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可能

第15章 可能

既然要讓夏目在自己家住一夜，自然要去買點私人用品，哪怕是一次性的。

所以松田悠一把車停在了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旁邊的停車位上，要買東西就不方便帶着肥貓，夏目覺得自己也沒有辦法一只手抱着貓咪老師一只手拿東西。

所以兩人一致決定把斑丢車裏，至于斑的抗議，上供一袋零食搞定。

夏目在挑選日用品的時候，松田用手肘搗了下他的手臂。

順着松田悠一的眼神，兩人看向角落，一只小妖怪正渾身發抖的看着他們，明顯想跑，卻沒法離開。

“是植物妖怪，紮根在花盆裏，走不了。”夏目見多識廣，很快就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你太吓人了。”

對于這種說法，松田黑線，“都說了我不是大妖怪。”

“你真不是嗎？”倒不是夏目不相信松田悠一，而是化貓的特性實在是太明顯，這種妖怪，經常會在失去妖力之後遺忘自己是妖怪的事情，而在将最後一條命給別人之後作為人類死去。

“我很确定我的記憶完整。”松田黑線，除了對到底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些莫名其妙之外，松田悠一的記憶鏈完整，并且絕對不可能存在經歷過太多之後又失憶到只剩穿越前記憶的事情。

畢竟記憶這種東西，存在過就有痕跡，松田悠一很明确，自己沒有失憶，而且這張【松田悠一】的卡，也只是普通人的卡，唯一特別的就是他生活的世界是克蘇魯的呼喚的世界。

等等，這些小妖怪，懼怕的該不會是這些氣息吧？

還真有可能，畢竟克蘇魯世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這些邪神的氣息，這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沾染上了。

沒管這些小事，松田悠一讓夏目先去挑選私人用品，他去掃蕩零食。

“又是這種巧克力啊，之前的吃完了？”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松田悠一拿起一盒巧克力，回頭疑惑的看着沖矢昴，“這種巧克力怎麽了？啊，之前買的那一盒，被一只肥貓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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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很少見有人喜歡這個牌子，還是一次就買一整盒。”沖矢昴語氣裏帶着懷念，“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的習慣。”

你以前認識的人，不會正好叫蘇格蘭吧？

松田悠一黑線，這巧克力的牌子就是按照諸伏景光的記憶買的，畢竟挑選儲備食品跟藥品這種事情，四個人裏面真的是諸伏景光最厲害，酒廠雖然被戲稱水廠，但是也真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酒名的。

“朋友介紹的牌子，就米花町這樣的各種意外日常，平常随身帶一點巧克力真的是件好事。”松田悠一對沖矢昴感官還好，主要來說，這人其實蠻有分寸感的，社交距離并不會引起松田悠一的反感，最主要的是，作為同伴非常靠譜。

沖矢昴思索了一秒身邊人的各種事故，點頭認同，“的确，感覺最近幾年犯罪率一直在上升。”

“這很正常，壓力大了，人都瘋了。”松田悠一吐槽，“這讓我感覺現代社會似乎要回歸神鬼混居的混亂時代，完全就是一個人鬼不分。”

現代人哪裏有不瘋的，松田悠一覺得這再正常不過，特別是【松田悠一】這張卡生存的環境下，全世界都瘋狂的情況下，不瘋的人才是不正常的那個。

沖矢昴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松田悠一，‘你……有發現自己的眼神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嗎？對于喪失理智這件事。’

赤井秀一比一般人要理智，也要敏銳，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得出，松田悠一對于瘋狂這件事，絕對跟普通人概念不一樣，這種随時可能暴起殺人的事情，對于松田悠一來說，可能是日常。

這可真有意思，跟蘇格蘭一樣喜歡這種牌子的巧克力，超強的能力，對于常識與衆不同的态度。

不得不說，他對于松田悠一感興趣了，或許可以試着查一下？新人公安的保密級別應該不會太高。

準備離開的松田悠一腳步一頓，“不想跟那個金毛混蛋打起來，別打我主意，我總覺得那白癡又誤會了，你這個頭號仇敵往上湊，是想給我背鍋嗎？”

“如果有需要，也不是不行。”赤井秀一表示，逗安室透還是很有意思的，特別是讓他露出不屬于波本的陰沉的時候。

松田悠一疑惑的歪頭打量沖矢昴，這家夥眼睛已經完全睜開，犀利的眼神完全不同于僞裝（或者真實）的溫和，只看眼睛，絕對能知曉這位絕對不是什麽老好人。

“你該不會是，打着跟金毛混蛋打一架也好的想法，在給他做心理疏導吧？”

還真有可能。

卧底的心裏壓力有多大，松田悠一雖然不能真正體會，卻能通過諸伏景光的記憶摸到點底。安室透，不對，是降谷零，這個家夥一直一直一直都是在失去。

就像是太宰治說的一樣，握緊砂礫，拳頭越緊，沙子掉落得越快，直到掌心什麽都沒能剩下。

沖矢昴沒否認，答非所問，“很有趣不是嗎？而且，你在做相同的事情。”

“真奇怪，明明沒見過你，我卻覺得你很熟悉，特別是戰鬥的時候。”

松田悠一不得不回憶他在跟貓哥一起戰鬥的時候到底用了多了蘇格蘭的能力……

抱歉，因為另三個都是正常的普通警察，戰鬥這方面，特別是在面對持木倉歹徒的時候，松田悠一用的大都是蘇格蘭的戰鬥方式，那風格可太顯眼了。

“都是警校教導出來的，鬼知道我那教了十多年警校生的教官有多少弟子跟你打過交道。”松田悠一含糊概念，“而且，你認識的人也不少吧？”

都是跟黑衣組織打交道，誰知道這裏面有多少‘自己人’跟你遇上過。

“的确不少。”沖矢昴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他順着松田悠一的話往下說，松田悠一就當他信了。

看兩人似乎交談完了，站在貨架盡頭的夏目探頭，“松田先生？我選好了。”

“哦，我們走吧。”松田悠一對沖矢昴揮揮手，“別逗太過了，那金毛現在每次看到你就想套你麻袋，你小心他真行動了。”

“我警惕性還不錯。”沖矢昴覺得自己也沒那麽容易中招。

看着兩人走遠，以赤井秀一的耳力還能聽到夏目悄悄詢問為什麽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那個人，真會做出套麻袋這種幼稚的行為，而松田吐槽，那本來就是個幼稚鬼，再過７年也一樣是幼稚鬼。

７年嗎？

赤井秀一覺得他抓到了重點，不過調查的時候必須小心，最好自己去。畢竟不能把組織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也不能真惹毛安室透。

不然套麻袋的事情，就要成真了。

夏目的私人用品錢是他自己付的，松田悠一沒阻止，這種小錢還是別糊弄一個快成年的人的自尊心了。

不過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夏目的金幣拍照，然後發給特殊的換錢師。

“他算出來能換多少，錢我先付給你。”松田悠一抛着手裏的金幣，“啊，因為方便，我找的是灰色地帶的人，你別跟他見面了，我跑一趟就行。”

“沒有問題嗎？”夏目猶豫，他并不想把自己的事情退給別人。

“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他，換金幣只是順帶。”松田悠一的确有事情想找這些灰色地點的人，他這次找的就是諸伏景光記憶裏的人，不過過去三年，這位兼職的情報商居然一如既往，這真的讓人驚訝。

不過這樣也正好，如果諸伏景光記憶裏的人不能用，他還需要特意去找下一個。

“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夏目猶豫了一下，“小妖怪們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少。”

松田悠一搖頭，“只是私事，并不是公安的事情，我只是有點事情想确定一下。”

讓乖寶寶夏目去看電視，松田悠一起身做飯，難得留人住宿，還是別只用速食品或者外賣糊弄了，而且這麽大的孩子，正是食量大的時候，吃好一點才行。

雖然并不需要夏目幫忙，夏目還是提前用毛巾擦了桌子，而不是只坐着看電視。

“你可以先去把洗漱用品放好，晚飯很快就好。”松田悠一很清楚，夏目這種人，讓他無所事事他反而會不自在，至于為什麽松田悠一會這麽清楚，詳情請聯系他家社交悍匪老媽，【研二】第一次來家裏的時候，都被他老媽的熱情弄得有點驚慌失措，不過沒半小時，這兩人就狼狽為奸以松田悠一小時的黑歷史為電子榨菜，成為了瓜友，還彼此交換了聯系方式。

夏目乖乖的去把購物袋裏的洗漱用品擺出來，不過看着洗漱臺上似乎非常新的用品，一個念頭冒出來，松田先生，好像也才住到這裏不久？

吃飯的時候，是三個碗筷，斑的那口碗是松田用來盛湯的。

“算你識相。”斑自然知道拟态在人類社會會更加方便，當然也會被當成寵物帶來不方便，只是都是知曉的人，松田這個大妖怪如果敢戲弄他，斑非要跟松田悠一打一架不可。

松田已經準備了很多飯菜，但是等三人都吃飽，還是什麽都沒剩下。

比起不好意思的夏目，斑就直接多了。

“喂，松田，我不知道怎麽恢複你身為妖怪的記憶，不過有讓你重新得到妖力的可能。”斑難得的正經，“不過，你需要重新變回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