“我怎麽記得他平日裏和個啞巴似的,怎麽還能和人吵起來?”
“誰同你說他像啞巴了,上回我想叫他把虎子弄進知未學堂裏去,他可能說着哩。”
姜寶五也想起來了,上次巧娘去找路家,回來可把他四姐和路景一頓好罵。
巧娘把今天在茶館裏發生的事告訴了自己男人。
“你說啥,路景和顏夫子?咋可能?”
巧娘眼一瞪,“咋不可能了,我親眼瞧見的,路景和別人吵架,顏夫子還替他說話,兩個瞧着別提多親熱了。”
姜寶五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麽說路景和顏夫子真是有那層關系。”
他還是很難想象,他四姐家那個畏畏縮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哥兒居然能拿下鼎鼎大名的知未學堂的顏夫子。
這簡直比天書還吓人。
“可不是,”巧娘撇撇嘴,不屑道:“一個哥兒,和男子大庭廣衆之下打情罵俏,還嚷嚷着和離這種話,我都不好意思上去搭話。”
姜寶五無語道:“你這種時候清高什麽,顏夫子都要成咱們家親戚了,那虎子讀書的問題還不好說嗎?”
“那我哪兒好意思,丢不起這人。”
姜寶五:“……”
見男人不高興,巧娘推了他一把,沒好氣道:“鎮上好幾家私塾呢,大不了咱們花些銀子呗,幹嘛要被知未牽着鼻子走?”
“你懂什麽?”姜寶五瞪了巧娘一眼,“我先前聽人說過,顏夫子是京城來的,瞧他那模樣絕對非富即貴,咱家虎子要是做了他的學生,将來去京城做官不就有靠山了嗎?”
“啊?”巧娘一愣,“那顏夫子家是當官的還是做買賣的啊?”
“這個誰也不曉得。”
“那,那京城有沒有姓顏的大戶啊?”
姜寶五想了想,突然愣住了,“好像沒聽說過。”
巧娘:“……”
“等等,我想起來了。”
巧娘立刻催促,“你快說呀。”
“我記得皇後娘娘好像就姓顏,我爹同我說過,皇後娘娘的家鄉就在咱們府城。”
巧娘眼睛一亮,興奮道:“那顏夫子會不會就是皇後娘娘娘家的子孫?”
姜寶五遲疑了一下,“應當不是,聽我爹說皇後娘娘娘家裏只剩一個妹妹了。”
巧娘臉一挂,“那你說啥,耍着我玩兒呢。”
姜寶五讪讪道:“興許是我聽岔了,明日我再去打聽打聽。”
第二天姜寶五就去找了解京城情況的老人打聽了一下,回來的時候表情複雜得很。
巧娘急切道:“如何?”
“打聽過了,朝廷裏排得上號的文武百官确實沒有姓顏的。而且聽他們說咱們皇帝陛下好像不大喜歡姓顏的人,有一年咱們這兒出去一個姓顏的讀書人,原本人家都考上一甲了,結果皇帝不高興,愣是把人家給踢了出去。”
“這又是為啥?”
“據說,”姜寶五壓低了聲音,“據說是因為皇帝厭恨皇後。”
“啊?”
“肯定是皇後攔着不讓皇帝納妾呗。”
巧娘想了一下,突然笑的意味深長道:“照這麽說來,顏夫子若去考試也會被皇帝踢出來喽,這對讀書人來說還有啥盼頭?”
她笑了一聲,“看來嫁給顏夫子也不算什麽天大的好事嘛。”
姜寶五酸溜溜道:“怎麽不算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夫子,而且儀表堂堂,家大業大。”
巧娘搡了他一把,“瞧你陰陽怪氣的,我的意思是,鎮上人都削尖了腦袋往顏府裏擠,卻不曉得人家在京城根本不受皇帝待見,你說路景将來跟着他去了京城會不會後悔啊。”
“也不好說吧,你咋知道路景一定會嫁給顏夫子?”
說到底姜寶五還是不太相信巧娘的說辭,他對他四姐生的那個哥兒印象還是挺深刻的,和巧娘嘴裏描述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巧娘白他,“你是沒瞧見,那兩人湊在一塊兒可親熱了,路景和別個吵架,顏夫子還幫他說話哩。”
*
第二天姜氏去街市上買菜碰見巧娘,巧娘挎着個竹籃子,看起來也是在買菜。
姜氏本來想裝沒瞧見,哪知巧娘大老遠就喊了一聲四姐,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姜氏只好迎上去,“是巧娘啊,你咋跑這兒來了?”
巧娘笑嘻嘻地來拉姜氏,“我聽說景哥兒弄了間小鋪子,手藝好得很,特地過來瞧瞧。”
姜氏立刻生出幾分警惕,“沒啥好瞧的,再說這個時辰鋪子還沒開呢。”
“這個點兒還不開啊,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這會兒景哥兒定是在學堂裏頭吧,要我說景哥兒也不容易,又要當夫子又要做買賣,哪能忙得過來喲。”
姜氏聽的一頭霧水,巧娘今日說話咋這麽客氣?
“不過,”巧娘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姜氏被自己吊起了興趣才道:“景哥兒這個夫子當的也值當,等他嫁到顏府哪還用自個兒抛頭露面開鋪子啊。”
姜氏皺眉,“什麽?嫁到顏府?”
巧娘一臉驚訝,“四姐你不曉得?”
姜氏:“……”
“昨日我親眼瞧見景哥兒和顏夫子兩個在茶館裏頭啊,瞧着親親熱熱,我還以為這樁親事定下來了呢。”
巧娘聲音有點大,街市上人又多,一下子便吸引了好些人的注目。
“她說的是景哥兒嗎,景哥兒要嫁給顏夫子啦?”
“沒聽說啊,胡說的吧。”
“不過我記得顏夫子的确來了幾回路夫子缽缽雞,大家都瞧見了。”
“來路夫子缽缽雞算啥,鎮上去過的不知道多少。”
“那怎麽能一樣呢,顏夫子是去尋景哥兒又不是去買吃食的。”
“這麽說還真有可能?”
“先前就聽人說景哥兒想嫁顏夫子,這回居然成真了?”
身邊細細碎碎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巧娘聽的高興,聲音便越發的高,“前頭我瞧景哥兒哪個媒婆都不給面子,心裏頭還替四姐擔憂呢。現在才曉得,原來景哥兒一早就瞧上了顏夫子啊,那前頭去知未學堂當夫子也是為了這樁親事吧,”
姜氏臉色一沉,“你別胡說,景兒去知未是人家主動請他去的,他在學堂裏教了好些東西,你去打聽打聽就曉得了。”
巧娘笑嘻嘻,“四姐別生氣,是我不會說話,不過嘛,雖說大夥兒說親都講究個那叫啥來着,哦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但若是哥兒多花些心思也沒啥,誰叫顏夫子不是一般男人呢。”
姜氏雖然不愛和人算計,但也不代表她傻,巧娘這一句接一句的她已經聽懂了。
無非就是說她家景兒不知羞,追着個男人跑嘛。
這給姜氏氣的。
她冷着臉不客氣道:“我家景兒是知未的夫子,他和顏夫子在一塊兒談的是學堂裏的事,好端端的怎麽偏就你瞧出了這麽些,莫不是你這倆眼珠子和別個長得不同?”
巧娘冷笑一聲,“四姐,你也不用這麽夾槍帶棒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個兒回去問問不就曉得了?”
兩人不歡而散。
姜氏怒氣沖沖地回到家,路景一見吓了一跳,他娘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景兒,你過來。”
路景趕緊跑過去,緊張道:“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去收拾他。”
姜氏火氣頓時消了些,“不算。”
路景:“?”
“方才碰見你舅母,說昨日在茶館裏瞧見你和顏夫子了。”
“舅母?她怎麽說的?”
姜氏臉色就有點不好看,“就是一些編排的話,不用搭理她。”
路景笑了一聲,饒有興致道:“什麽編排的話?”
姜氏瞪了他一眼,“你竟還笑得出來?”
“娘,她到底怎麽說的?”
姜氏無奈道:“說你和顏夫子親親熱熱,還說你要嫁到顏府去了。”
路景笑的更開心了,“親親熱熱啊,也沒有吧,連個手都沒牽呢。”
姜氏瞪大了眼,“啥意思,牽,牽什麽?”
路景看着她,認真道:“娘,我喜歡顏夫子,昨日是我約他去的茶館。”
姜氏:“……”
她擡起手,在路景腦袋上猛地敲了一記,“你一個哥兒咋能說這種話,還約顏夫子去茶館,你就不怕人家說你不知羞?”
路景滿不在乎道:“說就說呗,我被人家說的還少嗎?”
原主啥也不幹都有人說呢,嘴長別人身上,哪能控制的住?
姜氏:“……”
*
消息在鎮上傳了三日,路景一點都不在乎,跟沒事人一樣該幹啥幹啥。在他的勸說下,姜氏也好多了,結果就在這時,路二那邊出了事。
他在茶園裏做工的時候和人吵了起來,還把人打傷了。
路景和姜氏乍一聽聞這消息都驚呆了,路二這人一向是個軟軟弱弱的性子,過去一直被路大牽着鼻子走,眼下才剛好了些。
這種性子怎麽會和人鬧起來,還把人打傷?
路景簡直跟聽天方夜譚似的。
姜氏跟他差不多,兩人一路快跑趕去茶園,問了一圈才得知路二和那個被他打傷的人已經送去醫館了。
兩人又匆忙趕去醫館。
這個過程中兩人也打聽出了不少細節,比如路二打傷的那位是茶園裏的大管事,是茶園主人的親侄子。
路二這回做工的茶園是武家的,武家在雙集鎮上是出了名的富戶,小老百姓根本就惹不起。
姜氏緊張的臉色發白,“景兒,咱這回惹了大人物了。”
路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娘,咱先去瞧瞧情況再說,說不定人家傷的不重呢。”
結果去了才發現,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路二這個打人的傷的比被打的還要重,而且那個叫武慶的還嚷嚷着要路二付出代價。
路二一條腿都被打斷了,狼狽地坐在地上,武慶生龍活虎地在旁邊叫嚣。
這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一見到路景和姜氏,路二臉上壓抑着的憤恨立刻煙消雲散,他緊張道:“你們咋來了,趕緊回家去。”
姜氏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武慶眯起眼,“你是路景?”
路景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路二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武慶嬉笑了一聲,“當了知未學堂的夫子,還開了個什麽小鋪子,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哥兒,像你這樣的,爺不知道玩過多少,要不你別想着顏夫子了,跟着小爺呗。”
路景眉頭微蹙,他看了眼此刻顯得格外憤怒的路二,冷道:“爹,你是為這個打的他嗎?”
方才在茶園的時候那些人就提到過路二是被武慶說的幾句話給氣着了,本來路景還好奇呢。
姜氏一聽,心裏對男人的那點怨氣立刻便消失了。
路二不說話。
武慶往路景這邊湊了湊,像是在仔細打量,“說實在的,你和我見過的那些哥兒确實不太一樣,不如這樣吧,你跟了我,我就不追究你爹打我的事兒了。”
路景往後退了一大步,“是你侮辱人在先,我爹只是被你激怒,你還把我爹打成重傷,怎麽反倒成了你追究我爹了?”
武慶霎時露出一個極興奮的笑來,“果然帶勁兒,你這樣的跟了顏夫子也太可惜了,他一個讀書人整天的之乎者也能有啥情調,可不如我知情識趣。”
說着他就伸出手來拉路景,那垂涎三尺的眼神讓人看了就惡心。
路景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
他手勁兒還挺大的,這一下子把武慶給打蒙了,耳朵嗡嗡響了好一陣。
“你敢打老子?”
見這人動怒,姜氏立刻起身擋在路景面前。
擋歸擋,其實她害怕的渾身都在微顫。
路景趕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去。
武慶惡狠狠地瞪着路景,“我給你兩條路,要麽跟了小爺我,要麽我連着你和你爹一塊兒收拾。”
路景思索片刻,冷靜道:“現在我沒辦法思考,要等我爹腿好了才行。”
他低着頭的側臉小巧瑩潤,長長的睫毛撲下來,在面頰處留下一排陰影,看起來實在惹人憐愛。
武慶越看越心癢癢,連方才的那一耳光好像都成了小野貓的爪子,帶勁兒的很。
“那不成,等你爹腿好了得啥時候去,小爺我可沒那個耐心。”
武慶想了一下,“三日吧,我最多等你三日,三日後我就去你家迎你,到時候你若是還跟現在似的我就不客氣了。”
路景不置可否。
等武慶走後,路二着急道:“你真要跟他?”
路景搖頭,“當然不,我打算報官。”
姜氏瞪大了眼,“報官?”
小老百姓一聽說要和官打交道便會本能地感到懼怕,更別說當官的一般都會維護富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