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小滿的事都傳開了,當然陸府也沒有例外,陸老爺夫婦和樂潇潇面對面坐着,秀兒在一旁站着,安靜了很久。
“你叫什麽名字?”陸夫人問她。
“……樂……潇潇……”
陸夫人嘆息道:“多好的名字啊……這兩年,委屈你了……”
樂潇潇失落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沒想過要瞞你們,只是……我爹被流放到現在是死是活不知,我娘早就已經沒了……我……我……”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傻孩子……被我們青山耽誤了兩年,陪在我們這兩個老的身邊,你怎麽就沒有怨言呢?”陸老爺也有些惋惜。
“伯父、伯母……能在你們身邊服侍你們,像真正的家人一樣,我已經很滿足了,如今小滿回來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樂潇潇跪在了他們面前。
“快起來快起來。”陸夫人扶起了她,替她擦掉了眼淚,“其實……我也早已有察覺,你不是真正的小滿,但我以為這只是因為時間長了,人會變……這兩年,青山子钰不在,我也把你當長女看待,你如果沒地方去,還是可以住在這兒,好嗎?”
樂潇潇抱住陸夫人哭了起來:“潇潇何德何能……能被你們這麽疼愛……”
“這麽乖的孩子,我們怎麽能不疼不愛呢?”陸夫人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難過……不難過……”
秀兒笑着看着他們,對于自己來說,聽見真的小滿回來了,打破了心裏這麽些年來的懷疑很是高興,而且十分想現在就拉着她告訴她每年的清明冬至都去看她了沒有忘記她……但眼前這個自己服侍了兩年的主子,也是自己見過的除了小滿之外最知書達理的姑娘,對自己也很好……但照常理說,陸青山是不會容下第二個小滿的,她一定會離開……想到這兒,她默默地嘆了口氣。
“林簫!趕緊的!”林笙站在門外喊着在他住處換衣服的小滿。
“來了來了。”小滿扶着帽子跑了出來,邊跑邊系帶子跑到了他面前。
林笙把當時落在破院子裏的顧溪昭的匕首還給了她:“雖然你是将軍未過門的妻子,但現在,你是我林笙的手下,什麽事都得聽我的,不要私自行動。”
“嗯。”小滿接過匕首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
林笙瞄了她一眼,小滿後退了一步:“林捕頭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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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笙帶着她去了停屍間,還沒進門小滿就感覺體內的鎮魂珠按耐不住了。進門後就拽着他的袖子不放,盡管是大白天,但停屍間為了不讓屍體腐爛的太快,每日都在運冰塊進來,周圍的窗戶封得嚴嚴實實。裏面又冷又陰森,腐臭令小滿作嘔,她跟着林笙來到一具屍體前,躲在了他身後,探出了頭,林笙掀開了布,小滿看到那有些發青發黑的臉,吓得腿都發軟了,緊緊抓着他的手臂,閉上了眼。
“林捕頭。”仵作推着冰塊走了進來。
“啊!”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小滿突然被吓得尖叫了起來,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林笙連忙攔腰抱住了她,小滿愣了下,捂住嘴就往外跑,吐完了才進來。
仵作把冰塞到已經化了的位置問道:“這是新來的小捕快?”
“哦,是,今天第一次來這兒查線索,怕是一時沒見過這麽多屍體受不了。”
“你還好吧?”小滿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她點了點頭。
但擡起頭并沒有發現有人,她的臉唰得一下白了,因為體內的鎮魂珠,導致她能聽見亡者的聲音,但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盡管自己也不是人,聽見已經死去的人的聲音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小滿倒吸一口涼氣,體內的鎮魂珠卻開始躁動,她努力抑制着不在這種情況下出狀況。
“小兄弟,你這吐在這門口可不行。”
小滿連忙朝外走了幾步回頭看,是仵作,雖然只在公堂上見過一面,可明明是仵作,卻與電視劇裏的完全不同類型,盡管穿了一身仵作服還系了圍裙但也因壯碩的體格顯得格外的不合适。
“呃……哦,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會兒就來弄掉。”小滿連忙說道,然後朝裏面走去。與仵作擦肩而過的時候,小滿卻感覺到了不詳的氣息,大概是因為一直與死人打交道吧。她捂着嘴走到林笙身邊問道,“發現什麽了嗎?”
“這兒,”林笙指着一個火烙過的印記,“這種印記一般都是哪裏的奴隸吧?”
“嗯,有這個可能,可以順着這個去查身份,然後再去查是仇殺還是變态殺人。”小滿把那個印記畫了下來。
林笙看着她皺着眉頭一臉想吐還憋着記錄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對仵作說道:“你的發現給我看看?”
仵作在門外坐着抽着煙鬥,慵懶地朝裏面探頭看了一眼:“你自己不是會看嘛!”
“沒你的火眼金睛仔細,你可是仵作,和死人說話沒人比你更在行了。”林笙笑道。
“嘁,服了你這張嘴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案臺上,“在那兒。”見林笙拿到記錄結果的信紙,他看着林笙說道,“這殺人手法,以前也出現過……一年前的那次楊家大小姐迎親的前夜,葉家公子被殺一案……”
“我記得……但是這事因為葉家和楊家的聲譽,讓衙門暗查,沒有外傳……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林笙皺着眉看着仵作記錄的線索。
“你還記得,那時候我說,兇手可能是穆王府世子的親信随從麽?”仵作吐了口煙,“誰都不信我,不過他像是受人指使的那種人,目标之外的不會下手,即便是私人恩怨,他也不會随便殺人。”
小滿聽到這一消息,有些震驚:“谷凡?”
“你也知道?”林笙問道。
“我住在穆王府那麽久,自然知道……不過,他自從兩年前世子被人綁走,就消聲滅跡了……若是這麽說來,确實有可能……因為他不可能看到世子不救的,他可是世子的人。”小滿自己分析完都覺得有些可怕,因為她不知道說出這些話以後會不會也被殺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确定,你能去問問世子,谷凡的劍法和暗器之類的事嗎?”林笙問道。
小滿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去京城給太皇太後祝壽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那只能靠自己了,我們先去查這個人的身份吧,你把這些抄下來,我們一會兒就出發。”林笙把仵作的記錄給了小滿。
仵作在地上把剩下的煙末敲了敲出來:“小姑娘,你這身子骨,不會武功吧?”
小滿一驚,怎麽看出來自己是小姑娘的?明明除了幾個知情人,其他都不知道,難道是那日堂上……
“來來來,送你幾個小玩意兒防防身。”他站了起來,在抽屜裏翻了翻,摸出了兩個東西放在她手上,“一個是化屍水,一個呢是無色無味的迷魂香,擦在袖口去別人面前揮一揮,只要他吸進去了,必定睡他個三個時辰。”
小滿把化屍水還給了他:“這東西太可怕了,迷魂香我拿着,萬一我自己把自己弄睡着了有什麽辦法嗎?”
仵作嘿嘿笑了兩聲:“那就救不了你了,一塊兒睡吧。”
小滿把蓋子蓋緊塞在了袖子裏,然後拿着記錄走了出去,坐在臺階上抄了起來,沒抄完一段墨就幹了,她找了個有水的地方蘸着水繼續抄着。
“你這個字……”林笙探頭看了一眼,小滿連忙合上。
“我知道難看,我從來沒寫過這麽小的毛筆字,你就将就下,不然你自己抄。”
林笙拿過毛筆和記錄本抄了起來,剛寫兩個字便說道:“你沒有帶小硯臺嗎?”
“啊?沒帶啊,想着反正這兒肯定有,就沒帶。”
“去裏面拿出來借用一下。”
小滿看了看停屍間搖了搖頭。
“仵作在那兒呢,怕什麽。”
“不去,都挺吓人的,你去。”
“你是說仵作也吓人?”
小滿點了點頭,林笙只好起身去拿,還在裏面和仵作說笑了幾句才出來。
“你們在說什麽?”
“說你膽子大。”
“什麽?”小滿知道肯定是在取笑自己。
“說你啊,膽子這麽大,敢女扮男裝查命案,一般的女孩子家都是女紅、操持家事,鮮少外出且見到殺人案逃得遠遠的,而你,膽子是真的很大,本來你把自己的案子查清後,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了,本來這事也跟你沒關系。”他繼續抄着,還邊說邊搖頭,“你娘一定是太想要個兒子了,結果生出來是個男兒心女兒身。”
小滿漫無目的地望着前方:“可惜……我這個女兒身還在不在了我都不知道……”
“嗯?”
“哦,沒什麽。”小滿搖了搖頭,現實的事情就算提起來,他也聽不懂,兩年多過去了,估計現在都已經是一堆□□不知道葬在哪兒了。
“好了,走吧,我們去問問那些工頭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這個印記。”林笙站了起來,把硯臺還了回去。
小滿起身拍了拍灰塵,突然想到一個人可能會有點線索,她決定去試試看。等到了林笙,她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後,林笙答應帶她去。
對,就是秋兒。
“這印記……”秋兒想了會兒搖了搖頭,“你不如去城西的胭脂鋪找個姓仇的姑娘,讓她引薦你去找個人,他可是百事通,這點小事,想必應該沒什麽問題。”
“城西胭脂鋪……”小滿總覺得有些耳熟。
“你可以告訴她是我引薦的。”秋兒往草垛上一坐,瞥了一眼小滿,“不過,給了你這麽大的幫助,沒有回報麽?”
小滿嘴角一揚:“這麽好的贖罪機會,別人可沒有。”然後小滿便和林笙一同去了城西的胭脂鋪,時間已經臨近中午,林笙便帶她去了城西的一家小吃攤。
“老板,來兩碗陽春面。”
“好嘞!”
小滿夾起了一筷面吹了吹,想到以前和陸青山和顧溪昭吃的時候的場景嘴角不自覺揚了揚,然後吃着面。
林笙邊吃邊跟她閑聊了起來:“兩年前見過你幾面,當時你慌慌張張地拿着陸捕頭的腰牌來要人替你去抓流氓,還紅着眼,跟個兔子似的。”
“……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事情真的不想回想起來,雖然最後只是個誤會,但也着實心酸了一把。
“嗯?”
“沒有沒有,反倒是你,挺厲害的,這麽快就做捕頭了,”小滿瞄了他一眼,“我聽別人說,陸青山永遠都想當個捕頭,結果還是去京城了。”
“要不是因為陸捕頭走了,我也不會這麽快被舉薦做了捕頭,”他頓了頓手中的面,“我出身沒有陸捕頭那麽好,所以,捕頭對我來說,可以給家裏多掙點錢,也稍微過得體面些。”
小滿微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做了捕頭,應該會有很多媒婆會上門給你介紹姑娘吧?”
“哈哈,別提了,什麽人都有。”他說完自己都笑了,“不過我還沒想過這事兒,好了,快吃吧,吃完了趕緊去。”
“嗯。”
兩人吃完面後,一路找到了城西的胭脂鋪,正打算進去打個招呼,一個姑娘端着盆水出來了。她看見他們倆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放下盆子走到小滿面前拉着她的手臂,說道:“少俠你是來找我的嗎?”
林笙笑了一聲,小滿瞥了他一眼,然後笑着對姑娘說道:“姑娘知道一個姓仇的姑娘嗎?”
“我就是啊,你連我姓什麽都知道了,不愧是官府的人。”
“仇姑娘,我們是有事想要麻煩你。”小滿看了看周圍,“不知姑娘有沒有方便說話的地方。”
“哦,來來來,你們進來。”仇姑娘招呼着他們倆進了胭脂鋪。
進門便聞到濃濃的胭脂香,架子上桌子上陳列的都是新鮮的花瓣和外觀精美的胭脂,小滿看到這些不禁被吸引住,停下了腳步,古時候的胭脂真是好看。
“少俠?”仇姑娘在小滿眼前晃了晃手,然後看到小滿的目光在胭脂上,“這些都是我爹研制出來的,全慶山的姑娘都很喜歡,依紅樓的媽媽也都是經常來這兒的。”她滿臉自豪。
“真厲害。”小滿感嘆了下。
林笙拍了拍她的肩:“幹活了。”
“哦,對。”小滿随仇姑娘進了裏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仇姑娘臉色忽然正經了起來:“百事通向來都不留音訊四處游蕩,偶爾才會來這兒,不過,他大概三個月會回來給我帶些瓊花之類少見的花瓣,然後問我要些最上品的胭脂,所以,我猜他大概在江南一帶轉悠,三個月限期剛剛才過一個月,若是不急,得再等上兩個月。”
“兩個月……那我們得去別的地方想辦法了。”小滿琢磨道。
“你們想問什麽?也許我知道?”仇姑娘問道。
林笙和小滿互相對視了一下,小滿搖了搖頭:“不能把無辜的人扯進來,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林笙作揖道:“多謝姑娘,告辭。”
小滿也作揖準備離去,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手,小滿一驚,抽回了手,大概還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手會不會吓到她,但看了看自己的手,松了口氣,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每天都在泡那個粉。
“呃,怎麽了?”仇姑娘問道。
小滿連忙笑道:“沒什麽,姑娘還有事嗎?”
“嗯,你等我一下。”不一會兒她從裏間拿出了一個很精致的胭脂盒,“給。”
“這是?”
“這是我做的胭脂,當時寧妃娘娘很喜歡,我就多做了一盒,送給你。”
“送男子胭脂是否有些……”小滿并沒有接下胭脂。
仇姑娘害羞地笑了笑:“我也沒別的東西送給你,這個就當是你上次幫我的謝禮吧!”然後便硬塞給了她。
她猶豫了一下:“可這也太貴重了。”
“不貴重不貴重,只是比較花時間而已,你就收下吧!”仇姑娘把它放到了小滿的手心裏。
小滿只好收下了:“多謝姑娘,那我告辭了。”
“嗯,有消息了我會去縣衙找你的!”她送小滿出門然後笑着擺了擺手。
小滿把胭脂放到了胸前的衣服裏,林笙在回縣衙的路上取笑道:“果然姑娘還是喜歡你這樣斯斯文文白白嫩嫩的‘公子哥’。”
“別鬧,我這個姑娘就不喜歡那種斯斯文文白白嫩嫩的。”小滿話鋒一轉,“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林笙收起了笑臉:“據我所知,慶山縣是沒有這種奴隸的,若是要說,恐怕也是在沿海一帶,江南地區那兒的船運商行的腳夫。”
“看來只能親自去跑一趟了。”
林笙一驚:“這恐怕不可以。”
“為什麽?”
“已經超出慶山縣的管轄範圍了,即便是要去查案也要大人和那兒的大人通過公文應允後才能去。”談話間,已經到了縣衙門口。
小滿停下了腳步:“如果只是去玩玩,順便打聽打聽也不行嗎?”
林笙苦笑道:“你若是要去自然是可以,可我不行,我可沒時間出去玩。”
“那我一個人去。”小滿大步走進了衙門。
“你一個人?不行不行,”林笙快步跟了進去,走在她身邊,“現在陸将軍在和縣令查司設一案,沒人能保護你,只有我。”
小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女扮男裝,不找麻煩不就好了,誰會動我啊?”
“你還沒吃夠教訓麽?”背後突然傳來了個聲音。
小滿一聲冷汗,林笙作揖:“見過陸将軍。”
“嗯,”陸青山走到她面前,精神不太好地看着她,“你一個人,不準亂跑。”
小滿小聲嘟囔道:“那你又不陪我去。”
“什麽?”
“沒什麽,我們想見大人,你和大人談完了嗎?”小滿問道。
陸青山看了一眼林笙:“你們有什麽發現?”
林笙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青山:“……所以,我們想請大人批公文讓我們去江南那一帶查線索。”
“太天真了,兩年前,我們連去隔壁縣城都很難批文抓人,更別說江南那一帶了。”陸青山不屑地笑了笑,與公堂上替自己辯白的他判若兩人。
小滿想了想,然後嘴角一揚:“如果是錦衣衛的陸大将軍出面查案,想必,對方不會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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