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遺骸案(8)
遺骸案(8)
這時,剛剛那個說話的男人走了出來,先是看了眼衆人,再說道:“哎呀,警察同志,你們是不知道啊,方慧這些年過的是又辛苦又難啊。她......”
“老薛,人警察同志忙得很,你可別再說了,安心看你的麻将去。”方慧說着,揮手示意叫老薛的男人離開。
老薛倒也很聽話,乖乖的又回去了。
周媛嘴角閃過一絲笑,但那笑很快就被嚴肅代替了。
徐溪見方慧估計是不想讓老薛多說,也不再套話了。幾人拿了水,也沒多停留,立刻出了門。
等車開遠了些,周媛第一個沒忍住,說道:“徐副支隊,這方慧的嫌疑很大。她家的地理位置很好,能和周圍幾個組的村民來往。”
李所長也點頭,“剛剛那老薛,可是對方慧言聽計從的,要他回去看麻将,他就回去看麻将了,是個聽話的人,估計啊,是被方慧馴出來的。”
徐溪也點頭,“她的嫌疑很大,但她為什麽不在之前婦女主任給的名單裏?”
李所長也奇怪,“我給婦女主任打電話,讓她待會兒來一趟所裏。”
“好。”
車子在玉河村其他的組轉了一圈,又往鎮上去。下午五點半,徐溪等人回了崇北鎮派出所。玉河村的婦女主任秦主任也已經來了,正等着他們。
徐溪也不耽誤,請秦主任進了休息室。
秦主任是個五十歲的女人,又愛打聽,所以啊,對村裏的事情,可以說是連別人家孩子一晚上撒幾泡尿都清清楚楚。
徐溪問:“秦主任,我想打聽下方慧這個人,你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嫁到玉河村的嗎?”
秦主任說:“我記得.......她好像是,是2013年嫁過來的,那時候我參加了婚宴,嬌滴滴的一個小妹子,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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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溪:“她丈夫呢?我今天在店裏好像沒有看到他。”
秦主任嘆了一口氣,“哎,我記得好像是在15年夜裏,她丈夫老蔡在家裏烤煤炭,結果中毒了。之後,不知怎麽的,就一直卧病在床,沒有好過。也是挺可憐的。”
徐溪挑眉,“所以,你們是認為方慧丈夫還在,在上午給我的名單裏才沒有出現方慧這個人,是嗎?”
秦主任忙不疊的點頭,“是啊,你們要的名單,要求要麽是獨居,要麽是寡婦,可方慧既不獨居,也不是寡婦,我就沒有寫她的名字了。”
徐溪又問:“那方慧的丈夫有沒有家暴過方慧?”
秦主任連着“哎呀”了好幾聲,一臉惋惜的說:“徐副支隊長,不瞞你說啊,方慧這女人很難。老蔡本來就是一個酒鬼,他爸爸在縣裏搞包工頭,家裏有錢,這才娶了方慧。但老蔡跟他爸爸一樣,特別愛喝酒,喝酒了酒品不好,經常對方慧動手。那時候,方慧還沒開那個店子,得去田裏種地,經常被人瞧見鼻青臉腫的。她和老蔡結婚幾年又還沒有孩子,更是被老蔡打得厲害。後來,我聽說是老蔡生不出來孩子。方慧就提出要離婚,可老蔡根本就不同意,更是對方慧下死手,我和村支書都去調解過好幾回呢!”
徐溪心道:方慧常年被家暴,導致她的心理出現了問題,開始憎恨一切家暴妻子的男人,她将自己想象成審判者,殺了那些家暴女人的男人。或許,她的丈夫就是因為她,才一直卧病在床。
秦主任又說:“老蔡出事後,方慧沒有和老蔡離婚,硬是自己一個人,撐起了蔡家的一片天,又開了店子,又修了房子,可厲害了,村裏的人誰不誇她啊。”
徐溪問:“現在的房子是新修的,那他們之前的房子在哪裏?”
或許在那裏能查到什麽。
秦主任說:“他們家之前的房子,在靠近河邊的最裏面,那棟平房就是方慧之前的家。”
聯想到河邊的位置,以及那棟他今天在走訪時見過一眼的房子,徐溪忽然覺得有了思路。或許,那房子裏有他們能找到的東西。
“秦主任,這個案子沒破之前,還希望你什麽都不要和別人說。”徐溪邊起身邊叮囑。
秦主任:“那是自然。”
問完了秦主任,徐溪剛好趕上派出所裏給值班的同志開晚飯。李所長特意讓廚子多弄了幾個小菜,衆人就着一起吃點。他也一起陪同。
吃飯的間隙,老丁先彙報了情況,崔明海也将調查的結果彙報給徐溪。
崔明海說:“範玉華說了,最近這十多天,死者朱登元每天都會去“老蔡小超市”裏坐一坐,他是個瓦匠,最近工地都還沒有開工,他就沒有事情可以做,在方慧的店裏逗留的時間還挺多的,有好幾天都是在那裏打夜牌。”
徐溪說:“那咱們現在,就是要找到方慧行兇的罪證了。剛剛,秦主任跟我說了,方慧現在的店子是新修的,老家靠近河邊,最裏面的那棟平房就是。”
崔明海驚呼一聲,臉上帶着些許笑容,“我今天在搜查物證的時候,也正好路過那棟房子。如果要去河邊,要麽得走屋子的前面,要麽得走屋子的後面,那屋子是必經之路。”
徐溪說:“那屋子又是方慧的老家,或許,我們在裏面能找到些什麽東西。”
徐溪說着,目光悠遠,話裏似乎有所指,“方慧是個心思缜密的人,可心思再缜密,只要殺過人,她心裏總會擔憂會不會暴露自己。所以,我們得逼她着急,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徐溪說完,看向站在門口的李所長,“李所長,還得麻煩你幫我們演一出戲。”
李所長:“你說。”
徐溪走到李所長跟前,交流了幾句。
夜幕深沉,幾顆星子若隐若現的在天上閃爍。
晚上八點,老蔡小超市裏早就沒了客人,偌大的屋子裏,就只有方慧一人,坐在烤火爐前,看着手機上放的小視頻,可她的心思并不在手機上。
今天下午,那群警察來了她店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來買水的。她想得出神,以至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都震動了好久,她才慌忙去接。
“是方慧方老板嗎?”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方慧說:“是的,你是哪位啊?”
“我是崇北鎮派出所的李所長。”
方慧提高了警惕,“哦哦,原來是李所長啊,你打電話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剛剛我接到了電話,是玉河村的一個村民打來的,他給我提供了朱登元被殺案的線索。靠近河邊的那棟平房是不是你家的?”
“是啊。”方慧很緊張,艱難的開口,“有什麽問題嗎?”
“是這樣,那提供線索的村民說了,昨晚上,他好像有聽到那沒人住的平房裏傳出了聲響。警方今天在排查時,也看到了這棟屋子。或許啊,真如這村民所說,這屋子裏頭有破案的線索。我已經把情況給市裏的刑偵支隊反映了,他們本來都回去市裏了,現在正着急忙慌的往玉河村過來。你這樣,待會兒等我們到了,還麻煩你打開屋子,讓警方進去搜一搜。”
方慧的拳頭捏得極緊,眼裏流露出淡淡的殺意。
她每次行兇都會穿雨衣,血濺到雨衣上後,她也不着急,只需要把雨衣燒掉就行了。雨衣是塑料的,比普通的衣服燒得更快。
昨天晚上殺了朱登元以後,她把砸人的石頭順勢丢進了水裏,回了從前的平房,在後院燒了濺了血的雨衣。
只不過,地面上,那燒東西的痕跡可能還在,有可能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而且,她之前一般都會在白天再回屋子的後院去處理痕跡,可今天白天那兩個外地游客發現屍體太早了,警察來得太快,她還有在白天去看過那後院。
不行——
方慧心道:趁警方現在還沒有來,我得去看一看。
“方老板,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頭傳來李所長的詢問。
“在聽在聽。”
“那待會兒我們過來了,還得麻煩你帶我們去那屋裏轉轉,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
“行啊,能幫助警方破案是好事,你們到了就到小超市來,我在這裏等着你們。”
挂了電話,方慧弓身抽了電烤爐的線,又起身拿起放在貨架上的手電筒,三兩下關了屋裏的燈,關門後,匆匆往河邊的小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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