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遺骸案(5)
遺骸案(5)
周媛莞爾一笑,“我是聽到徐副支隊說了一句朱登元撒謊了,我才想明白的。你們村裏之前失蹤的三個男人,不也是對妻子撒謊了?我就将他們三個和今天的朱登元聯系起來了。”
李所長疑惑,“可是,那三個男人都是失蹤的,可這朱登元可是被人勒死的,屍體都還在,是同一人所為?”
徐溪說:“連環殺手殺人後,處理屍體的方式也不一定都是相同的。距離上一次案件已經過去三年了,兇手的心性等都有了很大程度的變化也未可知。”
周媛說:“是啊,也許兇手現在不想處理屍體,也說得清啊。畢竟,現在要找一個藏屍的地方,可比當年難多了。”
李所長也覺得有道理,“确實,現在時不時會有從鎮上過來這邊的游客,有時甚至從山上都會下來一些人。人一多,想挖一個坑來埋人還不被人發現,的确很難。那咱們現在,算是間接找到了失蹤案的兇手?”
“的确如此。”徐溪目光悠遠,臉上的笑意味深長,“這一次,咱們可不能讓他跑了。”
“徐副支隊——”
遠遠的,一聲親切的叫喚傳來。周媛回頭,穿着便服的崔明海他們也終于到了。
葉子為跟在崔明海身側,朝周媛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一路疾走,四人終于到了徐溪跟前。
李所長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心裏舒坦不少。看樣子,讓他頭疼很久的失蹤案似乎就快有結果了。
雨已經停了,圍觀的人卻多了起來。河面上升起了一層薄霧,但很快又被春風吹散了。
徐溪将情況簡單說給他們,幾人臉上都洋溢着勝利的笑,看來,這一樁積攢多年的案子要被破了。
徐溪掃了眼衆人,說道:“剛剛進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從小路開進這河邊小路,房子好像不多。但是咱們得走訪調查,看有沒有收獲。這樣,老崔,你和老丁還有派出所的兩位民警在附近繼續搜集,看是否能找到相關證據。我和其他人在附近走訪,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
任務安排好,大家各司其職。
眼前的竹林十分茂密,下過雨之後,竹林裏散發出泥土的芳香,崔明海自顧自走着,時刻注意腳底下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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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遺憾,一直到走完整個竹林,崔明海什麽發現都沒有。
走過竹林,崔明海繞到了一棟平房的圍牆後面,擡眼望去,這棟平房很老舊,房頂上的黑瓦片都缺了多處,有的瓦片周圍還長了雜草,看起來這棟平房似乎是荒廢了。
崔明海四下張望,這棟平房是兇手要去竹林的必經之路,如果這屋子還住的有人,或許可以提供些線索。
崔明海快走幾步,到了屋前。腳踩在泥地上,他仰頭看着房子的房檐,上面要麽是泥鑄的鳥窩,要麽是很厚的蜘蛛網。
可惜了,沒有人。崔明海心道,又去別處查看。
而這邊,徐溪帶着人又沿着小路出去做走訪。從輔路進來到河邊,一共有七棟房子,其中有一棟房子裝了監控,正好對着路邊。
徐溪問主人要了監控,等回去後再看。
之後,他們又多番走訪,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徐溪電話聯系了崔明海,讓他和老丁在鎮上的派出所集合。
侯齊借了所裏的電腦查看唯一的監控,其他人在休息室開會。
會上,崔明海有些惋惜,“目前,我們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徐溪說:“我們這邊的走訪情況也不樂觀,現在就等着侯齊查看監控的記錄了。”
幾人在辦公室裏等着,周媛拿着卷宗繼續查看,眉頭緊鎖,仿佛是坐在高考考場上的學生遇到了最難的數學題。
坐在邊上的林凱成問:“徐副支隊,那咱們現在要從何查起?這四個死者沒有任何聯系,兇手完全就是随機殺人啊。自從楊雲義失蹤已經三年了,兇手卻在此刻忽然冒出來。要是現在不抓住他,只怕他藏起來後,到時候又會作案。”
周媛聞聲,仰起頭,連連擺手否認他的話,“不對不對,今天朱登元的案子,讓我明白,兇手其實并不是随機殺人的。”
女人說完,十分自信的笑了起來。
崔明海饒有興致,“是嗎?說說看,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周媛将手裏的卷宗倒扣在茶幾上,然後站起身,走到休息室的正中間,“那天,李所長帶着樊桂玉等人去了警局,樊桂玉等人在休息室吵鬧,她們争吵了很久,但我弄清楚了一點,她們三人都曾受過丈夫的家暴。今天,我見到朱登元的妻子範玉華,她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傷,我問她她不說,後來,從王小民與範玉華的争吵中我才知道,範玉華三天前被丈夫家暴過。你們看,這四名死者的聯系不就出來了?”
周媛說完,又弓身端起茶幾上的水,小抿幾口,氣定神閑。
林凱成立刻明了,“原來,兇手殺的人,都是家暴妻子的丈夫。他這是把自己當做古代的俠客一樣,打抱不平啊。”
周媛點頭,“對啊,而且,範玉華被朱登元家暴,動靜鬧得大,這裏就這麽大,又過了這麽幾天,村裏的人估計都知道了,那兇手肯定也就知道了。所以,兇手才會殺了朱登元。”
林凱成連連“哦”了好幾聲,激動的站起身來,右手食指豎起,像是在講課一般,一邊說一邊動着食指,“兇手憎恨家暴妻子的丈夫,把他們都殺了。所以,兇手是女人,曾經,兇手也許也被自己的丈夫家暴過。”
周媛說:“或許,她不一定結過婚,但她被人用暴力毆打過,導致她才會如此憎恨對女人大打出手的男人。”
崔明海挑眉,“兇手一定是女人嗎?”
林凱成說:“一般來說,女性的共情能力高于男性,女性更能體會女性的不易。”
崔明海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四個被害的男人都是做苦力活兒的,有的是力氣,女人一般很難殺了他們。除非......”
周媛說:“除非,兇手先借助什麽藥物,讓被害者昏迷,兇手之後再動的手。”
她又看向徐溪:“徐副支隊,你的想法呢?”
徐溪擡眸,“林凱成是從女性更容易共情女性的角度猜測兇手是女人,我要從事實出發,确認兇手是女人。”
大家都看着他。
徐溪也站起身,問大家:“你們認為,這個案子裏最反常的一點是什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崔明海看了眼周媛倒扣在茶幾上的卷宗,答了句:“我覺得,這個案子裏最反常的一點,就是這四名受害者出門之前,都對妻子撒謊了。”
徐溪笑,“不錯。先前的三個案子,都是案卷上記載丈夫出門時,對妻子撒了謊。今天的這個案子,我親身經歷,死者朱登元對妻子範玉華撒謊,假借要和王小民去釣魚,順利出門。後來,周媛的話讓我想通了,或許,朱登元并不是為了釣魚才出門,他是為了去見什麽人才出門。而他要去見誰呢?”
徐溪的目光掃過衆人,“試問,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在深夜這種特殊的時間段裏,去見什麽人才不得不對自己的妻子撒謊呢?”
“是去見女人。”
幾人齊聲回答。
“對,他們撒謊的原因,都是為了在深夜去見一個女人。那些騙妻子的話術大差不差,出去夜釣啊,出去打牌啊,都差不多,我估摸着,這都是兇手想出來讓他們說給妻子聽的。”徐溪目光悠遠,肯定說:“兇手一定是女人。”
李所長站在門口,連連拍掌。
“太好了,徐副支隊長,咱們離破案越來越近了。”李所長高興壞了,本來就愛笑的他此時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崔明海說:“一個女人,能在深夜私會有婦之夫,後面又能順利藏屍,誰都沒有察覺到。那麽,她大概是獨居,她的年紀應該在20歲至45歲之間,身體健康,模樣漂亮,可能曾經有過被男性毆打的經歷。李所長,你們片區民警對這塊兒熟悉,還希望你能按照這些要求,找出可疑的人員名單。”
李所長面容嚴肅起來,立刻出門。
很快,玉河村村的村書記和婦女主任都被李所長叫來了,他們比警察又更了解村裏的情況,問他們更節約時間。
村支書和婦女主任根據李所長的提示,提供了四個名單。
名單一,黎容,34歲,玉河村4組人,八年前嫁人,丈夫六年前出了車禍,自己腿部也受了很重的傷,回了玉河村娘家,一直沒有再嫁。母親前年去世,父親健在,但年事已高。
名單二,楊元元,30歲,玉河村3組人。無父無母,由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爺爺奶奶均已去世,目前在家待業。
名單三,周玉,38歲,玉河村6組人,七年前丈夫車禍去世,懷着孕回了娘家。沒有另嫁,兩年前,母親去世,目前自己一個人在娘家帶孩子。父親早就去世多年。
名單四,蘇枝雲,40歲,玉河村9組人。九年前結過婚,聽說流産了三次,五年前和丈夫離婚後,回了娘家,一直沒有結婚。母親健在,父親中風後癱瘓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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