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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首發
第73章何德何能
朱玉鳳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 長裙是碎花的,顯得人很時髦,兩條大粗辮紮在耳朵兩旁, 垂到了腰間。
裙子很好看, 可惜她的膚色有些偏黃,穿上鵝黃色的長裙,裙子豔麗, 顯得人更黑了一些。
朱玉鳳開口說的那句:“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讓白靜和李冬梅都不禁停下了自行車, 她倆扭頭看向朱玉鳳, 又看看紀香蘭。
紀香蘭推了一把自行車, 說:“我倆有什麽共同的話題可聊的?我有事, 先走了。”
說着就想上車走人,畢竟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還不如回去早點煮一鍋田蛙粥吃吃。
“你等等, 我真的有急事要和你說的。”朱玉鳳将手腕搭上她的車頭,手指緩緩拉住了車把手。
紀香蘭見狀, 她朝白靜她們說:“要不,你們等我一會兒?”
白靜點頭:“行, 那我們在前面那個土坳那裏等你。”
紀香蘭見兩人騎着車子走遠了, 這才将自行車推開一些。
雖然今天他們去開會的人多, 但是擋在門口屬實不是太好。
朱玉鳳這會也往牆邊走去, 她顯然也不是很想讓別人看見,紀香蘭的內心忽然有一絲很奇怪的感覺升起, 她怎麽好像不想讓別人看見一樣?
紀香蘭扶着車子說:“我朋友還在前面等我,你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吧。”
朱玉鳳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臂, 這會低着頭,用鞋子在摳着地面的小石頭, 就像有些什麽事情難以開口一樣。
紀香蘭重複了一遍,“你究竟找我是有什麽急事?”
朱玉鳳腳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站直了身軀,她抿唇笑了笑,“好久不見。”
紀香蘭內心獨白是:我和你很熟?還好久不見,誰想和你見?
當初落難的時候,她跟着宋成來家裏,她向他讨回訂婚的手表,她還阻撓了。
她并不覺得以兩人的交情,還有什麽好談的。
但是,她既然說是急事,那就給她一個機會。
朱玉鳳見紀香蘭沒吭聲,也不覺得尴尬,她說:“你知道的,我和宋成結婚了。”
“然後呢?”紀香蘭皺了皺眉頭,覺得她這個開場白說得有些奇怪,他們結婚她上次不是在糧站碰到的時候就說了?
而且,他倆結婚和她有什麽關系?
“你既然知道……”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紀香蘭直接接上說:“怎麽,想要我的份子錢?”
朱玉鳳:……
她尴尬一笑,“怎麽可能。”
紀香蘭當着她的面,重重嘆了一口氣,“我的朋友,在前面等着我,你能不能快點說完?”
朱玉鳳看了她幾眼,笑笑,“你還是那麽急的性格,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麽好寒暄的。”
本來就沒什麽好寒暄的,她究竟在醞釀什麽東西。
“我和宋成結婚了,我知道你們之前的感情很好,起碼你對他的感情很深,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保持一定的距離,我聽說昨天你們一起坐船去每安了,他回來也很晚,如果可以,下一次再有這樣的工作機會,我希望你可以拒絕。”
紀香蘭:“哈?”
朱玉鳳肯定地點點頭,重複了一次,“對,我希望你以後少點和他一起共事。”
紀香蘭突然笑了,笑得還挺開心,就像聽見了什麽笑話一樣,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你說的急事,就是要來和我說這個?”
什麽她知道她對宋成有着很深的感情,說白了,不就是怕她餘情未了?
還要求她,以後少點和他一起共事。
今天上班,其實紀香蘭是有點無聊的,這是她今天上班,不,下班後聽到的t最搞笑的一句話。
有意思,有意思。
朱玉鳳正想說什麽的時候,紀香蘭擡頭示意她別說話,她說:“首先,我對你丈夫宋成,那是絕無半分非分之想。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什麽叫愛情。現在我的先生充分教會了我什麽人值得愛,什麽樣的感情才叫愛情。雖然我不想和你多作解釋,但是理我覺得咱們還是說說清比較好,萬一以後還有些什麽誤會,或者這些誤會讓我先生知道了,那就不大好。畢竟這麽離譜,我聽了都想笑的程度。希望你以後別再誤會,我對宋成那是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下一輩子也一定會在一起。還有,安排我們一起出海的人,不是我,是你家宋成。我比你更不願意和他一起共事,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回家和他吹吹枕邊風,一定讓他別再和我一起共事,我不想,你不想,他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你得好好問問他。”
紀香蘭說這話時候的表情,當真有些嫌棄,朱玉鳳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看得出來。
她內心有些放下心來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這話什麽意思?這麽嫌棄宋成,意思是只有她才看得上宋成,将宋成當寶貝?
她梗着脖子,有些死脖子嘴硬了,“宋成有什麽不好的,你這般說他,他以前對你也是頂好的啊。”
這樣就叫對她好?那他現在對朱玉鳳是得有多差?
“宋成好不好,怎麽好,我都不關心,總之就是,你說的這些事,重不在我,回去和你家丈夫說,就這樣,再見。”
任誰說自己老公不好,誰心裏都會不舒服,紀香蘭這般說,不就是在說朱玉鳳眼光不好麽?
奈何朱玉鳳嘴皮子不好,說不過紀香蘭,被她堵得不知如何去辯解。宋成不好,她以前又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呢?
她這般說法,她也不會全信的,她覺得紀香蘭的說辭裏頭多少有些嘴硬的成分。
說完紀香蘭就扶着自行車要走人,朱玉鳳再次擋在她前頭。
“等等,我還有事情想拜托你幫幫忙。”
紀香蘭狠狠閉了閉雙眼,有些不耐煩了,“那你快說,我趕時間。說出來聽聽,不一定能幫。”
“就是,既然你也結婚了,宋成也和我結婚了。他就是有婦之夫,如果以後單位裏有哪些女同志想要勾引他,麻煩你和我說一聲,或者你提點提點那個女同事一下,反正你也在這裏做的,你就當是幫宋成。”
紀香蘭:???
“不是,你是我誰?宋成是我誰??你今天來不就是想警告我不要太靠近宋成??現在又叫我幫你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麽,在做什麽啊,朱玉鳳。還有,你們的事情不要來和我說,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參與,沒有興趣,懂嗎?”
說完,紀香蘭別開她,直接踩上腳蹬,上車走人。
朱玉鳳這次沒有去追,她只是站在原地,靜靜注視着紀香蘭的離去。
她的那兩個朋友在看見她來了之後,紛紛笑笑一起上車,和她騎遠了。
自從結婚以來,又加上鬧運動的事情,她基本和同學都已經沒有聯系了。
而且她加入ge委會以後,更是和很多朋友斷了聯系。
現在來了三岔島後,更是認識的人都寥寥無幾。
看到紀香蘭能這麽快就有了熟悉的朋友,她內心也有些不平衡。
她現在的穿着打扮,都是因為初見紀香蘭那會,她就是穿着一件鵝黃色的小外套,從二樓的樓梯走下。
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所以她深深記在了腦裏。
她覺得好看,所以不知不覺間都開始模仿起她的穿衣風格,別人沒看出來,但是宋成似乎看出來了。
宋成找她談過話,“我覺得你是你,她是她,你沒必要學她那般,而且,你這是東施效颦,這麽穿不合适你,不好看。”
朱玉鳳那會是這麽笑着回他的,“什麽是适合呢?氣質這種東西,只有喜不喜歡,沒有合适與否,我就覺得自己挺适合這樣穿的,誰說我是學她呢?”
知道宋成不喜歡她穿成這樣,但是她也沒說錯。
女為悅自者容,她穿成這樣,起碼她自己也高興。總不能紀香蘭穿過的類似風格的衣服,她就不能穿了吧?
朱玉鳳似乎想起了以前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一樣,臉上表情不是那麽好,“無妨,反正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沒想到能這麽順利就找到紀香蘭,盡管她覺得紀香蘭是嘴硬不承認她對宋成的感覺。
因為現在宋成不是她的丈夫了,想當然會那麽說。
她這一次前來,也只是來對她輕輕敲打一下的,起碼讓她知道,她一直在宋成旁邊。
請她在單位“監視”宋成,也沒想過一定能成事,她注視着紀香蘭遠去的身影,笑了笑。
得回去了,免得等會宋成回去之後,沒看到她的身影,難免要懷疑了。
另一頭,紀香蘭那邊,李冬梅實在好奇那人是誰,就問紀香蘭,“香蘭,你別說我沒禮貌,剛才那是是誰啊?打扮得怪好看的。”
白靜也說:“她那條小碎裙,我記得上個月在櫥窗看見過呢,是城裏的時髦新款。”
紀香蘭說:“宋成的老婆。”
“啊?他老婆找你幹嘛??”
紀香蘭滿不在乎地說:“誰知道呢,腦子抽筋了呗。”
紀香蘭沒有說全,她也不是很想将往事說出來。并不是覺得往事見不得人,而是覺得沒必要說。
過去了就過去了,說出來對現在也沒幫助,而且她不是一個分享欲旺盛的人。
白靜是個聰明人,她似乎猜到了一些,“該不會是前天你和宋成出海,只有你一個女人,她來問情況的吧?今天和李大姐吃飯的時候,就聽說他老婆的事情了,在你之前似乎找過單位裏一個小姑娘的麻煩,喔,對了,就是我們第一次來糧站的時候,你們記得那個我們在辦公室裏問路的那個小姑娘麽,就是她。說是小姑娘沒結婚,和領導老單獨混在一起做什麽?我聽李大姐的意思是,那天小同志有活沒幹完,在單位裏加班,剛巧宋成也在加班的,所以兩人算是碰在一塊了。第二天人老婆就來找麻煩來了,聽說說得很是難聽。”
李冬梅咂舌,“啧啧啧,我覺得我這個性格都不怎麽樣的了,還有性格比我還差的人,兩個人要真的沒那回事的話,他老婆找來,那沒事也得變有事了。”
白靜:“可不是嗎?聽說那小姑娘氣得當天都休假了,解釋了解釋不聽,她後來直接找的宋副主任,說是求他以後別在別人加班的時候留下。李大姐說,那會她也在辦公室,宋成那臉色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李冬梅:“看不出來,宋成還是個懼內的?我看他平時和和善善的,總覺得這人眼睛陰狠得很,這種人會怕老婆?”
白靜笑笑,自行車剛好壓到一塊石頭,車頭歪了歪,她趕緊扶穩了車頭後說:“聽說他老婆是鎮長的女兒,多少是個好家庭,宋成只是普通的農民,這不是飛上枝頭當男鳳凰了嗎。”
紀香蘭用力蹬了蹬腳踏,搖頭說:“他不是農民,是工人階級的家庭。”
李冬梅:“喔,他也是工人階級啊,你也知道啊?”
紀香蘭笑笑,“以前我們同一所學校的,是以前的學長,當然會比你們清楚一點。”
白靜說:“我也不知道他什麽人,也是聽李大姐說的。她反正說他老婆不是普通家庭的,聽上去就有點像那個入贅的意思。”
入贅?
宋成啊宋成,你為了權利地位,能做到這種地步?
以前他們紀家對他這般,他都覺得紀景和對他不夠尊重。現在好了,結婚,入贅去了。
他爹還在牢裏,要是知道唯一的兒子入贅去了的話,那不得被氣得也要出來找他算賬?
畢竟宋志鋼是一個很傳統的人。
紀香蘭搖搖頭,如果朱玉鳳不是對他有點幫忙,或許兩人都不會結婚。
這樣一看,也不知是宋成可憐,還是朱玉鳳可憐。
她嘆了一口氣,“反正呢,他怎麽着,我們管不着,但是他老婆發瘋別發到我身上就行。我也不想和宋成共事啊,你們說對不對,讓她管好自己老公就成。”
白靜在一旁竊笑,李冬梅也笑了,“哎呀,可惜不在旁邊啊,我t倒想聽聽她吃癟的模樣。”
“你又怎麽知道是她吃癟了?”
“哎喲,得了,還不了解你?聰明伶俐,心思活,腦子快的,她一定也說不過你。”
白靜也補充道:“邏輯能力也不夠你強,肯定是你在理啊。”
紀香蘭笑笑,“不說他們了,上班下班都是他們,煩人。”
白靜說:“你別說,要是沒他們,我都覺得這一路上的時間沒那麽好打發了呢,我踩到腳肚子都要傷掉快了。”
李冬梅:“咱麽什麽時候出一趟海啊,我也好去買自行車的,這天天騎着村裏的車子也不好的,別人都讓給我上班。”
紀香蘭說:“你明天不是要去一趟禾口那邊嗎?順便問問什麽時候方便的,約個時間好了,要是放假我們一起去。”
“成。”
回到村子裏的幾人,迎着落日歸去的,這樣的樸實生活,讓紀香蘭也習慣了。
她進了屋子,自動自覺去負責做那田蛙粥了,李冬梅雖說也會做吃食,但是說想看她做,以後學一手的,所以只得她上手了。
以前,在山裏都是杜初春幹的活,現在她媽不在,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幸虧她并不是不懂,這會她切着姜絲和鹽巴、醬油放在大牛處理好的田蛙身上,“白靜,幫我問村裏的要一點點白酒好不好?我拿來殺殺菌,要高度的喔,最好五六十度的,村裏喝酒的老人家裏很多的。”
白靜剛換好衣服,在屋子裏頭應了一聲,“好的喔。”
她先将姜絲和花椒等調料調好,放到田蛙身上去腌制,腌田蛙最主要的味料是胡椒粉,而且是沒有那麽辛辣的白胡椒是最好的。
她找了找袋子裏的調料,幸好杜初春準備得很是齊全,不僅黑胡椒粒都準備好了,白胡椒也給她裝成一小袋一小袋的了。
她看了一下,還有紫蘇葉,等下次爆炒的話,再加紫蘇葉吧,放去煮粥的話,這個味道太重了。
白靜果然很快就要到白酒了,這會紀香蘭倒了一些進去,一并腌着。
李冬梅燒着鍋裏的水,看了看放在角落裏的木柴說:“沒多少柴火了,我去附近的山上撿一下?”
紀香蘭也發現了,“現在太晚了,要不等休息,我們一起去吧,現在不熟悉這裏的地形,你一個人去不安全,反正這裏夠用兩三天的,我們省着點用就行,實在不行就問大牛借借。”
“成吧,那休息再去弄吧,到時候再弄點菇娘果火來吃吃。”
紀香蘭一邊聽着李冬梅說的,一邊将腌制好的田蛙拿出,将腌出的水份瀝出,然後将田蛙砍成一段段後,放入鍋裏,加入水喝掏好的大米後,蓋上了鍋子。
胡椒粒的分量要夠,所以她抓了一把放下去,一邊熬着一邊看着火候,人也不敢走開,怕等會忘記,給熬幹熬糊了。
沒一會兒,李冬梅出去後,就進來了。
“好香啊。”
說這話的人卻不是李冬梅,紀香蘭從柴房的門口探頭去看大門,發現是村裏的兩位大姐,因為大門沒關,她們聞到香味就進來了。
“哎呀,是香蘭你啊,做什麽好吃,這麽香?我們經過就聞到這味了,你說我們這鼻子,可比狗靈吧?哈哈哈哈”
說着,她們也往柴房裏鑽,香氣就是鍋裏傳出來的,她們一邊說着一邊上手去掀,紀香蘭說:“小心!有水蒸氣,小心燙着。”
“不打緊不打緊,我們手老,這點水蒸氣不礙事的。”說着給掀開了鍋子,她們就是好奇她在這鍋裏做什麽好吃,竟然這麽香。
其實她們也不是經過,是在這附近的棚子裏聊天,聞到了香味,可把她們饞壞了。
村子裏的老娘們大抵八卦,誰都想知道這紀香蘭家裏燒的是什麽,于是讓她們兩個去看看的。
她們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也被吓了一跳,裏頭白白的肉,一開始沒看出來是什麽,這一看清楚後,才發現竟是田蛙。
“啊,你竟然用着東西煮粥?”
“對啊,你用田蛙煮的話,那不是浪費了這一鍋粥嗎?哎呀,香蘭同志,你大意了啊!”
兩位大娘顯然覺得紀香蘭沒當家,有點浪費大米了。田蛙這東西本來就是要用大油炒才好吃的玩意。
少油,就很容易有土腥味,現在她卻用這東西來煮粥。他們田裏這玩意多的是,都沒人吃的。
這會,看到這好好的糧食,本能的就很是可惜。
紀香蘭笑笑,這就像當初大牛的表情一樣。
有點嫌棄田蛙,又可惜糧食的。
“大娘,這樣做很好吃的,要不要嘗嘗?我去叫上大牛,他可喜歡吃了。”
“什麽?!大牛喜歡吃?以前大牛最不要吃的就是田蛙,他怎麽會要吃的喔。”
她們正說着大牛,大牛人就已經進來了。“哇,還是得我姐,煮得這麽香!我快餓死了!!”
說着,他進來熱得就想掀開上衣,卻發現屋子裏還站着另外兩名大娘,驚得他抓着衣服的手一抖,“大娘,你們怎麽也在?哎?!不會是來蹭吃的吧!”
“大牛,沒大沒小的,什麽蹭吃,說得這麽難聽的,我們進來看看香蘭同志燒了啥吃的而已,你也真是的。”
“對啊,別怪我們說你,香蘭同志和其他幾名女同志都在屋子裏住的,你一個小夥子別在這裏頭脫衣裳,傳出去,你不要臉別人也要臉的。”
大娘這是在提點大牛,要注意點形象,本來裏頭住的都是女同志,他一個小夥子過來吃飯就算了,還想脫衣裳,這傳出去可不好聽。
杏花村那個陳寡婦的事情,現在在村子裏傳得可是繪聲繪色,說她勾.引軍屬院的一個坡腳的,想找一個長期飯票,還騙人去做什麽事情去了,做了什麽事情不大清楚,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雖說紀香蘭她們住在這裏,都不是寡婦,但是一屋子的女人,還是要愛護些名聲的要好。
“香蘭同志,大牛不懂事,以後要是做出點啥出格事來,你一定要說他,村子裏說閑話的人多,你們也得自己注意注意啊。”
紀香蘭知道她們都是好心,沒什麽壞心眼,也跟着點頭,“好的。”
大牛一直乖乖站在一邊,就等着紀香蘭把粥給盛了,這會見兩位大娘還在說着,就說:“大娘也說累了,吃上一點試試吧。”
說着,自動自覺給兩人一人盛了兩三口,一大碗裏當真只有兩口的量。
大娘雖然想推拒,這低頭一看,才兩口的量,不禁:……
當真是嘗一嘗咯……
這會白靜洗完澡,正披着濕漉漉的長發出來,見大牛和大娘們都在,打了聲招呼,大牛忙說:“靜姐,快來吃飯了,我好餓,不等你了,我先吃了。”
“你吃你吃!我還得擦擦頭發,你們先吃,別管我了。”
大牛這會看了一眼紀香蘭,嘿嘿一笑,“那我不客氣了,姐,我是真的餓了。”
大牛捧着碗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粥煮得又香又滑膩,最重要的是很稠,因為熬的時間久了,這會都很軟爛了,口感很好,粥裏有着淡淡的姜味,還有甜味,加上田蛙的肉質很好,大牛吃得那是一臉滿足,額頭上因為熱粥的關系,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好吃!沒想到姐你的手藝和杜大娘有得一拼,現下好了,你離我們近,以後就你來煮飯,我給你找吃的來!米我來出!”
紀香蘭取笑他,“怎麽,不存大米,不娶媳婦了?”
大牛匆忙擺手,兩位大娘在這裏,他不想多說什麽。
他用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額頭,又繼續囫囵吞棗的吃了起來,田蛙肉那是一嗦,骨頭一吐,就啪啪啪往下掉,吃得又快又熟練。
他這把操作,當真吓到了在場的兩位大娘。
因為大牛不喜歡吃牛蛙,在村子裏都是知道的,現在一看,他不僅吃得老香的表情,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而且這剔除骨頭的動作十分熟練,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吃了。
“你這小子,老是去香蘭同志家蹭飯嗎?”
“哪有,那是姐留我吃飯的,你們快吃,趁熱吃好吃。”
紀香蘭原本就打算等着李冬梅和白靜一起吃的,所以她沒盛自己的。
白靜有點怕生,所以這會躲在房間裏,說要擦頭發,她自是知道的。
她掃了一眼大牛給兩位大娘盛的粥,就那一口,也真是的……
她趕緊每人弄了小半碗,加了一點田蛙進去。
大娘們都很不好意思,推拒了一下,就低頭吃了。
她們看了一眼鍋裏,蔥段都沒下,心裏都已經做好了很腥的準備了,但t是看一旁的大牛吃得這麽香的,也有些懷疑,他不覺得腥氣的嗎?
畢竟那一臉滿足的表情,是作假不出來的。
大娘嘗試地低下頭,吃了一口粥。以為自己嘗錯了,又趕緊吃上一口。
大娘:!!!
好吃!!!
大娘姓甘,甘姓在三岔島上是一個大姓,她這會圓睜着雙眼,本來眼睛就不大,這一睜開後,顯得眼睛大了不少。
“好好吃!”她說話的語氣很是誇張,站在她旁邊的馬大娘一臉不信的模樣,她也低頭嘗了一口。
馬大娘:!!!
确實是好吃!
因為兩人本來就對這粥沒點期望的,所以這會嘗到的味道就是大吃一驚,粥裏有些辣辣的後勁,關鍵這粥有股清甜的味道。
“你加糖了?”
馬大娘說完後,立馬又自己否決了,“不對,糖粥的味道不是這樣的,糖粥的味道要更加甜上許多。你這粥的甜度很淡,又很飄那種清甜,不大一樣。”
甘大娘接着說:“對對對,而且這粥裏有姜的辣味,還有一種辣辣的,不是很辣,微微有一點,把田蛙的味道蓋住了。”
她們一邊說着,一邊咬了一口田蛙肉,田蛙的肉質她們是知道的,以前吃不起肉的時候,就是吃這些,但是意料之中的土腥味并沒有傳來,很濃的一股香辣的味道,“啊,好奇怪,你沒加蔥怎麽會一點都不腥?!”
好吃,是真的好吃!
兩位大娘都是會燒飯的人,村子裏搞活動有宴席的時候,二人都是有幫忙去忙活的。
所以這會,她們都沒想明白,究竟紀香蘭是怎麽處理這些田蛙的。
紀香蘭笑了笑說:“我加了白胡椒粒進去,姜的味道你們吃出來了,但是白胡椒粒可能沒吃出來。”
什麽?!
還可以這樣配比??
大娘們驚訝得互相看了一眼,她們确實沒想到可以這樣燒。
紀香蘭又說了:“而且白胡椒養胃,平日裏可以多吃,只要不是胃熱的人,都是适合的。”
“哎呀,還能這樣煮粥,我是真沒想到,咱們三岔島的胡椒根是出了名的,真的是不識得啊!”
大娘說得不錯,三岔島的胡椒确實出名,尤其是黑胡椒根,很多親戚以前都特意托人從三岔島帶回去。
以前的三岔島就像是與世隔絕的小島一樣,讓人覺得荒蕪。
現在自己身在其中,卻覺并沒有別人口裏說得那麽糟糕。
這裏雖然荒,但是人真、淳樸、踏實生活。
“還有,我加了這個,你們估計也吃出來了,甜是因為我加了海蝦幹。”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鏟子将鍋底的粥給翻了起來,幾個大蝦幹被炖的軟爛地翻了起來。
大娘這會徹底沒話說了,“我們煮飯都是随便亂搭配的,你這煮飯也有學問,關鍵你這麽年輕,懂這麽多,随便這麽一煮都能這麽好吃。海蝦也是很腥的東西,搭配在一起真就這麽清甜。”
紀香蘭:“海蝦和白胡椒都很百搭的,煮湯也很适合,海蝦幹煮湯也會很清甜的。”
“原來如此。”
幾人在讨論怎麽做好吃的時候,大牛已經吃第三碗了,還是馬大娘眼尖給發現了,立馬暴喝了一聲,“大牛!人家主人家都還沒吃,你都吃三碗了,還要吃!!剛才見你盛第三碗的時候,就想說你了,和她們說話一個不注意,你又吃完了!!”
大牛被這一聲暴喝給吓到了,差點把碗都給摔了,聽着馬大娘這麽說,有點委屈,“我還想吃……”
甘大娘也說:“別吃了,等會去我那,我給你拿番薯吃。”
紀香蘭趕緊說:“還有多的,我今天特意多燒了一些的。”
“那怎麽行,大牛這吃法,多少大米都不夠吃的,嘗嘗味道就行了。”
兩位大娘也很想吃,碗裏的那小半碗一下就吃完了,她們也會不好意思的,本來紀香蘭就是要給裝滿,被她們攔住了的。
誰想到大牛這麽不客氣的,可不是丢了信宜村的臉面麽。
兩位大娘吃完後,堅持要給她将碗筷都洗幹淨後才拉着大牛走出去。
大牛回過頭說:“明天幹完活的話,我給你們去弄那土蝦回來,一起吃好不好的啦?”
紀香蘭點頭,“成啊,田螺也行,這些适合吃宵夜,到時候給你送過去也行。”
吃宵夜的話,就算忙完很晚了,他也可以去弄的,所以大牛一聽,樂了。
出去的時候就聽見兩位大娘對大牛好一陣教育,紀香蘭送他們走出大門後,李冬梅這會從另外一個方向回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原來是去附近的草堆裏去撿枯草了。
“我看有松針葉,枯的撿撿,也好生火的。”
白靜見人走了,這才走出來。
“好餓,好餓。”
白靜這會走出來,鍋裏的粥還是熱的,還是大鐵鍋好,這會餘熱很充足。
“這還是我第一次吃香蘭煮的東西呢!”白靜一邊吹着勺子裏的粥,一邊小心放入嘴裏。
唔,又軟又清甜,她有些意外,這粥的口感像極了粵菜裏熬的粥。
她一吃就吃出來海鮮粥的味道,“唔,真的好吃,好吃啊!我怎麽吃田蛙吃出來蝦粥的味道?”
李冬梅一聽,匆忙也喝了一口,“哎?不賴啊,看不出來啊香蘭,你也有這個手藝!”
紀香蘭笑笑指了指鍋裏的蝦幹,“喏,蝦藏在這裏。”
“是真的好吃,明天我們也吃這個吧,這個還不用油,吃起來也清腸胃的。”
李冬梅一下半碗都喝掉了,“感覺胃裏暖呼呼的,這加了什麽?”
“白胡椒粒,我煮好後撈了起來,還可以再煮一頓。”
“哈哈,香蘭還真能持家。要不,咱們明天烤田蛙吃?”
李冬梅一嘗到紀香蘭的手藝後,連連誇贊,連明天的用餐都想好了。
“大牛說明晚給我們抓土蝦子來。”
“那東西很難吃的,別吃,吃河蝦都好過吃那土蝦子,而且刷洗起來很麻煩的。”李冬梅一聽是土蝦子,嫌棄得不行的模樣。
白靜倒有些好奇,因為她是吃過蒜蓉做的小土蝦的,味道還挺不錯,不過那是大廚做出來的,他們家以前宴請國外親戚的時候,特意請來的大廚。
紀香蘭倒是沒把李冬梅的嫌棄放在心上,“放心,明天就給你們做一頓好吃的,就是稍微費了點油,咱們這幾天多吃點無油的菜給平衡就行。”
李冬梅說:“只要你不要一次性把咱們這一個月的用油全用完了,你就看着辦。”
說是如此說,她不免也有些期待,究竟紀香蘭說的土蝦子,她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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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