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在隔壁洞裏的谷凡隐約聽到了些風聲，便朝着風的方向慢慢移動着。另一邊的玄明和玄清則用上了之前帶上的火折子和燭臺，照亮了四周，發現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洞，周圍布滿了蜘蛛網和一些坐着躺着的骸骨，玄明和玄清蹲下身去觀察這些骸骨，按照身着服飾來看，都像是些有錢人帶着家仆之類的，約摸有六七個人的樣子，看死相像是被毒死的，可這附近，要說有毒，能看得見的就只有蜘蛛了。先不管中毒的來源，玄明坐在了地上開始超度了起來，玄清則在一邊觀察着動靜，這裏屍體這麽多，肯定有問題。

再隔壁，小滿摸不到牆壁，只能蹲在了地上摸着地往前挪着。

“這時候要是有個手電筒或者手機就好了，唉，好麻煩啊這個年代，為什麽不是去未來啊……”她一邊嘀咕着一邊朝前行進着。

陸青山已經走了有些時候了，小滿想着應該也不會太跟得上了，應該只要挪到頭可能就遇到了。

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陸青山停下了腳步，聽着那個聲音朝自己靠近，猛地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腳被什麽東西抓住了，條件反射地用力一甩，結果聽見一聲慘叫，小滿摔在了地上。

聽聲音，他問道：“小滿？”

小滿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了地上，“啊？”了一聲。

“小滿是你嗎？”陸青山這才想起身邊還帶着火折子，連忙打開用微弱的光照了照，找到了在地上揉着手臂的小滿，急忙上前蹲下身問她，“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外面等我們嗎？”

小滿揉着手臂說道：“是啊，我要是不跟過來我也不會被你踹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什麽可疑的東西，疼嗎？”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放下劍扶起了她。

小滿拎起了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看不見的灰：“你可得補償我，這身衣服我可喜歡了，還有，肯定內傷了，你得給我多少吃的才能補回來啊~”

“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兒？”他擔心地左看右看。

小滿偷偷笑了一下：“嗯，沒事，還能走，我們快走吧，這地方太陰森了。”

于是兩人就着微弱的火折子光緩步走着。突然一陣陰風吹來，火折子的光更亮了些，竟然有一群黑壓壓的東西朝着他們聚集了過來。

“小心！”陸青山一把從她手中抽出劍，把她護在胸口，對付着那些東西，才發現，原來是一群長着獠牙的蝙蝠，他揮着劍趕走了那些蝙蝠後，護着她朝前快步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蝙蝠沒有再跟上來，他松開了小滿，小滿這時候已經滿臉通紅了，她把劍鞘遞給了他，然後拿過了他的火折子，陸青山接過了劍鞘後看了看她：“你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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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連忙轉過臉用火折子照着周圍說道：“沒、沒有，是火光照紅的。”

陸青山劍入鞘後拿過火折子，拉着小滿朝前繼續走着。小滿側過臉去偷偷笑了一下，然後握緊了他的手。陸青山看了她一眼：“你別後腦勺對着我，看起來跟女鬼似的。”

小滿轉過頭看着他說道：“我是女鬼？嗯？我是女鬼嗎？”

陸青山突然瞪大了雙眼，一把甩開了她的手用劍指着她說道：“你別過來！”

小滿站着不敢動：“怎麽了？你在開玩笑嗎，突然間……”

“說！你把小滿弄哪兒去了？！”他逼近了小滿，劍險些刺到了她的脖子，小滿連忙後退了幾步看着劍，這樣子仿佛像是中了邪。

“是我啊！你怎麽了？你把火折子靠近我看看清楚啊！”小滿連連後退，踉跄着被逼在了牆邊，心想，這下完了，照他的身手，一劍刺死自己還不是一兩秒的事，怎麽辦怎麽辦……她看了看四周，連忙指着來時的方向喊道，“她在那！”

陸青山猛地回頭去看，小滿連忙撒腿就跑，也不管前面會出什麽岔子，總比死在他手上好，她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敢回頭看，前面一片漆黑，她決定不撞南牆不回頭，先沖出去。但不知跑了多久，仍然跑不到頭，她慢慢停下了腳步，大口喘着氣，然後回頭看了看，什麽光都沒有，再回頭，一個白色的影子慢慢走近了她，吓得她不敢大喘氣，沒有光的情況下能看到的白色的影子，不就是鬼嗎？她屏住呼吸想着這麽黑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一個不屬于人間也不屬于鬼界的東西，是什麽讓你這麽大膽來這裏驚擾英魂的？”白影幽幽地發話了，是個女子的聲音。

小滿驚呆了，她嘴裏說的難道是自己？小滿還是不敢說話。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她突然出現在了小滿的身邊冷冷地說道。

“你……你是在說我？”小滿發現自己說話竟在顫抖。

“你以為我在說誰？”她又突然出現在了小滿的面前，背對着她，然後轉過身道，“混在這麽多‘人’中間，還不被發現，可真是有能耐呢。”

小滿看着眼前的女子驚呆了，世界上竟有如此不施粉黛都還能這麽有氣質這麽美的人，她被美得說不出話，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你說，你有什麽目的？”

小滿這才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麽？”

“我勸你早點離開這兒，不然下場會和你之前看見的那些白骨一樣。”

小滿回頭看了看，陸青山還沒追來，她決定先和她周旋一番：“那你怎麽不走？”

女子先是一愣，然後恢複原樣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沒看出來我是守墓人嗎？”

“守墓人？”小滿恍然大悟，“你不是女鬼啊？”

“我三魂七魄都在，你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話中有些惱火。

小滿想了想：“那，既然你是守墓人，那你能先幫我點亮這周圍嗎？”

“有何不可。”她一揮衣袖，整個山洞都亮堂了起來，小滿一邊心想這人真傻，一邊忙着看面前的路，竟然還是一條岔路，這怎麽走？

她腦子一轉問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之前你是不是在那座死城裏見過我？”

女子不自覺地瞥了左邊的路一眼，但随即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來無影去無蹤的，想怎麽走怎麽走。”

“那我怎麽出去呢？”小滿又問道。

“你怎麽來的就怎麽出去。”

小滿回頭看了一眼：“我有個同伴他好像中邪了，能幫幫他嗎？如果他這幅樣子，我也沒法帶他一起出去啊。”

女子站着不再說話，直到陸青山來了，然後欣喜地跑上前：“小滿！你沒事吧？”但卻與小滿擦肩跑到了女子的面前。

“看吧，他就這麽中邪了。”小滿嘆了口氣說道。

女子冷笑了一番：“那不如就讓他留在這兒也好，雖枯燥，但看他如此看重你，哪怕跟你在這兒留一輩子他也情願。但，你若是不走，在這兒沒些日子怕是你這用歪門邪道鑄成的身體會變成僵屍。”

小滿剛想說話，卻又被陸青山用劍指着：“妖精，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小滿想了想，連忙從腰間摘下了玉佩舉在了他面前：“我是你未過門的夫人，你看到這玉佩還能記不起來嗎！要是你還是執意要殺我，随便你吧！殺了我你別後悔就是。”

陸青山看了看懷裏的“小滿”和面前舉着玉佩的女鬼，突然頭有些暈眩，女子苦笑了一下：“看來這羁絆是我這種常年與世隔絕的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小滿連忙把玉佩挂好上前扶住陸青山：“你怎麽樣？”

陸青山的眼前仍然還沒有解除女鬼的樣子，只是一味地頭暈，他靠在了牆上，滑坐在了地上，小滿看着守墓人說道：“你就不能解除這個什麽幻覺嗎？這古墓到底有什麽東西，為什麽連西域人都要來搶？”

“西域人？”女子有些吃驚，“你說西域人？”

小滿擔心地看着陸青山說道：“如果你知道王村的命案牽扯出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你就不會這麽吃驚了，我們只是來查案的，并不想打擾你們。”

“西域人……”無論小滿說什麽，她的注意點都在西域人身上。

“別管西域人了，快帶我們先進去啊！”小滿晃了晃她的肩膀，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看到自己的手腕愈加透明了，她連忙松開了手，用袖子遮了起來。

女子拉住她說道：“如果你之後能告訴我西域人的情報，我就帶你進去。”

小滿連連點頭：“我也要找這個人，我進去以後就把事情告訴你。”于是，她扶起了陸青山跟着女子離開了山洞，到了下一個關口。

“你別動。”顧溪昭攔住了穆邑，随即拿出了一張符念了句咒，将符丢了出去，穆邑只覺狂風一陣，然後符突然着了火，接着便看到顧溪昭拿着火折子和符咒在空氣中打鬥了起來，穆邑竟在如此黑暗的地方還看她打得津津有味。

突然，穆邑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肩，他頭也不回地喊道：“媽呀！見鬼了！”

顧溪昭回頭就是一張符貼在了穆邑的身上：“別讓符掉下來！”

聽罷，穆邑捂住了手臂上的符，然後警覺地左看右看。

“我勸你們快讓開，我是除妖的，不像和尚會超度，到我手上只有灰飛煙滅。”顧溪昭用火折子揮了揮在空中畫了個陣，安靜了一會兒後，她松了口氣，靠在了牆上。

穆邑慢慢靠近了她問道：“怎麽樣了？是什麽東西？”

“沒事了，我們走吧。”顧溪昭拍了拍他的符，“我自己寫的符還算管用，你拿好了，可以保你不會被小鬼小怪的欺負。”

穆邑用力點了點頭，跟着顧溪昭往前走去。

“這洞也太深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啊？”顧溪昭嘀咕着，突然一支镖飛了出來，穆邑一下推開了她，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顧溪昭連忙跑回他身邊，“怎麽樣？”

“沒事，小傷。”他捂住傷口不讓她看。

顧溪昭掰開了他的手，借着火光看着慢慢變色的血，大吃一驚：“這是毒镖？你還說沒事。”然後一把撕開了他的袖子幫他把毒吸出來。

穆邑看着她紅了臉，等她給自己包紮好後說道：“謝謝你啊，你吸了毒血沒事吧？”

“沒事，你以為我是誰？”她擦了下嘴說道，“你別逞強了，武功那麽差，還逞英雄來替我擋镖。”

“嘿嘿，我這不是怕你受傷嘛，”他傻笑了兩聲，“而且，我武功雖然不高，但是我觀察入微啊，你看我不是及時感覺到有飛镖飛過來了，才替你擋下的嗎？”

顧溪昭拉着他的手肘就往前走，一邊還叮囑着千萬別丢了那張符，不然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可管不了他，他連忙捂住符咒跟着一路走着，一邊閑聊了起來：“小昭，你是什麽時候開始除妖的？”

“三歲開始練武，五歲開始抓些小妖精，十二歲就下山除妖了。”顧溪昭頭也不回地答道。

“哇，我三歲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幹什麽，五歲開始跟着先生念書了，十二歲……十二歲……”他突然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幹笑了兩聲，“我忘了。”

“你可真行，三五歲都記得，十二歲的事兒竟然忘得幹淨。”顧溪昭笑道。

“我還真忘了，等回去了我去問問奶娘……”

就這樣，他們說笑了一路。

谷凡早知道要來這兒，火折子自然也帶了過來，擦亮了在裏面摸索着，卻不禁在不同的岔路中險些迷失方向。

離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化為獸形從他面前跑過，引他一路走回正路，然後又消失了，谷凡覺得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麽軟軟的東西，用火光照了照，竟是內髒，順着血流的方向，一路尋去，竟發現一人靠在牆上，滿身是血，走近一看，竟是穆邑，他連忙蹲下身去喊道：“世子！世子你不是跟着姑娘一起走了嗎？怎麽在這兒？”看着滿身是血的穆邑，谷凡有些痛心。

穆邑只是無力地眨了眨眼睛，微弱的喘息聲來告訴谷凡自己還活着。

“世子，你還能說話嗎？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離江看不下去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你覺得你家那膽小的不行的主子，能比你走的還快？”

谷凡猛地站了起來用劍指着他：“妖孽，竟敢如此猖狂！納命來！”接着便動起手來。

離江無心幹架，一直在躲閃着，說道：“這躺在地上的才是妖孽，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覺得他會抛下小昭兒跟着你這個悶葫蘆走這條路？別天真了。”

谷凡突然停了下來，回過神的時候，地上已沒了穆邑，只剩一灘血和白骨一堆。再回頭，離江已然不見了蹤影，他只好繼續往前走，等出了洞再說了。

法事做完的玄明玄清一路找着出口，先是聞到一股酸臭味，接着聽見了水滴砸到布上的聲音，還伴随着焦臭味。玄清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破了好幾個的洞，玄明見狀立刻将火吹滅把燭臺扔到一旁，撕下一半外套的布蒙在了他的頭上：“快走，怕是綠礬，碰到會被燒死。”于是兩個人蒙着頭捂着鼻跑了起來直到跑到洞口，剛好其他人也到了那塊空地上。

每個人都有些狼狽，陸青山還沒有恢複正常，穆邑也受了傷，玄清玄明衣衫褴褛，谷凡倒只緊張穆邑的安危。

小滿身邊的守墓人走到了他們中間說道：“你們別跟我說全是為了查案而來，查個案子需要這麽多人？還有和尚？”

“查案？查什麽案？”穆邑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是來查案的？”

小滿扶着還在暈眩中的陸青山對着她點了點頭：“是，我們是衙門的人，這兩位師父和這位姑娘是縣令大人派來來幫我們的，”然後從陸青山腰間拿出了捕快的令牌，“你看，令牌。”

守墓人似信非信，然後手一揮，一個鐵籠掉了下來，把穆邑、顧溪昭和谷凡關在了裏面。

“你幹什麽？！”顧溪昭搖着籠子朝她喊道。

“我姑且相信你們，但是這兩個人不能去，另外，為了你們不耍花樣，我需要留一個人下來。”

小滿剛想開口，守墓人便說道：“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這兒已經沒有那些邪祟了，等你們查完回來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玄清走到籠子邊，把當時師父給他的念珠塞給了顧溪昭：“我會回來救你的。”

顧溪昭握着念珠點了點頭：“那你們要小心。”等他轉身離去時，她朝着離江使了個眼色，離江點了點頭。

小滿扶着陸青山，感覺越來越沉，連忙喊玄明玄清來幫忙一起扶到一邊坐下：“怎麽辦？這個樣子都沒法繼續帶他一起走了，得留一個人看着他。”

“你留下。”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小滿搖了搖頭：“我得去，替他去。”然後拿起了陸青山的劍和腰牌。

“你進去我們還要分神保護你，別去了。”玄明說道。

玄清拍了拍他的肩：“我覺得她得去，現在能去的除了我迦葉寺之外，只有她能替代陸青山。”

“對，如果只是你們去，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你們放心，我會緊跟着你們的。”小滿看着玄明說道，“玄明，不然，你留下，我和玄清一起去。”

“胡鬧，”玄明看着她有些生氣，“剛撿回來的命丢了怎麽辦？你既然信不過我們，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小滿聽罷走到守墓人面前問道：“姑娘，你有沒有辦法救救他？”

守墓人看了看陸青山又看了看她：“這每個洞都有不同的解法，他這樣是被邪祟影響了，剛開始是六親不認，然後就一直這樣，很少有人能從那個洞裏出來，出來也都瘋了，因為這洞不是為了考驗人，而是殺人而存在的，所以不存在什麽救不救的，能自己靠意志撐過去的，也許能回過神，如果他自己醒不過來，那是真的沒法了。”

“那怎麽辦……”小滿正着急的時候，想起了小昭，“小昭，既然是邪祟，你能不能有什麽驅魔的辦法可以試試？”

“讓我想想……有了！”顧溪昭在籠子裏走來走去突然靈機一動，然後讓小滿走過來，伏在耳邊輕聲說道，“我有個辦法，但是你無論看到什麽，都要當做沒發生過此事。”

小滿卻猶豫着沒有點頭，一臉擔心地看着她：“你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怎麽會有事，只不過……”她在小滿耳邊悄悄說了一些話，小滿這才點了點頭。顧溪昭走到離陸青山最近的地方，拿出了收妖瓶，然後對離江使了個眼色，離江邪邪一笑，站在了陸青山的面前，其他人并不知情，即便是玄清玄明，在離江這個可以消聲滅跡的魔界之物面前也毫無道行可言。

小滿扶住陸青山對玄清玄明說道：“你們先讓開，我扶着他就好。”

他們走到一邊後，顧溪昭佯裝施了個法，然後離江便附身進了陸青山的身體裏，用自己的法力将他穩住後，陸青山睜開了眼，小滿大喜：“你沒事吧？”

陸青山眼裏的魔氣一閃而過笑道：“沒事，我們走吧！”然後站了起來。

小滿看着面前這個像個沒事人的陸青山，有些不習慣，但是并沒有覺得是哪裏不習慣，她看了看顧溪昭，她恰巧把瓶子封上了符咒：“好了，沒事了，你們快去吧！快去快回來救我們。”

小滿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去了下一關，守墓人将他們引到最後一關的入口，說道：“這裏面即便你們想要查些什麽，也得有命活着出來，我就不進去了，免得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然後她看了一眼小滿，湊到她耳邊說道：“如果你不幸死在裏面了，我會替你求求情留下你在這兒當守墓人的。”

小滿突然感到脊背一陣寒意，守墓人便笑着離開了。

“兩位師父就別進去了，”陸青山看着面前這個黑得看不清裏面有什麽的地方，“外面的人麻煩你們保護了，包括小滿。”

小滿一把拽住陸青山：“你怎麽能抛下我們一個人去？剛才要不是小昭救你，你就一個人在外面了，如果我當時不執意帶你來，你以為你能有這個能耐一個人進去嗎？”

玄明看了看地圖，和手中的寶石，走了進去，玄清連忙跟上，小滿看着陸青山，他嘆了口氣：“那如果出了什麽事，你第一個跑，別回頭。”

小滿點了點頭，于是兩人也跟了進去。

坐在高處看着四人進去的守墓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八成是因為神器來的，要是将軍發怒了哪裏還能出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