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50.chapter50

chapter 50

眼前的短刀被打磨的很好,雖然沒有宋肆的那些小刀看起來精致,但是卻很符合他的喜好,他點了點頭,接過了今劍手中的本體,拍了拍今劍的腦袋: “我會的。”

今劍原本不是牛若丸的貼身刀劍,只是時政混亂了他的記憶,現如今,今劍算是真真正正的成為牛若丸的刀劍了。

宋肆靠在樹上,淡淡的望着底下那只被折很的漂亮的千紙鶴,從樹上跳下來後,小心的将千紙鶴放到了手心裏,那孩子很用心了,疊的很好看。

“壓切長谷部,這東西你會疊嗎”壓切長谷部在宋肆的不遠處放哨,聽到宋肆的話,趕忙上千了幾步,走到了宋肆的身邊,細細的看了看宋肆手中的東西,然後點了點頭。

找來了紙,壓切長谷部便将這東西綻開,然後手把手的開始教宋肆折千紙鶴。

宋肆的學習能力很強,手中的千紙鶴要比牛若丸折的還要漂亮幾分,他手心中的千紙鶴,嘆了口氣: “去送給牛若丸吧,說是心意我知道了。”

看着眼前的包裹,牛若丸眼中有點失落,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擡眼去問五虎退: “我們那時候在一塊的個子牌在哪”

牛若丸站在牌子前,他站在原來的地方,然後用手比劃着: “我是不是長個了”

“真的耶。”五虎退細細的比劃着,他伸出手來在牛若丸的面前比劃: “快有我的手指頭這麽長了。”

說着五虎退讓牛若丸讓開,他也量了量自己的個子,比劃了以後,沮喪的厲害: “我一丁點都沒長。”

“以後會長得比大人還要高的。”牛若丸的臉蛋還有嬰兒肥,說起話來的時候認真嚴肅的樣子像是老學究,逗的五虎退在那兒直笑。

站在沙漠的邊緣,牛若丸看着手心中的千紙鶴,抿着唇,他扭頭去看來的地方,卻沒有看到藥研藤四郎的身影。

“師傅沒來嗎”

“他不是很舒服,就沒來。”

牛若丸嗯了一聲,拉住了宋肆的手,在看到那人緊皺的眉頭的時候,嘆了口氣,他說; “那師傅有沒有讓你們給我帶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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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是讓你好好學。”

“知道了。”

宋肆今天早上還看到了藥研藤四郎,那人精神氣兒十足,手裏端着藥碗還在那兒哄他喝藥,現在不來,怕是不想跟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的牛若丸分別的時候,難受。

不見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孩子勾着宋肆的手,在沙漠裏緩緩的走着,等到宋肆扭頭去看他的時候,那因為害怕被沙漠灼熱的溫度燙傷被包裹很的緊的臉蛋上,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着,偶爾還露出一魔笑意來。

看起來半點都沒有不開心的樣子,宋肆又咳嗽了兩聲,将孩子的小手拉得更緊。

這人身上的溫度從以前開始就很冷,若不是感受到這人那天生的氣勢壓迫,怕是會認為一旁就是一塊冰塊,現在被他這麽拉住,在這大熱的沙漠裏,居然還會感覺到冰冷。

沙漠的路程跟以前一樣,很長,很遠,看不到盡頭,等到走的困了的時候,他就會伸出手來拉一拉宋肆的袖子,晃晃腦袋,眨眨眼睛,然後就會被這人抱起來,在這人的肩頭睡去。

若不是害怕這人抱不動了,牛若丸甚至希望這人能一直抱着他,因為這懷抱雖然像是一大塊冰塊似得,但是心裏面想着這事最後跟這人在一起的機會,便會想要再多待一會。

直到看到了那邊熟悉的樓房,牛若丸才猛地驚醒,他牢牢的抓住了宋肆的衣袖,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受到現在是真的要分別了。

将牛若丸整個人都露了出來的時候,宋肆看到這孩子對于他所屬的這個時代的陌生,宋肆伸出手來牛若丸從懷裏放下來。

“寺廟的大師應該等你等的很着急了。”宋肆推了推孩子的後背,将孩子身上那些麻煩的衣服全都剝下來放到了小行李裏面。

牛若丸踉踉跄跄的往寺廟內去走,他扭頭去看宋肆,那人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他的離開,這幅樣子不像是宋肆抛棄了他,而是他抛棄了大人。

過了一會,等到宋肆低下頭思考身後的溯行軍還有多長時間回到他的身邊來的時候,他看到了牛若丸這孩子,跟小炮彈似得跑回了他的身邊,狠狠的撲到了他的懷裏。

“您也要好好的活着,等我成長起來,然後被我打敗。”

沒有等到宋肆的回答,牛若丸便跑進了院內,然後宋肆便聽到了易碎的東西被打在地上的聲音,宋肆明白,寺廟內的那位大師應該發現了牛若丸的存在。

沒有過一會,宋肆就看到了一旁的牆壁上,那小心翼翼的從牆壁上翻下來的孩子,正眼巴巴的望着宋肆,在看到宋肆的時候眼中帶了陌生和被發現了之後的恐懼。

時政,到底還是送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啊。

這兩個孩子的樣子看起來幾乎是一模一樣,連偶爾會發的小脾氣比較起來,都非常的相像。

“你是誰”那孩子眨巴着眼睛,就跟剛開始宋肆見到那孩子一樣,眼中全都是純真。

“路過的行人,過來上香。”宋肆咳嗽了兩聲,在這邊的時代,天氣還很炎熱,宋肆卻穿着厚重的衣服,手中抱着暖爐,尤其是臉色,蒼白的厲害。

“啊,是因為生病是吧。”牛若丸點了點頭,若有其實的将手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吹了吹: “噓,我要去找我的母親大人,可不能叫裏面的孩子們聽到了。”

宋肆站在那兒,打量了一下這冒牌牛若丸的樣子,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徑直的離開了原地,留在冒牌的牛若丸騎在牆上,盯着宋肆的背影,滿臉都寫着疑惑。

“诶這人不是過來上香的嗎怎麽還沒進去就回去了。”

很長時間沒有來到這個時代了,一來便能看到這樣多的溯行軍,倒是不容易,宋肆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腳腕,看向了眼前烏壓壓的溯行軍: “我好久沒有活動身體了,你們剛好過來幫我活動活動。”

宋肆站起身來,将手裏劍掏了出來,小刀他已經用習慣了,是時候練習一下手裏劍了。

然後便是單方面的屠殺,不難看出,宋肆就是拿這群溯行軍當把柄。

剩下的溯行軍看了看已經翻越出牆壁的冒牌牛若丸,彼此打了個手勢,就要去追趕那孩子的身影,卻被宋肆攬下,不耐的沖着宋肆發出了尖銳的吼叫聲。

“真是不好意思,那孩子還得好好活着幫我一個大忙,你們暫時不能動那孩子。”

等到再度要回去的時候,宋肆看到了那時候用來将嗓子深處的芯片拿出來的鐵鋪,那裏已經換成了一個茶屋。

只是幾天,就開始變得這麽快,世事變遷的速度讓宋肆唯一嘆息了一句。

“您回來了。”站在沙漠的邊緣處,剩下的刀劍都在那條線之後,定定的看向眼前剩下的刀劍,嘴角輕微的勾起,至少這群跟在他身邊的刀劍從始至終沒有變過。

“回來了,今天帶你們出去吃,想吃什麽”

孩子們歡呼着點了幾家他們早就看好的鋪子,然後一人抓住了宋肆的一只手,兩柄短刀看起來都異常的興奮,宋肆抿着唇輕微的笑了笑。

“要不我帶着他們去,您看起來精神狀态不是很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藥研藤四郎打量着宋肆的臉龐,看到了那人蒼白的臉頰,他輕聲的問着,從宋肆的手中将短刀們的小手牽了過來。

“沒事,不過半饷的時間,影響不了什麽。”

領着一行人到了茶鋪,因為的确讓他們在屋子裏悶了太長的時間,孩子們很長時間沒有開過葷了,眼前的肉食讓他們大快朵頤,卻沒有看到宋肆吃上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那人緊緊皺起的眉頭讓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端了茶過去: “怎麽了”

“我的味覺也開始變差了。”

對于餐食一向看的很重要的宋肆看起來有些不滿,他将一旁的幹辣椒放到嘴裏,生生的嚼着,卻最後什麽都沒有嘗到原本的味道。

“看起來,我們的日程要提上來了。”三日月宗近伸出手來,從宋肆的手上将剩下的辣椒奪了過來: “這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胃可不會好受。”

“嗯。”宋肆咬着下唇,他看了看剩下的刀劍關心的眼神,嘴角輕勾,等到聽到門口簾子拿起來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正站在門口,有點無措的看向了內裏,最後眼光又落在了宋肆和小夜左文字的身上,然後說了聲叨擾便要離開,卻聽到了宋肆說了一聲: “留下吧。”

這下子,兩個人算是徹底不知道是要走還是要留,腳步頓了頓,到底還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江雪左文字皺眉問一旁的人: “您有什麽囑咐嗎”

“三天後,若是你們那邊成功了,就帶小夜左文字離開吧。”

“啊”

宗三左文字的臉上憂傷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莫名,前不久宋肆剛拒絕了他們帶走小夜左文字的要求,現在這人卻自願放了手。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江雪左文字磨蹭這手中的刀柄,這人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麽這人便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沒什麽。”宋肆感受到了小夜左文字的手狠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便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他是審神者,小夜左文字卻是一柄跟他們一樣的刀,給他的刀都留一條後路,總是沒錯的,畢竟這群人跟了他這麽久。

小夜左文字的眼睛裏帶着點點的淚珠,他的主人卻狠心的沒有去看他,而是就這樣做了他不願意的決定。

“好,我們知道了。”江雪左文字站起身來,在桌子上放了幾張灰色的治療符紙,然後沖着宋肆點頭示意明白,便拎着宗三左文字離開了院內。

“您到底打算幹什麽”大和守安定湊到了宋肆的眼前,臉色帶着淡淡的疑惑,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宋肆最近開始變得古怪是發生了什麽。

“我想要活下去。”宋肆看着眼前的大和守安定,雖然答複所問,但是卻意外的讓大和守安定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問下去。

大和守安定扭頭去看三日月宗近,卻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憂愁,便也知道這人跟着主人瞞了他們不少的事情。

“您的信。”剛回去,三日月宗近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 “您來回六天,大抵就是在第三四天來的,我不好擅自拆開。”

将書信拆開,宋肆嘴角勾起,眼中帶了淡淡的笑意,他暢快将一旁的茶水飲入,他問三日月宗近: “會做火。藥嗎”

“哈哈哈,這個時代可是火。藥的聚集地啊。”三日月宗近笑道: “這種東西只要有錢,就能搞得來。”

“我們去炸了時政怎麽樣”宋肆眼中帶着淡淡的興奮,只要想到那把他當小白老鼠的時政最後的樣子,他的心情變愉悅了不少。

三日月宗近一愣,然後歪了歪腦袋,笑了,他說好啊。

“而且那邊我們也順便搞一點送過去好了。”

“消息已經傳來了,若是我們掌握的情報正确的話,那位審神者會在五天後現行進入時政進行談判,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我們就可以進去拿我們想要的東西了,然後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驚喜。”

宋肆揚起小腦袋,冷淡的眸子裏全都是驕傲,就像是一個等待誇獎的小孩。

“做很的棒。”三日月宗近順着自己的心意誇獎道。

只要拿到了宋肆需要的那些所謂的人偶必須和有着他的指紋的合同,他們就再也不需要在這裏畏縮着活着了。

時政啊……

宋肆将一旁的書信扔到火盆裏,看着火蛇吐着芯子一點點吞噬了紙張,嘴角輕微的勾起。

“你去找壓切長谷部,山姥切國廣商量這事兒,我們就要準備啓程了。”宋肆想了想,又說道: “除了這兩個人,不要讓其他的刀劍說,等到他們一覺起來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就回去了。”

宋肆看着一旁的三日月宗近: “你讓我自信點的,不是嗎”

“對。”三日月宗近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領命離開了,最後只剩下為了宋肆一人。

熄滅的火盆帶着燃燒過後的難聞氣味,将眼前的燭臺也吹滅,整個屋子瞬間就變得黑了下來,就像是他剛清醒的時候在的屋子裏。

唯一不同的是,他至少身邊還有人陪伴着,至少不需要再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了。

他馬上就可以遠遠的離開這地方。

走的遠遠的。

宋肆腰間別着的百合花的荷包發出了香味兒,在宋肆的夢裏編織屬于百合花的香味兒。

馬上就要結束啊,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要結束了。

“那邊的內線可以相信嗎”壓切長谷部不由的擔心了起來,他看着眼前明顯神色悠然,就跟平常剿滅溯行軍一樣的神色。

三日月宗近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他卻依舊哈哈的笑着,溫和的不像樣子: “聽聞也是實驗審神者,跟大人有點交情的存在,應該不會出問題。”

“這次出去,我覺得像兇多吉少。”山姥切國廣分析眼前的情況: “時政是将我們塑造出來的,那麽一定有防止我們搞破壞的措施。”

“哈哈哈但是可以跟所謂的時政開一個玩笑,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鶴丸國永舉起手來,撚了一塊吃食放到了嘴裏,聽着花生在鶴丸國永嘴裏嘎嘣嘎嘣的聲音,幾個人頓時都一頓。

“……”

“就這樣幹吧。”壓切長谷部起身: “我去準備準備。”

等到所有的人都散去,三日月宗近留在了門內,他盯着眼前的餐盤裏放着的宋肆最喜歡的甜點,成就是成了,不成就是三年之內的壽命。

這一仗,他們必須贏!

門敲了兩下,三日月宗近起身去看,便看到了宋肆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茶壺,腰間別了笛子: “陪我去樓頂上怎麽樣”

三日月宗近點了點頭。

樓頂上早就有人占據,沖田總司扭頭去看兩個人,在看到宋肆手中的糕點的時候眼睛一眯,看起來有點興奮: “咱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還未等宋肆開口,沖田總司就擅自将宋肆手中的餐盤端了過去,撚起一塊就往嘴裏放。

宋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沖田總司,并沒有阻攔,他現在的味覺失靈,吃不吃都無所謂,只是坐在樓頂上看月光的時候,嘴。巴太寂寞了一點。

“你說,人的生命怎麽就這麽短暫呢”沖田總司文宋肆,卻聽到了那人的回答: “命不該絕的時候就不會絕,總會有人逆境重生,但是當命該絕的時候,那就坦然面對就好。”

“反正,你也幹不了什麽。”宋肆看着一旁愣愣的看着他的沖田總司,又加了一句。

“哈哈哈說的有道理,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沖田總司哈哈大笑了兩聲,扶手稱贊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去,眼裏全是暗淡的光芒: “可是我還沒活夠呢。”

“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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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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