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車禍
1、車禍
“張硯名!你這個騙子!我詛咒你!”
一個豪華的酒店套房裏,怒目圓睜的女孩狠狠甩了青年一巴掌。
青年有一張很好的皮相,唇紅齒白,他的皮膚很白,被打的偏過去的那半張臉,不出片刻,就現出了淡紅的掌痕。
被打了這一巴掌,青年卻一臉無所謂,吊兒郎當地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随後嬉皮笑臉地道,“消氣了?”
女孩微睜着杏眼,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無恥的人。
“嗯?”
青年的臉顯得很無辜,随後就像川劇變臉一樣,換了副陰鸷的神色,“怎麽?還想打另外半張臉嗎?”
叫張硯名的青年站起身來,高挑的身形逐漸逼近女孩。
女孩被逼得退無可退,強撐着自己展現出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勇氣。
張硯名将雙臂撐在女孩兩側,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牢籠,他戲谑地扯起一抹笑來,眼裏滿是不屑。
“宋霖,當初說好了,只是玩玩,你怎麽還當真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細長的手指輕輕将宋霖的下巴擡起,兩人的距離很暧昧,如果忽略掉兩人的神色的話,就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
宋霖緊咬着唇,狠狠打掉了張硯名的手,“張硯名!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說罷,宋霖推開張硯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離開前,将酒店的房門關的震天響,好似在拿這種行為撒氣一樣。
張硯名無所謂地嗤笑一聲,随後又躺回了柔軟的大床。
這時,象白色的床頭櫃上,發出了信息的提示音。
他随手拿過,解開密碼。
一個名稱為路的人發來信息:“張小少,事情咋樣了?”
張硯名快速地打字:“妥了。”
打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右半張臉還在陣陣抽痛。
他想不通,他說的還不夠明确嗎?pao友而已,難道睡過幾回,就真把自己當做他的正牌女友了?
再說這一個月裏,他也給宋霖買了不少東西啊,這些東西的價格,任憑她再努力個十幾年也買不上啊,她怎麽就不知足呢?
路:“哎,宋霖可是高冷女神啊,多少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啊!你就這樣跟她分了?”
張硯名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到底,也就那樣,玩膩了。”
那個叫路的人來來回回好幾次顯現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你啊你,別玩地過火了,小心之後你大哥收拾你。”
看到大哥二字,張硯名幾不可聞地顫抖了兩下,随後氣急敗壞地打下幾個字,“我會怕他?!”
路發過來一個奸笑的表情,“小心你大哥凍你的卡!”
張硯名嗤笑:“凍了又怎麽樣,不還有我媽嗎?”
路發了幾個省略號過來,顯然也無法辯駁他的話。
張硯名輕蔑地關上手機,心安理得地閉上了雙眼。
他張硯名長這麽大還沒怕過誰!f市他就算橫着走,也沒人敢收拾他!
誰讓自己有個好爹媽呢?
整個f市,要說誰家世顯赫,随便拉個人都會閉着眼說,是張家。
毫不客氣的說,f市掉下一個鋼镚,都得姓張。
而張硯名是張家的幺子!
若單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這般嚣張。
——他不僅是幺子,還是張家父母的老來子。
張家母是在四十歲時,生下了張硯名,因為是高齡産婦,生時幾乎去了她半條命,可仍然不能阻礙張家母對他的喜愛。
他上頭還有一個年紀幾乎可以做他年輕的爹的大哥,大哥進入公司工作多年,早就是公司的ceo,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幾乎就是兩點一線:公司、家,因此和張家母生疏了不少。
人就是這樣,沒有什麽就會惦記什麽。
雖然有用之不盡的錢財,張家母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寂寞與無聊。
張硯名的到來,無疑是上天給張家母的一份禮物,她幾乎将所有的情感全部放在了這個小兒子身上,将他寵的不像話。
人人都說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他得到最多的評價就是——命好。
他自己也這麽覺得。
他滿不在乎地想:投胎也是個技術活,他能投個好胎,也純屬是他牛逼,換別人,有這個命麽?
他毫無心理負擔地在豪華套房裏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又開着自己的豪車去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厮混。
舞池裏搖曳着身姿,振奮人心的音樂響徹在耳邊,人們高舉着酒杯,歡呼着、享受着夜生活。
張硯名喝得開心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奪過麥克風醉醺醺地喊着,“今晚的賬單,小爺我都包了!”
人群中爆發出聲聲喝彩與鼓掌,張硯名享受着這些歡呼,這樣燈紅酒綠的生活将他的內心填滿,他一下就将今天的事抛在了腦後,将杯中最後一點酒精給喝下肚後,他勾着發小的肩膀走了出去。
那個昵稱為路的人就是他的發小,也是十足的花花公子,此時酒過三巡,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從酒吧裏踱步出來。
“走!再去下一場!”
張硯名上了自己新買的邁巴赫,在道路上旁若無人地飙起了車。
酒精讓他有些上頭,他恍惚地搖着自己的腦袋。
眼前的信號燈一下變成了好幾個,紅色的信號燈,明明晃晃地在他眼前閃着,他再次晃了晃腦袋,眯着眼,想将眼前的紅光驅逐出去。
就在這一空擋,一輛卡車直直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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