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姐姐

第16章 姐姐

把夏目跟斑送上電車，松田摸着手裏的紫黑色石頭表情古怪，這個據說是玉藻前留下的殺生石碎片，能讓松田變回妖怪。

松田悠一默默把石頭放進衣服內側的胸口口袋。

都說了我不是妖怪！

松田悠一不打算用這東西，鬼知道會變成什麽情況，而且，最為主要的是，松田悠一并沒有忘記自己可是克蘇魯背景的【卡】，殺生石一聽就讓松田直覺跟理智挂鈎，松田悠一并不想試試自己理智過低會出現的情況。

松田悠一對穿越這件事雖然糾結，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也能正常生活等待或許有的‘回歸的可能’，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

車卡的背景是克蘇魯的呼喚這件事。

總所周知，跟克蘇魯扯上關系，理智絕對是一等一的重要。在無法确定自己是否有被感染的情況下，松田悠一沒有一點興趣試試自己理智降低會出現什麽情況。

不過，出于直覺，松田悠一選擇把殺生石保存好。克蘇魯世界，第六感其實也是非常需要重視的東西，靈感強的人，會在危機出現的時候有感應，當然，靈感高的人也容易被污染。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應在什麽地方，但是松田悠一表示，一塊石頭而已，又不是什麽大體積的不方便随身帶的東西。

“陣……平？”

正叼着一只棒棒糖代替最近抽的次數有點多的香煙的松田悠一本能的回了一句，“千速姐？”

萩原千速看着松田悠一那一臉的懊惱，不用細想就能猜測出他在懊惱自己嘴快。

“有什麽想跟我解釋一下的嗎？”萩原千速這是在提示，不能說可以不說。

松田悠一苦惱的揉亂自己的頭發，随即正色，“我們換個地方聊。”

果斷把萩原千速帶走，開車去到了私密性很好的一個茶館，沒要茶博士或者茶藝師表演，松田親自給萩原千速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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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會泡茶。”萩原千速說的是實話，除了機械類別的東西，松田陣平對其他事情熱度都不高。

“跟我爸學的。”松田悠一撓了撓臉頰，“在我的世界裏，我爸是刑警，級別還蠻高，在家招待他的朋友，都是茶，他們不喝酒。”

作為一個軍隊轉業的老刑警，悠一他爸除了大過年或者喜事，基本不會碰酒，就怕喝醉了接不到電話。

“你的世界？”萩原千速跟安室透不同，她信任自己的直覺，認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松田陣平，無關外表，人的靈魂是不會變的。

“嗯，我是不久前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松田悠一含糊其辭，他無法詳細描述自己的世界，這種程度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解釋，至于兩個世界的區別，算了吧，松田悠一不是魔鬼，沒戳人心髒的興趣。“我不是你認識的松田陣平，我現在的名字是松田悠一。”

“現在的名字？”萩原家的人，全部都敏銳到極點，他們的共情能力跟觀察力，讓【研二】吐槽調侃這些這對姐弟可以去跟間諜過家家的黃昏過過招。

“……是的。”松田悠一表情那叫一個糾結，他想解釋，但就跟叫自己好友名字冒出來的會是hagi一樣，他所在世界的事情無法被細說。

就跟克蘇魯不可呼喚的規則一樣松田悠一的過去，就是一個不能直觀‘看’的危險物品。

“不能說就不用說了。”萩原千速非常理智，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已經混亂得像是小時候看到研二跟陣平，然後再看到一地的零件的時候，卻并不影響她回應松田悠一。“你還活着，這就夠了。”

“……我也沒死啊，除了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松田悠一啧了一聲，“我過去的日子過的平平順順的，什麽坎坷都沒有，除了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

這話是真的，松田悠一就是一個一生平順的普通人，最大的曲折就是小學玩過頭沒寫作業，被班主任（他堂姐）罵個狗血淋頭。

萩原千速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沒有成為警察？！”

“因為有一個刑警的爸爸，所以我雖然對警察很感興趣，但是他第一時間被丢出了我未來職業規劃裏。”松田悠一無奈，作為一個從小被各種警種長輩看着長大的人，第一次進警局是為了寫作業，第一次被警察罵得狗血淋頭是因為拆了叔叔木倉……等等，這個黑歷史可以丢了，那個給松田看槍的倒黴鬼叔叔也可以丢掉。“我進了hagi家的公司，跟hagi是在成年之後才認識的。”

萩原千速眯眼，“你知道這個世界陣平跟研二身上發生的事情。”

“我的世界稍微有點特別。”沒解釋克蘇魯背景的意思，松田悠一指着自己大腦，“因為一些意外，我有你們世界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所有的記憶。”

萩原千速不可思議，但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研二以前哲學起來思考形成人格的到底是記憶還是靈魂的事情，可算是有樣本了……”

松田悠一沉默片刻，“千速姐，你聽到我前一句話了嗎？我有這個世界hagi的全部記憶。”

哪裏是哲學一下，那明明是皮一下，然後被姐姐制裁了。

萩原千速笑出聲，從見面開始到現在的緊張感總算是消失，“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正常工作，然後生活？”松田悠一真沒多少目标，或者說，他的目标都跟這個世界不搭邊，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麽有大志向的人，有工作，有點小錢能偶爾出去玩，買個周邊或者游戲不用太計較價錢，“我沒什麽大目标，也沒有什麽遺憾。”

萩原千速可以看的出來，松田悠一真的是這麽想的，他就像研二以前的想法一樣，找一個不失業的工作走下去就行。

“你現在有工作嗎？”萩原千速直接無視松田悠一說他來到這個世界不久的話題，甚至直接無視兩個世界的事情，在是她弟弟的朋友，是她的弟弟。萩原千速只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比起降谷零，萩原千速在松田悠一這裏好感度絕對是滿點的，至于降谷零？

呵呵。

“我是公安，前段時間剛剛入職。”松田悠一沒有隐瞞，“我在這裏有一棟自己的房子，也有自己的車，存款雖然不多，足夠我生活。”

看着老老實實交代的松田悠一，萩原千速眼底露出懷念，松田陣平雖然看上去桀骜不馴，實際上也不是很好接近，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好孩子，只要能扛得住他的氣場，就能發現松田陣平這個人真的會很認真的跟你交流。

“那麽，我剛剛調到這裏工作，你家有我住的地方嗎？”萩原千速一本正經的把自己已經安排好的住所給無視掉，直截了當的說了一句相當不禮貌的話。

松田悠一沒有覺得被冒犯，甚至有種自家堂姐（小學班主任）在盯着的既視感。

“千速姐，我雖然無所謂，但是你絕對會因為我而被注意到，真的沒關系嗎？我發誓我現在的生活完全沒有問題，我雖然是公安，但是普通公安，又不需要我去卧底。”松田悠一對于卧底這件事毫無興趣，更何況，他的條件也不适合，最主要的是，已經有一個幾乎全能的降谷零在卧底，理事官舍不得再丢一個進去。

“公安？”萩原千速詫異，“我以為你就算是警察，也會是機動隊的？”

“我原本的去向是搜查３系。”松田悠一說起這個就超級氣，“誰知道會被公安截胡了我的檔案啊，鬼才喜歡天天加班的地方！”

“哦？那你加班了嗎？”萩原千速不是在擡杠，而是真心覺得松田悠一絕對不會那麽乖的遵守這個社會的前後輩，還有加班規則。

松田悠一冷笑，“我說，我加班的話，第二天就能見到我領導的屍體，我保證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當然，我也可以讓他沒有屍體。”

很好，萩原千速确定了，這只松田也是一個不安分的小混蛋。

不過有一點，“你沒女朋友，對吧？”

“……對。”松田悠一秒懂萩原千速想說什麽，無奈，“真不用，千速姐，我能照顧好自己。”

萩原千速會在一見面就提出住松田悠一家裏只有一個原因，她想要确定松田悠一現在的生活好不好，而萩原千速可太清楚她的那兩個混蛋弟弟了，這兩混蛋，不對，現在是三混蛋了，都是屬于看着似乎不會騙人，卻是真說謊誰都不知道的那種。

比如小時候搗亂拆了東西裝不回去，最後卻是松田陣平挨罵的萩原研二。還有跟女生聊天，惹哭女生，卻全誤會是萩原研二幹的松田陣平。

萩原千速神色認真，“真不方便嗎？”

“我沒有不方便。”松田悠一搖頭，他并沒有進入黑衣組織的視野，可以說除了跟松田陣平長得像之外沒有任何問題，長得像的又不止他，工藤新一都還有起碼四個‘新一臉’的‘二重身’在。“我的檔案沒問題，只要說是長得像就行，一般也沒人會注意。”

雖然這麽說很難過，但是已經過去好幾年，沒多少人記得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了。

除了愛他們的人，這兩位，已經第二次死亡，直到愛他們的人也消失，他們也會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