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八個小時前。

從中東回來的一行人連休息的間隙都沒有, 就被琴酒叫到了組織名下的酒吧。

山本武還是如上次那般的問酒侍要了可樂,只是這次他還加了冰塊,一個人擱那用吸管上上下下玩個不停。

冰塊碰撞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音。

讓酒吧的氛圍從壓抑一下子過度到了搞笑。

伏特加看了幾眼都沒引來山本武的注意,他小心地窺看着大哥的臉色, 心中止不住地埋怨山本武怎麽一點眼色都不懂, 都加入組織了, 就不能直接喝酒嗎?喝什麽可樂啊?!

琴酒沒有伏特加想的那樣在意山本武的行徑,他厭惡的是廢物和老鼠, 山本武都不在此列。

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綠眸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三人:“百加得是怎麽回事?”

安室透和諸星大兩人都露出事不關己的表情。

反倒是真與百加得毫無幹系的綠川光好脾氣地道:“就跟在電話裏說的那樣,百加得的傷都是意外造成的, 沒人真的想要對他下死手。”

他這話可謂是用心險惡。

諸星大看綠川光的眼神再起了變化, 他淡淡地道:“是他先對我下手的,我正當防衛。”

安室透冷笑裏摻雜着幸災樂禍:“我可沒防衛過當, 我不過是在他常待的地方埋了些小玩意,都很顯而易見呢。”

言下之意是百加得他自己不長眼睛踩上去的,這可怪不得他。

琴酒深深地看了眼安室透,向來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的不耐煩,随後他看向綠川光:“你的考核任務明天會發你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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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光有些詫異, 但他什麽也沒問, 只是點頭。

安室透在一側抱着雙臂, 微颔首:“琴酒,厚此薄彼不太好吧?明明是我們三個人共同完成的任務,怎麽能只有綠川一個人進行考核呢?”

琴酒冷笑:“廢了組織代號成員的你們還想要現在進行考核?還是說你們更想讓我親自送你們進審問室!”

百加得的重傷還是對他們造成了影響。

安室透仍嫌不夠地問:“那為什麽綠川他可以考核?”

被說起的綠川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琴酒對他們私下的糾紛絲毫不感興趣:“有個任務需要狙擊手。”

具體的任務就不能再問了,否則就會引起琴酒的懷疑。

安室透只能沖綠光川投去了不甘的眼神,随後擺爛地問:“還有沒別的事?沒有我就要走了, 情報人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琴酒連看都沒看他。

等安室透離開沒多久諸星大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綠川光在走之前還和山本武告別了才出酒吧。

酒吧裏只餘下了他們三人。

“這次中東之行, 他們有沒有異常?”琴酒倏地問。

讓他們跟着山本武到中東固然有琴酒離不開日本的原因,最重要的這次任務是一場測試,而測試的內容就是他們的忠誠。

被交待了這任務的山本武回答的很老實:“綠川先生人很好,安室先生脾氣有些不好,諸星先生很安靜,不怎麽聽他說話唉?”

琴酒:“……”

看着滿臉無辜的山本武,琴酒直接掏槍指在他的腦袋上:“山本武!”

即使生命受到威脅,山本武依舊冷淡,甚至是漠視地看着琴酒。

被他這無畏眼神看着的琴酒冷笑,在他無畏的表情中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你不是整天都在念叨着你的朋友嗎?或許你還不知道,他們早就死了,死在你看不到的角——”

“锵——”

冷鋒的刀刃別再了槍身上,在上面留下了白色的劃痕。

“大哥!!”伏特加趕緊掏出武器對準山本武。

沒有帶棒球棒,山本武用的是上次德薩爾贈給他的匕首,可縱然是一把小刀也能在和琴酒的對峙中不落下風。

無論何時周身都洋溢着如沐春風氣息的山本武,此刻冰冷的如同出鞘的兵刃。

即使最愛的武器被留了劃痕琴酒也沒有發怒,而是更加暢意的獰笑:“生氣?那就去殺了讓你生氣的人!只會在這裏無能狂怒有什麽用!”

渾身都散發着凜冽殺氣的山本武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所有的殺意都消退。

他松開對琴酒的桎梏,又坐回了他的位置上面。

“雖然不知道琴酒先生你誤會了什麽,但我的朋友他們都還好好的活着,等着我去和他們彙合呢~”

聽着他自欺欺人的話,琴酒滿臉冷酷:“到時候我會當着你的面一槍一槍的打在他們的腦門上。”

“……”

這次山本武并沒有生氣,反而用着奇特的眼神看着他,最後頗為好心地奉勸道:“最好還是別要,不然你下場會很慘的。”

他真的是真情實意的!

只是被琴酒誤解成了在威脅他,他冷哼一聲地從山本武的身邊離開,伏特加也狠狠地剜了眼山本武跟了上去。

獨自待在酒吧裏的山本武歡快地朝着酒侍喊道:“老板~再給我來一杯可樂吧~這次我要雙倍的冰塊。”

……

安室透離開酒吧時轉身就到了另外一件熱鬧的酒吧打工。

這裏魚龍混雜,在這裏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而且他也需要個明面上的身份來遮掩他的行蹤。

正在給客人們上酒的安室透察覺到他的手機有動靜。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客人的酒杯:“好的,稍等會兒,馬上為您續杯。”

在把酒杯放在吧臺後,他借着去後臺倉庫的間隙反鎖住了房門,再在周圍放置信號幹擾器,确保沒有問題之後才接聽。

他壓低聲音地問:“風見?”

因為卧底的關系,多數是他單方面聯絡風見,很少他會主動聯絡自己。

聽着電話那端傳來的崩潰聲音,安室透不自覺地蹙起了眉,糾正了他的稱呼之後才想起他是有囑咐過風見去查封學校。

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完全不知道風見是怎麽聯想到和組織有關聯的,安室透在察覺到有人靠近時便匆匆地結束了對話。

“抱歉抱歉~我剛進來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門給關上了……”

若無其事地将所有工作都結束,安室透回到他的安全屋将公安和組織的工作都處理完,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把所有的痕跡都掃尾幹淨,安室透身影在夜色裏穿梭着,躲避路上的探頭,一路地來到了綠川光的安全屋。

三短一長的敲門聲。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

即便如此,綠川光也是耐心地等待他暗號結束才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望着渾身沾着寒露的安室透,綠川光不贊同地望着被深色皮膚遮住看不清黑眼圈的幼馴染:“你又通宵處理工作了?”

安室透有些心虛地躲閃着他的視線:“等會我回去一定會睡覺的!”

知道他身兼數職的綠川光也只得斂下擔憂:“琴酒給我安排的考核任務是狙擊築田一郎。”

“築田一郎?是築田醫藥的社長?他記得他剛接手築田家沒多久,組織為什麽要對他動手?”

綠川光搖搖頭:“最近築田一郎深居簡出,只有明天晚上的酒會他會出席。”

屆時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安室透看着面色沉重的綠川光,知道他在想什麽。

築田一郎是出名的慈善大使,他做多數之不盡的各種捐贈活動,各大報道他都是常駐的名字,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和黑衣組織牽連上的?

已經見識過無數黑暗的安室透決定暗中調查築田家和黑衣組織的聯系。

“hiro。”

精神有些飄忽的綠川光迎上幼馴染暗含關切的目光,下意識地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櫻花永不凋謝。”

從決定接下卧底任務時,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哪怕手染無數鮮血,也要無愧櫻花樹下的誓言。

……

在應付完工藤新一的好奇心後,沢田綱吉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活力,整個人都灰敗地坐在原地,嘴裏還碎碎念個不停:“完了完了……等Reborn知道我肯定要慘了,不能讓他知道……可我根本瞞不過他啊啊啊啊!!!”

被用黑手黨扮演游戲,而他是‘十代目’忽悠過去的工藤新一半信半疑地看着蹲着種蘑菇的沢田綱吉:“Reborn又是誰?”

“是我的家庭教師……”說起這個名字沢田綱吉都下意識地看着四周,生怕會從哪個地方鑽出個魔鬼。

他這副又驚又懼的模樣讓工藤新一更好奇了:“家庭教師?你家請的嗎?”

“怎麽可能!”沢田綱吉情緒激動的苦着臉吐槽:“是他自己主動上門的!哪有人叫醒人的方式是用電擊的啊!考試成績差了就要被各種怪獸追趕,每次還要被迫參加各種我都不會的運動——”

“等等!”工藤新一瞪圓了他的眼睛,裏面是明晃晃的震驚和錯愕;“這樣的家庭教師真的沒問題嗎?他有教師執照嗎??”

“肯定有啊!他還被很多人尊稱為夢幻數學家柏林,明明只是個小嬰兒,那種僞裝竟然都沒發現!!”

看着義憤填膺的沢田綱吉,工藤新一沉默了會兒才發問:“小嬰兒?你是說你的家庭教師是個嬰兒?就是那種被人抱着的嗎?”

沢田綱吉點頭:“是啊,Reborn是經常被碧洋琪抱着。”

工藤新一:“……”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還在說自己被捉弄的各種倒黴事的沢田綱吉,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沢田他真的不覺着自己話裏面有問題嗎?

怎麽可能會有人讓小嬰兒當家庭教師?

不……

小嬰兒連話都說不清楚,又怎麽可能當得了家庭教師!

【阿爾克巴雷諾認知度1%】

不愧是柯學世界的主角。

即使Reborn還沒有出場,僅僅是在他面前說起這個名字就能讓所有阿爾克巴雷諾的認知度都提升了。

想到這,清水嶋早見實在沒忍住地問:【那些奶嘴你真的查不出都掉在了哪裏?】

在護送他的靈魂到這個世界上,阿爾克巴雷諾的那些卡牌意外的丢失,他們全都化作了奶嘴散落在世界的各個地方,并且和系統全部斷聯。

而且想要激活他們還必須得往裏面輸入足夠多的火焰。

就像是未來戰時尤尼犧牲自己換來大家的複生那般。

但——

至關重要的問題就是怎麽找到奶嘴?

【不能,或許等認知度達到30%左右我就能感知到了。】

他特意讓沢田綱吉在工藤新一面前表演了這出才只得到1%的認知度,猴年馬月才能到30%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說不定在這之前就能找到奶嘴呢。】

毛利蘭就是在這時進來的,她看着滿臉震驚的工藤新一,再看看持續輸出的沢田綱吉,藍紫色的眼眸裏閃過疑惑:“新一,沢田哥哥?”

經過一夜的修養,毛利蘭已經恢複了精神。

而她的身後跟着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她有着咖啡色的齊短發,墨綠色的眼睛裏滿是恣意:“你就是小蘭說的沢田哥哥嗎?我是鈴木園子,是小蘭最好最好的朋友,謝謝你救了小蘭。”

等她知道小蘭被綁架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所以今天她無論如何都想來工藤宅感謝救了小蘭的人。

被小姑娘慎重感謝地沢田綱吉在呆滞過後,臉通紅,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小蘭她也救了我的……”

他這膽怯害羞的模樣看的鈴木園子對他好感更多:“沢田哥哥,你可以喊我園子的。”

“園子……”

“今天晚上會舉辦一場很盛大的酒會,沢田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呀?”鈴木園子熱情地邀請着他。

沢田綱吉有些為難:“可我答應了等會去找獄寺……”

“是沢田哥哥你的朋友嗎?沒關系,就讓他一起去吧!”鈴木園子豪爽地道。

已經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工藤新一無語地看着鈴木園子:“沢田都剛認識你,他的朋友連你的面都沒見過,你就邀請人家去酒會?”

“沢田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朝着他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邀請你。”

随後她撲閃着眼睛望向沢田綱吉。

就連毛利蘭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沢田綱吉:“……”

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拒絕兩個小姑娘的他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去參加酒會。

……

“抱歉,讓你們陪着我參加酒會。”

穿着正裝的沢田綱吉眉間的頹然淡了許多,玄妙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多了些不怒自威,只是在開口時就破壞了那份感覺。

同樣穿着正裝,只是領結随意敞開兩粒紐扣,彰顯着其主人不羁性格的松田陣平語氣平靜:“今天休息,待在家裏也是被hagi騷擾,還不如出來。”

“小陣平~好過分啊!”

雖然這樣說,穿着寶石藍花襯衫的萩原研二熟練地攔下服務員,從他端着的托盤裏拿了杯果汁遞給沢田綱吉:“我們還要多謝小綱吉呢~能讓我們見識見識這種級別的酒會呢。”

他這如魚得水的反應讓沢田綱吉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跟獄寺說完要來參加酒會時,他們問可不可以跟着一起來?但不可否認在身邊有兩個一看就很靠譜的人跟着,沢田綱吉也松了口氣。

接下來只要和小蘭她們彙合,等酒會結束應該就好了吧?

就在沢田綱吉這樣祈禱的時候……

“蠢牛!不許亂跑,給十代目添麻煩聽到了沒有?!”獄寺隼人大聲地搖晃着被他拎起來的藍波。

藍波用着不輸給他的聲音吼了回去:“笨蛋章魚頭,我才沒有添麻煩,放開我!!”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

酒會的其他人看到這情況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們。

沢田綱吉臉發紅:“獄寺同學,藍波……”

聽到最敬愛的十代目喊他,獄寺隼人停下和藍波的争吵,直接拿過蛋糕堵住了藍波的嘴,眼神和語氣都帶着熱切:“十代目,您有什麽吩咐?”

他想說安靜點……

可是看着獄寺隼人滿是敬慕的綠眸,沢田綱吉把手裏面的果汁遞給他:“你要不要喝?”

“要!”

別說是果汁,就是毒藥獄寺隼人都不會猶豫!

藍波趁着吃蛋糕的間隙,理直氣壯地朝他伸出手:“藍波大人渴了,章魚頭我要喝果汁。”

“這是十代目給我的——”

“藍波!給你喝!”沢田綱吉早有預判的趁着服務員經過端了杯藍波會喜歡的葡萄汁給他。

喝完了果汁的藍波突然捂着肚子:“肚子疼……藍波大人要去洗手間!”

“我帶藍波去洗手間吧。”沢田綱吉想要去接藍波。

“用不着十代目,我帶這個蠢牛去吧!”

獄寺隼人在離開前看了眼爆破二人組:“在我回來之前,你們看好十代目,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

要不是現在沒有其他人,獄寺隼人也不想拜托兩個警察。

萩原研二很嚴肅地回:“我一定會保護好十代目的!以我的生命起誓在你回來前他絕對不會出任何事!”

松田陣平:“……”

沢田綱吉:“……”

啊啊啊?!!他真的不需要這種生命代價的保護啊?!而且獄寺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是黑手黨啊!怎麽能叫警察來保護?

不對,他不是黑手黨啊啊!!他一點都不想當黑手黨的boss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他最敬愛的十代目內心尖叫的獄寺隼人給了萩原研二一個贊許的眼神,就帶着藍波去找洗手間了。

保持着嚴肅表情的萩原研二主動地站在了沢田綱吉左手邊的位置上:“十代目,我的命就壓在你的身上了啊!”

松田陣平也配合地站在了他的右手邊,姿态懶散:“嗯,還有我的。”

沢田綱吉:“…………”

啊啊啊啊——!!!你們就不要再這麽配合了啊啊!他真的不需要這種保護啊啊!!

絲毫沒有愧疚心的二人好笑地看着臉紅的快要暈過去的沢田綱吉。

內心對他的印象再次改觀。

柔軟到近乎怯懦的性格,面對女孩的請求和哭泣都難以拒絕,對周圍的人都抱有着善意,明明自己年齡也不大,卻包容着身邊所有人。

就連他們提出想要參加酒會,他率先想的會不會給他們造成麻煩。

這樣的性格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違法亂紀事的人。

所以——

為什麽是十代目呢?!

“沢田哥哥,這就是你的朋友嗎?”鈴木園子清亮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随着她的靠近,那些落在他們身上的眼神從嫌棄變得溫和,同樣也讓沢田綱吉從羞赧中脫離了出來。

毛利蘭乖巧地和他們打招呼。

工藤新一眼神涼涼地掃過周圍人。

能來這場酒會的多數是有權有勢有名望的人,與其說是參加酒會,不如說是他們聯絡炫耀的地方。

如果不是小蘭在,他才不要來這種地方。

早就習慣這些人踩高捧低的鈴木園子兀自地走過來告訴衆人,沢田綱吉他們是她邀請過來的客人,随後眼神發亮地望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小蘭!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竟然認識這種帥哥!”

松田陣平:“……”

有個在耳邊數年如一日誇着他池面臉的幼馴染,對這種話他已經習以為常,但被這麽個小姑娘誇還是頭一遭。

萩原研二還騷包的撩起了他額前的劉海,更是引得鈴木園子捂着發紅的臉。

“好帥啊!!!”

“園子。”毛利蘭不得不先讓她冷靜。

松田陣平也以手肘抵住萩原研二的腹部,嗓音嚴肅:“hagi,她才十歲。”

萩原研二:“……”

他揉着被打疼的腹部,小聲地嘟囔着:“別把我說的好像個變态一樣,我又不可能會幹那種事!”

松田陣平當然知道hagi不會,只是性格使然,但這不妨礙他動手。

“以後遇到這種怪叔叔,記得要遠離些。”

被歸咎在‘怪叔叔’行列的萩原研二委屈哀怨地看着他:“小陣平……”

松田陣平不為所動。

兩人這互損的模樣看的鈴木園子直笑:“我是鈴木園子,兩位哥哥叫什麽啊?”

就他們這臉,她也喊不出叔叔這個稱呼啊!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

三人互通了姓名,沒有一會兒稱呼就變成了‘研二哥哥’‘小園子’,兩人親親密密的好似認識了許久。

而這時,酒會的人突然都朝着門口湧現,嘈雜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門口處走進來一個被衆人簇擁着的中年人,他執着手杖,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和身邊的人說着話。

見他們露出好奇的表情,鈴木園子主動地給他們解釋:“築田一郎,築田醫藥的代表,聽說他們新研制的凝血劑比市場上的凝血劑功效要好上數十倍,今天這場酒會不少人就是沖着他來的。”

從剛才的聊天裏知道她身份的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鈴木家不感興趣嗎?”

鈴木園子蠻不在意地道:“鈴木家的産業不涉及醫藥這方面,而且……伯父說過不會跟築田家合作的。”

這種話說出來就會涉及到隐私,萩原研二自然不會再多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形瘦削的築田一郎。

“沢田,你怎麽了?”

滿臉糾結的沢田綱吉被工藤新一吓了一跳,他慢半拍的反問:“我怎麽了?”

工藤新一無語地看着他:“剛才你盯着築田一郎連眼睛都沒有眨,你還我怎麽了?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沢田綱吉搖搖頭,可他的眉頭依舊緊鎖着,那模樣分明就是有事。

“沢田哥哥,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到那邊休息會兒?”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關切地望着他。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眼神同樣擔憂。

倒是工藤新一意識到什麽:“你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麽不好的氣息?”

被這幾雙眼睛看着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太确定地道:“就是……感覺他怪怪的,不對……是不對勁……”

說不清感受的沢田綱吉整個人都混亂了。

萩原研二按住他的肩膀,嗓音柔和:“別着急,慢慢會想你看到他的感受,沒關系的……”

從沒遇到過萩原研二這樣性格人的沢田綱吉,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地冷靜:“看到他,我會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話過于不禮貌。

說出來沢田綱吉都有些惴惴不安。

好在在場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也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那就只能是築田一郎有問題了。

可是築田一郎剛繼承築田家,而且還是著名的慈善家……

在他們的注視中,築田一郎走到酒會的臺子上面,站在了中間,面帶着笑容:“今天很榮幸——”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築田一郎就這樣帶着微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面上。

“築田先生?!”站在他身邊的秘書趕緊上前輕推他。

但是在碰到的時候猛地跌坐在了地面,豔麗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表情:“築田先生……他、他沒呼吸了……”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趕緊上去檢查,發現他不僅沒了呼吸,就連心跳都停了。

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麽就突然間死了?

就算病發,也不該會這麽快的!

而工藤新一則是在築田一郎倒地的瞬間就猛地穿過人群跑到了他的身邊。

冰藍色的瞳眸注視着屍體沒有膽怯和慌張,只有冷靜:“報警吧,這是一場謀殺案。”

衆人嘩然。

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則是陷入了沉默。

他們看到了從洗手間裏出來的獄寺隼人,以及身後因為聽到人死了而被吓到沢田綱吉……

嗯,他們以生命起誓保護十代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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