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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第 48 章

孟鐵川、白四海等人與熊家兄弟把兩只逃出的兇獸一起押回了馴獸園。

一路上通訊器裏吱哇吱哇響, 各種報告發來。

熊沉锟和熊力勇只讓那些熊兵守好崗位,別讓其他人再趁機作亂,其餘人等, 有事要報的, 全到馴獸園的議事廳來。

馴獸園的議事廳是馴獸園的後邊,離控制室幾步之遙,控制室的權限和信號在議事廳裏也有一份。只是出事之時議事廳裏并沒有人。

一衆人回到了馴獸園,孟鐵川也不管別人如何安排, 他自己就跟着捕獸籠進了兇獸的囚區。

熊沉锟也沒說什麽,他自己也着急進囚區好好檢查所有兇獸的情況。進去之後從頭到尾把所有兇獸都檢查了一遍, 然後叫來了囚區的主管, 仔細問了一遍情況, 得知除了那兩只,其他兇獸都好好的, 各方面狀況也還沒什麽問題, 這才松了一口氣。

孟鐵川不說話, 也沒提問, 一開始跟着熊沉锟看了一圈, 等熊沉锟跟屬下提問時, 他又仔細看了一圈, 最後觀察了一番那兩只逃跑的兇獸。

白四海站到他身邊, 道:“這些挂着黃色門牌的兇獸就是吃過「心鎖」, 馴化過的。你看到了,兇獸們都挺健康的,你就放心吧。”

孟鐵川點點頭:“那這些藍色牌子的就是還沒有吃過藥的, 是嗎?”

熊力勇在一旁道:“有些是還沒到時候,有些是不适合。我們得等着這些兇獸适應環境, 對飼養員熟悉之後,再對兇獸進行挑選。”

“怎麽選呢?”孟鐵川問。

“兇獸都有些偏好,比如有些對食物比較在意,有些喜歡某種玩具,有些對某個飼養員比較喜歡,我們把所有觀察的數據做分類,在馴養的過程裏相對比較服從的,且對拓荒禁區比較有用的兇獸,我們會把等級排高,等到有藥的時候,就安排對應的飼養員給它們喂藥。”熊力勇道。

“你看,挺簡單的事。你們早點配合,讓我和白局進來大家好好聊一聊,報告讓我們看一看,這不就和和氣氣的,事情圓滿解決。”孟鐵川道。

熊沉锟正好走過來,聽得這話很不高興:“要配合什麽,多大點的事你就沒完沒了叽叽歪歪的。都告訴你用藥數據沒問題,你就知道沒問題就好了,還想怎樣?你沒事找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孟鐵川道:“你這就不對了,我吃錯了藥,很可能命喪黃泉,也還可能被人精神控制,後續還不一定有什麽健康隐患,我要了解情況,這不是合情合理嘛。你藏着掖着,倒顯得心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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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沉锟大聲嚷:“我心虛什麽?我就是不願意被你們這些人擺布來擺布去的,明明小事一樁,非得找些借口給我們整些麻煩事出來,我可見得多了。”

“明白了明白了。”孟鐵川安撫地拍拍熊沉锟的肩:“我懂你,我也超級怕麻煩。你看這樣說清楚了,溝通起來不就容易多了。以後有什麽事我們就好說了。”

白四海和熊沉锟都看傻子一樣地看孟鐵川,這人真的,裝傻裝得也不像,但又真的顯得有些傻。這種分寸感拿捏的,真是挺讓人讨厭的。

孟鐵川走到一旁,叉起一塊肉,這是剛才為了鼓勵安撫兇獸們特意搬來的。孟鐵川把肉遞到一個藍牌子兇獸的嘴邊,那兇獸看了看籠子前面的人,沒張嘴。孟鐵川又換了一只兇獸,熊沉锟不高興地瞪他:“你幹什麽?”

這只兇獸比較饞,看見有肉,趕緊張開了嘴。孟鐵川趁它開嘴之時,彈了一顆藥到兇獸嘴裏,接着迅速把肉塞了進去。那兇獸就着肉把藥一起咽了。

熊沉锟臉色一變,一把拉住孟鐵川的領子:“你給它吃了什麽?”

孟鐵川拍開他的手,淡定道:“吐真劑。”

熊沉锟大怒,兩手再抓孟鐵川的衣領:“你想害死我的兇獸。”

孟鐵川後退一步,躲開這一襲,若無其事道:“吐真劑很安全,怎麽會害死兇獸。”

“兇獸跟我們妖類體質不一樣,它們對吐真劑的成分過敏。上次你吃錯藥,害得我的兇獸也吃錯藥,吃錯吐真劑的兇獸發狂自殘,襲擊每一個靠近它的人,我們不得已将它殺死了。”熊沉锟逼近一步,盯着孟鐵川的眼睛,“你找死嗎?你敢給我的兇獸亂喂藥。”

孟鐵川絲毫不懼,沉下臉反問道:“你既是知道兇獸與妖類的體質不同,服藥後的反應不一樣,為什麽給我的報告要掩飾這一點,你說很安全,沒問題,很健康。那是兇獸很健康,我呢?你們沒把真實的情況報告上來,還敢說我找死?你們熊族,現在是要淩駕在妖管局和妖盟之上了是嗎?”

熊力勇馬上過來圓場:“吾王息怒,沉锟不是這個意思。他說話魯莽了些,但絕非有冒犯之意。我族為維護妖之城的安寧,阻擋兇獸滋擾,管理好兇獸活動的禁區,盡心盡力,全族上下費了不少心力,也死傷不少兄弟姐妹。所以族長對兇獸十分在意,這才對兇獸服了什麽藥,有什麽後果有些緊張。吾王服錯藥要看報告,我們也确實把該給的報告全給了,當時并沒有把兇獸吃的藥與吾王的聯系在一起。兇獸的服藥、馴化和管理有一套流程,我們一直都嚴加保密,恐信息外洩。生怕被有心人把信息拿去,學着捕捉馴化兇獸,完了領兇獸來襲擊妖之城,攻打基地,那麽妖之城的安危将無法保證。倒不是我們有意隐瞞妖王,确是我們并未覺得那些信息與妖王的健康有關聯。且白局當時也與我們說,妖王健康無礙,後續若觀察到任何問題再議。”

孟鐵川瞪了瞪熊沉锟,又再看了一眼熊力勇,這才道:“你這麽說也有道理。你看,我就說吧,大家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嘛,這樣就沒誤會了。”他指了指吃了吐真劑的兇獸,“它現在還挺好的,沒發脾氣沒狂躁的樣子。當初吃錯藥的兇獸是什麽品種?”

“也是尖齒猿。”熊沉锟道。

“那我們等等看。”孟鐵川道,“看它多久發作。”

熊沉锟一臉不高興。

白四海這時候開口:“鐵川,你從哪裏拿到的吐真劑?”

“不是你給我的嗎?”孟鐵川一臉驚訝:“就放我家門口。你說答應給我一顆,然後這顆藥就在我家門口了。我以為這是禁藥你不好當面給,就偷偷放我那兒了。”

白四海臉色難看:“我沒有給。我答應了,但我還沒來得及給。”

孟鐵川臉上顯出疑惑:“那是怎麽回事?”

熊沉锟頓時跳腳:“你給我的兇獸吃了什麽?”

孟鐵川攬過他的肩:“沒事,別激動,應該就是吐真劑,因為大家都知道我想要吐真劑,也許有人想讨好我偷偷給我也不一定。你別擔心,這尖齒猿要是吃死了,我賠你兩只。”

熊沉锟甩開他的手。

孟鐵川再攬過去:“哎呀,你可真不好哄。”

“滾蛋。”熊沉锟罵他。

孟鐵川拍他腦袋:“不許這麽跟哥哥說話。”

熊沉锟大怒:“我要還手了。”

這時獸籠裏的尖齒猿咕嚨咕嚨嘎地叫喚起來,孟鐵川拉着熊沉锟把注意力轉到這邊:“它在說話。”

尖齒猿咕嚨咕嚨地繼續說着。

孟鐵川轉向熊力勇:“你們有沒有飼養員能聽懂尖齒猿的話。”

“沒法聽懂,它們沒有靈智,語言不成體系,但有比較熟悉它們的習性,差不多能理解它們需求的。”熊力勇向屬下交代一句,那屬下很快通過通訊器叫來了兩只熊兵。

兩只熊兵是負責馴養尖齒猿的,過來後觀察了這只尖齒猿的狀态。

尖齒猿此時坐在了地上,用手指着籠外那只叉肉的長叉,一直在嘎咕嘎咕說話。

馴養員熊兵與它交流,覺得它想吃肉,便去拿了肉給它。這尖齒猿很滿意地吃上了,繼續不停在叫喚。

“它現在非常放松,精神狀态非常好,也很友善。”馴養員道。

尖齒猿繼續叫喚,指着叉子。馴養員去拿肉,它不要了,但還指着叉子,又指指自己後背。

“你想撓背?”馴養員問道。

尖齒猿似乎沒聽懂,但繼續剛才的動作。一名馴養員去拿了個撓背的長耙子過來,那尖齒猿高興地跳起來,馴養員給它撓了兩下,尖齒猿不停在叫喚,馴養員收回耙子,尖齒猿不滿意的嘀咕,馴養員示意它翻個跟鬥再繼續幫它撓背。尖齒猿一開始沒聽懂,後來理解意思了,真的翻了跟鬥,馴養員就繼續幫它撓背。

一名馴養員問道:“是用了新藥嗎?”

“不是,用了吐真劑。”孟鐵川道:“精神很好,很放松,很有表達欲,有問必答,配合度高,這些都是吐真劑的效果。”

那馴養員道:“那跟「心鎖」有點像。不過「心鎖」會依戀某個特定人選,并且需要在訓練過程中一點一點加強聯系。”

孟鐵川道:“吐真劑沒有依戀關系,就是會很配合問話,而且兩小時後藥效就過了。受藥者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吃過藥。”孟鐵川轉向白四海:“對吧,白局。”

“對,兩種藥其實挺大差別的。”白四海答道。

熊沉锟和熊力勇互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些想法,但很默契的,他們沒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

鸩鳥叽叽咕一通鬧騰,熊兵們圍着那一帶盤查了一番,什麽都沒查到。鸩鳥又飛回陸筠肩膀上。陸筠瞪她,鸩鳥用翅膀把陸筠腦袋撥了撥,不讓他瞪自己。

熊兵們帶着這兩人繼續朝會議廳去。

鸩鳥在路上又扯了扯陸筠的領子,陸筠低聲回她:“除非你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不要跟我說話。”他現在衣服都不敢拉拉鏈,怕衣服貼身容易露餡,但是衣服垮着他真的不太習慣,有點吊兒郎當,不符合他英挺的氣質。再有兩個口袋有點癢,他知道是心理作用,但就是有點癢。

鸩鳥把腦袋向天上擡一擡,轉向後方。

“你想飛就自己飛,第一我不會飛,第二我不想陪着你飛。”陸筠答得幹脆。

鸩鳥搖頭,又扯扯陸筠的衣領,向後方比劃了一下。

“你讓我也跑?我|幹嘛跑?”陸筠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咱倆報告完了趕緊先走?”

鸩鳥點點頭。

陸筠道:“這還用你說,我肯定得找機會先走呀。”

一狼一鳥意見一致,跟着熊兵們到了會議廳。

——————

控制室裏中毒昏睡的那名熊兵技術員已經在會議廳報告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記得自己坐在控制室待命,然後就困得不行,接着就是被兄弟們使勁拍醒,他才發現電腦裏的文件被竊了。

熊族醫生給這名熊兵技術員檢查了身體,在他脖子上發現了一個被蟲咬的小紅包,還有一處被針|刺的針孔,沒有其他的傷。大家推斷應該就是被針|刺的時候被下毒的。但這名熊兵技術員不記得有人闖入,什麽時候給了他一針他也不知道。

另一名熊兵技術員把電腦分析的結果帶來了。

“監控系統的中止指令是在監控管理大廳的46號機器上輸入的,用的就是46號操作員的權限,應該是當時沒有退出權限,被入侵者利用了。那人技術很厲害,繞過了內部防火牆,突破了權限限制,用代碼指令把系統做了修改。”技術員報告着,熊沉锟的眉頭皺得死緊,但他很克制地沒有咆哮罵人。

技術員繼續道:“馴獸園控制室的電腦被侵入,用的是白局……”技術員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熊沉锟和白四海,“用的是白局的指紋和他的權限密碼。入侵者先是下載了所有兇獸的資料,包括捕捉、入籠登記、用藥、馴化等等整個資料庫的資料,然後他放出了27、38號兇獸,打開了5號、7號、8號、9號大門,接着他再次下載了所有資料。”

熊力勇這時候打斷技術員,問道:“下載了兩次?”

陸筠在一旁聽得口袋發癢心直跳,就是兩夥賊全都得手的意思呗。好想跑呀,他身上裝着兩個重罪嫌疑人,沒點心理素質真的扛不過去。

技術員非常肯定地答道:“是的,從系統分析來看,他确實下載了兩次。”

熊力勇皺眉:“所以第一次下載出了什麽問題?他還得下載第二次。”

技術員道:“這個我們就沒辦法知道了,只能從系統記錄裏看到登陸了一次權限,下載了兩次。”

熊沉锟黑着臉看着白四海:“用的是白局的指紋和白局的權限密碼,确定嗎?”

“确定的。”熊兵答。

白四海擺了擺手,道:“我并不知曉此事,我也沒必要這麽做。”

熊沉锟把白四海和孟鐵川來回看了幾遍:“你們兩個人是不是聯合起來搞我呢?就因為我沒配合着給你們想要的資料?”

“沒這個必要。”孟鐵川答:“要搞你白局一個人就夠了,他可是你的上司。我都不需要解釋,你聽白局給你講。”

陸筠忍不住掃了孟鐵川一眼,這位妖王臉皮厚得,心态也非常好,真想把身上這兩個嫌疑人轉移到他身上去。

白四海也非常淡定,他道:“現在不要扯這些沒用的猜疑,先來解決事情。事情解決了,猜疑也就沒了。”他轉向熊力勇:“你之前下令排查所有人員,有結果了嗎?”

熊力勇看向一名熊兵隊長。

那熊兵隊長上前報:“目前統計的情況,整個園區沒有發現失蹤人員。”

之前跟鸩鳥和陸筠一起的領頭熊兵也趕緊上前,把他那邊的情況仔細再報一遍,包括陸筠所說的那名竊資料的嫌疑人可能認識鸩鳥的推斷。但那個通道的門他們沒有權限打開,所以還沒有調查那部分。

熊力勇聽罷,叫來一個心腹高管,那人有打開通道的權限,他讓那人領隊去搜一遍。

白四海道:“也查一查開門權限的登陸情況,有可能也是用的我的指紋和密碼。”

熊沉锟白了白四海一眼:“你也好意思說。”

白四海擺弄他的通訊器:“如果是我妖管局的內奸,能拿到我的指紋和密碼,精通計算機,有變身的能力,目标又是兇獸管理中心,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嫌疑人,但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話間電話接通了,白四海直接道:“松柏,管控妖管局大樓,只能進不能出。所有人等我回去盤查處理。另外單獨封鎖十樓,整個設備技術科人員原地待命,不得進出,讓他們把通訊設備全部上交。查一查蘇寶在什麽地方,如果她在妖管局,扣押她。如果不在,通知刁局,對蘇寶進行全城通緝。你調兩組執法行動組的,人員得全是虎族的,馬上去蘇寶的家裏搜查。對,無論是否抓到她,馬上去她家裏搜查。所有的電子設備,包括家務機器人,全部關閉斷電,搬回妖管局。”

這一連串的命令下來,陸筠聽得屏氣凝神。電話的那頭是白松柏,白四海的貼身助理,是虎族,白四海的直系族人,心腹。到了這種緊要關頭,白四海非常合情合理地選擇用自己最信得過的族人。他強調要用虎族的執法行動組。

陸筠就是執法行動組的一員,聽到這個要說心裏沒波動那是不可能,但其實也沒什麽好難受的。妖嘛,都是以自家族人為最親。自己做的事,不也是為了狼族的最大利益,聽叔父族長的嘛。

白四海這邊繼續下着指令:“留一組人在蘇寶的家裏看守,有上門找她的,打聽消息的,全部扣下。”

白四海打完電話,熊沉锟問:“确定是她嗎?”

“不能排除其他人,但目前我所想到的,她嫌疑最大。如果她現在就在妖管局還好,如果不在,那我暫時當她是最可疑的人了。”

“為什麽?”熊力勇問。

白四海道:“給妖王吃錯藥的經手人,一個是梁翊,另一個就是蘇寶。事後我将她倆都做了處罰,但究竟是誰出錯,也沒證據可說。可事到如今,唯一能把所有線索都對上的,只有她。”

鸩鳥用力點頭,沒錯沒錯,白局英明。

白四海的通訊器響了,白四海接起,聽完對方的話後,他囑咐兩句,挂掉了。然後他對在座的各位道:“蘇寶沒在妖管局,今天上午我們離開妖管局後,她後腳也跟着走了,到現在也沒回去。”

熊力勇皺着眉頭:“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跟什麽激進組織有關嗎?”

白四海搖頭:“我不知道。先把人抓到再說。”

他說着看了一眼鸩鳥,忽叫道:“梁翊,你過來。”

鸩鳥飛到白四海跟前,落在桌上。

白四海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跡:“你受傷了嗎?”

鸩鳥搖搖頭。

幾個熊兵心虛地低了低頭,他們明明看着把它打傷流血了,但人家說沒傷,也替他們省了麻煩。

白四海仔細看了看鸩鳥血跡的部位:“沒傷就好,你這是飛到哪裏去染上的。”

梁翊叽叽咕,忍着不變回人形确實太辛苦了。她好想大聲告訴領導确實就是蘇寶,一定要抓到她。

“你今天立了大功,等你的傷好了能變回人形,就回偵查組。”白四海道,“我們現在正需要人手調查。”

哇,這簡直是當衆表達了對梁翊的信任。就像對他虎族的族人一般。

梁翊非常高興。

還不能變回人,還不能變回人,她再忍一忍,忍過今天,見了鶴老問清楚就好了。

白四海的通訊器又響,這回是刁俊雄。

刁俊雄收到了白松柏的報告,來跟白四海确認情況。

白四海與他說明了案情,刁俊雄也将今天的調查跟他做了彙報。其中一件,讓白四海聽罷非常吃驚。

熊沉锟看着白四海的表情,問:“怎麽,又出什麽麻煩事了?”

“不是。”白四海看了看孟鐵川,再看看梁翊,道:“鶴老在家中去世了。”

孟鐵川臉色一變。

鸩鳥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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