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

第 46 章

喬五味一點就通, 立即明白宋滇之所要表達的意思。

枉死的鬼嬰是處于懵懂無知的狀态,如一兩個月的嬰兒,它并不知自己已死, 而饑餓的本能會驅使着它尋找能夠填肚的血肉, 若将三只枉死的鬼嬰聚在一起, 在有食物的情況下,自是能和平相處,可若斷了食物, 它們就成為彼此的食物。

今夜若不是宋滇之先動手, 讓那只鬼嬰感到極大的恐懼,喬五也不可能如此順利将其超度。

可到底是誰飼養t這只鬼嬰,又為何要朝她動手。

喬五味思索半響:“我也沒得罪什麽人呀!”

可話音落後, 她便想起男主那男扮女裝的爹, 難不成是他!

能看出眉間朱砂紅紋是朱砂,又能教男主一身好本領的人,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興許因自己瞧見男主那一黑一藍異瞳的秘密,準備殺人滅口?

除了他之外,喬五味今日并未與別人結怨。

她小聲嘀咕道:“男主的爹怎是這幅品行呢?”

站在旁側的宋滇之聞言,眉眼微微上挑,低聲詢問:“阿喬在想什麽?”

喬五味下意識開口:“在想今日之事, 會不會……”

話說到一半,她猛的想起來在原著中, 雖并未描寫宋滇之與男主之間的仇恨,但不知為何, 宋滇之卻極其憎惡男主,甚至在大結局的章節中, 伸手将男主的心髒掏了出來。

如若讓宋滇之知道男主就在唛城!

這個念頭從喬五味腦海中閃過的瞬間,她整個人僵愣在原地,宋滇之故意讓自己留在唛城,該不會是發現男主的蹤跡,而今日所謂的有事,應該也是去找男主。

喬五味驚得倒吸口涼氣,忍不住瞥了眼宋滇之,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Advertisement

“阿喬的話怎麽只說一半?”

宋滇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着,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的人。

喬五味被盯着有些心虛,她垂眸躲開宋滇之似是審視的目光,随意編排幾句:“在想養鬼嬰的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是府邸中有人練邪術!”

宋滇之沒吭聲,他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來,方才要說的并不是這話。

既不想說,那便不強求。

屋內彌散那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宋滇之蹙緊眉心,轉身朝着屋外走去。喬五味則下意識背着布包跟在身後,

走到院中的宋滇之察覺到身後的跟屁蟲,他不由停下腳步:“跟着我做什麽?”

喬五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兩人現在是各住在一間院子。

半響。

她小聲道:“屋子裏血腥味太濃,睡不了人。”

許是覺得理由還不太夠,又繼續補充着。

“咱們住一起安全些。”

讓喬五味有些意外的是,宋滇之雖沒開口同意,但也沒冷聲婉拒自己,只是在聽完這番話後,擡腿繼續朝旁側院子方向走去,她則繼續屁颠屁颠的跟着。

進屋後,宋滇之坐在圓桌前,他垂眸輕聲道:“我還不困。”

喬五味立即心安理得的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超度鬼嬰太累的緣故,還是因為宋滇之,她很快就陷入睡夢當中。

聽着身後傳來輕微的鼾聲,宋滇之才側過身,他目光落在喬五味臉上,似乎要從上面看出些什麽。

夜色深沉,萬簌俱寂,寥寥無幾的孤星散落在黑沉沉夜空的角落中,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在府邸內慢慢散去。

身着白色裏衣,披散齊腰長發的縣夫人正跪坐在地上,原本伺候的侍女甚至奶娘也皆被她趕去屋外,縣夫人目光緊緊盯着桌上那顆成熟的小孩果,那紅色的果皮內是只閉眼沉睡的嬰孩。

縣夫人伸出略微蒼白右手,輕輕撫摸着眼前的小孩果,眼中透着一絲渴望。

她睫毛微微顫抖,左手拿着的鋒利匕首落了下去,将其劃破個口子。

小孩果雖破個口子,但裏頭的液體并未流淌下來,閉眼沉睡的嬰孩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在做個甜美的夢。

縣夫人輕輕放下匕首,略微蒼白的雙手将成熟的小孩子緊緊的抱入懷中,而後緩緩低頭湊到那破口的地方,張嘴吸吮起來,香甜可口帶着濃郁的果汁讓人陶醉,整個人有些飄飄然。

縣夫人仿佛回到還未出閣之時,身上沒有冠上他人姓氏,肩上肩負着傳宗接代的壓力。

那時候,她只是她!

等縣夫人從美夢中醒來,她才驚訝的發現小孩果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紅色果皮,裏頭紅色的液體與裏頭的“嬰孩”,不知何時被吞入肚中。

她下意識伸手撫摸平坦的腹部,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翌日。

喬五味從睡夢中醒來,便聽院外傳來程管家的聲音。

“早知宋公子與喬姑娘是夫妻,我便只安排一間院子,對了,邢捕頭還在府邸外等着二位呢!”

宋滇之輕“嗯”了聲,語氣溫和道:“勞煩程管家跑一趟。”

程管家笑道:“宋公子客氣。”

等府邸中只剩下宋滇之一人時,喬五味才穿戴整齊,背着布包從屋內走出來,左手依舊用着帶子懸挂在胸前,一副身殘志堅的模樣。

她邊打哈欠邊走上前:“去找邢捕頭。”

宋滇之垂眸,輕聲道:“今日我有事。”

這話讓喬五味瞬間愣在原地,她想起昨夜的猜想,也不知那男主跟他爹有沒有出唛城,也不知道男主他爹男扮女裝是為了避開宋滇之,還是他自己的癖好。

收斂心神的喬五味連忙道:“那你今日要多給些銀錢我才行,算了!你還是把錢袋子還給我,我發誓絕對不逃。”

說完,她便眼巴巴的看向宋滇之。

宋滇之想了想,于是在喬五味期待的眼神下,解開挂在腰間的錢袋子,然後拿出十枚銅板。

喬五味的期待瞬間落空,她不甘心的掙紮道:“這怎麽夠,宋滇之你再多給我些。”

宋滇之嘴角勾起,好意提醒:“昨日那五枚銅錢不是還沒花?”

喬五味!!!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宋滇之,真無恥呀!居然還惦記上昨日給自己的五枚銅錢。

宋滇之将錢袋子系在腰間處,擡腿朝着府邸後門方向走去,喬五味也只能先将十枚銅錢放在布包中,而後追上前去。

府邸後門處,邢捕頭正愁眉苦臉的候在那

見木門“咯吱”一聲,喬五味與宋滇之從府邸中走出來時,便立即湊上去道。

“喬姑娘,昨夜我派人去打聽了,許是受新娘消失的事情影響,唛城以及周邊的近日并沒有女子要出嫁,這可如何是好?”

在說話期間,宋滇之早已走遠。

喬五味側目看了眼宋滇之那欣長挺拔的背影:“邢捕頭可吃了早飯?”

邢捕頭搖搖頭,他想将此事早些告知,故此天剛亮,便急忙忙的趕過來。

喬五味提議:“那我們先去吃些東西,邊吃邊聊。”

邢捕頭也沒多想:“行。”

唛城人飲食清淡,這早上除了吃肉包子饅頭外,那就是雲吞素面,亦或者粥水。

粥水并非是白水米粒,而是用砂鍋煲的極其粘糊,裏頭可放入魚片、豬肉片、豬肝和雞蛋等,

邢捕頭将喬五味帶到一家專門喝粥的鋪子內,自個點了份豬肝粥。

“喬姑娘要吃些什麽?”

喬五味盯着攤上不同粥水不同價格的木牌:“魚片粥吧。”

它便宜,才五個銅板。

砂鍋粥還未端上來之前,喬五味便想到一個極好的法子:“若沒有人迎親嫁娶,我們可以找人來演!”

只要弄清楚新娘是如何消失,興許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只殇魂。

邢捕頭卻搖搖頭:“喬姑娘,迎親嫁娶乃是人生中大事,未出閣的姑娘名聲極其重要,其次她們更不敢拿自己安危去冒險,你這法子怕是不行。”

他的目光忽落在喬五味身上:“不過……”

這時兩人點的砂鍋粥送了過來,打斷邢捕頭接下來要說的話。

砂鍋粥那熱騰騰的熱氣綿綿不斷朝上散去,昨夜超度那只鬼嬰之後,醒來便餓的不行的喬五味,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調羹勺了半勺魚片粥,并放嘴邊用力吹了吹。

邢捕頭見狀,決定等喬五味吃完之後再談。

賣砂鍋粥鋪子的食客極多,大半是年邁的老者與無所事事的中年人,旁側那桌老者正與好友嘆氣道。

“也不知是鬧蟲害,我辛辛苦苦栽種的幾株茶花近日全都死了。”

“說來也奇怪,我家中的牡丹也死了好幾株。”

“會不會是我們前幾日沃的肥料有問題?”

喬五味正低着頭輕輕吹着調羹中的魚片,魚片不腥不柴,吃起來有些甘甜,也怪不得生意如此之好。

在她将最後一勺魚粥送入嘴中時,便聽邢捕頭開口說道。

“喬姑娘,我見你與宋公子關系匪淺,要不這迎親嫁娶之事就由你們兩人來扮演如何!”

聽到這話的喬五味頓時嗆的瘋狂咳嗽,直到連喝三大口邢捕頭遞過來的茶水後才慢慢停下來,她眼眶發紅,眼角中還帶着咳嗽時溢出的淚漬,看起來十分可憐。

“我扮演不了!”

邢捕頭t着急道:“喬姑娘怎可妄自菲薄,你身手了得,若是碰到邪祟也可對付過來,乃是最佳人選。”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