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51.chapter51
chapter 51
宋肆薄唇輕啓,說了聲好: “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就給你吹上一曲。”
沖田總司應景的咳嗽了兩聲,他推了一把宋肆,喊道: “啰嗦啦,快點快點。”
三日月宗近倒了茶,放到了沖田的面前,然後兩個人就直愣愣的等着宋肆吹曲子。
“真好聽。”
笛聲在空中散播,沖田總司閑适的眯起了眼睛,曲子婉轉哀愁,沒一會,沖田的鼻子酸了,哽咽的說了一聲: “我要是死了的話,就再也看不到土方先生了,看不到新八了,連市村鐵之助那臭孩子都看不到了。”
這話引得宋肆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他停下了笛聲,拍了拍沖田的肩膀: “如果三天後我還活着的話,那麽我會記住你的。”
這話像是一個保證,沖田聽了直笑,然後說: “宋肆,你換首曲子好不好,這首太悲傷了。”
宋肆不大會吹別的曲子,會的也只不過是那首兒歌,吹出來的時候,沖田總司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的淚水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說: “這什麽歌”
“兒歌。”宋肆放下了笛子,認真道。
“那你會唱嗎”
“會。”
“唱來聽聽。”沖田總司來了興致,坐起來,眼巴巴的望着宋肆,等待宋肆的回答。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宋肆很長時間沒聽到這首歌了,那孩子自己被領養的家庭裏,母親唱給他孩子的歌,他記到了現在了。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還有這樣幼稚的時候。”沖田總司捂住了肚子,笑的直打滾,笑着笑着,眼淚就下來了,他站起身來,說: “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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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肆點了點頭,在沖田爬上梯子的時候,他喊了一聲宋肆的名字: “你答應我的,要記住我的,可別忘了。”
“如果我還能活着的話。”宋肆補充了個前提,然後就看到那人滿意的下去了。
等到沖田下去了,宋肆便學着沖田剛才的樣子,躺在了屋頂上,他好久沒有這樣的放松過了。
三日月宗近平常只是坐着,這次卻也撩起了外衣,躺在了宋肆的身邊。
“人死了會變成星星,那麽人偶死了呢”
“大概會變成月光的一部分吧。”,三日月宗近笑道。
宋肆是這樣的耀眼,三日月宗近心想,雖然冷淡,卻無法讓人移開眼睛,定是那天空上的那輪彎月。
“是嗎”宋肆相信了三日月宗近的話,他感受着月光的光線在臉上的感覺,嘴角輕微的勾起: “那可真是太好了。”
池田屋事件,還有最後兩天了。
屬于新選組的時代,馬上就要到來了。
屬于宋肆的時代,也就在眼前了。
宋肆站在庭院內,看着新選組院子裏那個琢磨着怎麽拿到分配的刀劍的市村鐵之助,在看到宋肆的時候,市村鐵之助颠颠的跑了過來,他問宋肆: “上次跟我打架的臭小子呢!本大爺現在很厲害了,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走了。”宋肆淡淡的撇了一眼市村鐵之助,然後又看向院內的大樹發着呆。
“他去哪了”市村鐵之助愣愣的問。
“去找尋武士的真理了。”宋肆随口胡亂說了一個。
市村鐵之助點了點腦袋,然後興奮的不行: “等我報了仇,我也要去巡游這個時代。”
聽到複仇兩個字,宋肆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小夜左文字,他這才回過神來: “報仇”
然後便看到那孩子握了握拳頭: “我要把倒幕派全部砍光!”
宋肆哦了一聲,然後腳尖輕輕一跳,便跳到了樹幹上: “那看來你是沒有辦法出去巡游了。”
最後的勝利屬于倒幕派,而不是新選組這些維幕的人,這個時代的發展就是如此,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市村鐵之助一愣,然後沖着樹上的宋肆嚷嚷: “你是不相信本大爺嗎”
宋肆淡淡的看了一眼市村鐵之助,然後一扭身,靠在了樹幹上,閉上了眼睛,再也沒理會那孩子。
“你居然敢鄙視本大爺,等本大爺厲害了,就過來打敗你!”說完,市村鐵之助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一旁的三日月宗近手中拿着木劍,看了看遠去的市村鐵之助,他問宋肆: “您又逗他了”
“為什麽這群孩子老是想要打敗我”宋肆扭頭去看市村鐵之助: “他這輩子都不會比我強的,因為我又不會老。”
三日月宗近哈哈大笑了兩聲,當成個笑話聽了。
因為不會老,所以在市村鐵之助老之前,他都不可能打敗宋肆,若是翻譯過來了,怕就是這麽個意思。
宋肆跳了下來,将三日月宗近手中的木劍拿了過來,然後細細的打量一下了,然後在空中随意的甩了甩,嫌棄的說道: “太輕了。”
“您用這木劍幹什麽”三日月宗近看着一向不喜用木劍的宋肆。
“我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過兩天怕是得開始運動了,現在去找土方歲三練練手。”
等到山崎烝報告完的時候,土方歲三就看到了拿着木劍往這邊來的宋肆,怎麽看怎麽有點怒氣沖沖,以為是怠慢了這人,引得這人不滿,剛想要說什麽,就聽到那人的請求。
“比試一下怎麽樣”宋肆将另一個木劍扔到了土方歲三的面前,等到土方歲三下意識的接住,這種下意識的應戰,他的确需要改改了。
“好。”土方歲三愣了一下,然後将另一只手中的煙管往旁邊一放,掐了火: “我不會因為你而手下留情的。”
站在場地中央的宋肆看起來十分嚴肅,眼中帶着殺意,這讓土方歲三有一種他們現在不是在比試,而是真真正正就在戰場上的感覺。
“你……”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已經攻上來的宋肆。
宋肆的手很快,刀起刀落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土方歲三的直覺很準,每次都會下意識的躲避,
每每都砍空的感覺讓宋肆有些不爽,便加了腿上的功夫。
這是第一次,土方歲三感覺有了對手的感覺,他眼睛裏升起了不少的戰意,倒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在他面前裝傻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不過也是,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會差的。
很快,兩個人都就達成了平手,宋肆穿着粗氣,眼睛裏全都是戰意,全不久他堪堪能跟沖田總司打成平手,現如今倒是能跟土方歲三打成平手了。
“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新選組”
土方歲三将木劍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看向了宋肆,眼神認真,卻看着那人搖了搖頭: “等到我這邊的事情穩定下來了之後,我就找一個閑适的地方,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你們這裏,太亂了。”
這話不怎麽好聽,卻是實在的話,加入新選組面對的肯定都是戰鬥,這人這樣不喜歡戰鬥,怕是肯定不會同意他的想法。
“我五天後離開,在此之前,多謝照顧。”宋肆微微的沖着眼前的人行了個禮,在新選組快要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群人對他們的态度都很和善。
“啊。”土方歲三看着眼前的人,讓侍從拿了東西來,放到了宋肆的面前。
那是一個被精致的包裝起來的盒子,裏面有着這個時代大部分權貴的資料,還有一些行動的軌跡,宋肆若是能裝作是巧遇的話,必定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下家。
讓宋肆驚訝的不是那些資料,而是土方歲三在最底下壓了一本屬于他的俳句冊,這種東西他一般不怎麽拿出來給別人看,卻獨獨送了宋肆一本。
“就當是離別禮物了。”土方歲三又将剛才宋肆所用的木劍放到了宋肆的手中: “這個,也留作紀念吧。”
這人來到這裏之後,幫了不少的忙,他的屬下大部分還喜歡惡作劇,但是這群人在他的這邊尋求幫助,卻沒有多少人來找這人的行蹤,大部分有了的,還全部都被這人全部砍殺。
“謝謝。”宋肆将東西收好,起身,作揖。
不知道從哪刮來的已經有些泛黃的樹葉飄到了宋肆的腳邊,他低頭,将樹葉撿起來,那上面的紋路清晰的令人驚嘆,宋肆看着眼前的山姥切國廣,忽然抿了唇。
說起來,他認識這群刀劍也快要小兩三年的時間吧,第一次見到山姥切國廣的時候,好像是秋天,那火紅的楓葉現在還在山姥切國廣最喜歡的那本書冊裏面夾着。
“說起來,好像很久沒有說過了,山姥切國廣,你的被單很好。”山姥切在跟加州清光說這話,嘴裏面還一直說着仿品這樣的話,聽到了宋肆的話,忽然愣住了。
“即使是仿品……”山姥切國廣忽然就沒了話,臉上帶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哈哈哈哈哈,山姥切這是害羞了嗎”鶴丸國永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眼睛裏全是嬉鬧: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壞了。”
看着鬧在一塊的刀劍,宋肆擡起眼來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陽光照到宋肆的眼睛裏,下意識的泛起了生理性的淚珠。
“您的傷口還要檢查。”壓切長谷部在一旁提醒道,宋肆這才收回了目光,在看向眼前的時候,長長的眼睫毛沾染上了鹽水,卷翹起來的樣子令人不由得多看上兩眼。
三日月宗近取了手帕,放到了宋肆的手裏,指了指眼角。
将淚水擦去,宋肆站起身來,走向了內室,在一邊走的時候,宋肆聽到了三日月宗近最後的報告: “時政的實驗已經結束,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給審神者發布一些他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
“聽說已經将很多的審神者逼瘋了。”三日月宗近抿着唇,看起來對于時政做的這些事情有些不屑: “暗堕的本丸開始增多,時政将所有暗堕後的刀劍全部分配給大部分還正常的審神者,進行二度觀察。”
宋肆挑了挑眉,時政打的一手好牌,他開始好奇,若是他還在那本丸內,現在會得到什麽消息,最後聳了聳肩,發現自己還真是什麽都沒有想出來。
他沒有什麽弱點,唯一的弱點是他作為殺手的師傅,那女人已經死了。
“看來那邊應該也已經忍不住了。”宋肆站起身來,看着手中剛才被三日月宗近悄悄的遞過來的書信,嘴角輕勾: “回去把你們的刀鋒都給我磨得幹淨利落一點,咱們快戰快決,炸了地方,拿了東西就跑,知道了嗎”
“按照計劃內,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人阻攔我們。”
“可是說起來,時政的地圖……”三日月宗近将內室的門推開,皺起眉來: “只是憑借您大部分的記憶的話,我們還是不知道您的合同被放在哪兒了。”
宋肆嘴角輕佻: “若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地方,就全給我炸了,總會找到的。”
這話說的霸氣十足,頗有一種熊孩子的風範。
三日月宗近忽的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說了聲好,便聽到了門外的藥研藤四郎在那兒問是否要進來的聲音。
叫了進來,三日月宗近便挑了別的話題,宋肆不想讓剩下的刀劍知道這事兒,他一向尊重宋肆的選擇,他看了看一旁還有一封未拆開的書信。
“這是……”
“啊,市村鐵之助那小鬼給我送來的挑戰書。”宋肆說着,然後鄙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東西,最後苦笑着罵了一聲: “毛都沒長齊的家夥罷了。”
三日月宗近頗有些興趣的打開了書信,然後看着滿篇的錯字,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他沖着宋肆笑道: “這孩子應該先學習怎麽寫字才是好的。”
“傷口無恙。”藥研藤四郎将紗布放到了一旁,又塗了一些止癢的藥上去,防止在愈合傷口的時候,宋肆會有些受不了。
宋肆看了看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眼神中帶了一股子肯定。
你看,這樣你就放心我進到時政裏面去拿東西了吧。
三日月宗近嘆了口氣,他們是進去搶東西,怎麽在這人的眼裏那樣的光明正大呢。
不過這樣的宋肆,真是讓人感覺棒極了。
藥研藤四郎看了看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彙,感覺有什麽東西這兩個人在瞞着他,想問上一句,卻看到了三日月宗近搖了搖頭,便閉了嘴,起身告了辭。
等到出了門,便看到了一旁一直嬉皮笑臉的鶴丸國永在那兒心事重重的跟壓切長谷部說這話,在看到他的時候,沖着他一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了藥研藤四郎一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讓他有一種宋肆手下所有的刀劍都有一個共同的小秘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告訴她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不大的孩童眉毛皺起來。
宋肆從一旁拖出個盒子來,三日月宗近就看着宋肆在哪兒一把一把的數着小刀,看起來認真極了,等到三日月宗近湊上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裏面已經空了。
三日月宗近将盒子拿到了手中,然後倒了過來又看了看,卻發現這盒子裏面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就是搞不懂,為什麽宋肆那麽多的小刀,是怎麽放到這麽小的盒子裏的。
還未研究徹底,三日月宗近就被宋肆塞了一懷的小刀: “幫忙磨刀。”
還未等三日月宗近響應,便看到宋肆将盒子放起來,然後到一旁去研究時政的底圖了,認真的很,拿起筆墨來就在那白紙上塗塗畫畫的。
三日月宗近盯着宋肆看了一會,無奈,只好起身去了一旁的磨刀石上,一把一把的将已經有些愚鈍的刀子磨得在太陽下能夠照射出別人的模樣。
等到三日月宗近磨得差不多的時候,便看到了手中拿着白紙認認真真的擺放在他面前的宋肆,他問三日月宗近: “你看我畫好了。”
将手上的水擦拭幹淨,這才将宋肆繪好的地圖拿到了手裏,上面大大小小的标識的非常清楚,而且連道路都标的很清楚。
“這是什麽”三日月宗近指着被提塗抹出來的幾個點,有些好奇的問宋肆。
“時政的監控攝像頭。”宋肆皺眉,看着密集的攝像頭愁眉不展。
“您确定您只是在時政呆了一個下午”三日月宗近挑了挑眉,看着上面被多處塗抹的痕跡,嘴角一抽。
“你有什麽問題嗎”宋肆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然後又低頭去琢磨地圖。
“人偶的記憶力真是強悍。”三日月宗說了一句,語言中補發對宋肆的贊美。
“殺手需要熟悉地形,并且要模仿多種角色,這種記憶力人也能鍛煉出來。”想起了三日月宗近經常性的丢東西,宋肆加了一句: “刀劍也一樣。”
三日月宗近聽出了宋肆引申的含義,哈哈的笑了兩聲,從一旁取了紫薯幹過來,放到了宋肆的嘴中: “我知道了,至少在進入時政的時候,我是不會迷路的。”
“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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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周要完結了親愛的們,養肥的不要養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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