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随機殺人案(7)
随機殺人案(7)
這邊,對第一個發現屍體的環衛工人的調查也已經做完。據環衛工人的口供,他大概是淩晨四點點半左右,開始打掃西畔道路的衛生。因為這才初春,人不多,所以基本上沒什麽垃圾可掃。
他就那麽一路走來,遠遠的,他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他以為那個人喝醉酒了,心想,這麽冷的天,人一直睡在地上會被凍死的,就趕緊小跑着過去好把人叫醒。
走近一看,環衛工人才知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死了。
環衛工人吓了一跳,又趕緊慌慌張張的報警。
法醫初步鑒定屍體後,兩名警察将屍體帶回警局。剩下的警員在附近搜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早上七點,南淮市刑偵支隊的人全部到了警局。
崔明海前兩天還在負責一起案子,昨晚上回去後才睡了四個小時,臉上的黑眼圈格外突出,就跟畫了黑色的眼影一樣,讓人不容忽視。
葉子為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嘲笑他說:“老崔,你大晚上的少看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瞧瞧,眼睛都黑了。”
崔明海瞪他一眼,故意說:“哎,葉子為同志,你怎麽跟長輩說話呢?”
葉子為立刻求饒,雙手合十朝崔明海拜了拜,“嗚嗚嗚,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男人白淨的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清澈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乍一看,還真有點誠心悔過的意味。
崔明海哼哼幾聲,也沒再和葉子為糾纏,沉默着等着隊長發話。
徐溪臉上剛剛還帶着玩笑意味的笑容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又冷冽的神情。他掃了眼已經精神抖擻的衆人,讓侯齊彙報一下剛剛從交警支隊拷貝來的南松河西畔路口附近的最新監控。
侯齊将U盤插進電腦,點擊播放。
大屏幕上的監控顯示,淩晨三點十分,一騎着小電驢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在南松河西畔路口的監控裏,那人戴着頭盔與口罩,完全看不清樣貌。他的小電驢後座,放着已經被害的杜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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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禮上了年紀,有些發福,所以,兇手在拖拽杜三禮的屍體時害很費力。但監控的範圍有限,兇手将杜三禮托至河邊後,就漸漸地看不清了。
只記得,兇手在河邊停留了許久,他離開時,都已經三點五十了。
看完兇手的抛屍過程,徐溪問:“周媛,打電話問一下物證科的人,兇手在河邊逗留了将近四十分鐘,看看在河邊能否發現其他的線索。”
周媛點頭,表示會開完了就打。
咚咚咚——
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衆人看過去,是法醫覃趙宇。他将手裏的屍檢報告遞給徐溪,并不逗留,立刻就走了。
徐溪掃了眼屍檢報告,邊看邊說:“根據屍檢結果,杜三禮是被人用防狼電棒一類的物品電擊後,再用利器擊傷頭部失血過多而死,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在淩晨0點至兩點之間。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錢包裏的銀行卡啊都在,連脖子上的金項鏈都沒有被搶走,想來,兇手只是為了殺人。”
“是報複?”
“不好說。”
“杜三禮的親屬聯系到了嗎?他的通話記錄也要查,最好能确定他昨晚至今日淩晨的行動軌跡。”徐溪說。
崔明海問:“徐副支隊,你說,這個案子和昨天宋山慶被殺一案有沒有關聯?”
徐溪說:“目前,兩起案子出現的兇手影像都不清晰,作案手法也都不一樣,不好聯系。但是,兩名死者都是被人殺了之後再又抛屍到其他地方,這一點倒是相似的。但我們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将兩起案子聯系起來。不過——這兩起案子相隔的時間太短了,今日的早間新聞只怕就是關于杜三禮案子的報道了,我們必須得加快破案的速度才行啊。”
衆人瞧着徐溪臉上的冷峻,也知道他此刻面臨的壓力。
早上七點,大街上逐漸熱鬧起來。
柏油路上,小車川流不息,黑車來白車去,似乎很快就要迎來早高峰。環衛工人拉着垃圾車,走遍城市的每個角落,整理城市的容貌。城市公交車從始發站緩緩開出,曙光也逐漸占據遼闊的天空,為被黑暗侵占太久的世間帶來光亮。
周媛站在大廳外的臺階上,目視着許久不見的光亮,順便活動活動筋骨。她特意看了今天的天氣預報,報道上說,今日是晴,被春雨籠罩的日子終于是要暫停了。
她站着扭腰扭跨,還又跑到臺階之下拉伸腿,晝日的光落在她身上,将她那因為運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照亮。白裏透紅的一張臉,再加上圓圓的眼睛,讓女人在晨光之中格外耀眼。
待坐得僵硬的身子舒展開了,周媛就打算進去大廳。
“警察同志——”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從身後傳過來。
周媛側身,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穿黑色短棉襖的女人正跌跌撞撞的沖進了警局的院子裏。周媛還沒想好要不要擡腳過去,女人已經沖到了周媛跟前。
女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緩過來氣,就着急的告知自己的身份:“警察同志,我......我是杜三禮的前妻王美雲。”
女人說完,弓着身開始喘息。
周媛連着點頭,左手扶着王美雲的身子,右手給王美雲緩氣,“王女士,你別着急,慢慢說,慢慢說。”
王美雲聞聲就哭了,再次擡眸時,周媛就看到她那雙充斥着可怖的紅血絲的眼睛,“我睡覺的時候手機靜音了,早上起來上廁所才看到警察局給我打的電話。我接通電話,可警察告訴我......我丈夫......”
王美雲說不下去了,哽咽着,癡癡地盯着周媛,企圖從周媛的口中得到一個令人高興的回答。
可周媛沒有說話,只是很悲哀的看着女人。
王美雲瞬間就明白了。她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媛也被她扯得一個踉跄,她蹲下身子,右手輕撫女人的背脊,試圖給女人一些安慰。
大廳裏,崔明海和葉子為聞聲趕來,看着這一幕,也不好說什麽。
王美雲的情緒緩解了些,請求周媛扶着她去了停屍房。直到走進停屍房,看着自己的丈夫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王美雲胸口一緊,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她不得不再次黯然落淚。
“杜三禮啊杜三禮,你這個混蛋,你怎麽就這麽忍心抛下我們就走了?你讓我們娘仨兒以後怎麽辦啊?”
王美雲哭喊着,悲戚的聲音響徹在充滿悲劇色彩的停屍房裏。周媛于心不忍,暫時走到門邊,盡量不打擾王美雲。
而這邊,崔明海已經安排人着手調查杜三禮的社會關系,通話記錄這塊葉子為也在着手做。
徐溪來停屍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此時,王美雲已經停止了哭泣,正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一臉憔悴,雙眼紅腫不堪。
她是典型的江南女人,雖說大哭了一場,可整個人看着依舊是那種溫溫柔柔的,性子溫婉的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她整個人的膚色還是白淨的很,看來是一個平日裏日子過得很舒暢的女人。
徐溪和周媛進去,自我介紹一番後,王美雲都沒擡頭,也不理會他們。
徐溪知道王美雲現在迫切需要一個支撐,需要一個動力,于是,徐溪說:“王女士,還請你節哀順變。我們這邊有幾個破案的關鍵線索,我需要你證實,這對我們抓到兇手很有幫助。”
聽到和破案有關,王美雲這才勉強擡頭看了徐溪一眼。
徐溪仔細詢問她:“王女士,他昨夜在哪裏,和什麽人在一起,你知道嗎?”
王美雲搖頭,“徐副支隊,我們雖然沒有離婚,可早就分居了,昨夜他做了些什麽,在哪裏,我回答不了你。”
徐溪一臉為難,“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和什麽人結仇嗎?”
王美雲說:“他愛打牌,打大牌,一場輸好幾萬,有時候欠了牌友的錢又不還,這算是結仇嗎?”
女人說着,蹙起眉頭,雙手揪着自己的頭發,臉上的神情萬分糾結,忽然間,女人又哭了,邊哭邊說:“我們也就是因為他愛打牌才分居的,他每次輸了,回來總要發脾氣,實在是不利于兩個孩子的成長,我一起之下,就和他分開了,算是圖個清淨吧。”
提到愛打牌的丈夫,王美雲眼裏的怒氣明顯是大于悲傷的。她也不知道為何忽然要說這些,她就是覺得想說。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她本來還想着杜三禮到底什麽時候會戒掉賭博,她到時候要将這一肚子的委屈統統說給他聽,誰知,她始終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女人的臉上滑過兩行清淚,又沉默下來。
周媛遞給王美雲幾張紙,王沒雲接過,啞着嗓子說了謝謝。
趁着王美雲情緒緩和下來,徐溪又問了幾個問題,例如杜三禮有沒有出軌,有沒有欠一屁股外債......王美雲有的可以回答,有的回答不上來。她說着說着,有時候情緒上來了,又開始罵杜三禮,又開始哭。如此循環。
一個小時下來,徐溪什麽有用的消息也沒有掌握,周媛也就光顧着給王美雲遞紙了。
直到崔明海過來,說有新發現,徐溪才終于決定讓王美雲先回去。
等人走了,崔明海将杜三禮昨晚的通話記錄單拿給徐溪,說道:“徐副支隊,我們已經聯系過了,這上頭的這三個人是杜三禮的牌友,他們和杜三禮一起,昨晚再普安區三湘路的複元茶樓裏打牌,打到快一點的時候才散場。之後,幾人就分開了。杜三禮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遇害的。”
徐溪欣慰的點點頭,吩咐道:“叫上葉子為和侯齊,咱們一起去複元茶樓附近做調查走訪。”
“是。”崔明海拿過徐溪手裏的紙,将它夾在筆記本裏,然後轉身走到大廳去做安排。
上午十點,一輛警車停在了三湘路的複元茶樓外。徐溪站在樓下,左右張望。
這裏處于一個十字路口的位置,車流量較大,監控密集,如果昨天晚上杜三禮是從複元茶樓離開後遇害的,那麽,這裏可不可能拍到兇手的影像呢?
徐溪立刻部署,讓葉子為和侯齊去調附近路口昨晚十二點至淩晨三點的監控。
徐溪則和剩下的崔明海、周媛去複元茶樓。穿着便服的警察走完臺階,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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