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妻子失蹤案(8)
妻子失蹤案(8)
抵達監控室,崔明海給何母播放了何名英在醫院的視頻。二人在旁邊靜靜站着,而何母則一直盯着監控畫面,遲遲沒有挪動視線。
“您有什麽發現嗎?”周媛問。
何母說:“我覺得有點兒奇怪,真的很奇怪。”
崔明海問:“具體是指哪裏奇怪呢?”
何母看着崔明海,請求說:“再給我看看我女兒從病房裏走出來的監控記錄,可以嗎?”
崔明海給何母再次播放醫院的監控記錄。這是在住院時,何名英離開病房時拍下來的,由于這個攝像頭恰好離何名英的病房近,所以拍得很清晰。
畫面中,何名英先是從病房裏探出一個頭,再左右張望了好久,确定過道上沒有人以後,她慢慢走出了病房,迎着攝像頭一直走,最後消失在樓道裏。
視頻播完,周媛看向何母,發現何母一直蹙着眉頭,臉上的神情特別悲傷。
“阿姨,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周媛小心翼翼的問。
何母指着視頻,幾乎是用哭腔說道:“我女兒對金屬過敏,所以,她并沒有打過耳洞,可視頻裏的這個女人,一直戴着耳環。”
何母說完,眼睛盯着監控視頻,心裏早已是浪濤洶湧。
崔明海立刻又點開監控視頻,重新播放。何母說的沒錯,視頻裏的何名英,戴着耳環。而且由于監控攝像頭離她的病房近,所以拍攝得特別清晰。
他又記起之前護士楊小千的話,說何名英戴的耳飾價格不菲。
何母再次強調:“我女兒在六歲的時候就查出了對金屬過敏,所以,她從來沒有戴過任何金屬制品,也沒有打過耳洞。警察同志,這個人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何母說着,眼眶漸漸濕潤了。她雖然在極力忍耐自己的情緒,可還是堅持不住,開始低聲哭泣。
Advertisement
周媛和崔明海對視一樣,都知道這是一條最關鍵的線索。
如果進入醫院的就不是何名英,那麽,在來醫院之前,真的何名英就已經消失了。
周媛留下安撫何母,崔明海立刻出門,去向徐溪彙報這個最驚人的消息。
等人走後,何母先是哭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收到了蔣睿的號碼,企圖打電話過去質問他。
周媛立刻制止,何母不解,小聲吼道:“警察同志,你不要管我。”
周媛耐心解釋:“阿姨,如果視頻裏的女人真不是你的女兒,那麽真正的何名英去了哪裏呢?現在,估計只有蔣睿知道何名英的下落。你貿然給他打這個電話質問他,只會打草驚蛇,他到時候不認賬,我們想要找到真正的何名英就困難了。”
何母渾身抖動着,“可我的女兒......”
周媛又何嘗不知道何母此時的難過,可他們現在必須得理智應對。
“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咱們現在真的不能打草驚蛇。你想想,蔣睿和假扮你女兒的人費盡心思演這麽一出戲,不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何名英是自己離開醫院失蹤的,與他無關嗎?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可見他心思缜密,計劃得天衣無縫。我們警方有這麽厲害的對手,不得不謹慎應對。為了能順利找到您的女兒,咱們必須先忍耐。這個電話,可千萬不能打啊。”
周媛左手打在何母的雙手上,讓何母放棄打電話的念頭。
何母雙手無力的垂下去,開始嚎啕大哭。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
何母哭着喊着,似乎是站不穩了,眼看着就要往後倒。周媛眼疾手快,腳勾來旁邊的座椅,這才讓何母坐了下來,緩一緩。
辦公室。
崔明海已經将今天何母的發現報告給了徐溪,徐溪聽到關鍵線索,立刻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如果何母說的是真的,那麽真正的何名英或許早就遇害了。”
崔明海也點頭,這麽多天了,真的何名英早就去世了,不然,蔣睿也不必費勁請了個假的何名英在醫院上演一出失蹤的戲碼。
徐溪垂首沉思,片刻後,他臉上露出一陣嘲諷的笑容,“我記得從之前從蔣睿小區裏調來的監控看,蔣睿和何名英去崇北鎮之前,何名英一直沒有戴口罩,可自從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戴着口罩。難怪她要一直戴口罩,因為,她不是何名英。”
崔明海也說:“是的,正因為不是本人,所以假的何名英才要戴口罩,以防別人認出她這個冒牌貨。徐副支隊,既然有了這個重大發現,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徐溪沉思片刻,“我們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蔣睿害了何名英,只能盡快找到何名英的屍體。但蔣睿能做出這麽一個局,意味着他一定會将何名英的屍體藏好,我們現在估計很難找到。得另外找突破口。”
崔明海問:“那這個假扮何名英的女人會不會就是突破口?”
徐溪點頭,“所以我們現在得找到這個女人。現在看來,這個假的何名英消失在重湖鎮的五安村,絕不是偶然。或許,她就是那裏的人,打算先躲一陣,等何名英的案子被人淡忘了,她就可以重新出來了。你馬上聯系重湖鎮的楊所長,讓他幫忙調出整個重湖鎮18歲至35歲左右女性的信息,我們再一一篩選。”
崔明海立刻走了出去。
徐溪也在他走出去後沒多久,離開了辦公室。大廳裏,除了有兩個去食堂吃早餐的,基本都在閑聊,這也算作是一日中僅有的放松時刻。
徐溪拍拍手,大聲說道:“所有人立刻到會議室開口。”
大家都望向徐溪,也不耽誤,第一時間拿着筆記本和筆陸續往會議室去。
會上,徐溪将今天的重大發現說給所有人聽,一聽到這個,大家都來了興致,尤其是葉子為,他覺得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徐溪繼續說:“崔明海已經聯系了重湖鎮的楊所長,我們應該很快可以得到假扮何名英的嫌疑人名單;葉子為,你去查一下蔣睿半年以來的通話記錄。侯齊,你帶兩個人再看一下蔣睿在崇北鎮度假時的監控視頻,找找他出入酒店的時間,興許能摸清他的作案時間。”
大家得了指令,開始各自忙活。
而周媛這邊,她總算安撫了何母的情緒,并叮囑她最近千萬別和蔣睿見面,以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為了能配合警方早日找到女兒,何母只能選擇隐忍,并将自己的發現藏在心裏,連丈夫都不告訴。
周媛攙扶着心神俱疲的何母,一路将她送到院外。
何母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警局,臨行前,她拽着周媛的手,一個勁兒的囑咐周媛,希望警察的速度可以快點。
周媛站在院門口,目送何母坐的出租車彙入巨大的車流再也無法辨認。她悠悠嘆氣,心裏有無盡的失落。
蔣睿才和妻子過了五周年的結婚紀念日,可轉頭,他就将妻子謀害了。人心可真是世上最難測的。
想到這裏,周媛的心口堵得厲害。她擡頭望了望天,天一塵不染,甚至連一絲色彩都沒有,素淨極了。
多希望人心也像此刻的天一般澄淨啊。
周媛感慨着,匆匆回了警局。
她敲門進了徐溪的辦公室,臉上始終籠罩着一層陰雲,看着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她說:“徐副支隊長,何明英的母親已經離開了,我叮囑她了,她最近不會見蔣睿,不會将今天的事情說給任何人。”
徐溪擡眸,瞧着女人臉上失望的神情,自然能理解她此刻為何會如此憂愁。
他安慰道:“人心是複雜的,別因為別人的事情影響了自己。去幫侯齊他們看監控吧,蔣睿太狡猾了,要仔細些。”
周媛輕輕點頭,走了出去。
葉子為聯系了手機通訊營業廳,拿到了蔣睿最近三個月的通訊錄名單。他一一查看,找到了蔣睿聯系得比較多的手機號碼。他圈出那三十三個電話號碼,之後,他又聯系手機通訊營業廳,将那些號碼的身份證信息拿到手。
随後,他讓隊裏的人專門查了這些人的身份信息,以便獲得有用的線索。
這些號碼中,有二十個是中年男性,可能是和蔣睿的小超市有往來的生意人;另外十三個號碼是女性。葉子為都将他們的信息打印了出來。
他翻看着這些人的身份證信息,其中一個號碼的主人身份引起了葉子為的注意,令他的呼吸一滞。
這是一個25歲的女性,名叫秦沁,她的其他信息并不至于讓人懷疑,但她的家庭住址令葉子為不容忽視。資料上顯示,秦沁住在重湖鎮的五安村,與在醫院假扮何名英的女人最後消失的地點一模一樣。
葉子為沒忍住,興奮的小聲的驚呼了聲。
大廳裏本來就安靜,這叫聲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老丁說道:“葉子為,什麽事情這麽高興?要破案了?”
葉子為哈哈笑了幾聲,也不看老丁,只是回答他:“哈哈,你說對了,我覺得離破案不遠了。”
他說着,一溜煙兒鑽進了徐溪的辦公室,将情況彙報給了徐溪。徐溪盯着A4紙上秦沁的個人信息,立刻致電重湖鎮的楊所長。
很快,他和楊所長商定,由楊所長那邊的人先在秦沁家周圍踩點,确定秦沁在秦家後,再将秦沁帶回警局。
同類推薦

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