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
第 52 章
沒人注意到這點兒瑣事, 只有阿敖厮瞧見,默默走來,也給馬松開繩子。
他們計劃要潛入坦桑城, 馬便不能帶了,他将缰繩交給餘渺:“你看着它吧。”
“好。”餘渺摸摸他的馬。她也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烏雲,和墨雲一樣,它們兩匹馬都烏漆嘛黑的。
要開始行動了,霍爾的神色嚴肅起來:“馬不能離我們太近, 但也不能離我們太遠, 按照原定計劃,你們就将馬藏在紅樹叢中, 一旦前方發出信號要求撤離, 你們便立即撤退。”
衆人聞言,神情也都嚴肅起來,尤其是撻紗, 方才還笑着, 這一會兒又要哭了。
霍爾又重複一遍計劃,趁大家休整時,上前捏捏她的臉:“你可是莫利安家族的女人, 身上肩負着光複坦桑的使命,可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
撻紗原本還好, 一聽這話, 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外祖父一定要平安回來, 撻紗好不容易才又和祖父相聚……”
“外祖父答應你, 一定會慎之又慎,但你也要答應外祖父, 要是此次一去不返,你一定要振作,帶領幸存的坦桑人活下去。”
撻紗掉着眼淚連連點頭:“好,外祖父,我答應您。”
“在看什麽?”阿敖厮突然開口。
餘渺回神,未再盯着撻紗和霍爾看,垂着頭低聲道:“你也要平安回來。”
阿敖厮也捏捏她的臉,語氣輕松:“你放心,我沒打過敗仗。”
“我最讨厭你這一點。”她有些氣,“打仗不是好玩的事,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我知道,但我從小就是和人打架着長大的……”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往後退幾步,“你走吧,他們都準備要走了。”
阿敖厮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摸了摸她的肩,便轉身大步離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後悔了。她不該那樣說的,無論她如何生氣。
“我們也要出發了。”戈圖道。
“好。”她回神,牽上兩匹馬和隊伍朝另一個方向去。
他們将馬放在紅樹叢裏,在馬身上系上一些防蛇的草,而後分開成兩隊,朝着各自的方向去。
若事不成,阿敖厮他們會從人少的城牆邊上撤退,或者原路返回從下水管道撤退,兩個地方都需要有人接應。他們從城中撤退成功便會發出信號,沒有接到人的那一隊快速撤退牽馬來接。
餘渺和撻紗、戈圖還有一個坦桑人一隊,在事先商定好的城牆下接應。
城牆外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只有城牆下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片棕榈樹,他們藏身于棕榈樹後,卻仍不敢掉以輕心。城牆和樹林隔得太近,不慎便會被人發現。
“也不知他們有沒有順利進城。”撻紗看着城牆,低聲道。
“我看你外祖父身手還挺矯健的,應當不會有事。”餘渺也盯着城牆看。
“外祖對城裏的建築聊熟于心,我對外祖倒是沒那樣擔心,只是有些擔心華素。他又不如梅岩人善戰,又不像坦桑人一樣了解城內情形。”
餘渺看她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回了坦桑,便不會再喜歡他了。”
她笑着回視:“我也這樣以為,但心裏還是止不住擔心。你不是也舍不得阿敖厮嗎?我看你們已經和好了。”
“是。”餘渺垂了垂眼,“先前興許是我太傲慢,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确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放下的,我怕你會和邊沁有嫌隙才去說了那番話。”
“我知道,也明白他對邊沁無意,邊沁對他也無意,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嫉妒泛酸,即便我也沒什麽立場吃醋。不過,也沒什麽理由怪在邊沁頭上,我也不會怪邊沁。”
“你能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或許人有的時候就是複雜的吧。”她擡眸又看向坦桑的城牆,想要通過那壘起來的石塊看見城中的景象,“不知道他們到哪兒了。”
城牆裏,霍爾正帶路穿過下水道,朝着城中走。
“拐來拐去,跟個迷宮似的,要沒人帶路,還真走不進來也走不出去。”其餘人都是面色凝重,只有達捺左顧右盼。
沒人接他的話,他也不尴尬,繼續伸着脖子往四周看。
這裏的空間很大,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味道着實不太好聞,他們的步伐加快了一些,不知轉了幾個彎,終于停在一個井蓋下。
霍爾仰頭看着井蓋,低聲道:“就是這裏。”
“我先探探風。”阿敖厮上前幾步,停在井蓋下。他個子最高,絲毫不費力,略微往上一跳便抓住井蓋邊緣。
此刻已至黃昏,外面人不算多,但零星有些腳步聲,他輕松一躍,又落回地上:“恐怕得等天黑了再行動。”
“坦桑城中戒嚴,等天一黑便沒有人出來走動,到時我們可以放心行動。”霍爾又安撫一遍,将人聚攏蹲在地上低聲商讨,“剛好,我們再合計一遍先前的計劃,确保每個人都能明确自己的任務。”
衆人皆無異議,聚在一起低聲商讨。
不多久,井蓋上透進來的微弱日光消散,最後一絲光亮被掩埋,路上瞬間安靜下來,滴滴答答只能聽見水滴聲回響。
幾人相視一眼,一個接一個從井蓋翻出去。阿敖厮最高,他将人全都送上去,最後一個翻出井蓋,迅速将井蓋放好,閃身跟着躲去牆邊的陰影下。
路上有來回巡邏的士兵,頭開始看着還有些嚴肅,沒過一會兒便湊在一起嬉嬉笑笑起來,還互相交換着偷藏的食物。
達捺行動敏捷,他一個健步上前,将落單的那一個敲暈拖進陰影裏,快速換上衣裳,而後裝模做樣抗着長槍走出去。
聚在一起說話的三個士兵還沒發現,也被敲暈了拖走。華素戴上士兵的頭盔,看着終于不再像一個外鄉人了。霍爾和一個坦桑人也換上士兵的衣裳,阿敖厮則是和另一個坦桑人将那些敲暈的士兵抗進下水道,牢牢綁住,而後才從爬上來,換好行頭。
下水道守人的坦桑人朝他們比了個手勢,霍爾将井蓋輕聲放好,帶着他們排成一隊大步往前走。
這幾人都是出生入死慣了的,一個個的都是十分沉着冷靜,甚至其他的士兵路過,他們也照常往前走,偶爾還接一把別人遞來的瓜子。
一路走至城偏角,一樁毫不起眼的房子前,霍爾左右看了兩眼,鑽了進去,其餘人也跟着迅速鑽了進去。
這棟房子後就是從前坦桑元首居住的宅邸。宅邸有三層,最頂層是閣樓,東面接臨海邊可觀察天氣,西面直對底斯蘭方向能觀察敵人行蹤。
坦桑外面一片靜默蕭索,進了這裏,一股食物和酒的混合香味兒卻撲面而來。
達捺聳聳鼻子,咂了咂嘴,聽着口水是要流下來了。
阿敖厮瞅他一眼,他立即将嘴閉上,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将身上的铠甲放在了房子裏,輕裝悄聲往裏面走。
古老的城堡裏所有的陳設都十分精致,地上的磚面雕刻了花紋,樓梯的木扶手上也雕刻的花紋,鋪着的羊絨地毯不僅好看,還大大降低了他們走路的聲音。
夜已經深了,城堡裏燈光昏暗,幾乎沒有人影,冷不丁從走廊盡頭冒出來一個婢女,霍爾直接上前動手,而後大步繼續朝前。
越往前走,靡靡之聲越響,達捺沖阿敖厮挑了挑眉,阿敖厮沒離他。
走至路盡頭,前方是一個精美的卧室。卧室房門大開着,直面裏頭罩着垂幔的大床。大床上,三女一男正呼呼大睡,看得達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幾人相視一眼,手中比劃示意,一人一個目标,悄聲靠近。
床上的一個女人突然醒來,華素眼疾手快捂住那人口鼻,活活将人悶得暈死過去,其餘三人也上前将床上剩下三人也敲暈。
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幾人都還在恍惚之中,都朝霍爾看去:“接下來剛怎麽辦?”
霍爾上前查看t完那個三個女人的手腕,道:“這幾個女人都是奴隸,可以殺了。”
三人毫不猶豫動手,将暈死的人徹底掐死,華素下手同樣利落,不像是沒有殺過人的樣子,達捺也利落,但殺完後嘆息一聲:“多好的女人啊,就這樣死了。”
阿敖厮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淡淡道:“你若覺得可惜,可以下去陪他們。”
達捺聳聳肩:“那算了,我還在等渺渺回心轉意呢。”
阿敖厮懶得理他,只道:“你最好省着些,哪日我心情不好時聽到這話會把你的腦袋割下來喂豬。”
達捺松開手,無奈攤攤手:“死了。”
“好,你來幫我将門關上。”霍爾快步走至門口,将沉重的門緩緩合上,又快步走回,低聲道,“這幾個女人先搬去一邊,明天處理掉,至于他,還不能死。先綁起來,這後面有一個密室。”
阿敖厮一把将人扛起,跟着往裏面走。
裏面不像是密室,更像一個書房,成片的書架上擺了很多書籍。
阿敖厮略掃過一眼,将人放下,又跟着出去,低聲問:“這裏搞定了,城外的人什麽時候來?”
達捺剛要投來一個揶揄的笑,被阿敖厮一記眼刀擋了回去。
霍爾道:“還得找到将軍夫人,她也是底斯蘭人,得将她也控制住,弄清楚城中的局勢和将軍的喜好。”
“好,那現在就去。”阿敖厮立即要動身。
“不行,你不能去,你要在這裏守着,以防有人來。”霍爾攔,“你會說底斯蘭話嗎?”
“會一些,基本能應付。”
霍爾點頭:“好,那你和華素留在這裏,我帶其他人去尋人。”
沒有異議,阿敖厮和華素留下,其餘人又悄聲摸出去。
月上中天,陽臺的門開着,月光灑進來,阿敖厮不敢往陽臺上走,就坐在屋中的榻上,仰頭看着外面的月亮。
華素也朝着月光看去。這夜太靜,屋裏又是一堆死人。他走過去,坐在一邊的凳上,緩緩啓唇:“王上真要跟着王後回毓旒嗎?”
阿敖厮淡淡道:“我已不是王上了。”
華素垂頭笑了笑,沒有接話,接着道:“毓旒和梅岩很不一樣,毓旒人以農業為生,春天到了就種小麥種豆子,冬天來了就窩在家裏休息。那裏沒有那樣多仗要打,也沒有那樣多獵物可打,所有人都習慣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要是去,應當會不習慣。”
阿敖厮轉頭,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坦蕩回視,臉上也帶着笑意:“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只是覺得愛情使人偉大。”
莫名地,他臉上的笑讓阿敖厮有一種不适感,但究竟是哪裏不舒服,阿敖厮也說不太出來。
這個人不簡單,但現在絕非是說這些的時候。
“多謝提醒,等我去過便會知曉能不能習慣了,天不早了,你要是累了,可以歇一會兒,明日還有硬仗要打。”
“也好,你也早些歇息。”華素走去大門口的榻上躺下。
華素并未睡着,阿敖厮也無法入睡。
月光太亮了,讓他不由自主想起餘渺。他的月牙也是這樣白得發亮,來這裏這樣久似乎是曬黑一些,但仍舊要比他白很多。
華素一轉頭,正好看見他擡起手,唇輕輕碰了碰無名指上的戒指。
月色的另一邊,餘渺将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心口,透過棕榈樹葉看向空中圓潤的月亮,樹葉漏下的光落在她的戒指上,反射出一條弧光。
撻紗被光晃到,轉頭朝她看來:“其實他對你挺好的。”
“嗯?”她躺在地上,也微微轉頭。
“我從小在坦桑長大,坦桑的民風保守很多,也有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但是用來保護貴族利益的,很多人只是在法律上是夫妻了,實際丈夫和妻子都是各玩各的,完全看誰背後的家族勢力更強。我舅舅比我大不了幾歲,我小時常和他一起在元首會的城樓裏玩,撞見過許多不該看見的事。”
“毓旒也差不多,看來天下的烏鴉真是一般黑。”
“所以我說,他對你挺好的。”撻紗躺回去,“我長這樣大,見過感情這樣好的,也就只有小舅舅和小舅母了,只可惜,小舅舅已經死了。”
餘渺看着她,輕聲寬慰:“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動靜,應當是已經安全了,不必太過擔心。”
戈圖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但實在忍不住開口:“該休息了,天快亮了。”
她們相視一眼,都尴尬笑笑,随後閉上了眼。
天微微亮時,卧室的大門從外被推動,阿敖厮一驚,從榻上彈坐起身,摸着腰間的匕首,用底斯蘭話朝外問:“什麽人?”
門縫打開,達捺賤嗖嗖的笑露出來。
阿敖厮松了口氣,立即起身去接,華素也跟着去接。
達捺臂下夾着一個女人進門,霍爾在後面看了兩眼,确認沒人跟上後也擠進門中,順手将門關上。
“你們不知道,我們找到這女人時,她正和一個奴隸幹得起勁兒呢。”達捺興致盎然,等着人好奇,但沒人搭理他。
阿敖厮看一眼榻上放着的人:“确認這是此人嗎?”
“确認。”霍爾點頭,“我們進門時她吓壞了,求我們不要告訴她丈夫,我們簡單盤問了一下,等她穿好衣裳才将她敲暈的。”
“好。”阿敖厮看向達捺,“你将她扛去和那個男人綁在一塊兒。”
“你怎麽不去?我累了半天了。”達捺說完想起什麽似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将人又拎起來,怪聲怪氣道,“噢~我知道了,你是在為她守身呢。不過你怕什麽,她現在又不在這裏。”
阿敖厮擰着眉:“再多嘴你便自行離開,以後不用跟着我們了。”
達捺吃癟,咂了咂嘴,嘀嘀咕咕罵了幾句,老實許多。
“天快亮了,我們得快些從他們口中盤問出些信息,一會兒才能做好應對。”霍爾嚴肅道。
阿敖厮神情也嚴肅起來,跟着一同進了密室,将昏睡的兩個人敲醒,開始盤問。
那男人嘴挺硬的,女人的嘴也不好撬開,後來一說要将她送去奴隸營,她都配合了許多,說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甚至還願意配合演戲。
阿敖厮臉上被裹了紗布,只露出雙眸和薄嘴,遠遠看着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到時便借口昨夜遇到刺客,不許人近身,需要任命一批新的護衛。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出現,下水道那幾個人也能處理掉。”霍爾低聲道。
“好,我明白了。”阿敖厮微微颔首。
“只是華素長相與我們太過不同,恐怕不能在明面上出現。”
華素直接答:“剛好密室的兩個人也需要人看着,便由我來看。”
霍爾贊同:“那好,就由你來看。阿敖厮準備準備,得出門去了。”
阿敖厮還不太喜歡這裏的衣裳,轉動轉動脖子才擡步往外走,那個叫貝莉的女人強擠出一個笑來,跟着他往外走。
其餘人都留在卧室的密室中,只有霍爾跟着他們,早餐時,貝莉随意提一句,以後由他來管理餐食,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
他們一出門,達捺和坦桑人也分別出門,分別執行各自的任務。他們都換上了這裏的衣裳,看着和底斯蘭人沒什麽兩樣。
坦桑是貝莉的丈夫打下來的,貝莉和她的丈夫在這裏算是最大的,他們每天幾乎沒什麽事要做,至多去巡邏巡邏海廠,剩下的時間便用來吃喝玩樂。
底斯蘭人沒想給坦桑留活口,全扔進了海廠裏當奴隸,身體差的早死了,身體好的仍舊苦苦熬着,如今這街上看着為數不多的也全是底斯蘭人。
阿敖厮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轉身朝議事廳去。
大大小小的官都被叫來了,他繞過人群走至首位坐下,讓廳中安靜片刻,才緩緩開口:“昨日,有人暗殺。”
座下的人面面相觑一番,垂着眼不敢多看:“暗殺?我們沒聽到什麽動靜…t…”
“沒聽到動靜?”他嗤笑一聲,緩緩轉頭朝說話的人看去,“要不是我警覺,現下已經身首異處了。”
警覺?誰不知道自打完勝仗來,将軍每天花天酒地,一喝起酒來便睡得不省人事,只是坦桑一戰的确為他打下了根基,又有富可敵國的老丈人支持,就連元首也不敢多說什麽,更別說下面這些小官員了。
那人敢怒不敢言,語氣上不覺多了些埋怨:“看來是我等未守好坦桑城,不如将軍派人将我們送回底斯蘭,讓元首做決議。”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兇手,看來就在眼前了。來人!拿下!”
“沃比特!我早就知道你看不慣我,遲早要對我動手,你等着,我叔父不會放過你的!”那人甩開左右兩旁的侍衛,轉身大步離去。
阿敖厮略掃過衆人一眼,又道:“還有沒有要自首的?”
衆人皆是垂頭不語。
“好。”他道,“既如此,只能一個個排查了。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搜尋,找到兇手為止,散會!”
說罷,他起身,大步朝門外離去。
待他的背影徹底從廊下消失,沉默的議事廳才又開始有些生氣,衆人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最後嘆息而歸。
霍爾在走廊的盡頭接他,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樓,低聲稱贊:“你做得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并不慌張,也不在意誇贊與否,心中只惦記着一個事:“什麽時候讓城外的人進來?”
“不能急,必須要确定這裏的關卡大多掌握在我們手中後,才能叫他們進城,倉促行事只能送死。”
“好,我知道了。”他握了握拳,沒再多問,只是外面風餐露宿,他實在有些擔心。急沒有用,他只能按照計劃好的那樣,全力一步不錯。
三日之後,坦桑城的所有官員全被查了個底朝天,刺客沒有找到,醜聞倒是傳出不少,也幸而是在坦桑,不是底斯蘭,否則現下定炸開了鍋了。
官員們也低調自覺很多,讓他們在府邸中禁閉他們便在府邸禁閉,一個大氣兒也不敢出,生怕醜聞傳出去,畢竟他們許多人駐紮坦桑城是沒有帶家屬來的。
街道上除了士兵外,空無一人,一輛滿員的馬車光明正大地從城門進來,駛入坦桑城中。
阿敖厮站在陽臺上,目光追随着馬車行駛,強忍着沒有沖下去。
沒多久,馬車在樓下的大門處停下,兩個戴着面紗和鐐铐的女人下了車,霍爾給卸下她們手腕上的鐐铐,吩咐了些什麽,她們被人帶着往大門裏走。
阿敖厮沖回房間,往走廊上跑,還未到樓梯處,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又撤回去,回到卧室坐下。
“将軍,人帶來了。”侍女停在門口。
“你下去,讓她們進來。”他坐在床側的榻上,背對着門。
“是。”侍女躬身退下。
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他猛得轉過身,快步走近,緊緊将人抱住低頭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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