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任何時間, 任何地點,哪怕是深夜接到上司降谷零的信息,風見裕也都得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處理。

查封一間學校?

完全不明白卧底黑衣組織的上司為什麽會和學校有關聯,但風見裕也還是快速地打開電腦, 去完成降谷先生給他的任務。

并盛中學, 并盛中學……

找到了。

“說起來以前怎麽沒聽說過并盛這個地方?”風見裕也疑惑了一瞬間, 很快就投入了工作裏面。

他的權限能調度過并盛那邊警局報警的記錄。

但奇怪的是原本并盛那邊關于飛車黨和幫派勒索等等的記錄每個月都有幾十起,但自從兩周前就沒再有過一起記錄。

這很不正常。

就連最普通的偷盜和争吵調解都沒有。

難道——

并盛這片地方已經被降谷先生卧底的那個組織給占領了??所以降谷先生才要他去查封很有可能是源頭的并盛中學?

還是說并盛中學就是組織培養殺手的地方??

越想面色越沉重的風見裕也直接撥通他下屬的電話, 讓他秘密地調動一些特殊部隊的人前往并盛。

這是降谷先生交給他的重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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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得完美的完成。

将那些犯罪分子扼殺在搖籃裏。

氣勢洶洶的風見裕也跟着導航一路地開車前往并盛,滿腦子都想着要怎麽秘密地查封學校的他……

看着面前的路陷入了沉默。

明明導航說從這裏筆直的走就能進入并盛啊?

而被調度過來的特殊部隊也在這時給他打了電話過來:“風間先生, 我們把附近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始終沒找到并盛的入口。”

風見裕也:“……”

這大白天的難道他們還能撞見鬼了不成?

不信邪的風見裕也開着車繞了兩個小時不得不承認,別說是查封學校了, 現在他連怎麽進入并盛都是個難事。

眼看着距離降谷先生吩咐他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風見裕也只能用手機經過層層的驗證和暗號把消息發送到上司的手機上。

當然他沒有把具體的經過寫上去,而是用模糊的話給他發去求聯絡的信息。

往常都需要等一兩個小時才能得到回複,但這次竟然連十分鐘都沒到,降谷先生竟然就給他打過來了電話。

風見裕也小心地捧着手機:“降谷先生……”

“我說過很多次了, 稱呼我安室先生!”電話那端的安室透聲音有些失真。

身量高大的風見裕也可憐地蜷縮在座位上, 連連地點頭致歉:“降、安室先生, 我記住了……”

“什麽事?”

風見裕也趕緊将他這邊的事說出來:“降、安室先生,你讓我查封組織名下的并盛中學,但是這片地方很奇怪,明明地圖上有導向并盛的入口,但我們始終找不到……”

“我什麽時候說過并盛中學是組織名下的了?”

安室透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我不管你是迷路還是怎麽, 總之盡快把并盛中學查封了。”

說完不給風見裕也再說話的時間,直接挂斷了聯絡。

看着公安專用的手機, 風見裕也欲哭無淚地望着明明該是條大路,現在卻變成一條河的面前……

他也想盡快查封并盛中學啊!

但是他真的連路都找不着——!!

在風見裕也垂頭喪氣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拄着拐,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顫巍巍的往他右側面的路走。

那條路寬又闊。

明明就近在咫尺,為什麽他就是看不見這條路呢?!!

風見裕也把頭在方向盤上猛磕了兩下,給特殊部隊打電話,讓他們全員都到他這邊集合。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左右特殊部隊的人就到了。

在這期間風見裕也始終盯着那條路,就連眼睛酸澀也只敢揉一只眼睛,生怕兩個眼睛都閉上再睜開他就看不到路了。

“風間先生。”

從車上走下來全副武裝的特殊部隊領隊人看着這條路也是奇怪,明明經過這裏幾次,他們竟然都沒人看到這條路。

“等會我先進去,你們別暴露自己,這次任務很機密。” 風見裕也嚴肅地道。

特殊部隊的人點頭。

他們的車輛緩緩地駛進這條路,并盛的全貌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裏不像是鄉下小鎮,街道上的繁華比起東京也不遑多讓,但和東京人臉上的麻木敷衍表情不同,在這裏的鎮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真誠的笑容。

甚至看見停靠在路邊的陌生車輛,還會招呼着他們下來品嘗他們店內的美食。

這樣民風淳樸的小鎮怎麽看都和降谷先生卧底的那個黑暗組織不同。

風見裕也,你怎麽能被眼前的假象迷惑,而不相信降谷先生呢?這肯定是他們的僞裝!

“老板,并盛中學要怎麽走啊?”地圖上沒有标記處并盛中學所在,風見裕也只好問旁邊點心鋪的老板。

“從這裏往前走五百米,再往左拐走兩百米就能看見并盛中學了。”老板還貼心地走出來給他指路。

“老板,你們這裏有沒有那個……”風見裕也刻意壓低聲音地問;“就是那種不法分子?”

“不法分子?你是說風紀委員會啊?都是誤會,他們可不是什麽壞人,我們都是心甘情願交錢的。”老板很是随意樂觀地擺手。

自從風紀委員會成立以來,他們不用再受那些地痞流氓的壓榨不說,街道上不僅變得安全,而且就連生意也比以前賺的多,風紀委員會的還會時不時的給他們幫忙。

要是遇到壞人,只要給風紀委員會打電話,立馬就會有人出來解決。

還會壓着鬧事的人給他們道歉和賠償。

那點錢交得可太值了。

風見裕也聽到這話瞪圓了眼睛,果然和降谷先生說的一樣,并盛中學裏面全是不法分子,身為風紀委員會竟然勒索鎮民!

他都沒細思考如果老板真的是被勒索的,怎麽會露出那種高興的表情。

……

并盛中學沒有建立門衛室,畢竟在學校有個兇獸的情況下,沒有不長眼的人敢肆意地闖進來。

所以風見裕也和特殊部隊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校園。

裏面源源不斷的傳出學生朗誦課文的聲音,從他們這裏還能看見學生和老師正在上課的畫面。

特殊部隊的長官低聲問着風見裕也:“風間先生,這裏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危險的人嗎?”

不論怎麽看這都只是一間普通的學校啊!

風見裕也看到這幕也有些懷疑,但很快他就堅定地道:“不會有錯的,這是降——總而言之,這件學校必須要封閉,等會要是有反抗不遵從的人就麻煩你們了。”

既然他這樣說了,特殊部隊長官也只好聽命。

他們這麽多人進學校即使行動再隐蔽,也有學生注意到這幕。

正在講課的老師發現他們頻頻地往窗外看,捏着粉筆的動作頓下:“都在看什麽?不好好上課被風紀委員會看見,老師也沒辦法保住你們。”

“老師,你快看外面,來了一群奇怪的人。”

聽着學生的話,老師也循着玻璃看向外面就發現全身武裝的一行人。

老師:“……”

他突然有了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自從學校被風紀委員會統治後,不、應該說整個并盛都被風紀委員會統治後,他就有種早晚有天上面的人會來進行處理的感覺。

“風紀委員會呢?怎麽還沒出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們紛紛地把頭伸出去,還有頑皮的直接在走廊裏喊了起來。

這吵鬧的聲音引來了正好路過的草壁注意,他沉着臉看向不好好上課的學生們,把并盛的校規處罰念了出來:“上課吵鬧的人全部記上兩分。”

“不是我們不好好上課,是你看外面,有奇怪的人。”

草壁扭過頭,也看到了那些行跡鬼祟往校園樓走來的一行人。

他剛想要出去制止,突然想起今天委員長就在天臺上休息,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

委員長的身影從天臺上一躍跳了下來。

風見裕也正想要找個人詢問這裏校長的辦公室在那裏,突然就看到校園樓的天臺上站着一個人。

“危——”

沒等他喊出來,那道身影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

他看着穩站在地面,就連肩上外套都沒有掉的俊秀少年,微微地張開嘴巴,滿臉的驚愕。

雖然只有三層樓高,但從這上面穩穩當當的跳下來是不是也太恐怖了啊?!

但這還不算完。

樣貌古典冷冽的黑發少年兩袖間突然出現了武器,臉上露出了嗜殺的表情:“你們私自闖入并盛中學,違反了校規。”

沒想到看着就很不良的他會這麽在意校規,風見裕也想要解釋:“我們是想要找這所學校的風紀委——”

經過風的吹起,袖子上屬于風紀委員會的袖章露了出來。

“原來你就是風紀委員會的成員!”當即風見裕也看他的眼神就起了變化;“你年齡不大,為什麽要去做那種勒索他人的事?還是說這裏有人逼迫你們?我是警察,你放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雲雀恭彌就不耐煩地朝着他沖過去,一拐子抽在了他的下颌上面。

直接飛出去的風見裕也沒有立即暈過去,他眼前都在冒金星,踉跄地想要站起來。

雲雀恭彌倒是多看了他兩眼。

特殊部隊見狀立馬把武器對準着雲雀恭彌:“不準動!”

“委員長!!”風紀委員會成員見這情況想要上前。

草壁攔住了他們:“別上前。”

“可是委員長他……”

經驗老道,對雲雀恭彌無條件信服的草壁哲失語氣沉重地道:“那些人不會是委員長的對手,但是你們上去後就是群聚,委員長會連同你們一起都料理掉的。”

衆人:“……”

被打了好多回的風紀委員會成員們邁出的腳縮了回來。

“哇哦~”

被無數槍支指着的雲雀恭彌眼底的戰意越發地濃郁,他擺出攻擊的姿勢,肩上的外套無風自舞,滿臉的嘲弄:“弱小的草食動物才會群聚。”

最前排的特殊部隊成員跟風見裕也得被他抽飛。

開始還顧及着他學生身份的特殊部隊領導者看到風見裕也被攻擊的只得下令:“開槍——”

浮萍拐的尾端突然掉出了鎖鏈的勾子,他快速地轉動着浮萍拐将所有對着他開的子彈全部彈飛。

全程都游刃有餘。

而在教學樓裏觀戰的草壁突然臉色有些發白:“委員長要生氣了。”

還沒明白的風紀委員會成員就看到他們的委員長側過頭,看向被射的坑坑窪窪的地面,冷白的臉上頓時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你們,将由我咬殺。”說着,雲雀恭彌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身影快速地穿梭在特殊部隊成員裏面。

那些人見槍擊不起作用,就想用近身格鬥的方式,只是沒等他們碰到雲雀恭彌就會被浮萍拐打在腹部,下颌,身體的各處。

沒過多久,操場上就躺了一堆疊落的‘屍體’。

雲雀恭彌的臉上還有着沒散去的怒意,他擡腳走向唯一‘幸存’,還沒昏迷的風見裕也面前,居高臨下地踹在了他的腹部上。

這下徹底讓風見裕也陷入了黑暗中。

那些看熱鬧的學生們在雲雀恭彌淩厲眼神看過來前,趕緊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個認真勁的學習樣子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這會兒沒人敢冒着會被打的風險湊上去。

也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剛回來的雲豆哼着歌兒的落在了雲雀恭彌的頭頂上。

“草壁。”

聽到聲的草壁立馬從裏面走出來,他在距離雲雀恭彌三米遠的地方站定:“委員長?”

“把他們處理了。”

“是。”

看了眼被破壞的校園,雲雀恭彌內心的戾氣無法平複,他轉身走出了校園。

……

風見裕也是在醫院裏醒過來的。

病房裏還躺着不少臉被揍得鼻青臉腫,胳膊腿都上着鋼板的病友們。

看到他醒來,還滿臉的怨念和不解:“都是被打的,為什麽?為什麽他就能這麽輕?”

被那些人看的莫名的風見裕也回想起他住院的經過……

啊!他沒能完成降谷先生給他的任務!反而被任務目标被打進了醫院!

“兄弟,你是怎麽招惹的那個怪物?”黃毛态度嚣張地問。

風見裕也根本沒理他,滿腦子想的是該怎麽跟降谷先生交代……他明明叫上了一小隊特殊部隊的人,可是別說查封學校了,他們直接被一個人給全部打住院了。

“喂?別是被那個怪物打傻了吧?這腦袋也沒綁繃帶啊?”

被雲雀恭彌打的住院還沒老實的黃毛想要趁機從風見裕也身上找存在感。

怎麽說風見裕也也是從警校畢業的,身體素養不是一個黃毛能相提并論的,他剛伸手就被風見裕也反手別在腰後。

“混蛋!你竟然敢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

身量高壯,穿着護士裝的護士長直接來到黃毛的面前,滿臉的猙獰:“醫院禁止吵鬧,你們到底知不知道?!”

被訓斥的風見裕也下意識地松開黃毛:“抱歉。”

黃毛也老實地低頭道歉。

見他們聽話,護士長的表情沒那麽滲人了:“不許再吵鬧,否則我就把你們單獨關押在一個病房!”

風見裕也:“……”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

為什麽住在醫院還會用上關押這種詞彙??

護士長才不管他在想什麽,說完這話就氣勢洶洶的前往了下一個病房。

黃毛揉着發酸的胳膊:“喂,你這綁人的手法看起來還挺專業的,是被警察铐起來的次數多了吧?”

風見裕也面目表情得從他的衣服口袋裏掏出屬于他的證件:“我就是警察。”

黃毛:“……”

他頓時像個鹌鹑一樣,想要爬回他的病床時被風見裕也拽住。

“我錯了……自從風紀委員會們接管了并盛後,我就再也沒幹過任何違法的事,這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問他們啊——”

病房裏的其他人也忙不疊地趕緊點頭。

“我不是來抓你的。”

風見裕也看着病房裏的其他人:“你們都是被那個……模樣精致的黑發少年打的?”

“對對,就是他!”

黃毛忍不住大吐口水地道:“我們都是被他打的!”

“為什麽他會動手打你們?”

“因為、因為……”

在風見裕也眼神逼迫下黃毛不得不小聲地道:“之前我在并盛收保護費……”

已經猜到他們做過什麽的風見裕也也不意外,他只是擰着眉問:“為什麽這裏沒有報警記錄?”

“當然是因為沒有必要。”

這話不是黃毛回答的。

站在外面的是一排有着飛機頭的人

一排穿着校服,飛機頭的人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看到他們,黃毛和其他病人立馬吓得全部都蜷縮在病床上,拿被子蒙住頭。

草壁哲失對這種反應習以為常,他走向風見裕也,面容嚴肅,氣勢攝人,嘴裏卻突兀的叼了根葉子:“風見裕也是吧?”

風見裕也同樣不輸陣地回望着他:“是我。”

“你們的人都在隔壁病房躺着。”

聽到沒有傷亡,風見裕也小幅度地松了口氣,而後他用淩厲的眼神望着草壁哲失:“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在并盛做什麽?”

即使性格沉穩了許多的草壁聽到這話也不免動怒:“應該是我們問你想對并盛做什麽吧?!”

“那是因為我收到有人在并盛利用學生進行不法之事。”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的虛假消息,總之并盛的事一切都由我們委員長做主,不需要你們警察來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

“你知道不知道每個日本公民都有義務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所以呢?”

草壁哲失很淡定地看着他,他把嘴裏的葉子拿出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明天開學之前你們必須得把學校恢複原狀,還有,學校的損失也由你們一并賠償。”

完全沒想過會聽到這種話的風見裕也瞪大了眼睛。

“并盛可不是你們警察能介入的地方,我這是好心的勸告。”草壁也不跟他廢話,轉身就往外走。

沒有關上的病房門外還站着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

“院長。”

被喊做院長的中年人尊敬地朝着草壁哲失彎腰:“多虧了風紀委員會的關照,這個季度的錢我會打到賬戶上的。”

“嗯。”

風見裕也看到這幕更是目瞪口呆,就連醫院也被他們給勒索了麽?

拖着不适的身體,風見裕也來到隔壁的病床,果然發現了整個特殊部隊的人,只是比起他的臉和腹部受傷,他們則是嚴重多了。

沒個兩三個月都爬不起來的樣子。

風見裕也在跟他們聊過幾句後,便偷溜到了洗手間,确認這裏沒有竊聽器後給他的上司再次發去了一個聯絡。

這次,接通的依舊很快。

只是比起半天前的急促,這次他的語氣耐心了許多:“風見,學校查封了?”

風見裕也:“……”

他斟酌着話小心地回複:“降谷先生……這所學校……不、是整個并盛都被人統治了。”

安室透都沒心思去糾正他的稱呼,聲音發沉:“什麽叫做被統治了?”

就山本武的說的那些足以證明他所在的學校,肯定不是正兒八經教書育人的地方,只是他也不覺着組織會把訓練殺手的地方明目張膽的建成學校。

所以風間上通電話裏說的話根本沒被他放在心上。

難道,并盛中學真的和組織有關系?

安室透的語氣都帶着雀躍。

絲毫不知道從根源上就認知錯誤的風見裕也深吸了口氣道:“我跟醫院的人打聽過了,他們是被一個叫做雲雀恭彌的少年統治了,不止學校,就連外面所有人都要向他所在的風紀委員會交保護費。”

“等等——醫院?你為什麽會在醫院?”

這話讓風見裕也更加的羞恥:“我……被打的……”

安室透:“……”

他在沉默了會兒才問:“你自己?”

“……還有一小隊特殊部隊,他們在我隔壁病房。”

安室透:“……”

“對方人多?還是武器好?”

風見裕也得聲音更小了:“只有一個人……他的武器是個拐子……”

這下安室透徹底被他給氣笑了。

特殊部隊加風見裕也竟然被一個人給單挑了。

“行了,這事你別管了,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完了,我親自去并盛中學會會這個雲雀恭彌。”說完安室透直接挂斷了電話。

風見裕也苦惱的在洗手間裏蹲着抓頭發。

他該怎麽跟降谷先生說他還被對方追着要賠償費的事啊?!!

……

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綠川光看着兀自生氣的安室透,把他做的奶油蘑菇意面放在他面前。

雖然兩人都是公安卧底,但他們隸屬的部門不同,所以在安室透接聽電話前,他便主動的進了廚房。

“我讓那邊的人去幫我辦了件事。”

綠川光內心詫異,面上卻沒表露:“失敗了?”

安室透動作兇狠地咬斷意面,話有些含糊不清:“不僅失敗,還帶着一隊特殊部隊被一個人給單挑進了醫院!”

這樣的形容讓綠川光有些熟悉,他有些無奈地問:“你讓人去并盛了?”

他早該想到的。

以zero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容忍那樣的學校存在。

只是他沒想到他們剛下飛機,他就讓公安的那邊人行動了。

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睛裏閃耀着輝光:“我親自去會會他。”

知曉他有多倔強的綠川光也沒說什麽勸說的話,他只是縱容地看着渾身都充滿着活力的幼馴染。

zero還是zero。

安室透擔憂地看着綠川光:“這次的任務……”

知道他在想什麽,綠川光露出了屬于諸伏景光的溫和笑容:“櫻花永不凋謝。”

安室透一愣,随後露出了笑容。

和他擊拳。

“櫻花永不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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